這不是一個典型的變態嗎?
不是已經告訴過他,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要再提起一句?
他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殷笑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這個傢伙不知道有沒有病?他的那顆腦袋長在頭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來做裝飾的,她憤恨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用力按動電梯,從那裡走出去了。
已經在房間中的擺出了那麼多的東西,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非但沒有得到人家的歡心,反倒還備受嫌棄。
現在好了。
眼前的那扇門就像是一個痛苦的深淵,只要輕輕地踏進去,看到那一幕就覺得痛苦難當。
曾建寶無奈至極,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怎麼這個年代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一個男人說要對她負責任也是錯的嗎?
一整天的精心佈置,全都成了笑話。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的宋紹鈞和莫小北只覺得渾身酸痛,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只覺得離開了曾建寶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宋紹鈞輕輕地摟著她,看著她的髮絲,輕聲問:「肚子餓了吧?我們出去吃東西吧!」
她搖搖頭,說:「我今天好累,已經一點兒都不想動了。」
宋紹鈞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經開始慢慢變黑,便說:「那我去幫你買些吃的回來吧!」
站起來剛要往外走。莫小北忽然拖住他的衣服,小聲問:「你會不會覺得一個不會煮飯的女人是個很不稱職的妻子?」
他笑著拍拍她的頭,說:「你躺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這是兩個人的幸福生活,吃飽了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既悠閒又慵懶,滿臉都是幸福。
宋紹鈞拖起她的手,看著上面的那枚小小的彩金戒指,笑容充滿了甜蜜,忍不住拉起他的手。在她的手上吻了一下。
然後將吻印在她的額頭上,臉頰上,嘴唇上。
與她唇舌交纏。
**的氣息開始四處流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計,只有兩個人的鼻息,相互輝映。
宋紹鈞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低頭看著她。
莫小北還在喘息中。只是抬頭看著他。
他伸手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微笑著走進臥室。
她自然地挽著他的肩膀,將頭伏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脫去她身上的衣衫,滿意地看到她豐潤的身軀在他眼前晃動,覆蓋在她嬌美的身體上,他血脈噴張。
低頭重重地吻著她。在她唇齒之間游弋。與她十指交纏,身體相互摩擦,一陣陣的激流迅速湧上心頭。
他抬起她的頭,直視著她的眼睛,除了她的眼睛,周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越來越朦朧。
她的手指輕輕的劃過他的脊背,如同在他心頭輕輕地劃過。
他低吟一聲,將她用力摟在懷中。只想將她搓揉在自己的身體裡。
她的呼吸漸漸洩露了她的心事,讓他欣喜若狂。
她在渴望得到他的撫觸和親吻。
沒有比這更好的鼓勵了。
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緊張,他的手悄悄越過她的小腹,探入她的兩腿之間,已然濕潤豐潤,在向他發出陣陣邀請。
他用力吻住她的唇,手指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愛撫,慢慢進入她的身體。
只聽到她輕聲低吟,將身子弓起迎向他,口中已經開始向他索求更多的吻,她的身軀在他懷中輕輕扭動,發出迷人的,讓人無法拒絕的邀請。
這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他分開她的雙腿,向她發起進攻。
剛剛進入她的身體,便聽到門鈴聲大作。
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不會挑時間來打擾。
宋紹鈞低頭吻住莫小北,輕輕地停駐在她身體中,慢慢移動,小聲說:「可能是物管,不要管他,按一會兒沒有人開門他們就會走的。」
他緊緊地摟住她,開始在她身體中挪動。
門鈴固執地一直在響。
他歎了一口氣,真是讓人喪氣。
在她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飛快地從床上爬起來,說:「等我回來,很快的!」
從床前的墊子上撿起自己的褲子,飛快地套上去,趕到客廳中去看門鈴。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喪氣地回到房間裡,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說:「我看我必須開門,你絕對想不到在門下按門鈴的是誰!」
「是曾建寶。」莫小北用床單遮住自己的身體,將他的手機當著他的面輕輕地晃了晃,那是曾建寶發來的短信。
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
猜到她有可能會落敗,但沒有想到會是那麼快,分開只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又找上門來。
曾建寶進來之後,滿臉多雲,眼看便要流下淚來。
光是看看這幅表情就該猜到他今天晚上求婚的結果,看來也不必再問了。
他一看到宋紹鈞,就像是看到親人一樣,走到他面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現在看起來,曾建寶比她還需要宋紹鈞,於是她打了個哈欠,說:「你們慢慢聊吧!我先生睡了!」
「不要,莎莎!多個人陪我,挺好的!」曾建寶忽然這樣說。
莫小北倒是覺得好笑,便輕輕地坐下來,看著他。
宋紹鈞也坐在莫小北身邊,摟住她的腰,看著他。
曾建寶忽然抬起頭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然後直接提出來:「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表現得這個樣子,我看著難受!就當尊重一下我這個失戀的人好不好?」
兩人面面相覷,笑著分開了一些,坐在沙發上。
曾建寶滿意地點點頭。
他歎了一口氣,說:「要不我喝點兒酒吧!」
宋紹鈞搖搖頭。
他又可憐兮兮地看著莫小北。
莫小北用手指了指宋紹鈞,說:「他剛剛說的就是我的想法。」
曾建寶見討酒來喝不現實,便用力甩了一下自己的頭,說:「你們兩個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我現在是失戀的人!多少照顧一下我總可以吧!」
宋紹鈞看著莫小北,然後又看了看曾建寶,心中在想,若不是照顧你,我現在是在溫柔鄉里,可是又不能說出來,只是板著臉說:「不行。」
「好吧!」他也不再堅持。
他不再堅持的原因是,想到了更好的方法,說:「那麼我們出去兜風怎麼樣?」
這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宋紹鈞點點頭,出去兜風總比喝酒強,他看著莫小北,說:「你先睡吧!」
曾建寶有些奇怪地問:「莎莎不去嗎?」
莫小北搖搖頭,連忙說:「我今天頭疼!」
「啊!那就不要出去了,我們留下來照顧莎莎好了!」曾建寶忽然又回到沙發上。
莫小北和宋紹鈞同時盯著他看。
曾建寶今天晚上怪怪的,好像是很怕一個人呆著,就連一個人陪著也嫌少。
他怕什麼呢?有什麼好怕的呢?
他們都不能理解,曾建寶此刻的心裡真覺得不安,他覺得對不起殷笑,但同時也覺得殷笑傷了自己的面子,今天中午所有的那些記憶,都像是一根根刺,直插在他的胸口,只要輕輕一動,就會痛得渾身血淋淋。
現在就算只是聽到無關緊要的紫色兩個字,他都會渾身打顫,好像是陳年痼疾一樣,說不清什麼時候就會發作,不時隱隱作痛,不時牽扯著他的所有內臟發痛。
他幾乎可以肯定,他病了,而且病入膏肓,他異常興奮地瞪大了眼睛,是不是打算用手去用力掐一下自己的大腿。
這一次看來不是鬧著玩的。
莫小北憂心忡忡地和宋紹鈞對視一眼。
她沒有想過,殷笑那種婉柔的性格會讓曾建寶現在生不如死。
低頭看看自己,還穿著睡衣坐在這裡,便走進去換上一套衣服,曾建寶十分緊張地看著她,眼睛瞪得老大,問:「莎莎,你要去哪裡?」
她還真是想出門。
宋紹鈞站起來,歎了一口氣,說:「你去吧!」
曾建寶卻不樂意,連忙跑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大聲說:「莎莎,不要去!」
也用不著怕成這個樣子吧?
莫小北搖搖頭,說:「我是要出去買東西,不是去幹什麼,對了,你們兩個有沒有想要吃的東西?我一起買上來?」
「那麼,我們兩個陪你一起去買好不好?」曾建寶連忙放開她的手。
又來了。
連忙搖頭,說:「不用了,就在樓下,那麼多人下去只買一點兒東西,會被別人笑的。」
好不容易說服了曾建寶待在家裡,莫小北很快就來到小區門口,給殷笑打電話。
這件事情不止是對曾建寶傷害很深,其實殷笑也未必好過,她的手機竟然沒有人聽,這讓莫小北十分擔心。
連著打了個兩個,才聽到一個人接了電話,直接在電話裡不客氣地說:「麻煩你過來把你的朋友帶回去!她已經在這裡喝了兩個鐘頭的酒,醉了一個半鐘頭,我的客人都快被她嚇跑光了!」
說完便留下一個地址。
莫小北連忙打車過去,果然看到殷笑坐在吧檯便,又哭又笑,她輕輕地走過去,一陣很濃的酒味,拍了拍殷笑的肩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