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找人的事,千璇趕緊趕著這一群邋遢的人去洗澡,轉頭看到祁莫期還站在原地,便道:「阿七,你也快去洗澡吧,省得難受(末日之無限城爭吵內容)。」
祁莫期動了動嘴巴,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點了點頭離開了。
「吶,巫千璇,你和這個地方的人是什麼關係啊。」見眾人走了,秦綿綿湊上來好奇地問道。
看著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孩子,千璇皺了皺眉,「這裡的軍團長是我爸爸,你說是什麼關係?」倒不是她想要顯擺,而是不想面對對方的追問,這女人可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
秦綿綿一愣,隨即怪聲怪氣道:「你運氣真好。」
千璇翻了個白眼,看向她,一字一頓道:「我爸的名字叫巫萬里(末日之無限城爭吵內容)。」
巫萬里?那個軍部少將巫萬里?秦綿綿一臉呆愣,她腦中開始回憶巫萬里的資料,功勳上將的長子,其妻是軍部上校,下面五個弟弟都各有成就,子侄也同樣優秀。
而巫千璇說什麼?她爸爸是巫萬里?
她突然想起曾經自己對巫千璇的各種冷嘲熱諷,其中就包括從她口中傳出來的巫千璇為了升職無所不用其極,勾搭上司,出賣**的流言。她想起在她說出那些話後旁人看向她的怪異的眼神,頓時伸手指著千璇顫抖道:「你、你……」
想到自己曾無知無覺地被他人看作小丑,她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人撕了。
千璇根本不想理她,叫來一個後勤團的人帶她去簽魔法契約了。她雖然討厭她,但卻礙於戰友的臨終囑咐,不能不管她。相信其他戰友也是如此。
等到只剩她一人,千璇想了想,去了她和祁莫期經常待的那個小客廳。
沒讓她等多久,祁莫期擦著微濕的頭髮推門走了進來,幾步坐到了她旁邊。
千璇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毛巾,開始給他擦頭髮。祁莫期也由她,閉著眼睛開始享受起她難得的服務。
「對了,你今天遇到七階的異種了嗎?」千璇突然動作一頓,問道。
「嗯?」祁莫期睜開了眼睛,淡淡道:「一隻八階。兩隻七階。」
「八階!?」千璇倒抽了口冷氣,轉身緊張地問道:「你沒受傷吧?」
祁莫期搖了搖頭,伸手將她抱進懷裡,「我解決了一隻八階變異羚羊,六叔解決了一隻七階慢行者,剩下的一隻七階變異棕熊是由巫二哥解決的,巫大哥帶人解決那些六階異種(末日之無限城爭吵內容)。」事實上,他們受的傷都不小。只是在回來前都治療好了,他並不想說出來讓璇璇擔心。
這次,他們的傷亡也不小,前去的一千多人,有近兩百多人犧牲,其餘者無一不在戰鬥中受傷。其中還有六十幾人被致殘。
放下心後,千璇的注意力又放到其他上面,「那樣的話,我們手中的魔核就夠買大半架飛行艦了。剩下的用蟲類的紅色顆粒湊,也不知道夠不夠。」
祁莫期笑而不語。伸手輕柔地理著她的髮絲。
「對了,你們是在哪裡遇到秦綿綿的?」
祁莫期動作一頓。道:「回來的時候在一處廢墟裡發現的,她那時快要被凍死了。」
「還好被你們發現了。」千璇有些後怕。
祁莫期挑了挑眉,「她那樣說你,你居然還為她著想?」
千璇歎了口氣,將額頭抵在他胸口道:「她哥哥是為了救我死的,雖然那次是秦綿綿那裡出了疏漏,但我在行動中出錯卻是事實。要不是我太過馬虎,沒有將人徹底槍殺,也不會有那場臨死反撲。」
聽到千璇曾與死神擦肩而過,祁莫期心裡不由一陣刺痛,抱著千璇的手更用力了一點。
雖然覺得被抱得有些緊,千璇卻沒有開口,只靜靜地享受著祁莫期讓她眷戀的懷抱,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在心疼她。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和諧,瀰漫著淡淡的溫馨。
「那個牧遠是怎麼回事?」祁莫期突然問道。
千璇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掙脫他的懷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在懷疑我?」
祁莫期皺了皺眉,壓下了心中的煩躁,淡淡道:「我只是正常的疑惑,你不要那麼敏感(末日之無限城爭吵內容)。」
但千璇哪裡會信,她對這個男人這點瞭解還是有的,她很確定,剛剛那個男人是在懷疑她。這樣的認知讓她不由有些委屈,同時還有抑制不住的怒火,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任何語言在這個時候都那麼無力。
她猛一用力,推開祁莫期,甩手將手上的毛巾丟到祁莫期頭上,轉身跑出了小客廳。
祁莫期一愣,拿下頭上的毛巾,隨即站起身要去追,跑出幾步,頓了頓,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回身坐回了沙發。
他將手上的毛巾丟到一邊,仰頭靠到了沙發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知道那十年千璇不可能有心思談感情,嫉妒卻悄無聲息地從心底冒出來,忍不住去懷疑千璇對他的感情。
與其說他是嫉妒那個叫牧遠的男人,還不如說他是在嫉妒對方佔據了他不在千璇身邊的那十年空白期。
對千璇來說,她的痛苦來自於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而對祁莫期來說,他的痛苦來自於那十年對心愛之人的尋而不得。
整整十年,他如同瘋了一般尋找那個愛到骨子裡的女孩。不知有多少次,絕望之下,找不到璇璇的痛苦讓他想要將身邊的所有都毀了。
只要一想到在他不在的時候,有其他男人陪在璇璇身邊,他就嫉妒得想要殺人。
璇璇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也只能愛他……
他的心在不停地叫囂,扭曲而又瘋狂(末日之無限城章節)。
祁莫期伸手將自己的眼睛掩上,歎出了長長一口氣,似歎出了所有瘋狂、痛苦、嫉妒……
許久,祁莫期才放下了掩著眼睛的手,恢復了平靜。
「卡擦」一聲,門被從外面打開。
祁莫期猛地抬起頭來,看到來人是莊淵,不由失望地低下了頭。
他的表情那麼明顯,莊淵自然也發現了,摸了摸鼻子,道:「璇璇臉色不怎麼好地來找莎莎,我便過來看看你。」
祁莫期揉了揉眉心,聲音有些暗啞道:「她說什麼了嗎?」
「沒有,就是抱著莎莎在那哭。」莊淵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祁莫期身體一僵,心中一陣揪痛。
莊淵皺眉,「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麼?」語氣不由有些指責。
祁莫期沒有生氣,語氣低落地將兩人之間的對話說了一遍。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璇璇。
「你居然相信秦綿綿的話?」莊淵很是不解,他眼中的祁莫期可不是會這樣聽風就是雨。
祁莫期並沒有說話,臉上一片懊惱。
莊淵想了下,覺得還是和他說清楚比較好。
「秦綿綿的哥哥秦江江生前的確是喜歡璇璇,所以才會為她擋那一槍,但璇璇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該知道的,璇璇在感情方面有多麼遲鈍。但秦綿綿不知道,她以為璇璇是利用秦江江的感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後來又出現了好幾個喜歡璇璇的男人,璇璇也一直無知無覺的,秦綿綿便認為她是裝模作樣(末日之無限城章節)。直到牧遠出現,牧遠同樣喜歡璇璇,偏偏秦綿綿喜歡上了牧遠。如此,秦綿綿就更討厭千璇了,遇上便冷嘲熱諷。璇璇那時候的性子,再加上秦江江的關係,自然沒心情和她一般見識。後來,牧遠被調到了其他軍區,其實是伯父的手筆。秦綿綿雖不知道,卻習慣性地怪到了璇璇頭上,態度越來越變本加厲地差。我們原本想給那女人個教訓的,可是璇璇突然退伍了,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祁莫期摩擦著手指,似在發呆,好半天才開口道:「那十年裡,有很多人喜歡璇璇吧?」語氣中是顯而易見的嫉妒。
莊淵一愣,隨即好笑道:「你該不會在嫉妒那些人吧?」
祁莫期一言不發,似是默認。
莊淵笑得更厲害了,最後都彎下了腰,直叫肚子疼。
眼見祁莫期的神色已經開始不耐,他才揉著肚子靠在沙發上,氣息不穩道:「拜託,你要是親眼看到那些人的下場,絕對不會產生嫉妒這種想法。」同情還差不多。
頓了頓,他道:「這樣說吧。你能夠想像,你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一次又一次有意無意、明示暗示地展露自己的愛意,對方還一無所知,把你當成普通的同事或好友嗎?」剛說完,他似乎就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再次樂不可支起來。
祁莫期有些怔愣,「璇璇雖然遲鈍,但如果直接表白,她也不可能聽不懂。」這是他自己的經驗。
「得了吧!」莊淵好笑地擺了擺手,「說來也神了。那十年裡,也不是沒有對感情比較坦率,信奉『喜歡就要大聲說出來』的,但千璇的答案不外乎是『你剛剛說了什麼?』『抱歉,我沒有聽清楚』『啊?』『什麼?』這類。我們多次懷疑千璇是故意為之,但幾番觀察試探,卻找不到任何破綻。所以結論是,在那段時間,璇璇的耳朵似乎屏蔽了所有與愛情有關的事。當然,如今看來,也可能是,她屏蔽的是除你之外所有人對她的愛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