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太**14_番外十四永昌郡主來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林家有女湘妝,端莊大方,才德兼備,聰敏機智,膽識過人,心懷天下,不慕富貴,不存私慾,不畏艱險,幾經周折,為大明百姓覓得珍貴糧食之種,非但為巾幗之表率,亦百官之表率也。【百度搜索會員登入】特封林湘妝為永昌郡主,賜郡主府邸一座,以示嘉獎。望湘妝發揚男兒之志,更以天下為重,協司農寺完備栽種推廣事宜,勿負朕之厚望。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湘妝雙手高過頭頂,鄭重其事地接過了黃底飛龍的聖旨。
「恭喜你啊,永昌郡主!」之前在御書房見過的執塵太監討好般地笑著向她道喜。
「謝謝!有勞公公傳旨!」林湘妝極是淡定,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不敢當,此乃奴才份內之事!」那太監低眉順眼,待人接物溫和圓滑,年紀還很年輕,看他現在雖然只是執事太監,想必將來還會有所高昇的。「那奴才這便告辭回宮交差去啦!還請郡主明日一早進宮謝恩為是。」
「多謝公公提點。公公是忙人,我就不多留你了,公公請便!」林湘妝表面上強作鎮定,其實心裡早已經震驚得一塌糊塗,一時間也顧不上其他,那太監與她打揖作辭,她便也拱拱手算是道別。
那太監卻並不就走,還在原地站了一站,拿眼有意無意地掃了她一眼,見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他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但臉上還是一團和氣,與之前毫無異色的模樣。
「張公公且慢走!」與林湘妝同在一家客棧下榻的楊樂廣上前一步,臉上漾出迷人的笑。他伸手輕握了一下那太監的手,顯出非常熱絡的樣子:「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勞張公公前來報喜,怎麼也得讓您沾點喜氣是不?一點小意思,拿去請兄弟們喫茶!」
「楊小侯爺真會說話!」那太監的臉色這時才真正眉開眼笑起來。將楊樂廣的手緊緊握了一下,「怪不得皇上與你最是親近。如此體恤下人,又善揣聖意,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借張公公吉言了!」楊樂廣與他打著哈哈。
彼此客套了一番,那太監才一臉皆大歡喜的模樣,滿意而去。
「恭喜你哦。永、昌、郡、主!」楊樂廣抱拳在胸,在林湘妝面前,他很少有正兒八經的時候。
「同喜同喜!」湘妝晃了晃手中的聖旨,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令她一瞬間腦電波短路了。實實在在沒有想到。朱祐樘竟然會送她這麼大一個富貴。
「你是不是太過歡喜了,所以一時糊塗了?」楊樂廣不客氣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額頭:「你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小氣哎,也不說打賞人家一點兒。」
「這不是有你在呢麼?我又不懂這裡面的規矩。」她嘿嘿笑著。以肘撞了撞他:「剛才你給了他多少,我還給你,允許你虛報一倍數目。」
楊樂廣不滿地橫了她一眼,嗤之以鼻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個奸詐狡猾的傢伙一樣麼?」
「我哪裡奸詐狡猾了?」她抗議道。
「你自己心裡清楚!」他才不想和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傢伙多費唇舌呢,他曾經問過她送皇帝什麼賀禮。她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說很煩惱,找不到拿得出手的東西。害得他還想著要幫她籌謀一件寶貝呢,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是深藏不露,還對他虛與委蛇。裝腔作勢,他真是越想越氣。
「我……」林湘妝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待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當時來問她的時候,她並不能確定周扶揚的歸期。對於那個在柿子上印字的伎倆,根本就是結果未知的試驗品,她並沒有完全的把握。在這兩者都不能確定的情況下,她確實是對要送什麼賀禮表示一籌莫展。她當時並沒有騙他。
可是事實是怎樣已經不重要了,他看到了令他受傷的結果。
楊樂廣見她欲言又止,還當她是心虛了,他心中一陣煩亂,再也不想理她,轉身便往裡面走去。她現在叱吒風雲,大紅大紫,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柔弱可欺的小丫頭。即使她做了天下第一富商,她也只是富而已,以他的身份地位,無論做她的朋友還是想和她怎樣,也是極具優越感的。如今她貴為一郡之主,其身份地位已與他不相伯仲,而她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可是重多了去了。論起來他和她算得上門當戶對了,可是條件上越是般配了,他卻感覺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哎你別走啊,你剛才到底給了那小太監多少錢啊?」林湘妝倒是沒想到他心裡在想那些苦惱之事,還只當他在生她不誠實的氣,她趕緊叫住他,她又不缺這麼點錢,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你自己問張瑜去吧!」他頭也不回地嚷嚷了一句。
「什麼?你說誰?」林湘妝先是一愣,不敢確定他說的是哪個名字。可是在她聽來,卻是確定了是哪兩個字。見楊樂廣已經丟下她不理,大踏步往客棧上等房而去,她趕緊追了上去:「楊樂廣,你等一等,你說剛才那個太監的名字叫『張瑜』是不是?」
張瑜?是那個人嗎?史書上記載,明孝宗朱祐樘在三十六歲時偶患風寒,太監張瑜、太醫院使施欽、院判劉文泰、御醫高廷和等人不加診視便胡亂開藥,致使這位與漢文帝、宋仁宗比肩的賢明之主鼻血狂流不止,最終不治身亡。
林湘妝現在突然聽到「張瑜」這個名字,心裡自然而然將他對號入座。也就是說,這傢伙極有可能是日後禍害朱祐樘的罪犯之一。不管是不是同名同姓,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得漏掉一個。為了這個她最崇敬的君王,況且現在他又是她背靠著的大樹,於公於私,她都要防微杜漸,將原始的火苗摁熄在索引之上。
「楊樂廣,陪我進宮一趟吧!」
林湘妝在房間裡踱了一下午步,這件事太過隱密。她無法向任何人解釋她的合理性,連周扶揚也不能。況且周扶揚已經被她派去做事了。
本來周扶揚好不容易遠航歸來。周夫人是絕不肯再放任他再次遠行的,不過林湘妝既然開了口,而且還是為了公務,周扶揚再三勸說其母無果後,只得先斬後奏。隨了林湘妝一同上京。
林湘妝此次來帝京,一來是為賀皇子滿月之喜,二來是準備在京城之中鋪開她的秀色女性俱樂部連鎖店。可是她對帝京又絲毫不熟悉,所以這個任務。只能交給精通商務的周扶揚來籌備了。
林湘妝要做的事,於公於私,周扶揚都是要全力以赴去做的。
所以。一來到帝京後,周扶揚便忙得見不到人影了。
本來,林湘妝明日便要進宮謝恩,大可等到明日見到皇帝再說。可是她這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性子,心裡一旦產生了想法。便要立馬去做的人,如何能等到明日?難道要她今天晚上一夜無眠嗎?
所以,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索性今天便進宮一趟算了。
然而。她對宮中那一套規矩又不熟,要想快點見到朱祐樘。還得找楊樂廣引個路。
「不是叫你明天進宮謝恩嗎?」楊樂廣對她的氣還沒消呢:「你急什麼?」
「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和朱祐樘說,一刻也耽擱不得。」她情急之下,竟然直呼起皇帝的名字來了。
楊樂廣見她一臉鄭重,料想她也不是撒謊。他本待問是什麼重要的話,可是自信林湘妝絕不會如實告訴他的。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接觸,他雖然沒完全摸透她這個人,連皇帝派人查她的身份來歷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確確實實地知道,她是個擁有很多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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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暖閣。
朱祐樘剛剛結束手頭的政務,正說要去慈寧宮看看孩子,便聽執事太監來請示說林湘妝求見,他便將她召至暖閣中來,又讓她一同在炕上坐下。
「怎麼想著今日便來了?」他確實感到非常意外:「莫不是想和我說你不要接受郡主的封賞吧?」
「那倒不是。」她有些緊張,臉上淺淺一笑,握著茶盞的手指竟微微發起抖來。「我是來謝謝你的,你真是太令我受寵若驚了。」
「是嗎?」他微挑了挑眉:「為什麼我聽張瑜說,你好像無動於衷的模樣呢?」
一提起這個名字,林湘妝的身子又緊繃起來。
「原來他的名字叫張瑜啊?」林湘妝投石問路:「不知道這宮裡還有與他同名同姓者否?」
「怎麼了?你打聽這個作甚?」他眼出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林湘妝四下環顧一番,朱祐樘會意,漫不經心地對垂手侍立一旁的宮女們說道:「所有人都先退下去吧!」
一時間,暖閣中人悉數退了個乾淨。
「這下,你可以放心地說了吧?」他笑著鼓勵她道。
她是要和他分享什麼秘密嗎?只有他們兩人共享的秘密。
朱祐樘心裡怦怦跳著,似乎是一種冒險般的刺激,讓他緊張而又期待。
她既是心意堅決不願意做他的後宮成員,而他又不能隨便將她放棄了。他的後宮可以少一名妃嬪,可是這天下,卻需要熱血報國的好臣民。
哪怕,她只是一介女流。
偏偏她是一介女流,反倒讓他覺得為難。到底應該怎麼安排她,才能籠絡住她的心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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