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你現在只需要告訴爸爸你喜歡不喜歡中醫,想不想跟著華爺爺學中醫?」
喬安斯眼中的碧波撫慰了她心中的愧疚她點了點頭。
索菲亞感覺喬安斯碧綠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她的心,「寶寶,爸爸要你無憂無慮的,其他的事情爸爸媽媽會為你考慮的,我和媽媽已經商量過,要你去學點你喜歡的,現在你既然決定跟著華爺爺學醫,就要堅持下去,知道嗎?」
索菲亞點了點,「爸爸,我會的。」
「太好了,小丫頭,現在可以做我徒弟了吧?」索菲亞剛剛湧起的感動被華庭的笑聲給擊散了,「明天早上來行過拜師禮,你就是我的正式傳人了。」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飯後,喬安斯提出要送華老爺子老兩口,被他倆婉拒。
小孩子的精力畢竟有限,吃完飯後,索菲亞就迷迷糊糊的,喬安斯抱著索菲亞走到了酒店的大門,索菲亞聞著喬安斯身上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夏夜的風送來絲絲涼爽,索菲亞忽然感覺自己是那樣的幸福。
「喬,安雅,時間不早了,人家就不去你們那裡了,直接回去。明天早上人家也要陪著蘇菲亞一起過去拜師,你可一定要等人家呀,否則人家不依。」賽瑞斯扭著蘭花指指著喬安斯。說完這句話,賽瑞斯不理會喬安斯夫婦的反應,一步三扭的坐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喬安斯哭笑不得,賽瑞斯這個促狹的性子似乎隨著年紀漸長,似乎也越來越喜歡看著別人出糗了。
「喬,賽瑞斯挺有意思。對了,怎麼沒見到野狼,他不是每次一來就和寶寶形影不離的嗎?」安雅後知後覺。
下午索菲亞給喬安斯匯報內容的時候當然沒有省略關於野狼和翠絲的對話,當時他非常憤怒,他不相信野狼不知道索菲亞是個多麼早熟敏感的孩子,為了他們自以為是的目的,竟然傷害了他的小寶貝,喬安斯的碧眼中閃現森森怒意。
他知道索菲亞雖然表現的滿不在意,但是從她提起野狼時淡淡的口吻,他知道野狼傷了蘇菲亞,但是有些話他卻不能對著安雅說,粉飾太平道,「安,索菲亞和野狼鬧了些小矛盾,他們自行會解決,我們靜觀其變。」
安雅輕輕的點了點頭,寶寶的不凡,她從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她知道她的寶貝平常喜歡嘻嘻哈哈笑笑鬧鬧的,但是從來不鬧小彆扭,小情緒,所以這次的事情不用說,肯定是野狼的錯。但是既然喬安斯說了不讓他們插手,她就先靜觀其變吧。
索菲亞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大呼一聲,我的媽呀,你對我也太自信了。
野狼和翠絲等不到他們回來,憋了一肚子的氣,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喬安斯領著索菲在客廳做了簡單的練習,就趕往附近的商場,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喬安斯和安雅的手上點了大包小的體滿了東西,一家人笑笑鬧鬧的駛向了同仁堂。
因為不清楚「金字塔父女倆」晨練的具體時間,伊蕾娜和詹妮弗隨著一大批同學,天不亮就貓在公園的草坪上,人手一機。準備佔據最有利的位置,拍攝出最完美的照片。
早上出來晨練的人,看到聚集在操場上人手一機的學生,還以為今天有什麼大人物要來,人群自發的聚集在那裡,越來越多,甚至堵塞了交通,驚動了周圍的警察,就連記者也蜂擁而至,都想拿到第一手的題材。
太陽越升越高,依舊沒有他倆的蹤跡,伊蕾娜也越來越焦急,拿起了手中的對講機,「詹妮弗,我是伊蕾娜,你的南入口是否發現目標,」
「雖然路人很多,但是沒有目標。」
「路易斯,我是伊蕾娜,你的北入口是否發現目標人物?」
「沒有,但是伊蕾娜,你確定你昨天確實見到了他們?你確定他們今天一定會來?」
「路易斯,你注意觀察,我還要問其他的情況,就不多說了。」伊蕾娜匆忙的掛斷了對講機,她反問自己,她是不是真太衝動了,心底淡淡恐慌逐漸加劇。她搖著自己的腦袋,「伊蕾娜不要想太多,不是還有另個路口你沒與詢問的嗎?」
伊蕾娜強迫自己冷靜,「格蘭特,我是伊蕾娜,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現在有部分晨練的人陸續離開,時間不早了,他們到底還來不來?
汗水順著伊蕾娜的額頭滾落下來,「再等等吧。」
伊蕾娜已經沒有辦法淡定了,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雅克,你那裡是什麼情況?」
「剛才教授給我打電話說我們如果再不過去上課,就被集體記大過了,伊蕾娜你確定他們回來嗎?」
「……」
「伊蕾娜,你聽到沒有,聽到了趕緊回話呀?」雅克的急得在地上團團轉。
伊蕾娜不敢輕易下決定,畢竟如果勞而無功的回去,她和詹妮弗就成為罪魁禍首,但是如果能見到「金字塔父女倆」所有的一切負面都會被抹消,但是究竟該怎麼選擇呢?
「雅克,你先拖住教授,我稍後給你回話。」
伊蕾娜虛軟的順著牆壁滑到了地上,她把臉埋到膝上,聲音哽咽,「我到底該怎麼辦呢?」忽然她想到了詹妮弗,撥通了詹妮弗的電話,「詹妮弗……」
圍觀的隊伍越來越壯大,詹妮弗興奮莫名,如果記者待會來採訪我,我一定搖擺個最美的姿勢,詹妮弗對著鏡子搔首踟躕,忽然電話鈴聲大作,會不會有消息了?
興奮的詹妮弗沒有聽到伊蕾娜語氣中的異樣,「伊蕾娜,是不是,他們出現了,公園來了好多人呀,就連記者都出動了,我們是不是出名了?」
伊蕾娜真的不願打破詹妮弗的美夢,但是她不得不那樣做,「詹妮弗,,恐怕……,恐怕……」
此時就算詹妮弗再遲鈍也發現了伊蕾娜的不對勁,心中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伊蕾娜,究竟怎麼了?」
「詹妮弗,恐怕我們不得不面對現實,他們可能不來了,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永遠。而且我剛和雅克通話時他告訴我,教授已經給我們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我們再不回去上課,就要通報學校,給我們記大過。」、
「不,不會的,你胡說,他們一定回來的,一定會來了……」淚水不知什麼時候爬滿了詹妮弗的臉頰。
「詹妮弗,恐怕我們得通知同學們,回去了。」伊蕾娜艱難的做出了決定。
「不。」詹妮弗尖叫道,她如果不成功她以後怎麼見人,「我們再等等,也許他們今天早上有事耽擱了,那對晨練的老夫妻也不是說看到過他們嗎?要是我們今天真的見到了,所承擔的代價就無足輕重了。」詹妮弗越說聲音越高昂、。
「詹妮弗,可這對他們不公平,我們不應該拿著他們來賭,我要把把所有的事情都對他們說讓他們自己選擇。」
「不,伊蕾娜,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做……」
「詹妮弗,不說了,我掛了。」伊蕾娜果斷的掛了電話。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詹妮弗慌慌張張的朝人群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