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極力想要撇清,但在林湘妝聽來,卻是欲蓋彌彰。
「原來竟然是我自作多情了嗎?」林湘妝先故作一驚一乍的模樣,接著又作出放鬆的樣子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剛才在夫人面前說要納我為妾,我還真是嚇了一跳。幸虧我沒有上當呢,」林湘妝佯作恍然大悟狀:「要是我天真地認為你是因為喜歡我而想要納我為妾的話,那我可真是丟臉丟到家啦。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如此捉弄於我呢?像我這麼純真無邪心無城府的女子,很容易胡思亂想的。公子你下次可要注意了,不要再做出讓人誤會之事啦。」
周扶揚的眼皮又壓抑不住地狂跳起來。「純真無邪」?「心無城府」?看著她故作無辜振振有詞的模樣,他真的恨不得一把將她握在掌中,然後捏得粉碎。可憐他自明白男女情事以來,還從來沒有對什麼女子動過真心,好不容易對一個小丫頭有了點感覺,還鼓足勇氣冒天下之大不韙想要迎她為枕畔人,沒想到她非但不領情,竟然還大放厥詞羞辱於他。
以他的人品、家世、技藝,他哪一點配不上她?她竟然將送至面前的富貴與真心棄如敝屣,這不是犯賤又是什麼?
「好!很好!」他將她的胳膊使勁一甩,不再將她禁錮在他手裡。他真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太過用力,會做出令他悔之莫及的事來。「扶弱說得沒錯,你就是不識抬舉!」他深吸了口氣,然後下定決定心般說道:「你今天的這一身妝扮,首飾也好,衣服也罷,都是我為即將迎娶的小妾準備的,你既是不願意做我的小妾,那就請你將這些配置完璧歸趙。」
呃……
她就說今天怎麼突然「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原來竟是別有深意的麼?
「是現在就還嗎?」林湘妝不確定地問道。
「難道我是讓你打扮好了給你的心上人看的嗎?」他沒好氣地回答道。
「有道理!」她點頭表示同意,隨即動手將頭上的髮釵及耳環手鏈等物皆盡摘除,一古腦兒塞進他懷中,他每接過一件都將東西遠遠地扔了出去,似乎只要扔了這些東西便能將心中所有怒氣都平息一般。
林湘妝!林湘妝!
等到身上首飾摘除完畢,她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面帶諷刺之笑問道:「怎麼樣?不欠你什麼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哼!」她的舉動令他怒火更熾,他幾乎是想也不想衝口而出道:「還有衣服呢?」
林湘妝愣了一愣,瞬即便笑了:「不好意思,是我忘了。」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解上衣鈕扣。
其實他這一句話出口就後悔了,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氣成這樣?簡直有失他翩翩佳公子的風度!
不過,他一開始雖然是賭氣,但後來卻又抱著奢望,希望她會因為羞憤而向他討饒或是道歉之類的,但當他看見她已經開始動作利落地解鈕扣時,他心裡自嘲般地笑了。她那麼要強的人,怎麼會向他妥協呢?
不過,他倒想看看,在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她真的敢脫嗎?
我有什麼不敢脫的?大不了就當是穿露背裝吧!再說了,反正這具身體也不是我的!
她真的脫了!
周扶揚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目光隨著她移動的手勢而移動,她每多解一顆鈕扣,他的心就撲通撲通跳得更厲害,同時心中的怒氣也更加深重。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極力抗拒著自己想要衝上去制止的衝動。
不消片刻,林湘妝已經將上衣所有鈕扣解開,接著,她又毫不猶豫地將兩隻衣袖也脫了下來,只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肚兜,酥胸半敞,一片雪肌,春光乍洩。然後,她將衣服照著他的頭部扔了過去,一邊羞憤交加地大喊道:「大色狼!還給你!」
接著,她又伸手準備脫掉襦裙。
周扶揚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視線所及之處,她雪白晶瑩的肌膚在陽光下耀眼奪目,他體內似是又有一股熱力四處奔騰流竄開來,這種力量推攘著他,極力想要讓他靠近前去。就在他心猿意馬之時,「嘩」一聲,一件衣服迎面打來,遮住了他所有視線,也打斷了他的綺思異想。
周扶揚,沒出息!你的定力到哪裡去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心裡莫名奔騰的**慢慢靜止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林湘妝將衣服扔至他臉上時,他幾乎是立刻間便將衣服一把扯了下來,然後將衣服粗魯地往她身上拚命套著,一邊套一邊大罵道:「你還嫌丟人現眼得不夠是嗎?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你這話說得奇怪,」林湘妝站著不動,任由他手忙腳亂地想幫她把衣服套上,故作不解道:「我明明就是照你的吩咐做事的,又怎麼氣著你了?」
「啊!」的一聲,林湘妝瞬間瞳孔放大,吃痛地驚叫一聲,努力別過臉想要去看他,不明所以地喊道:「周扶揚你瘋啦!」
原來剛才他幾番想要給她穿衣服,一來他都是別人伺候的份,幾曾為別人穿過衣服,二來因為心慌意亂,套了半天,怎麼也把衣服穿不上去,偏偏她還要和他頂嘴抬槓,他一氣之下乾脆將她緊抱在懷中,一低頭,狠狠地朝她肩膀上咬了下去。
林湘妝被他襲擊了個措手不及,加之肩膀處一陣陣的疼痛,她拚命想要掙扎反抗,卻被他牢牢抱在懷中,根本動彈不得。偏偏那廝咬完發洩完就罷了,他卻還意猶未盡般地以唇輕觸其肩痛處,一點一點舔舐過去,害得她止不住渾身一陣輕顫。
「周扶揚,你幹什麼?你快放開我!」林湘妝本想像平日那般威風凜凜的,但竟沒料到她自己聽到的這個聲音竟然失了往日的銳氣,變得軟綿綿的。
她這樣細微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周扶揚的法眼,他滿心滿腔的怨氣似乎終於得到釋放一般,他臉部緊繃的表情慢慢軟化下來,如蝴蝶扇著雙翼般輕輕觸碰著她帶著處女香氣的肩頸處,這種感覺讓他流連忘返,欲罷不能。而林湘妝又在他懷裡不停地掙扎著動來動去,他身上的某種**慢慢地又爬升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