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日子又過了兩周,時間已經漸漸走到了十一月的尾聲。逐漸降低的氣溫讓月嫿脫下了層層疊疊的洋裝換上了溫暖的秋衣,只是略微厚實的衣服和嬌俏的鹿皮靴子卻襯托的她更加的玉雪可愛了。
看著鏡子裡那張已經漂亮到不真實的臉,月嫿忍不住撫上了自己雪白的皮膚,入手的滑嫩觸感讓她無聲的感歎起了上天的不公。
總是有人會集萬般美好於一身好像深海的明珠一般,可是也有人會像前世的她那樣平凡無趣簡直如同一粒塵埃……也不知道這副身體長大了以後究竟會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不過想到這麼美好的身體已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月嫿的心情又不由得好了起來。
「月嫿,時間要到了。」
聽到孫尚香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月嫿停下了自戀的舉動連蹦帶跳的跑了出來。今天的打獵已經是入冬之前的最後一次行動了,但願自己那可憐的經驗值能有所浮動把。
基地的生活就是這點不好,雖然安全了,也舒適了,但是大家都把她當小祖宗似的供著,完全沒有升級的機會,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給小白小灰增加其他的同伴呢?
還有她那個超級小護身符!天啦!她日思夜盼的希望自己什麼時候能用上的,而且三級眼看著是近在咫尺的事情。結果,咫尺成了天涯,這都快一個月了,她的經驗居然一點沒動……可是這也是完全沒辦法的事情,就連這次打獵,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有背包空間在身,估計孟誠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呢。
爬了幾次卡車後箱未遂,照例又是一隻大手從背後伸來把月嫿抱了上去。不用回頭她就知道,能有這麼長的指節的,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了。
「謝謝。」悶悶的道謝了一聲,月嫿的聲音裡有些抑鬱,她已經很長時間沒見著他了,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在刻意躲著自己……偶爾的失眠,她也會聽到熟悉的牛筋撒放聲,只是礙於那天的騷動,她已經不好意思再跑下去看了。
感覺到背後的人沒有理會自己,月嫿不由得更加的失望了,委屈的抬起頭,卻看到凌夕越過自己自顧自走到了角落裡去了。
「江……江小姐。」一個有點顫抖的聲音換回了月嫿的神智,抬頭一看是那個最近才覺醒的少女米果。
此刻她的氣色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了,略微消瘦的雙頰也已經恢復了不少的紅潤之色,看到月嫿抬頭看她,她嚇的連連鞠躬擺手,口裡稱謝不已。
「江,江小姐……謝謝你救了我。」米果的聲音仍舊有些顫抖,眼裡很快湧上了一陣霧氣:「如果不是您那天救了我,我和弟弟……」
「叫我月嫿吧!」慌忙踮起腳尖,扶起米果,月嫿衝她甜甜一笑:「你別這樣啊,你比我高那麼多,我會很累的。」
「是,是,我,對不起……」聽到月嫿的話,米果一時之間更不知道把手往哪裡放了。
「真的不用謝我啊,要謝就去謝裴羅吧,雖然那是個無良的冷血醫生,但是不得不說,還真的是很厲害呢!如果你的謝意要是能喚回他的一點良知,那還真是相當不錯的事情呢!」月嫿忍不住調侃起來。
「啊?冷血?不會啊?裴羅大夫很溫柔的,後來他還來看過我……」聽到這話,米果忍不住反駁道。
「溫柔?你確定你跟我說的是一個人嗎?嘛,說不定,那傢伙對試驗品的確會溫柔的說……」
可是話剛出口,月嫿就看到了米果尷尬的表情,呃,這樣當面編排別人的救命恩人好像是不太對哈,還說她是試驗品……,於是,月嫿又匆忙的安慰起她來,一陣手忙腳亂之中,她終於不再叫江小姐了,和月嫿也慢慢的熟了起來。
汽車慢慢的發動,月嫿的困意又忍不住上湧,瞟了一眼角落裡獨自閉目養神的凌夕,又看了看自己身邊怯生生的米果,月嫿終於還是沒動地方,抱著米果的胳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月嫿,月嫿……」耳邊細弱蚊蠅的聲音和連續的搖晃把月嫿從夢境之中換了過來,小孩子的身體就是這樣,總是愛睡覺,可是隨後下面一車人的視線,讓月嫿臉上也忍不住泛起了微微的紅暈。
「月兒,醒了嗎?」孟誠一邊向她伸出手來,一邊忍俊不禁的問道。隨後引來的是下面一車人善意轟笑。
無奈的撅了撅嘴,卻發現少了一個人的月嫿朝著右側的角落看了過去,才發現早已經空無一人了。
「凌夕呢?」一邊任由孟誠把自己抱下車,她一邊狀似隨意的問道。
「先去探查去了。」孟誠把月嫿擱到了地上:「他的速度和反應力比我們快多了,先去探探路子,這都是習慣了。」
「但是那樣不是很危險?」聽了這話,月嫿忍不住有點擔心,難怪那次救她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
「危險或許會有吧,但這都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如果連他都逃不掉,那別人再進去就沒有意義了。」
這就是一個人死總比全部人都死要好的道理嗎?月嫿知道這樣做是對的,可生平第一次,她又感覺這種做法是錯誤的。一個人的生命,真的比大多數人輕賤嗎?為何她現在卻不這樣認為了呢?
腦袋一片混亂的她只能默默的站在那裡等著凌夕回來,這一次的行動是一家客流量一向較高的大酒店。月嫿只能暗暗的祈禱他不要遇到什麼事情才好。
「一個二級的,普通的上百,裡面光線很好,應該不難對付,但是東西估計都在地窖。」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在眾人都等得無比焦急之後,那個黑色的身影才終於回來了,一連串不緊不慢的回報讓月嫿鬆了口氣,看來他應該沒什麼事情。
「走吧。」聽了這話,孟誠飛快的佈置了隊伍,一眾人把月嫿和米果圍在了中間,緩緩的朝著酒店的裡面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