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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有因,以後有機會再告訴師傅吧。」見怪醫鬱悶的臉上夾雜著幾許不服氣,王卉凝淡淡地開口道。
她知道他心裡想的肯定是你讓人家兩個大男人住在小院中時不怕有損名聲,此時他不過說說而已,至於如此疾言厲色嗎?
「事出有因?會是什麼原因呢?」怪醫眸光一亮,巴巴地望著王卉凝。他一向對人世間這個奇聞怪談、八卦傳言相當滴感興趣,他們兩個大男人究竟因為什麼藏到這個小院當中?又招惹了誰,使得那些官兵之中混了不少身手不凡之人?
王卉凝望了一眼他臉上的八卦之色,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淺淺一笑,躬身一禮道,「時辰不早了,師傅先去前院用早膳吧。徒兒如今身邊也沒備得什麼貴重之物,待會兒便用一壺酒先行了拜師禮,日後有機會再補上,不知師傅意下如何?」
「為師從不講究這些虛禮,有一壺酒便足夠了(醫諾千金89章節)。」怪醫揮了揮手,不介意地道。雖然他對前面那個問題很是感興趣,但酒的誘惑力更大,聽到此處,哪裡還有不應的道理。
「師傅果然明不虛傳。」王卉凝對於怪醫如此不拘小節並不感到奇怪,卻仍是淺笑著似真似假地誇了一句,略略一頓道,「徒兒醫術淺薄,如今正遇一事,一會兒便去請教師父。還望師父不吝賜教。」
自上次對柳金玉施了針,這數日來,柳家竟又著人往這裡送了兩次東西。許是怕王卉凝拒絕,兩次所送的都是些諸如茶葉、糕點、花樣新鮮的筆筒、鎮紙等吃用之物,倒都不是太值錢的東西,王卉凝說過幾句客套話之後,便也不再推辭了。
柳家老夫人心思玲瓏,王卉凝知道他們如此做的用意。雖然口頭上說是感謝她上一次的救治,實則是為日後著想。想著一旦柳金玉得的真是癇症,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到時再求上門來,她也不好推辭得狠了。
替柳金玉治病,其實是一個名利雙收的好事,王卉凝並不想拒絕。只是,她翻遍屋內的那些醫書,對於癲癇一症的治療之法,卻還是一知半解,尚未找到一個可行的法子。上次錯過怪醫時便想著向他請教請教。如今明正言順地拜了師,怎能不細細地問上一番。
「這個是自然的。」怪醫毫不遲疑爽快地應答完,忽然記起一事,看了一眼後山的方向,轉而笑瞇瞇地望著王卉凝道,「為師既然收了你為徒。自然要時不時地對你指點一二,這樣才能令你的醫術長進得快些。如此一來,為師便只能暫且在這兒住上些時日了。」
王卉凝沒有錯過他看向後山的方向,亦悄悄地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帶著戲謔的算計。雖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算盤,想到他對自己昨日以及日後的幫助。便不作遲疑地點頭道:「只是這莊院中的日子難免清苦些,便是有錢也不一定能及時買到好吃好喝的。倒是要累師父受苦了。」
話外之意便是,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東西,她此刻手頭不寬裕,就更加難以辦到了(醫諾千金89章節)。她能令得姜平夫婦多做上一份吃食,偶爾拿出些自己釀的酒來,卻不能無休止地令他們費心機去為他搜羅吃的特別是喝的,所以如此一說,也是給他些心理準備。瞧著他的模樣,縱然愛酒,應該還沒到癡迷酒的程度,否則,豈不是要時刻都醉著。
「這個……為師便先記下了,待到你日後回到那個什麼文遠候府裡去,再一併補給為師,令為師喝個夠。」怪醫微一遲疑,爾後豪爽地對著王卉凝擺了擺手。
他雖愛酒,卻還沒到無理取鬧的地步。他也隱隱察覺到面前這個女子待在此莊中,似有什麼隱情。看到她似乎並不把一切放在心上的淡然沉穩又略帶著點疏離的神態,他彷彿又看到了曾經的那個「她」,腦海中潛藏的記憶一幕幕地在腦中劃過,酸甜苦辣齊齊湧上心頭。
「好,徒兒記下了。」王卉凝淺笑著答應,著飄雪抱了琴送怪醫去了前院用膳,並傳話讓姜媽媽準備好一壺好酒。
回到小院中,白芍已將早飯做好擺上了桌,一碗熬得濃稠的稀飯冒著濃濃熱氣,小碟中的豆腐、蘿蔔乾也是色香味俱全,讓人一瞧便不免生出些食慾來。在飄雪的教導下,白芍做飯的手藝有了不小的長進,雖然平時的食材種類不多,做出來的花樣卻是不少。要是姜媽媽送來點魚肉什麼的,她還會學著飄雪的樣兒,在保證食材不壞的情況下,讓王卉凝能多吃上幾頓。
吃過早飯,略坐了一坐,待到飄雪回來用過早飯之後,王卉凝方才與她一起去了前院怪醫住的地方。因著他自己的要求,姜媽媽將前排最西面的兩間屋子收拾出來供他起居。
王卉凝到時,怪醫正坐在外屋的椅子上翻看一本泛黃的琴譜。修長的手指摸著那琴譜,竟像是在愛撫著世上最珍貴之物,便連眼神中都帶上了愛憐之色。直到王卉凝走進屋中,他才放下琴譜,一笑間又恢復了平常帶著笑意的神態。
雖是揚名於世的怪醫,王卉凝這個拜師儀式卻委實過於簡單,不過拜了三拜,怪醫便已催著王卉凝斟酒遞上,雙眼一個勁兒地往酒壺裡瞅(醫諾千金89章節)。
待到王卉凝將一碗帶著些濁黃的酒液遞上,他笑呵呵地接過一飲而盡,抹了抹嘴,又嚷嚷著王卉凝再斟上一碗,再次一口氣飲盡,嘖了嘖嘴,便陶醉地對王卉凝道:「說吧,有什麼要問為師的,為師一定知無不言。」
王卉凝見他沒有再乾一碗的意思,便放了酒壺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略一沉吟,向著怪醫道:「關於癇症,師傅是如何看待的?」
既得世人盛讚,就必然是有本事的。她的醫術全是從《絕世醫經》上所學,雖然大多很奇特,卻畢竟不夠系統。若能得怪醫指點,運用起來肯定還會更純熟有效。許多有疑惑的地方,若能經人點撥,也是極好的。
「癇症?」怪醫用一隻手撐著腦袋,半瞇著眼睛,食指撓了撓頭,半晌後道,「癇症病人發作時,會眩仆倒地,不省高下,甚至瘈疭抽掣,目上視,或口眼歪斜,或口作六畜之聲。此症為師曾接觸過數例,因其發作病因不同,醫治起來,方法也不盡相同。」
聽得怪醫曾接觸醫治過數例,王卉凝心中一喜。傳聞凡經怪醫之手醫治的病患,未有不好的。雖然未必如此誇張,卻足以說明他妙手回春,醫治好的佔了絕大多數。如此看來,他的法子卻大多是有效的。只要自己再根據柳金玉的症狀病因,選擇最為合適的一種,想必便有治癒的可能。
「師傅可否詳細與徒兒說說?」王卉凝微傾著身子,十分專注地望著怪醫,嬌俏的臉上神情平淡,清澈的眸子裡卻閃動著求知的光芒。
怪醫看了她一眼,神情間竟閃過一絲恍惚,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點完頭,他才猛然察覺到,眸底深處閃過一抹傷感,伸手撫了撫桌上放著的舊琴譜。接著,便將癲癇之症的起因、發病時的各種症狀、脈像和醫治時應該選取何種治療之法、配合哪些藥材使用等詳實地道來,直聽得王卉凝雙眸發光,心中暗暗佩服他果然不愧名揚天下。
「醫治癇症,應以滋肝養腎為主(醫諾千金89章節)。」怪醫看了一眼清澈發亮如被陽光照射著的清泉的黑眸,習慣性地捋了捋光禿禿的下巴,接著道,「為師總結出來,卻不過是五法:醒神開竅、活血化閼、化滯通腑清熱止癇、祛痰止癇和祛風解毒止癇法。」
略頓了頓,想到那一日王卉凝施針的情形,他又補充道:「為師觀你針法還算嫻熟,若能針刺與藥物相合,治癒週期便能縮短,且極不易復發。」
見兩人談得興起,飄雪早已泡了熱茶奉上。看到王卉凝一副沒有聽夠的模樣,怪醫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便又將針刺時應該選取的穴位細細地講了一遍。
「聽師父一席話,徒兒受益匪淺。」王卉凝極為真誠地對著怪醫誇讚道,「能得師父指點,真正是徒兒的福氣。」不知道前世積了什麼德,老天讓她重活一世,竟又在關鍵時候,給他送來一位醫術如此精湛的師傅,讓她以後即便在候府生存不下去了,也有了足夠自力更生的能力。
不過,她沒想到,平時看起來說話有些嘮叨的怪醫,談起醫道來,卻是如此精闢。最後一番總結,更是讓人茅塞頓開醍醐灌頂。而這最後一句針刺與藥物相合,更是十分合王卉凝的意。她原本心中便存了這想法,沒想到倒讓他率先說出來了。
「嘿嘿,為師也就這點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面對王卉凝的誇讚,怪醫卻突然扭捏羞澀起來,直看得一旁的飄雪瞪直了眼。方纔他一本正經變醫論道的認真模樣,莫不是自己的幻覺?
怪醫所言,王卉凝覺得對自己大有裨益,自那一日後,看書的閒暇之餘,便也時不時地向他討教一番,每每都是深有體會,滿載而歸。如此過了十餘日,時已二月上旬了。這一日,她正告辭離去之際,姜媽媽忽然走了進來,
「姨娘!」姜媽媽與怪醫打了聲招呼之後,走到王卉凝的身旁,小聲地道,「柳家老夫人又來了,柳家小少爺當真如姨娘預料的那般,又像上次那樣發作了一番,幸虧得了姨娘事先的叮囑,身邊跟了人,才沒有發生危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