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笑大笑著將手用力在他白白嫩嫩的手臂上拍了一下,然後將他推開,站在旁邊一陣乾咳。
曾建寶將她的手拉過來,用力掐住虎口,媽媽教的,無論哪裡不舒服,急救首推掐虎口。
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幸虧她沒有再接著追問,要不然的話,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以剛剛目之所及來看,眼前的這個殷秘書雖然胖胖的,但渾身很均勻,幾乎沒有什麼堆積,只是看起來大了兩號而已,該有的她都有,也,還算是不錯!
想到這裡,他一陣臉紅。
沒有人知道,他還是個處男,這種場面他沒有見識過,自然無法掌控。
殷笑本來是有些想吐,可是再嘔也沒有吐出來,索性用力摀住自己的肚子,搖搖搖晃晃站起來,老實說,酒精的確會讓人喪失一部分的記憶,但卻並不是讓人忘記所有的事情,只是讓人變得不能夠控制自己罷了,她睜開眼睛,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這裡是那個什麼酒店!
低頭再看看地上,只穿著一條四角褲和一件坎肩背心的曾建寶就躺在地上!
這絕對是在做夢!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臉,根本就不痛,這她就放心了!
打了個酒嗝,她坐在水床上,這床墊真的很舒服,搖搖晃晃的,既然是做夢,就什麼都不怕了,她直接將腿分開做了下去。這個傢伙,她想起自己在酒店裡,卻忘記了自己週身只是套著曾建寶的一件外套,這樣一來,走光了也不自知。
曾建寶只能將頭往上抬,盡量將視線放在她的臉上,驚魂未定地摀住自己的胸口,噤若寒蟬地小聲問:「你又想要幹什麼?」
「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過來這裡坐好!」殷笑用力拍拍自己前面的床。
曾建寶害怕自己不坐過去的話,她又會弄出什麼花樣來,於是直接坐了過去。雙手仍舊摀住自己的關鍵部位,一臉防備地看著殷笑。
殷笑用力拍了一下曾建寶,然後才說:「曾建寶!我跟你說!」
曾建寶聽到這個,第一個反應就是她不會是還在埋怨自己的讓她一個人流落在小島上的事情吧?或者是想繼續說些什麼違法自然規律的話?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感到害怕,不由自主用力將自己的身體縮了一下。
「哎!我說你能不能看著自己的形象一點,明知道自己長得不漂亮。不好看就不要在休假的時候隨隨便便的好不好,難看死了!」
「我跟你說,尤其是你那條米黃色的大短褲,怎麼看怎麼噁心人!從此以後就不要穿了吧!」
「還有!明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帥哥,就不要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訓斥別人。」
「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有個肚子能不能就不要穿緊身t恤,這樣很挫你知不知道?尤其是緊身t恤配上那條米黃色的大短褲。真是要人命了!你好歹也是我們宋氏集團的法律顧問。氣質跟形象怎麼就那麼像販夫走卒!哎!」
「你怎麼就那麼不注意你那個形象,我說你的頭髮要是掉光了,你不如直接去剃個光頭,這樣看起來還好一點,總比人看起來就像是那個貧瘠的土地一樣,長出來的也只是兩根頭髮,怎麼看都像是意外!」
這一次,曾建寶是真的很無奈了。她已經喝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能夠這樣清清楚楚一絲不漏地數落著自己,他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無奈地看著窗外。
殷笑一邊數落曾建寶,一邊用力拍打床面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水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地晃動人,讓坐在上面的曾建寶也無奈地跟著晃動。
不知道說了多久,殷笑終於說夠了,她才滿意地對曾建寶說:「好了!今天就先說到這裡,明天再說!」
還有明天嗎?以後都不可能了!
曾建寶看她有躺下去的意思,便看到她一直坐在自己的褲子上,連忙彎下腰來,想要趁他躺下的間隙將自己的褲子奪回來,誰知道,剛低下頭,她下半身的那點兒小秘密就被他一覽無遺,立刻臉紅不已,將頭再一次抬起來,渾身燥熱。
心中暗自感歎,原來女人的那兒是個那個樣子的。
現在的曾建寶,只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無恥偷窺的色狼,自責得要命,早知道會在這種情況下滿足自己的對女人所有的好奇心,今天晚上就不該帶著隱形眼鏡出來!
殷笑本想躺下,但看到了曾建寶的動作,又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立刻明白了他在害羞什麼,生氣地站起來,大聲說:「曾建寶!你在幹什麼?」
心虛不已的曾建寶一句話也不敢回答,只是小心地笑了一下,說:「沒幹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看我身上的衣服,我知道這件衣服是你的!現在我要先穿!就算是做夢我也不會願意在你面前袒胸露乳的!哼!」殷笑衝他揮揮拳頭。
我的天啊!幸虧她沒有想到自己是因為看到了她那兒才扭頭的,也好,連忙點頭說:「對啊!對啊!衣服就借給你了!你先睡吧!我們明天見!」
曾建寶躡手躡腳地準備開溜,殷笑從床說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他,說:「還有!」
媽呀!還有。他緊緊地閉上眼睛,做好了受到摧殘的準備。
「你以後不要再說我跟老闆怎麼樣怎麼樣了!已經被宋太太聽到了,你說我有多尷尬,我已經知道了!我就是個不入流的小秘書,我不會再對宋先生抱有什麼樣的幻想了!拜託你閉上你的嘴巴。已經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不想讓更多的人在知道,你知道嗎?你已經讓我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殷笑忽然開始抽泣起來。
可憐又發作了,這一次,曾建寶忍住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同情心,閉上眼睛,假裝沒有聽到,現在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走!
就是喜歡開玩笑越是想走就越是沒有辦法擺脫殷笑的糾纏。
兩個人你拉我扯,一同摔倒在地上。
曾建寶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面對是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渾身**只穿著自己一件寬大的外套,儘管自己也算是個柳下惠,但現在這種情況,再不制止,一定會出事的!至少現在他已經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地發生變化。
殷笑躺在他懷中不停地哭。
曾建寶動彈不得,用力推她也推不開,只能將自己的雙手攤開來,努力不讓自己多餘的部分觸碰到她的身體。
殷笑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拋開了,她心裡委屈,難過,這一次,全都釋放出來了。
眼淚沖刷了她心中所有的惆悵,讓她變得越來越安靜,終於沉沉睡去。
曾建寶備受煎熬,她總算是睡著了,還枕著自己的手臂,讓他無力。
他父親生前經常說他雖然念了書是個文人卻還是不能拋棄祖傳的功能,父親是個水泥工,每天在工地上上班,因為沒有錢也沒有時間,媽媽跟人走了,他身兼兩職,又當爸又當媽,還發誓不讓曾建寶再做建築工人,可是當他大學畢業之後,又開始對著他叨叨,說他沒有辦法舉起重物。
以前他總是很不屑這種說法,現在他明白老爸的良苦用心了。
殷笑是胖了一點沒錯,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竟然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將她從地上抱起來,的確是失敗中的失敗,挫敗啊!早知道就應該跟宋紹鈞一起去學學怎麼蓋房子,這種時候就不胡出現有心無力的場面了,幸好沒有人看到,當事人之一的殷笑也醉得糊里糊塗,地上也很好,還有地毯也算是舒服,便將床上的拉過來該在殷笑身上。
心情複雜。
沒有碰她一下,卻將她全身上下看了一個遍,是不是應該好好交代一下?要不然,還是直接要對人家負責?
這怎麼可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的人!難道真的要為了這一眼付出一輩子的代價?這樣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猶豫了半天,他終於決定,將今天晚上所看到的一切全都忘記,拋到九霄雲外去!
窗外海浪聲聲,房間中無比凶險,曾建寶正在為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無比的決定而慶幸,同時也發現,自己清醒得跟什麼似的,睡意全無,靜靜的躺在床上,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的浮現在自己的面前,讓他苦不堪言。
翻來覆去睡不著,殷笑卻是輸得舒坦,陣陣鼾聲傳過來,均勻而又富有節奏感。
旁邊的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租出去了,隔音效果極差,只聽到隔壁傳來讓人血脈噴張的女人呻吟聲。
曾建寶覺得,這是自己這一生中遇到的最糟糕的夜晚!
靜靜地躺在床上,將窗戶打開,看著窗外的海面發呆。
一段紛紛擾擾的時光終於結束,他頭疼欲裂,只穿著一件背心和一條四角褲,躺在水床上,抱住自己,沉沉睡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