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南黎國的國都,玄城從來都不缺熱鬧,白天的繁華落盡,夕陽西斜暮藹漸起時,黑夜裡的燈紅酒綠、笙歌裊裊又是另一種獨特的風景【醫諾千金第三十三章不舉章節】。比起酒樓中的推杯換盞聲,楚館南院裡的歌樂舞曲和門前妓女妓男們迎來送往揮舞著手帕招搖笑罵的聲音,顯然更具誘惑力。只看媽媽們邊數著銀票邊笑得滿臉褶子的模樣,便知道她們今晚的生意又甚是興隆。
館二樓最東面隔間的門從內而開,一位低眉垂首的女僕婢手舉著拖盤走出後,反轉身將開著的門重新從外邊兒帶上。轉身離開時,看著印在糊窗格的高麗紙上的身影,眸中迅速地閃過一道銳利如刀的光芒,緊緊抓著托盤的指節都有些泛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方才壓下心中驟然澎湃的恨意,冷笑一聲:秦蘊之,欠別人的,總是要還的。輕抬腳步離開,她又宛如平常地托著放著酒壺的托盤穿行於其他各間。
飄滿帶著誘惑氣息香味的房間裡,小圓桌上的酒杯一空再空後,鍾雲睜了睜略顯模糊的雙眼,晃了晃頭,抬手拍向對面摟著「美人」已有些神色迷離的秦蘊之的肩頭,意味深長地笑道:「你的法子確實不錯,秦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再打擾你了,你今晚好好盡興。等事情辦成,我想法子替你將宛墨買回去,天天陪著你。」
想起之前吩咐人去辦的事,鍾雲滿心裡都是愉悅與期待。將懷裡同樣溫言軟語的男妓推開,他緩緩起身。感受到下身越來越強烈的衝動與,他暗罵了一聲娘:「他奶奶的老鴇。就是會想法子撩撥人。這會兒事情還沒著落,少不得在這兒找個人發洩一番了。」
看了一眼將手沿著宛墨胸前一步步往下已有些情難自禁低聲喘息的秦蘊之,鍾雲再看了一眼身旁同樣容貌姿色不差的男妓,卻是一陣反味,急急地抬了步子往隔壁的怡香院而去。摟在懷裡親親摸摸、喝喝小酒打情罵俏可以,讓他對著一個男人再進一步,他還是得繳械投降。能做到秦蘊之這種地步,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夠辦到的。
隨著「吱呀」一聲,隔間的門輕輕合上。瀰漫著旖旎曖昧氣息的屋子裡瞬間只餘下緊緊摟在一起的兩個人。秦蘊之死死強撐著的那絲理智終於瞬間崩潰,始終停留在宛墨小腹上的手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一滑。輕輕地觸碰了兩下後一把抓住了那堅挺之物,瞬時引得懷裡臉色酡紅媚眼含絲的美男低聲嚶嚀了一聲:「嗯……」
「宛墨……」秦蘊之低頭含住懷中男子濕潤櫻紅的唇瓣,享受地若品味天下美味般淺淺地吮吸了幾口,小腹下聚集在一起欲要噴薄而出的熱流已使得身下之物幾乎要脹裂而開,他不再遲疑,一把將懷中之人抱起,讓其俯臥在床榻之上,兩手便迫不及待地去扯對方的褲子【醫諾千金33章節】。
轉瞬之間。地上已落滿衣物。使得這旖旎房間裡的溫度再度升高。屋外人影一閃,聽著屋內此起彼伏的呻吟聲,唇角勾起一道陰狠的笑意。旋即不再停留。拿著手中的托盤繞過館中的人悄悄往後院無人處而去。
若說這邊屋內的畫面雖平靜卻有些讓人難以接受,隔壁怡香院內的某間便顯得動靜有些大了。
床架擺動的吱扭聲和床上女子由享受般的呻吟聲逐漸變成無法忍受的尖叫聲,使得騎在女子身上大汗淋漓的鍾雲越發興奮,兩手緊緊地摳著女子纖瘦的腰肢,身下猛力地抽動著,猶覺不能盡興,堅挺之處的飽脹感絲毫不見減弱,恨不得完全深入女子體內。
野蠻地將身下的女子一把撈起換成趴跪的姿勢,鍾雲再度湊上前去猛力地動了起來。反覆的折騰終於使得久經沙場的女子亦承受不住,當那一道硬物幾乎要穿腸而過完全刺入她的身體時,她再也無法隱忍,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哀求起來:「鍾爺,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你放過我吧。」
這一聲哀求換來鍾雲驕傲而得意的一聲大笑,便是屋外走廊上結伴而過的其他姐妹,聽後亦是捂嘴一笑後,半妒嫉半幸災樂禍地道:「活該,明明被李爺包下了,她卻半推半就地就應下了,還不是因著李爺不行?這會兒趁著李爺不在,倒可以好好滿足一番了。」
另一個更是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這樣倒是成全了鍾爺的威名,待到明日,怕是全京城都知道鍾爺威猛無比了。只是,若是這樣媚的聲音讓李爺聽見了,不知要作何感想。」
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兩人話音還未落下,便見走廊的另一頭一道哼著小曲搖搖擺擺的身影緩緩而來,只看那高大微胖的身形和有些拱起的肚腩,不是戶部郎中李酉還會是誰?
「有好戲看了。」兩位姑娘對視一眼,甩了帕子快速地避到一旁悄悄探出頭來偷看。
「晴兒,李爺我來了。」李酉哼著小曲捋了捋袖子,晃著腦袋低笑了一聲,還不及走到門口便聽到裡面傳出的動靜,臉色立時一變。他卻沒有立刻發作,又附耳在窗外聽了一下,聽到裡面女子傳來的似低泣又似呻吟的聲音,特別是那媚若春水般的求饒聲,立時觸到了他的痛處,使得他心中慾火驟降怒火卻騰騰升起,憤怒地咬牙道,「好啊,果然是婊子無情。說了只侍候我一個,這會兒竟背著我偷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快步上前,抬起腿便對著房門重重地踹去,憑著身子的優勢,不過三兩腳便將門給踹得大開。立時,床榻上兩具交纏在一起的光裸身子完完全全地呈現在他的面前。半跪著的男子披頭散髮,背脊之上已是汗出如雨,直到他跨入屋內,其抽動的動作方才一頓,急急地轉頭看過來。
「是你?鍾雲,你敢動到老子的女人頭上來,老子今天廢了你。」李酉一見馳騁在他慣用的女人身上的男子竟然是曾與他爭過一次女人的鍾雲,而床上的晴兒更是雙眼迷濛地躺著,身下已有了一癱血跡。李酉臉上的怒色立時更甚,一伸手便將其從床上扯了下來。
玩了他的女人,還敢將他的女人糟蹋成這樣,這不是挑釁,卻是什麼?他堂堂戶部侍郎、正得寵的淑妃娘娘的親弟弟,卻讓一個小小刑部管事欺到頭上來,這份恥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伴著光裸的身子摔倒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鍾雲緊挺的下身終於如洩氣的皮球一般,隨著一團白色液體噴射在李酉身前的長袍下擺上,瞬間癱軟下來,隨之而來的,卻是下身的脹痛與不適。
李酉的一聲怒斥聲響極大,鍾海帶著幾個隨行的小廝立馬衝上樓來,待到穿過圍觀的人群擠進去時,便見到鍾雲身體光裸、兩手無措地捂著下身隱忍不適的模樣。
「少爺!你怎麼樣了?」鍾海臉色慘白地趕上前去,卻被鍾雲一把抓住,「快,救我。」鍾雲一手緊緊地抓得他的胳膊生疼,另一手卻是不停地挑撥著身下。
「快,去喚最好的大夫來。」鍾海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猶自怒色未消的李酉,對著身後的小廝喊了一聲,慌忙自地上拾起鍾雲的長袍慌亂地將他光裸的身子裹了起來。
因著是同出來的,館又臨著怡香院,當秦蘊之的小廝打聽到鍾雲出了事後,自然顧不得許多,急急地跑上樓去敲了敲門,硬著頭皮喚著自家公子的名字。
被折騰得混身無力小憩了片刻的宛墨聽到響聲,黑長的睫毛顫了顫,卻只是翻了個身,仍閉著眼睛推了推身旁方才瘋狂無比的男人,如女人般媚惑的聲音流淌而出:「秦爺,你家小廝喚你呢。」
推了兩推身旁的人還是毫無反應,宛墨方才睜開一雙水汽氤氳的眼睛,目光一觸到秦蘊之上翻的毫無神采的眼睛時,身子猛然坐起急急往後一退的同時,顫著嗓音驚呼出聲:「不好了,秦爺出事了。」
門外的小廝一聽,雙腿打顫地推門而入,看了一眼縮在一角的宛墨,亦害怕得心裡打鼓,最後鼓起勇氣上前,遠遠地伸手從後試了一下秦蘊之的鼻息,有些氣惱地對著宛墨一瞪眼:「我們少爺好好的,你如此一驚一乍卻是做什麼?」
「我……你們少爺眼珠子都不會轉一下,我以為,以為……」宛墨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秦蘊之依然一動不動的眼珠上,仍有些後怕和擔心地道。
小廝半信半疑地上前輕推了推秦蘊之,見他沒有反應,心中有些不妙,小心地將他掰轉身子一看,果見秦蘊之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人卻是只有呼吸,沒有反應,立時嚇得腿一軟,好半晌才想起來去請大夫,方才三步並著兩步趕了出去。
本就日日燈火通明的館和怡香院,這一夜更是熱鬧非凡,待到第二日,鍾雲終生不舉和秦蘊之畢生臥榻的消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始在京城之中蔓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