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全濕透的衣服緊緊的黏著在身上,徹底的勾勒出了柔美的曲線,柔嫩的肩膀,纖細的腰身和挺翹的臀部,薄薄的t恤擋不住外漏的春光,甚至連胸前兩點嫣紅的蓓蕾都明明白白的顯露了出來【末世之亡靈召喚282章節】。
普一出水,月嫿就覺得四道火熱的視線一齊看了過來,臉上一陣火燒,但是馬上,冰冷的夜風吹拂過來,徹底壓下了她所有的羞澀。
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雖然被身後的裴羅攬進了懷裡,可是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還是在不斷冒出,一床毯子被月嫿從空間裡丟了出來,蓋在身上略微擋住了冷風。
火堆旁已經紮好了帳篷,從水中到帳篷裡的距離,明明短的只有數米,明明只是眨眼之間,裴羅的動作分明已經快到了身下的毯子還是完全乾燥的程度,但是她卻由衷的覺得特別的漫長,直到被裴羅抱著塞進了帳篷裡,她仍舊是哆嗦的緩不過來,止不住的寒意好像從四面八方一齊侵襲過來,她只是緊緊抱著他不肯撒手。
這就是身體槽糕到了極點的結果嗎?
一個念頭劃過,腦袋也彷彿被凍成了僵硬的冰塊,根本就無法思考,只能任由裴羅幫她脫掉濕漉漉的衣服,整個的塞進了毯子裡裹了起來。
薄薄的毯子裡面,她可以感受到裴羅的手帶著火熱的溫度,一點點在她肌膚上遊走,慢慢的驅散了重重的寒意。
只是一會的時間。凌夕也鑽了進來,他伸手拉上了帳篷的門。把一個還冒著熱氣的軍用水壺遞了過來:「喝點水。」
月嫿伸手接過,然後抬頭看他。的上半身是誘人的小麥色肌膚,上面那種氤氳的銀紫色光芒還在,帶著種很詭異的美感,而且他那一頭黑色的長髮居然已經全干了。
「嗯~~~謝謝,你身上……」
凌夕沒有回答,只是在她身邊坐下來伸出了手。指節修長的大手挑起她濕漉漉的長髮,上面的水跡竟然開始消失。
月嫿楞了一下,輕輕的笑了笑,拿著水壺喝了一口水。水溫剛剛好,大概是燒開後又降過溫了。
一股暖意從心中湧上,她不由得笑了起來:「忽然覺得好幸福啊……要是你們兩個一直這樣多好~~~」
「哈~~~~」裴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但是竟然少有的沒有說什麼【末世之亡靈召喚第二百八十二章兩個人章節】。
「……我只是不想再跟他爭下去了而已,除了讓你難受,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凌夕往這邊靠了靠,他的手指細心的劃過那些長長的銀髮,帶走了層層的水汽,月嫿想了想,從空間裡摸了一把梳子遞給了他。
凌夕伸手接過。很自然的幫她整理起了已經逐漸變干的長髮。
「真好~~~」月嫿笑道。
「是嗎?」開口的人是裴羅。
「嗯~~~」月嫿沒有回頭,但是在毯子底下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其實她知道,裴羅要是不想答應的話,說什麼都是白搭。
「你高興就好~~~」懶散的語調,裴羅伸手抱了抱她:「雖然很不爽,但是既然答應你了,該做的我都會做~~~~而且……你們人類有句話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吧~~~~我讓你正大光明的跟他來往,省得,你們總是偷偷摸摸~~~嗯?~~~~」
「呃……」月嫿莫名其妙的有種想笑的感覺,但是她抿了抿唇,努力的忍住了。
「你什麼意思?」凌夕忽然抬起了頭。
「哦呀~~~你聽不懂嗎?」裴羅回答的一本正經:「需要我跟你解釋嗎?」
「你……」凌夕的聲音頓了一下,然後忽然徹底平靜了下去:「果然還是很想殺了你。」
「就憑你?」裴羅輕笑。
「你比誰都清楚。」凌夕的聲音很冷。
「嘛~~~說的也是~~~~」伸手把懷裡的人抱緊,裴羅的聲音一瞬間忽然溫柔了下去:「還冷嗎?」
「……不冷」話題莫名其妙的轉成了自己,月嫿不知道如何作答,但是她左右看了看,發現兩個人都有些危險,於是果斷的轉移了話題。
「哦,對了~~~~裴羅,這是什麼情況?」他剛才是有說。
白色的燈光之中,凌夕身上有淡淡的紫色螢光散發出來,雖然沒有明顯光源,但是確實存在,彷彿是從身體內部透出的光芒,連他長長的睫毛都照的纖毫畢現。
裴羅再次把人往自己身上抱了抱,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反倒是直接看向了凌夕:「無序進化而已~~~~你是吞噬了那些珠貝和魚類吧?」
「是。」
「太心急了,所以我才讓你先學會控制自己的,嘛~~~~不過,雖然離合格都很遠,但是,現在這種低等生物應該對你沒什麼威脅。」
「什麼意思?」月嫿抬起頭。
「他的力量繼承自赤潮,所以,有一部分能力也繼承自赤潮,但是赤潮卻是最低等的存在。」
裴羅低頭看了一眼月嫿,繼續說道:「赤潮最明顯的能力,就是可以通過吞噬比他低等的存在,獲得能量和力量,這樣看似很強,但是我曾經告訴過你,這是死路一條。」
「如果說,像星辰那樣的覺醒者是一把完全成型的利劍,」裴羅想了想,繼續道:「那麼,赤潮就是一堆還在鍛煉之中的鐵水,如果單純說是傷害力的話,利劍可能是比不過鐵水,但是……這只是暫時的。」
「他吞噬別人的同時,也會不斷自己身體中加入各種東西,沒有固定的形體,沒有對力量的理解,只是單純的吸收,力量越來越雜駁,總有一天會徹底被報廢,變成一具只知道吞噬的行屍走肉,嘛~~~赤潮那種性格就是最好的說明吧,越來越暴躁,只知道靠著本能殺戮,這跟它吸收的高級喪屍有關。」
「你現在既然這麼說,凌夕應該不會走上那條路吧?」月嫿想了想,看了一眼凌夕,咬了咬唇,壓下了心中的胡思亂想。
「嘛~~~不一定。」裴羅扔下了手中的毛巾。
「當時他被赤潮感染,你總覺得是我的錯,但是其實根本就不可逆,既然已經被傷害到,那是遲早的事,早一點,至少還能救下你。而且……也是個契機。」
「我知道……」月嫿抬頭看向了裴羅:「我沒有覺得是你的錯,我知道你沒有那麼無聊,按照你的個性,真的不滿的話,應該會是直接殺了,不至於做這麼麻煩的事情~~~」
「你還真敢說啊~~~~」裴羅輕笑,「不知道當初是誰非要逼著我負責,而且誰說我不會~~~只是對他沒有那麼大興趣而已。」
「是,是,你都對,你知道我只是生氣,你什麼事情都不跟我打一聲招呼,太擅作主張了。」月嫿無奈道,這也是她一直以來在很多事情上都受不了裴羅的原因。
「嘛~~~算了,總之,我就是故意的,因為如果是部分感染的話……看那個覺醒者的幼體就知道了吧?過度的能量缺乏,食慾會大過一切,而且~~~就那麼成型的話,以赤潮的特殊性來說,他們兩個會直接融為一體,哈~~~~雖然一點都不喜歡他,但是……」
「謝謝。」這是凌夕的聲音。
「對不起……」月嫿開了口。
「不要跟我說這種話,我一點也不想聽~~~~」裴羅冷笑:「而且……到底以後會怎麼樣,這還是很難說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