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了【末世之亡靈召喚288章節】。」
裴羅直接把手中的覺醒者幼體朝著凌夕丟了過去,同時懶散的說道:「還真有人養著覺醒者的幼體啊,不過這個已經靈魂枯萎,基本上就是一個比較強大一點的變異喪屍而已了。」
凌夕抓住自己的肩膀,不停的喘息,他伸手接住了裴羅扔過來的覺醒者,暗紅色的雙眼裡看不出情緒。
「不錯的東西哦,力量很強,雖然也存在殺戮的念頭,但是比起它的價值,算是很划算的東西了,而且,你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那但是這種東西對你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靠著一側損毀的牆壁上,裴羅只是隨意的笑了笑,然後看向了凌夕對面牆上那一具精彩的無頭女屍。
「嘖嘖~~~~你剛才,在幹什麼呢~~~~不是吧……居然是這種品味啊~~~~」
懶散的話音一出口,凌夕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住口!」
「啊?哈哈~~~~哈哈哈哈~~~~說起來,竟然是受中年大嬸喜歡的類型啊……」裴羅的言語顯然不僅沒有收斂還更加的惡毒了。
「去死!」
「轟!——」
兩人直直的撞在了一起,巨大的風壓把所剩不多的窖頂和隔斷徹底的拆掉。
「她能模仿別人的相貌和能力,裴羅,幫我殺了她!」
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還撞在一起的兩人驟然分開,然後一同朝著另一個方向看了過去,煙塵散開,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少女站在那裡。都是銀色的長髮,嘴角帶著一種嘲諷的笑意。
「哦呀哦呀~~~~這個真不錯~~~喂~~~~不如,我們兩個一人一個吧。」只是看了一眼,裴羅就忽然笑了起來。
「遇到了什麼心情這麼好啊~~~~」一個月嫿說。
「你在說什麼啊!」另一個月嫿說。
「嘛~~~就這麼定了。」
裴羅的身體突然動了起來,然後凌夕直接跟他撞到了一起,同時有冷淡的聲音傳來:「想也別想。」
「吃你的東西!」
隨手撿起地上骨骼完全碎掉的覺醒者幼體。裴羅直接把他扔向了凌夕。一隻骨節修長的手從那個幼小的身體裡穿身而過,頓時那個身體上所有的血肉都朝著凌夕的手蜂擁而去。
只是一瞬間,那個覺醒者幼體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徹底的被凌夕吸收了進去。但是他的臉色明顯更加難看了,大片大片的黑色斑紋開始不斷遊走。
於此同時,只聽撲通一聲。另一個月嫿直直的坐在了地上,臉色慘白。
「你在玩什麼呢?」有些懶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裴羅徑直走到了月嫿身邊:「這種無聊的模仿秀。有什麼意思嗎?~~~」
「是沒什麼意思啊~~~我說了這能力完全沒用,是他自己非要玩的~~~~」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變身人,月嫿又抬頭看向了臉色更加難看的凌夕:「你又對他做什麼了?」
「嘛~~~沒事~~~」
看到裴羅不置可否的樣子,月嫿皺了皺眉頭,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剛才那個力量是怎麼回事啊?我覺得一瞬間就跟斷片了一樣,怎麼也想不起來。」
「應該是精神方面的能力。我倒是感覺到了,一瞬間就禁錮了思想本身。很強大的力量啊~~~~」
聽了這話,月嫿想了想才問道:「那行動呢?我記得是身體也被禁錮了?」
「人的行動多數都是由思維控制的,只要控制了思維力,就可以了【末世之亡靈召喚288章節】。」
月嫿回頭,看了一眼變形人震驚的眼神,明白裴羅應該是完全答對了。
「嘛~~~這樣啊……那他這似是而非的變形能力就完全沒用了哦~~~那個用精神力的呢?」
「惡魔!你們這些惡魔!」還不等裴羅回答,癱坐在地上的變形人就開了口,她的神情是極度的悲憤,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你們還我妹妹,還我女兒。」
「呃……好吧。」月嫿汗顏,朝著他走了過去,一把黑色的小手槍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手中:「不要老用我的臉做這種奇怪的事情,好難看啊!」
被黑洞洞的槍口頂住了腦袋,變形人才終於反應過來,大量的汗珠從他臉上落下,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慌亂。
「我開玩笑的……不要當真,我跟你走,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銀髮的少女跪坐在地上不斷的後退,臉上寫滿了恐懼,明明是求饒的話語,但是配合上那張絕美的臉和纖弱的身姿,卻帶著種詭異的誘惑感,月嫿皺了皺眉頭,直接扣動了扳機。
「自己殺了自己,感覺真是奇怪啊!」
「我可以代勞的~~~」一旁的裴羅笑道,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月嫿翻了個白眼,果斷的回道:「不要!比起自己殺了自己,我更加不希望看到別人殺了我!」
「小心眼的女人~~~」
「是,女人哪有不小心眼的。」
看到少女不可置信的倒地,她收起了槍看著地上的屍體,眉心處開了一個大洞,紅色的血液從那裡流了出來,過了一會,他的身體開始緩緩變化,月嫿還以為他會變成本來的摸樣,結果居然彷彿是橡皮一般,莫名其妙的癱軟了下去。
「變成別人的時間太久,果然是會忘了自己啊!」
看著地上那一灘不成形狀的東西,她發出了最後的感歎。
「這也是我覺得你們人類奇怪的地方,大多數人寧願一輩子做別人,也不願意哪怕有一天做自己。」裴羅嘲諷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活的毫無壓力的~~~~」月嫿輕歎,然後看向了裴羅:「說到底他要養著八十老母和變成覺醒者的女兒,這也是事實~~~」
「不,面對壓力的方法有很多種,他顯然是錯了~~~~只能說是弱者的人生,只能過的毫無價值,這跟其他無關。」
裴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慢而且充滿了嘲諷的味道,月嫿只是無言的勾了勾唇角不再理他,總之跟他講道理的結果都是完敗,而且辯駁這種問題毫無意義,關她屁事。
「凌夕,你還好吧?那個……你剛才是怎麼了?」
視線移到了一側的凌夕身上,他已經徹底的平靜了下去,除了後背上有一個因為翅膀而撕裂出來的大洞,幾乎看不出任何的變化,黝黑的眼睛裡平靜一片,看不出任何多餘的色彩。可是月嫿仍舊有些疑惑,以他的能力,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進入第二形態了……
明明最近都很平靜的啊……
「嘛~~~沒什麼,讓他冷靜一會會比較好。」
一手抱起了月嫿,裴羅直接從地窖裡跳了出去,清晨的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一股子涼意撲面而來,月嫿這才發現,他們身處的地窖,是在前院的下面。
一夥子人圍在小樓的大廳裡爭吵著,精神力控制者一死,他們顯然是陸續醒了過來,月嫿抬眼看去,童興國滿臉狼狽的坐在一邊,火王靠在一側的牆上環胸而立,而剩餘的幾個人,大家嘈嘈鬧鬧的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
「死了多少人?」
清冷的聲音響起,月嫿從裴羅身上跳了下來,很隨意的問道,一邊的童興國條件反射的蹦躂了起來,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跑了過來。
「死了將近一半吧,哎,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麼壞,真是喪盡天良啊……閨女啊,多虧了你,要不然我老童今天可就會交代在這裡……」
沒有理會他的喋喋不休,月嫿只是朝著人群走了過去,一眾人紛紛讓開,果不其然,那個老婦的屍體蜷曲成一團靜靜的躺在血泊之中。
黑紅的血泊之中帶著黃色的污跡,不知道是油脂還是些別的什麼,老婦人滿身的青紫痕跡,骨頭都折成了不正常的彎曲,從乾癟的皮肉裡直接凸了出去,連那白色的頭髮都連著頭皮被拽掉了許多,月嫿默默的站著,忽然覺得心裡有一種難以抑制的作嘔。
「所以說……說到底,人類是很有才的動物啊……欺軟怕硬,嘖嘖,天性啊……」
冰冷的聲音響起,剛剛還在拳打腳踢的幾個人默默的退開,月嫿的視線一一掃過人群,很多人不由自主的別開了視線。
良莠不齊,真是麻煩啊……說起來,那個昨晚就被凌夕幹掉的偷窺狂也是這裡面的人吧……
一個念頭從腦中閃過,月嫿看向了童興國:「說吧,老童,昨晚怎麼回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