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寶換上了自己最喜歡的鵝黃色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剛要睡著,只聽到電話鈴聲響起來。接起來便聽到宋紹鈞困獸似的聲音,問:「你在哪裡?」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表,已經是十二點了。
無奈地抱怨:「宋先生,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能不能明天早上再說!」
「你在哪裡?」他有些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
「在家!幹嘛?」曾建寶也有些生氣。
「換好衣服,半個小時之後我在你樓下等你!動作快一點!」宋紹鈞簡單明瞭地安排完便直接將電話掛斷了,不讓他再有什麼反駁的機會。
十分不情願地穿好衣服,來到樓下,宋紹鈞的車子果然就停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定睛一看,他車子旁邊的座位上還坐著一個人!
陳融!她不是去法國學時裝設計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若是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夠讓宋紹鈞感到害怕的話,這個人就是陳融,三年前大鬧寧莎莎和宋紹鈞的婚宴之後,當時就鬧得沸沸揚揚,陳融拍拍屁股去了法國學時裝設計,宋紹鈞這才得以清淨,現在又開始了,夠他煩的。
想到這裡,他只覺得好笑,這個傢伙,陳融再刁蠻也只是個女人,半夜約他有活動,他是不是怕人家吃了他,還要把他拖下水,本來他是不應該再趟這趟渾水的,看這個臭小子這段時間那麼倒霉,和莎莎弄成那個樣子,現在還被粘皮糖纏上了,勉強跟他去一趟吧!
上車之後,宋紹鈞顯然鬆了一口氣,陳融的臉色則是可想而知。
三個人一行來到了一個氣氛詭異的酒吧。這是宋紹鈞和曾建寶都十分討厭的烏煙瘴氣,陳融卻是愛極了這裡,所有的人都認識她,一看到她入場就十分熱情地衝著她揮手。
音樂靡靡,有種說不出的啞悶,輕輕地、柔柔的,讓人渾身不自在,燈光配上反光極強的容器和液體。看起來就像是陷入了一個化學世界。
拖著宋紹鈞過去坐下。陳融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小外套,只剩下一條抹胸裙,一對**擠得滿滿的撐在前面,毫無舒適感可言,看來就像是整個人被捆在那裡一樣,看來十分嚇人。煙熏妝配合著這裡的氣氛,天衣無縫,看來。學校將她開除那是對了,別說設計,就是她自己穿著的衣服也看來並不好看。甚至有些嚇人。
宋紹鈞有張良計,陳融就有過牆梯。
宋紹鈞害怕和她獨處,帶上了曾建寶,而她就有本事讓這裡的美女都纏住曾建寶,將他拖到一邊。自己仍舊和宋紹鈞單獨呆在一個包廂裡。
曾建寶狂笑,從來都是被他捉弄,今天看到他困獸似的表情,心中難免有些愉快,他也有今天!他是不反對,反正這些女人都只是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地勸他喝酒,他身體不好,打死都不會喝酒的,對於她們那種調調他也不感興趣,就當是看真人表演,坐在台下喝茶。
莫小北和湘琴感到派出所,事情已經已經暫時穩定了下來,只是那些女人仍舊不依不饒,湘敏只敢坐在雪薇旁邊,看上去十分的無能為力,也許是第一次因為這種事情跟人起衝突,面對對方不依不饒地質問,她只是用手將臉摀住,頭也不抬,一句話也不說。
看到湘琴,湘敏如同見到了救星,帶著哭腔說:「姐!」
那幾個女人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們兩個,才十分得意地說:「來了就好,現在我們要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偷東西!」
偷東西?這又是從哪裡來的罪過了?
這個黃頭髮看到兩個人都帶著疑惑的表情,冷笑了一聲,接著說:「你們可是要想好了,我們現在已經是很客氣了,趕快把東西還給我們,要是不還的話,我就要控告她偷竊,那些東西可是很值錢的!要是這些東西用來折現判刑的話,估計她要坐牢要做到老死!」
湘琴急了,連忙轉過頭去,問湘敏:「你到底拿了人家什麼東西?」
湘敏自然什麼都不知道,只能無助地看了看雪薇。
此刻的雪薇已經徹底進入了冬眠的狀態,任由大家怎麼說,怎麼做,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低著頭,用一雙手摀住自己的臉。
就連過來詢問的警察也不說話。
黃頭髮看到她這樣,愈發得意起來,冷笑著說:「我告訴你們,你得罪不起我們,你知道我老公是什麼來頭嗎?說出來嚇死你!」
現在還是那種惡霸欺男霸女的時代嗎?還有這種能夠嚇死人的人,都不知道是誰?
女人看到莫小北滿不在乎地樣子,索性將自己的手往上一拉,說:「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知道嗎?我老公是宋氏集團董事會主席宋紹鈞面前的大紅人,在宋氏集團裡跟宋先生的關係好到你難以想像!」
莫小北乍一聽到宋紹鈞幾個字,果然愣了一下,才又笑了笑,雖然認識他時間不長,但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人,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如此囂張,抬的就是他的招牌,紅人?想了想,莫小北輕聲問她:「你老公是不是姓曾?」
黃頭髮的女人對於她的這種猜測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更覺得驕傲,點點頭,說:「你也認識他?算你還有點兒見識,既然你知道他是誰,也肯定知道他的厲害!現在要是把東西都還出來還來得及,不然的話,他要是來了,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好大的口氣。
莫小北心中一陣反感,真是沒有想到,曾建寶何時跟這種女人有一手,然後冷冷地說:「我從沒有聽說他有老婆!」
那個女人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愣了一下,接著說:「有什麼關係!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下個月!」
顯然沒有了剛剛的氣場,洩掉了一半,不過還是強撐著,還吃吃地笑了一下,說:「害怕了吧?」
莫小北歎了一口氣,沒有結婚的宋氏集團大紅人,除了曾建寶之外不做他想。
這個該死的傢伙,平常裝得好像很有愛心似的,經常說些深沉的話,還以為他是個不錯的男人,沒有想到,一樣是個混蛋!
她又轉頭看了看雪薇,湘敏和湘琴正在勸她,她卻始終一句話也不說,看來,他們兩姐弟是不可能問出什麼來的,於是莫小北看了看面前的那個黃頭髮女人,問:「你們一直在讓她還東西,能不能告訴我,她到底拿了你們什麼東西?」
黃頭髮女人聽了,立刻來了精神,將剛剛跟警察說的話又原本本地對莫小北複述了一邊。
「這個女人跟我老公,開始以為她是好人,就跟她交往,誰知道交往了一個月,才知道她奸、懶、笨、毒、貪五毒俱全,所以了,我老公就跟她分手,分手到時候跟她要當時送給她的鑽石戒指和一條鑽石項鏈,她打死都不還,還把我老公的臉都給抓花了!你說說,怎麼會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呢?人家都不要她了,還死皮賴臉地纏著人家,無非就是貪圖人家的錢!可是你說說,就算是出去嫖!也用不了這麼多錢不是?她算是什麼東西,長成那個樣子,難道睡上兩覺就要拿走那麼多東西?」
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一個無恥的男人加上一個貪財的女人加上一個腦殘的女人,構成了這個荒誕的故事!
他怎麼能夠然給一個女人來向前女友所要他甩手送出來的禮物呢?
這個曾建寶,簡直是不知所謂!
湘琴連忙上前說好話,希望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她也不過是在癡人說夢,黃頭髮的女人看來是要不到東西不會善罷甘休,而那個雪薇則完全是變了又聾又啞,摀住自己的臉,任由別人怎麼說,都不敢將遮住臉的手放開。
看樣子,這兩個女人在鑽石面前是絕對不會退後一步的,一個咄咄逼人,想要將東西拿走,兩外一個裝聾作啞,根本就沒有要還東西的意思。
湘琴不停地跟那個黃頭髮女人說好話,對方卻更加盛氣凌人,一點兒想要放過他們的意思都沒有。
莫小北歎了一口氣,曾建寶啊曾建寶!你這是做的什麼孽!
難怪古話說,畫皮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跟他見過那麼多次,還真是無法想像,原來背地裡他是一個如此噁心下作的男人!
看來,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曾建寶而起,想要終結這場鬧劇,也要讓曾建寶親自來一趟才行!
從派出所中走出來,才直接撥通了曾建寶的電話號碼,他很快就接了電話,與其中充滿了歡樂,背景便是一陣歡聲笑語,莫小北問到了他的地址。
一個年輕的小警察過來問她:「小姐!你是要去找那位紅人哥嗎?現在都已經那麼晚了,我送你過去吧!」
按照曾建寶說的地址,來到了酒吧門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