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丫頭太**9_番外九處罰(中)來自()
「好啊,我處罰你回去面壁思過,」她順水推舟道:「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可以正面對著我。【高品質更新】」
「有沒有別的處罰?」他不滿地瞅著她,微蹙劍眉,表示對她這個處罰難以接受。
「要換別的處罰也可以,不過會比這個嚴重得多。」她瞪了他一眼,咬牙道。
「只要不是不讓我見你,不管什麼處罰,我都甘之如飴。」
他眼睛灼灼地盯著她,握著她的手中溫度一點點滲透過來,將夜裡的涼氣盡情驅散。
她的心又亂了。
自從她開創盛妝天下以後,接近她,向她暗示明示的公子哥兒並不少,一來她忙於公事,二來她是真的對那些人提不起興趣來,沒有一個有感覺的。她以為自己是沒心沒肺,冷血冷情的,對周扶揚的感情也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去。但是,在聽說他即將訂親的消息時,她心裡還是不由得微感酸楚。
她到底還是沒有放下他。
縱使以為不可能再在一起,但眼見他與別人相好,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我變心之前,這麼快就變了心?我還沒轉身離開,你卻已經先給了我絕情的背影?
就算要說再見,不,永不再見,那個先開口的人,也應該是她。要背道而行,最先轉身的人,也應該是她!
她有些氣惱,暗罵自己沒出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會去在意他的事,他的一句深情言語,總能輕易撥動她的心弦……
就像現在,他說「只要不是不讓我見你,不管什麼處罰,我都甘之如飴。」她的心裡又輕泛漣漪起來。
奇了怪了,她為什麼要聽他的話?他說不能不見到她,她就偏要讓他見不著她。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凡是她說的,他都義無反顧願意去做。
「這可是你說的?不管什麼處罰?」她臉上浮現得意之色。反問他道。
他突然翻身坐起,肅整了一下儀容,看著她一本正經道:「只要是不違道義,無愧於心的事,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的。」
「正好我這裡有一樁棘手的事,」她暗自思量了一番,猶豫著說道:「我本來想親自去做的,這件事若是做好了。又是名利雙收的事。無奈我身上諸事煩雜,身邊人手也不夠用,交給別人做又不放心……」
「讓我去做吧!」他打斷了她的話。有些激動地盯著她,也許,只有在替她完成她的心願之時,才是體現他的人生價值一般。他一直想替她做一點事,只是她從來不肯給他機會。
「你都還不清楚是什麼事。」她心裡到底還是歡喜的,如水的眸子凝視著他:「有可能會有危險……」
「只要是你想達成的事,我不遺餘力,不管多危險多困難,我都會去做的。」他字字鏗鏘。擲地有聲,表明著他堅定不移的決心。
「既然你這麼說。」她心裡到底還是感動的,略加思索,她接著說道:「假如你圓滿加成任務回來,作為交換,我也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這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你不需要用任何東西來交換。」他斷然拒絕了她的提議。
她有些不以為然地撅了撅嘴,這是多好一個向她提要求的機會,他不珍惜就算了。
「那好吧,等你凱旋歸來那天,我們再來說後來事吧!」她也不再和他糾纏於此事,接著正色說道:「我先來跟你說說這個任務是怎樣的。我知道周家也有船隊的,只不知你去過南洋那邊沒有?」
「我沒去過。周家的船隊沒去過外埠,不過先父有一位故人曾經跟隨鄭三寶的船隊去過南洋,我可以去聯絡他。」他有些納悶起來:「怎麼,你和海外的人也有來往?」
「沒有來往過。但是那裡有我想找的東西。」她也坐了起來,眼睛看向遙遠某處,不無悵然道:「只不知能否順利找到。」
別人能找到,她也一定可以的!
「不管是什麼,只要像你說的它存在於那裡,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他信誓旦旦道。
「這個東西我準備拿來作為皇太子的滿月賀禮,」她點了點頭,對他充滿信心般,叮囑他道:「所以希望你能在十月二十四日前趕回來。當然,若是趕不回來也沒關係,你大可留在那裡慢慢找。」
「你……你怎麼知道一定是皇太子?」他被她的言語所震驚:「你何以如此有把握,還認定他會在九月二十四出生?」
「唔,我稍懂占卜之術,當我聽說皇后有喜後,我就占卜了一卦,卦象顯示出來是這樣。」她隨口胡謅著搪塞過去:「就算不是皇子,皇上初為人父,心裡也是高興的。我料定他必然會來邀請我,就算不來邀請,我也打算不請自去。我的下一步目標是要開設新的盛妝產品,不僅要在南京一炮打響,我還要佔據帝京市場。我正好借此機會大出風頭,讓帝京的達官貴人們對我刮目相看,為新產品造勢……」
「妝兒,你可真是深謀遠慮!」他眼中流露出讚賞之色,對她亦不吝讚美之辭。「在你面前,我自歎不如。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出身來歷到底是怎樣的,我實在好奇得很。難道你家以前也是經商的?」
「你若是能趕在我指定的日期裡凱旋歸來,」她衝他微微一笑:「我便回答你的問題。」
接下來,他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來做充分的準備,將出海要用的船隻重新修補加固,找到曾經隨鄭和出海的水手作嚮導,又帶夠了足夠的糧食與清水,林湘妝將自己要的東西用圖形的方式描述出來,她又和那個年過五旬的水手交談了許久,又囑咐了周扶揚許多注意事項,他這才辭別了家人,與林湘妝依依惜別。
這一個月也是極其艱難的一個月。
一開始周扶揚同家裡人說要出遠差,此一去或許半年或許更久,又讓石巖常常去看望一下周夫人,陪她說說話。家裡事務都托付給管家,生意上的事也交給各大掌櫃,他真可謂放下一切隻身探險去了。
因為林湘妝再三關照說這件事是秘密,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所以他連家人也是瞞著的。周母曾極力勸說他不要遠行,況且又沒有確切的歸期。她寧可不掙那些錢,她也不想讓兒子離開她那麼久。
周扶揚費了好久功夫才勉強將母親勸住,弄得周夫人還傷心了幾日。後來不知怎麼得知這件事和林湘妝有關,是她指使他替她做事,周夫人本來平息下來的心情又翻騰起來,吵著要去找林湘妝理論。她甚至覺得,林湘妝是在挾私報復,想看他們家庭不睦,故意指派周扶揚去做最苦最累的事……
周扶弱自告奮勇說去找林湘妝談判,讓她放過周扶揚,換別人去做那件事。費了好大功夫才在林公館門外等到她,直把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氣得跳腳。最氣的還不是讓她枯等,而是她和林湘妝說這件事時,林湘妝一臉不以為然道:「是周扶揚求著我要做這件事的,不信你回家去問他!」
一句話將周扶弱所有準備好的說辭都給摧毀了。真是豈有此理?竟然說是她哥哥死皮賴臉求著要去做的,簡直把他們周家的臉都丟光了。
等她回家義正辭嚴的責問周扶揚的時候,反而被後者訓了一頓,責怪其不該去找林湘妝。周扶弱兩端受氣,心裡真不是一般的委屈難過,自是將這筆帳又記到了林湘妝頭上。
她就知道,這個丫頭,一開始就是和她作對的。
哼,虧她當初還看在哥哥一往情深的份上,打算不計前嫌,接受林湘妝作自己的嫂子呢?真是好心沒好報!
於是,在林湘妝籌備「秀色」前期,主動邀約她時,被她毫不留情地將請帖給撕了。
臉皮真厚,竟然還好意思給她發請帖?!她才不會給那個小賤人面子呢。害得她哥一去數月,一點音信也無,母親一再地想找林湘妝問清楚,她要麼不是沒見到人,要麼對方就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見識到林湘妝工作時的模樣。
正值七月酷暑,外面驕陽似火,林湘妝穿著很奇怪的衣服。她的上衣乳白色絲織衫,無領、無袖,甚至連繫住衣服的腰帶也沒有,彷彿是一塊完好無缺的布匹從頭上套進去的,反正她沒看見衣服前面有可以解開的地方。露胳膊也就算了,她的裙子竟然只蓋在了膝蓋上方,整條小腿毫無遮攔地露在外面……
她都替對方羞紅了臉。
偏偏還有不少年輕男子在這裡進進出出的,而每個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將林湘妝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臉上只是純粹欣賞的神情,並沒有一絲猥*褻之感,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並不感到驚訝了。
周夫人哪裡知道,林湘妝這是以身作則,替盛妝天下的成衣鋪做宣傳呢。這不,林公館裡住著的那一干人幾乎全都是這種打扮,而盛妝天下的幾個股東也好,裡面的員工也好,有的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穿,但都有買上兩套作為工作服在上班的時候穿。
這裡沒人覺得不妥,只看誰穿得更好看。要知道,這樣的衣服既便宜又涼快。雖然入不了上流社會的眼,林湘妝也並在意太多,她只開這麼一間鋪子,喜歡的朋友來光顧就好,不靠他來支持盛妝天下的帝國大廈。(未完待續)
這個丫頭太**9_番外九處罰(中)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