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委會的狗急跳牆來的比想像當中還快,不如說,因為某種原因,他們已經毫無顧忌了。當天晚上,江昊瑜在城郊的住所就已經被團團包圍,不過所幸日輪的作用遠超月嫿意料之外,在他一番聲具淚下的演講之後,所有軍隊都開始騷動,雖然沒人當場就反出來,但是軍心已亂,這仗,眼看是不用打了。
但就在大家已經開始無所事事時,卻沒想到半夜的包圍之後,天將亮時,戰爭以一顆導彈的發射拉開了帷幕。
「轟!——」
巨大的蘑菇雲在大概千米以外的地方冉冉升起,翻滾的熱浪瞬間造成了外圍軍隊大量的傷亡。
「我去!軍委會是瘋了嗎?他們為什麼自己打自己?!」
翻滾的熱浪即使是這裡都能感受到,月嫿有些震驚的看著那照亮了半邊天的蘑菇雲,簡直無言以對。
「不,不是他們……」
江昊瑜的臉色瞬間變的更加的陰沉:「導彈有範圍誤差,用在城市巷戰上一不小心就會誤傷自己人,而且這個距離很容易被攔截下來。有腦子的指揮官不會做這種蠢事,如果真想打,他們只會派戰鬥機群過來定點轟炸。」
沉吟了一下,他道:「跟外圍軍隊的指揮官聯繫,讓他們派代表過來見我。」
「是!長官!」
江昊瑜急匆匆的跟著一隊士兵出了門,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看了月嫿一眼:「照顧好你自己。不要隨便參合,再強大的異能者也很難在戰火中生存。」
說完,不等月嫿回答,他就逕自走了出去。
沉默了一下。看著天邊那仍舊赤紅的火焰,月嫿咬了咬唇,回頭看了一眼陸遠亭:「我們走吧。回去找裴羅。」
凌夕跟江昊瑜走了,不過月嫿相信以他的實力也不會有什麼事,畢竟,他根本不是異能者而是覺醒者。
需要擔心的反倒是他們,如果這座城市真的忽然開始打熱武器戰爭,那將會瞬間就變得很難生存。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一切,僅僅只是個開始。
因為,她不曾想過,有人會瘋狂到這種地步。
把全世界都滅了還能獨自生活五百年嗎?其他人都沒了的話,想要活的好根本就不可能吧?
坑爹呢這是!
……
「情況怎麼樣了?」
月嫿百無聊賴的坐在客廳裡擺弄著七星龍淵劍。銀色的古劍在空中往來穿刺彷彿一道流光,可是任憑她有多少技能和異能,面對鋪天蓋地的熱武器戰爭,還是一件只能翻白眼的事情,一顆導彈就足夠能坑死爹了好嗎?
「城裡徹底亂成了一團,軍委會現在也不太清楚到底是誰掌權,」江昊瑜揉了揉一直皺著的眉心:「你們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大忙,還是趕緊離開的好,我有預感。這不是結束,戰火只會進一步擴散。」
月嫿窒了一下,銀色的古劍在空中停住,她抬頭看了一樣江昊瑜,表情有些難看:「你要投降?!」
「……現在也只能暫時求和,再打下去不會有任何的好處。雖然日輪翻供讓大部分軍隊都倒向了我們這邊,但軍委會的資源一向優於我們,不管是汽油、炮彈還是糧食,我們只是被動挨打。」既然被看穿,江昊瑜就乾脆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我並沒有準備束手待斃。」
月嫿看著他,看了良久,最終歎息了一聲:「哥哥,要不你先跟我們走吧?只要失去了指揮,戰火肯定會漸漸平息下來,到時候我們再回來查清到底怎麼回事,那不是容易的多?」
「不是這種事。」江昊瑜的聲音帶著幾分森冷:「反倒是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月嫿沉默了一會,半晌,她才開了口,神情有些煩躁:「我知道,我他媽的怎麼不知道!」
「注意你的用詞!你現在越來越沒形象了!」
「那又怎麼樣!」伴隨著她的聲音,半空中銀色的古劍直直的沒入了眼前的茶几當中,僅餘一個劍柄還露在外面。
雙眼微微瞇了瞇,她有些憤怒的道:「你們這些當兵的都有神經病嗎?!為什麼非要打?我也試圖去搗毀過幾個臨時指揮所,可是那也沒用,底下的人還接著打,而且沒了指揮反倒是越打越亂,整個城市的人都像了瘋了似的……」
「轟!——」
說話間,外面響起了一聲劇烈的爆炸,瞬時整個大地都開始抖動,一陣叮叮光光亂響,整個客廳的裝飾連著灰土掉下了不少,甚至連頭上的枝形大吊燈都差點掉了下來。
「走吧,」江昊瑜說:「你不適合留在這裡,等塵埃落定再回來也好。」
「但我覺得有哪裡不對~~~」月嫿瞇著眼睛看著江昊瑜搖了搖頭:「哥哥,你在隱瞞些什麼?」
江昊瑜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沒有答話,一時間,大廳的氣氛讓人窒息。
「你永遠不願意解釋任何事。」站起身來,月嫿看了他最後一眼:「我們走。」
……
直升飛機上,月嫿看著機艙外的雲層愣愣的發著呆。
「你就這樣離開嗎?~~~」陸遠亭的聲音在一側傳來,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別惹我,當心丟你下去。」月嫿懶散的應了一聲,回頭看向了抱著自己的裴羅,他的神色也是一樣的複雜。
「沒露出來啊~~~」咬著唇,她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找不到與喪屍病毒有關的東西,這才是她焦慮的真正原因,其他的,愛打不打,反正別去西疆打就成。
「應該是時間關係。」輕輕的揉了揉她銀色的長髮:「我說過他們的技術應該是有限的,真正開發出什麼東西來,也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月嫿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良久,她忽然眼前一亮:「對了!這場戰爭!」
咬著嘴唇再思考了一下,她飛快的說了下去:「有人在為什麼事情做準備,秩序的打亂一般不止是打亂還有可能是為了重建。」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裴羅瞇了瞇眼睛:「以他們的技術恐怕會需要大量的**試驗才會有成品出來~~~」
「……這才是重點嗎?」月嫿低頭看著裴羅異色的雙眸:「假設他們需要大量的**試驗,而且,應該是身體素質比較好的吧?」
「嗯~~~那些士兵。」裴羅道。
「果然是這樣啊……他們不可能在和平時期肆無忌憚的拿著軍人做**試驗,這樣只會暴露目標,反倒是挑起這種莫名其妙的戰爭之後,想要偷偷在私底下殺多少人都可以當做是戰損。」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月嫿有些煩躁的說道:「不斷的挑起事端用於遮掩自己的目的,而且一次比一次誇張,但是用了很多遍的手段都很難看出其目的。」
第一次是挑了科學院,順便帶走了葉玉心;第二次是抓了江昊瑜,然後偷走了病毒樣本;第三次是挑起了全面戰爭,又在私底下開始做**實驗……
「之所以讓人防不勝防,主要是因為用於掩蓋目的的事件本身,就已經是大事件了。」想了想,月嫿拍了拍前座的椅子:「小陸子,這人跟你有一拼啊,你就不好奇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哈?~~~」陸遠亭的聲音有些譏諷:「你腦子出問題了嗎?他跟我比差遠了好不好?我那是藝術,他這是暴力事件好嗎?還是你覺得直接拿著導彈轟比較有技術含量?!」
「你怎麼證明你是藝術?」月嫿笑道:「要不你嘗試跟他pk?」
「你覺得對我使用激將法有用嗎?~~~」陸遠亭哭笑不得:「你明知道這些表面上的東西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你的意思就是為了目的你做什麼都無所謂?」月嫿挑高了聲音。
「你別總給我挖坑好不好~~~我知道你會說能者多勞但也不要這樣折磨我啊~~~上輩子欠你的嗎?~~~」從前面傳來的聲音帶著點無奈:「不是已經有人跟他pk了嗎?你就等著看結果好了。」
「你是說……」月嫿瞬間愣住。
「當然,我可一點也不認為你那個做事比我還不講究的兄長大人能容忍我對他的事情插手呢~~~」陸遠亭的聲音滿是幸災樂禍:「其實我相當同情那個人呢,沒有兩把刷子他還敢虎口拔牙,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我真是特別期待他將來死的到底有多慘呢!」
「呃……」月嫿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哦……」
不,不止三次……還有一次!
讓日輪誣告江昊瑜,順便趁機救走了樂琪……
嘖嘖……這還真是啊……樁樁件件坑的都是江昊瑜,裡子面子都掉了一地……難怪他要讓他們先離開呢!
這是要算總賬了嗎……
可是,這樣挑起全面戰爭,對方顯然是什麼都不顧忌了,別整出什麼玉石俱焚之類的啊。
「放心吧~~~真正的全面戰爭是不可能發生的~~~」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陸遠亭在前面冷笑了一聲。
「嗯?」
「問你家帥哥去。」
「是的,目前來看,並沒有擴散成全面戰爭。」開口的人,居然是坐在一旁的凌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