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18號就直接把已經完全癱在地上的兩個人一前一後提了起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然後月嫿扭頭看向了站在窗戶邊的火王,他的神色是無比的複雜【末世之亡靈召喚第二百七十八章一石三鳥(下)章節】。
「嗯,好戲也看完了~~~你其實知道我想說什麼吧~~~」月嫿抬頭看向了臉色無比難看的火王,笑道:「以你的實力,想要報仇的話,只是遲早的事情。」
月嫿輕笑:「你是心軟了?還是……你想在讓他有希望之後徹底的絕望呢?」
看到沉默不語的火王,月嫿歎息了一聲:「你肯定想告訴我是後者,但是,其實是前者對嗎?」
「你一開始其實是想殺了所有人的吧,所以你跟童興國早就鬧翻了,你根本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但是你仍舊留下了……」
「一邊是兄弟義氣,一邊是對一個未出世孩子的憐憫~~~~很煎熬對不對?你不甘心離開,但你又下不了手,你在騙自己。」
「……你很善於揣測別人的心意……」火王的聲音很嘶啞。
「嘛~~~真的嗎?謝謝誇獎,那是因為你沒見過更善於揣測別人心意的人……老實說,他活著的時候,我天天都恨不得他去死,但是他死了之後,我卻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像他~~~人類就是這麼矛盾,跟你一樣。」月嫿輕歎。
「說起來,你肯定不認識他吧!」月嫿的視線刷過捂著肩膀。跪坐在地上眼神渙散的陶然:「否則,你就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坑你了~~~」
「不認識。」利刃一般的視線刷過了陶然的臉。但是反覆打量了無數遍,火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喂。那個陶然,你聽到了嗎?人家根本就不認識你,所以說……被害妄想症啊……」月嫿冷笑,地上的陶然聽到這話,也慘笑了起來。
「我就不問了,反正估計是你打過他。他又給你放過狠話之類的~~~看你的年紀,剛從警校出來吧,做人不要太當真啊~~~~這種連最下三濫的警匪片裡每天都要發生無數遍的事情……哎……」
月嫿又看向了火王:「你也是,不要老是張嘴就罵人。禍從口出啊~~~雖然你以前根本不在乎這種剛從學校出來的小警員,現在也不會正眼看一眼這種連異能都沒有普通人……」
「算了,我不囉嗦了,人給你,你歸我,還有什麼不甘心嗎?」
長篇大論的說了一大堆,月嫿忽然覺得自己也累了。
「你要把他給我?」火王皺了皺眉頭,楞了一下:「那洪文興呢?你不是一直很同情他嗎?而且你要是要異能者的話,他也算是不錯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同情那個蠢貨了?都說了我有自己的原因了~~~那種傢伙,連自己老婆孩子都保不住的廢物。我要來有什麼用?而且……明顯是你比較划算吧!四級和五級,看似一級之差,其實是天淵之別。一個是死靠技能,一個則已經部分掌握了力量本身。」
「……好。」沙啞的聲音,火王忽然很乾脆的點了點頭。
「唉?你就這麼答應了?我還以為你會猶豫一下,或者是再跟我講講條件呢?」月嫿忍不住驚訝道。
這是她實際意義上靠著自己的能力收的第一個小弟,就這麼容易?
「……」這麼脫線的問題顯然是讓火王楞了一下,這跟他對她精明的印象完全不符:「我欠你一個人情,而且我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講條件的話。你接受嗎?」
「當然不接受!~~~~」月嫿笑道:「嘛,那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喂,你叫什麼名字?」
「洛雨……」火王臉上有可疑的紅暈一閃而過【末世之亡靈召喚278章節】。
「咦咦咦?居然是這麼文藝的名字啊~~~~」月嫿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過了頭,火王看著地上的陶然忽然又開了口:「還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是我,你怎麼做?」
「……你以為我會保護對我別有用心的人嗎?」
月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西疆的時候,看不爽的陌生人她都能下手屠殺了,怎麼可能會保護跟自己不和的人。
「我是說如果。」
「如果……願意負責到底的話,就帶走那個女人和孩子,其他全殺了。如果沒那個耐心和能力的話,全殺了。」月嫿正色道,聲音無比的淡漠。
「……謝謝。」低沉的聲音傳來,火王擰著地上的陶然走了出去,良久,外面傳來了連續不斷的慘叫。
「一石三鳥,比起以前,你倒是聰明多了,不過……還真是心軟啊。」裴羅笑道。
聽到這話,月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啊,謝謝你的誇獎了~~~~不過啊……不是心軟,而是真的挺喜歡他的,所以不忍心看他總是一錯再錯。」
「所有的錯誤都有原因。」裴羅不置可否。
「對,走到今天只能說明他不夠堅定,任何的錯誤基本上都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過你們要不要這麼苛刻的啊~~~~好歹給人一個改正的機會嘛~~~~」
「而且家裡高級異能者挺缺的,像他這種人,帶回去沒什麼不好,反正有香香姐和美人兒盯著,也沒有什麼再犯傻的可能性了,說起來這種頭腦簡單重情重義的傢伙,通常都很好用,不是嗎?」月嫿輕笑,隨後她又歎息了一聲:「為什麼我發現自己真的是跟王越來越像了呢?」
「嘛~~~沒有的事,那傢伙跟你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是嗎?好像是啊……我忽然發現我好像是比王還要偏執的人啊?我總是認為想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並且堅信這是對的。」
說著說著,月嫿忽然歎了一口氣:「洛雨他,你猜他對那個變成了喪屍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感情啊?那時候,我看到他站在卡車前面站了好久。」
「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問我。」裴羅懶散的笑了笑。
「才不要,沒事揭人瘡疤做什麼,再說凡事應該適可而止……不過,果然還是有點介意啊……」
「哈~~~廉價的感情~~~~」回答她的,是一聲嗤笑。
「你不能把話說的這麼過分啊……感情這種事情嘛~~~沒有人能預料他的開始,就像沒有人能預料他的結束,也許是好奇,可也許是恨意,甚至是單純的長期關注,搖擺不定……」
「我猜他們至今沒有打起來,那個女人肯定沒少勸過洛雨吧,話說聽說懷孕期的女人都會特別善良,你們男人好像是特別喜歡那種溫柔善良的女人啊?」月嫿眨了眨眼睛,巴巴的看向了裴羅。
「你以為你溫柔善良嗎?」裴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喂喂!不要否定的這麼痛快啊,成為一個秀外慧中,氣質高雅的淑女,那可是我少女時代的夢想啊!」月嫿的頭上瞬間又出現了一連串的井字。
「……這是什麼微妙的價值觀?說起來女人想變成那樣,其實只是為了取悅男人吧?」裴羅皺了皺眉。
「什麼啊,只是那樣會很賞心悅目而已……」月嫿反駁道。
「……你確定嗎?你說的這跟古代的細腰小腳三從四德,行不露足笑不露齒有什麼分別?你真的確定這是你自己要的賞心悅目而不是別人強加給你的價值觀?」裴羅的語氣帶著重重的嘲諷。
「……所以說,你的毛病就是太認真了,要不要把什麼東西都剖析的這麼尖銳啊……」沉默了一下,月嫿還是投降了。
「我只是不能理解你們人類的想法,嘛~~~~總之,你還是不要學那些奇怪的事情,這樣就已經很能取悅我了。」裴羅笑道。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話說幹嘛要提到我!明明在說洛雨啊!嘛~~~算了,只能說人生有太多的陷阱,如果這個世界的命運真的是由神來安排的話,一定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賤人吧!」月嫿歎道。
「我才是你的神~~~~」裴羅一把抱緊了月嫿,輕輕的吻了吻她光潔的前額。
「嗯嗯,是是,你是我無所不能的神~~~~」從裴羅懷裡爬起來,月嫿輕輕的回吻了一下他,然後抬頭看向了凌夕:「吶~~~凌夕,我們去找星辰玩吧,白天我答應過它的。」
「你應該休息了。」裴羅瞇了瞇眼睛。
「你能在這種充滿了奇怪騷味的屋子裡休息?」月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地上那灘可疑的水跡:「而且我白天答應星辰了,做人應該言而有信嘛~~~」
「嘛~~~隨你吧……」
裴羅翻身從炕沿上坐了起來,看著月嫿從他身上跳了下去,走過去很隨意的抱住了凌夕的脖子,只是動作慵懶的站了起來,朝著兩人走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