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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威脅 文 / 紫竹飄香

    「假的真不了,真的亦假不了(醫諾千金第一百零七章威脅內容)。」王卉凝忍著胸口的疼痛,抿著唇神情不容置疑地對趙氏道,「妾身懇請老夫人和候爺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證明自己的清白,也還皇后娘娘一個清名。」

    嘴裡說著候爺,卻是除了一開頭,她連一個正眼都不曾瞧過孫鈞。

    「皇后娘娘深明大義,聽了咱們府中發生的事兒之後,亦說定然要嚴懲兇手,不能有絲毫的縱容。你既如此說,」趙氏冷冷地瞟向王卉凝,頓了頓又轉向孫鈞道,「鈞兒,你怎麼說?」

    孫鈞的目光一直在王卉凝的身上,看到她堅定果決的神情,有時心裡會閃過一絲懷疑,但一想到眾人說的那些證據,心中又滿是惱恨。背在身後的兩手緊握在一起,他緩下一絲心頭的恨意,冷冷地對著王卉凝道:「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我亦會對此事作進一步的調查,如若事情還如原先一般,到時我可不會如母親這般手軟。」

    一摔手,孫鈞冷著臉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趙氏便又讓翠竹扶著秦含霜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王卉凝微抬頭望了孫鈞一眼,心中並未因為他這句話而有所感激,反而眸光更冷,淡淡地應道:「如若事情真是我做的,我甘願接受候爺的任何懲罰,便是死,亦不為過(醫諾千金107章節)。」

    孫鈞微有些詫異地抬頭看過來時,王卉凝卻立刻別過了臉,不經意地假裝看向別處。秦含霜卻因她的話而眉頭緊皺了一下,心中閃過一絲忐忑與猜疑。

    這賤女人說得這般篤定,莫不是她聽到了什麼或是察覺到了什麼?但自己前兩天才再次詳細地問過碧紋,可以確定她沒有露出絲毫破綻。這賤女人如此說,怕只是害怕候爺完全冷落了她,故意這般引人注意吧。

    「既如此,你便先在凝香閣中住一個月吧。」趙氏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茶,淡淡地對著王卉凝道,「我們孫家不是無情之人,好歹你也算是鈞兒的人。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倘若你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我們也只有聽從皇后娘娘的,按規矩行事了。」

    這話,卻算是給了王卉凝一個期限,也算是將忠叔先前的一句話解釋透了。一個月的時間,雖是短了些,但王卉凝早就下定決心,如今秦含霜又懷了身孕,她也已決定盡快將真相捅破。如今既已回到府中來。要查起來,卻肯定是要快得多的。

    緩了緩,趙氏又道:「不過,這些事再怎麼樣也是咱們府中的私事,皇后娘娘日理萬機,聽說最近身子又不太好。你若是有機會見著皇后娘娘,還是莫要拿這些煩心的小事擾她老人家才好。王氏,你聽到沒?」

    趙氏略提聲音卸了卸臉上的冷色,不放心地對著王卉凝追問道。若在以前。她定是放心王卉凝不會將自己受的委屈告之皇后娘娘。可是今日,想到王卉凝說的那些軟中透著硬的話和她一直清冷淺淡的神情。心裡居然莫名地有些擔心,總擔憂是不是她的心性發生了變化。

    老夫人問完。孫鈞亦轉目看向王卉凝。自上次皇后娘娘突然找他提起王卉凝一事,他疑惑究竟是誰會將他和母親刻意隱瞞起來的事實告之皇后娘娘,後來有意地找人打聽了一下,竟得知之前有一婦人當街攔了皇后娘娘的駕,後來又面見了皇后娘娘,所說還是她曾經的侍婢(醫諾千金第一百零七章威脅內容)。

    他有些懷疑會不會是王卉凝或是飄雪,此次便特意叮囑了忠叔去柳家莊問一問,卻得知她們主僕二人都未曾出過柳家莊,再想想王卉凝一向沒什麼心機,性子也弱,心裡便越發疑惑。

    但既然王卉凝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如果真不是她,母親將她弄到偏遠的柳家莊去,難保皇后娘娘不會心中有疙瘩。縱然他在朝堂之上一向以耿直勇武著稱,然皇家人的心思最是難以琢磨,若是因著這事而鬧得得罪了皇后娘娘,影響他個人前途事小,若是累得孫家世襲的爵位受損,那就得不償失了。

    王卉凝的唇角噙起一抹冷笑,緩緩地抬起頭,清冷的眸子平靜地看向趙氏:「老夫人說得是,皇后娘娘當初將妾身送入候府,便是欣賞候爺的耿直勇武,認為老夫人能將候爺養成這樣的心性,想必府中也是治理得極嚴明清正的。妾身定然不會叫皇后娘娘後悔當初的決定。」

    她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對孫鈞說了什麼或是對候府做了什麼,才致使他們派了忠叔去將她接回來。但她深切地知道,沒有皇后娘娘這座靠山,她便是站在這裡也是一種奢望。

    不過,她要回候府辦的事兒還未辦完,此時尚不是與他們翻臉的時候。但卻並不意味著她會懼怕趙氏的威脅。

    「你……」老夫人眉頭一緊,一口郁氣積在胸口,看了一眼孫鈞,心思轉了轉,突然緩聲道,「能這樣想就對了,以後就好好地待在凝香閣中,若那事果真不是你做的,我們候府定然不會虧待了你。」

    孫鈞卻是眉頭蹙了蹙,眸光一緊,投向王卉凝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似乎要重新認識這個以前甚少親近的側室。這時才發現,淡施脂粉的王卉凝竟是比以前更美了,臉上驟然多出的那份清冷,竟是令她更添了幾分淡雅。

    「嗚嗚嗚,姐姐,妹妹一定會不惜一切找出是誰害了你,絕不放過她。」秦含霜適時傳來的哭泣聲令得趙氏和孫鈞才稍稍和緩的臉色再度不好看了起來(醫諾千金107章節)。

    「老夫人,妾身還有一事要稟明老夫人。」王卉凝淡淡地掃了秦含霜一眼,對著趙氏道,「是關於妾身的貼身侍婢粉荷的。」

    「嗯,我記著她原是一直隨在你身側的,今日怎的不見了?」趙氏往王卉凝身後掃了一眼,淡淡地道。秦含霜的心頭卻是緊了一下,悄然地打量著王卉凝的神情。

    她一直在猜測粉荷到底是怎麼了,怎的今日沒有隨著這賤人一道來。莫不是她的事情敗露了?難怪這賤人說得如此篤定,就是因為從她身上套取了消息?

    這樣想著,秦含霜的心頭不由得慌了起來,悄然地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豎著耳朵聽王卉凝接下來的話。

    「她,」王卉凝眼角餘光看到秦含霜粘在自己身上的擔憂目光,唇角噙起一絲冷笑,故意頓了頓,方才道,「在柳家莊的時候一次不慎落水溺亡了,妾身雖心傷至極,但想著她好歹只是妾身的一個陪嫁丫環,沒必要驚擾了老夫人,便讓姜管事幫著瞞了一瞞。」

    此時秦含霜一定在害怕自己從粉荷身上知道了什麼吧?不過,為了放鬆秦含霜的警惕,她仍會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一旦秦含霜因此越發謹慎,後面她倒不好辦事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溺水而亡?」趙氏點了點頭,秦含霜卻是脫口而出問道,見眾人都看向自己,臉上立馬現出幾分柔弱之色,「莫不是……或是遇到了什麼事?」看著王卉凝的目光中,卻分明盛滿了懷疑。

    「妾身當時也曾如此懷疑過,」王卉凝淡淡地瞟了秦含霜一眼,「只是粉荷她為人和善又十分勤快,平時從未得罪過旁人,旁人害她的可能性極小?後來妾身讓姜管事幫著查了一番,才發現她可能是一時腳滑失足落水而亡的。只恨當時是晚上,大家都睡下了,竟是沒有聽見她的呼救聲。」

    「那她為什麼突然晚上跑去池邊,你竟沒有發現嗎?」秦含霜還想通過旁敲側擊探探王卉凝究竟知道多少,聽她說完,故意問道(醫諾千金107章節)。趙氏等人聽了,也跟著點頭。

    「頭天晚上她是在妾身睡下後才離開的。」王卉凝未作絲毫停頓,從容地向著趙氏道,「當時也未見她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所以除了欣賞月色一時失足,妾身竟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來。只可憐她跟在我身側十餘年,我早已將她看作自己的親姐妹,卻不想她會死得如此淒慘。」

    「好了,好了,一個丫環失足落水罷了,我有些頭疼,你們都先回去吧。」趙氏心中對王卉凝的疑惑越來越甚,對這些並不感興趣,揉著額頭對屋內的眾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都是霜兒不好,勾得老夫人傷心了。」秦含霜未能從王卉凝的神情與話語中看出端倪,此時拭了拭眼角,自責地對趙氏說完,又道,「兒媳婦和候爺這就帶熙兒回去,老夫人您好好歇著,一會兒我讓她們把飯送到您這兒來吧。」

    「嗯,鈞兒,你們先回去吧。」趙氏點點頭,秦含霜便走到孫鈞身前,輕聲道:「候爺,老夫人身子還沒好利索,我們先回去吧,莫擾了她老人家休息。」

    孫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袍,同秦含霜離開之際,看了一眼靜立不語的王卉凝,冷聲說道:「皇后娘娘哪一日許會宣你入宮,你先有個準備。」

    「是,候爺。」王卉凝微垂著頭,客氣地回應著孫鈞,嬌俏的臉上神情平淡。孫鈞略頓了頓,又道,「皇后娘娘到時許會向你問起府中之事,雪兒已死,我不想旁人一再議論她。」

    「是,候爺。」王卉凝沉默了一瞬,開口緩緩地道,面上仍是未見喜怒之色。心裡卻是冷嗤了一聲,這樣的話放在前世,她許是會感動愧疚,此時一想到他與秦含霜的醜惡行徑,卻只讓她覺得噁心。

    什麼不想旁人議論,那不過是因著怕皇后娘娘知道得更多罷了,他們母子倆都迫不及待地來威脅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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