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姐,你看我們西北方向,有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經常在我們周圍轉悠,那眼神讓人挺瘆人的。」白涵小聲的在秦如華的耳邊的嘀咕,有點不好意思,白涵的臉皮薄。
秦如華順著白涵的眼神,看了一下,就知道白涵說的是誰了,是楊虎,入贅到李家村的。原本在楊樹村,就不是個安分的。還記得當時吳斌的爸爸剛離開的那一兩年,那時候楊虎還沒有結婚,就會經常在自己家周圍晃悠,引得好多閒言碎語。秦如華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把吳斌撫養成人,所以事事躲著楊虎;但楊虎是半大小伙,血氣方剛,聽不進別人勸,死性不改,經常在秦如華回家的畢竟之路上轉悠。時間一長,還真被這楊虎找到了機會,那天吳斌不知道跑哪去了,秦如華四處奔波,找吳斌,一直到深夜也沒找到。原來這楊虎把吳斌給藏起來,非要秦如華從了他才把吳斌放出來。
這秦如華怎能嚥下這口氣,假裝從了楊虎,轉到楊虎身後,偷偷摸摸從懷裡拿出一把剪刀,頂住楊虎的動脈的地方,急聲大聲說道:「吳斌到底在什麼地方?不說的話,我們就同歸於盡,死了一了百了。」
秦如華近乎瘋狂的大哭,楊虎感受到脖子下面的冰涼的剪刀,感到害怕了,結結巴巴說道:「吳斌現在好好的,被我關在灶房呢!」
秦如華怕楊虎說謊,大聲喊道:「走!帶我過去。」
楊虎被秦如華挾持,走到灶房,一腳踢開木門,吳斌坐在草堆裡,嘴巴上塞著破布,兩眼哭得紅腫。楊虎家的動靜大,兩邊的鄰居紛紛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秦如華見有人過來,放下心來,說道:「楊大叔,你把吳斌帶出去,行行好吧。」
楊大叔一看就知道楊虎干了混賬事,自己這個侄子就是不讓人放心,不是個好東西,怒喝道:「孽障,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嗎!」
楊大叔也不管楊虎,按照秦如華的話去做,把吳斌鬆開,帶出來,「吳斌媽,楊虎知道錯了,你就放了他吧!」楊大叔歎息說道,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本來因為父母雙亡,家境貧寒,娶不上媳婦;現在又做了醜事,傳出去,這輩子只有打光棍的份了。
秦如華之前只是退讓,但楊虎還是不知好歹,這次不給他一個教訓,以後說不定還會出什麼ど蛾子,趁楊虎不在意,一把剪刀直接刺刀楊虎的大腿上。突入而來的疼痛,迫使楊虎抱著腿嗷嗷的大叫。秦如華也不管眾人,抱著吳斌,髮髻紛亂,離開了楊虎家的院子。
圍觀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楊虎沒幹好事,綁了人家兒子,迫使人家孤兒寡母,被刺了一剪刀,也是活該。
回家之後,秦如華抱著吳斌哭了好長時間,一方面心疼兒子受傷;而是為自己難受,為了那個殺千刀的不幹正事丈夫生氣痛恨,發誓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吳斌,決不能軟弱,被人騎到頭上。也正是這次潑辣手段,樹立了秦如華不好惹的形象,這也省去了秦如華很多麻煩。
「沒什麼怕的,阿狗阿貓的,不理他便是!」秦如華睥睨著楊虎,四處轉悠的楊虎,接觸的秦如華的嘲諷的眼神,楊虎條件反射的低下頭,摸摸幾年前被秦如華刺傷的大腿,灰溜溜的走了,不敢多呆。
見那人走了,白涵也沒當回事。晚上兩人回去了之後,算了一下手裡總共有將近一千塊錢了。估計整個村子裡加起來,也沒這麼多錢,一定要好好地藏起來,分了好幾個地方,就算遭了賊,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錢全偷了。
白靈這短時間,總感覺心裡不安,媽媽白涵和秦阿姨兩人都是女子,家裡沒個男人,要是有人爬牆過來,還真不好對付。就把楊春杏家的大黃給借過來了,幫忙看家。楊春杏,吳斌,白靈三人的關係很鐵,二話不說就把大黃留下了。自從喝了空間水之後,大黃不僅長得壯實,和白靈的關係也特別好,每次見到白靈都會蹭蹭白靈嫩嫩的臉蛋。
累了一天的白涵,洗洗睡了,白靈一整天也沒閒著,也躺在床上睡得香香甜甜。一團黑影輕手輕腳翻過身來,趴在床腳下的大黃,機警的睜開眼睛,盯著門口。
因為天熱,窗戶都是打開的,黑影剛爬到窗戶上,大黃已經四蹄蹬地,撲上去,汪汪的叫著,白涵,白靈都被吵醒了,趕緊點燈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黑影被撲到之後,「啊啊」的叫著,「救命啊!救命啊!」動靜很大,秦如華也醒了,讓吳斌老實躺在床上,穿上衣服,跑出來看看。聽到呼救聲,前後的鄰居也來看看怎麼回事。白涵,秦如華,都是女人家,能幫一下就幫一下,這也是山村的樸實的地方。
好幾個手電筒一照,哎呦,蜷縮在地上的人被大黃壓在身下,見人多,沒什麼危險了,白靈叫一聲:「大黃,過來!」大黃聽話的跳下來,轉過身來,大家仔細一看,原來是楊虎。作孽啊,才安生幾年,現在又開始做這下流的事情。
楊虎知道秦如華的利害,所以不敢惹她;順帶著觀察了白涵好長時間,見白涵不經常說話,還以為白涵是個好欺負的,這才想過來欺凌白涵,順帶著偷點錢。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抓了個現形不說,還被狗咬的七八爛,臉上也破了想,胳膊上上還被咬了一塊肉。
楊虎的大伯趕過來的時候,照著楊虎踢了好幾腳。秦如華,白涵過段時間就要離開楊樹村了,也不想多事,說道:「楊大叔,看在你的份上,你把楊虎帶回去吧!」白涵平靜的說道,心裡暗暗害怕,要是沒有大黃,將會是怎樣的情形,現在想想,還有點後怕。
楊大叔點點頭,沒有臉面多呆,扶起楊虎,紅著臉,歎著氣走了。
眾人散開,秦如華把吳斌抱過來,兩家住在一起,這樣大黃就可以第一時間保護兩家人。至於楊虎,被楊大叔拉回去之後,大罵了一頓,畢竟已經成家立業,要把楊虎的老婆叫過來。這件事情是掩蓋不了的,估計天一亮,傳個十里八村的,還是趕緊和楊虎老婆好好說一下。
等楊虎老婆趕過來之後,直接胖揍一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過之後,也不顧楊虎的傷勢,執意要離婚,任誰也攔不住,受夠了楊虎好吃懶做,勾三搭四。
楊虎之後,怎麼樣,已經不是白涵,秦如華考慮的事情了,兩人因為報的是同一所大學,所以收到通知書的時候,也是同一天。自從受到通知書之後,白涵,秦如華就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b市,先安頓下來再說,要不然等到快要開學在過去,恐怕來不及。
白涵,秦如華買了幾瓶酒和點心,還有一塊肉,帶著白靈,吳斌來到楊支書家,感謝這麼多年的幫助和支持。楊支書這人還是蠻不錯的,雖然喜歡聽好話,但處理事情,還是令人信服的。
「你們兩個孩子,能考上大學,不容易。到了b市,那可是天子腳下,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你們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吧。吳斌媽,你的田,大叔先給你留著,實在混不下去,還可以回來。」楊支書沒想到兩人都考取大學,而且還是鼎鼎大名的第一學府。
「大叔,你就拿著吧,我們行禮還蠻多的,帶不動;再說了,您老不是給我留了地了嘛,就當是你幫我看著,在大城市混不下去,我和吳斌還是要回楊樹村的。」秦如華笑著說道,把兩人的東西放在地上,說什麼也要報答楊支書的幫助,要知道孤兒寡母的,在農村不好混,好在楊支書維護,才不至於惹上是非。
楊家大嬸見兩人是真心實意的,笑著說道:「當家的,我們就收下吧,要是她們有什麼事,我們會盡力幫助,不就行了。」
楊支書見推辭不過,只好點頭答應,回屋拿了兩個五塊錢,遞給白涵,秦如華說道:「大叔家沒什麼錢,別嫌少,拿著路上給兩個孩子買點吃的吧!」
「大樹,我們怎麼能拿你的錢!」白涵推辭說道,現在每家都沒錢,這十塊錢,估計是楊大叔最近賣了一窩小豬仔的錢。眼看著春杏又要交學費。
「你們要是不拿的話,就把東西拿回去吧!」楊支書虎著臉,假裝生氣說道。
白涵,秦如華推辭不過,只好收下,兩人相視一看,準備教楊支書怎樣做菊花糕,要是楊支書的過得日子好起來,也算是真正報答他了;還有他們家的大黃,要不是他,前幾天,白涵說不定要遭殃。
「楊大叔,我們做菊花糕,賺了一些錢,大叔你要是想做的話,我教你怎麼做菊花糕!」白涵下定決心說道,最受不得別人幫助,要是不回報別人,心裡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