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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蒙古一行(一) 文 / 楓香樺錦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遠遠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三個身影逐漸出現在人的視線中,當他們看到不遠處的蒙古包時,一個聲音道:「少爺,你看,前面那裡有人。」最前面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也看到了那裊裊飲煙,露出一個笑容,兩個梨渦現出,「走!」

    策馬趕至蒙古包前,一看生人來,蒙古包中的人急忙的湧了出來,萬分警戒地看向三人,為首的少年朝那些戒備的蒙古人行了一禮,「我是從獨一城出來的,並非大楚人,我聽聞蒙古發生瘟疫和天花,我是一個大夫,對瘟疫天花略有些瞭解,只想對蒙古略盡綿薄之力。各位無需誤會。」

    對於少年如此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倒是讓歷來直來直往的蒙古人對他有了幾分好感,一個高大的蒙古人走了出來,「我是咄咄部的首領,我想知道,你要為我們蒙古出門,是為了什麼?」少年直白,蒙古人更直白,少年微微一笑,「為了得到你們蒙古人的支持,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是從獨一城出來的,作為咄咄部的首領,你也應該聽說關於獨一城被大楚圍攻的消息,我的目的很簡單,我需要你們蒙古人的幫助,而且,我們之間沒有利益的衝突,本來就不是敵人不是?」

    這位咄咄部首領皺起眉頭,「可是,我們的可汗曾經派了使臣到你們獨一城,你們的城主並沒有答應跟我們交好,現在你又突然過來跟我們說這樣的話,這讓我很難相信你。」

    「你們那位所謂的可汗,派了使臣到我們獨一城,圖的可是我們獨一城,你覺得作為一城之主,可能會答應這樣的事嗎?我剛剛說話的意思是獨一城與你咄咄部結為朋友,這樣的關係對你我都沒有什麼壞處,你又有什麼不相信的。而且!咄咄部首領,若是我能幫你坐上蒙古的可汗之位,你是不是更願意相信我?」後面的話,是少年附在咄咄部首領的耳邊說出的,除了他們兩人,再沒有知道他們的話。咄咄部首領驚度地看向少年,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指著少年,咄咄部首領斥道:「你說這樣的話,著實是對我們可汗的不敬。」

    少年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所改變,依然幾輕雲淡地說,「不敬嗎?我既然跑到蒙古來,你以為我會對蒙古一無所知。你咄咄部首領,本是上任可汗的兒子,這位可汗殺了你的父汗,奪了他的汗位,並將你驅逐出蒙古皇族,你為原咄咄部首領所救,他憐惜於你,並將他唯一的女兒嫁給了你,還將咄咄部首領之位傳給你。可是這麼些年來,因為你是咄咄部的首領,那位現任的可汗容不下你的存在,一再不許你,以及咄咄部的人們參加任何蒙古議會,可以說,他是在冷放你們咄咄部,所以這些年來不管是你還是你們咄咄部落的人,都過得很苦,就是你的妻子,也曾幾經生死,我不信,你想就這樣一直帶著你的族人們一直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被少年那樣直接地道出這些年的辛酸,咄咄部首領看了看身邊一個個都那麼憔悴的族人,眼中儘是黯然,最後一咬牙,看向少年,「我不會拿我族人的性命去賭,我也不喜歡戰爭,所以,如果你覺得幫我坐上那個位子而利用我跟大楚發起戰爭的話,我是不會幹的。」

    「你放心,我也不喜歡戰爭,如果蒙古成了獨一城的朋友,我可以跟你保證,蒙古只會越來越繁榮,除了在獨一城需要的時候,你幫忙擺開一下陣勢,嚇唬嚇唬大楚外,其他的一切,蒙古依然照舊,我絕不會干預蒙古的任何事,當然,如果到時候你有什麼想法,有需要獨一城幫忙的地方,能幫的我們獨一城也不地拒絕。」少年攤著雙手一再地表示自己的意思。

    聽完少年的話,咄咄部首領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舉起了手,「我以天神的名義起誓,只要這位少年都幫助我們逃離瘟疫和天花的征罰,我將與他結為好友,在他需要我幫助的時候傾盡全力,絕不反悔,若有違背此誓言,我願接受天神給予更大的懲罰。」

    蒙古最敬天神的,得到咄咄部首領的起誓,少年笑了,果然跟蒙古人打交道還是直接點好,他們產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那麼首領,你可以領我去看看你們得了天花的人。」少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要做自己該做的事了,咄咄部首領大喜,「你請跟我來。」

    帶著少年走向一座蒙古包,那女子還是有此不安地喚了少爺,少年回以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隨著首領一直走,女子看向一旁胖胖的男子,「福總管。」胖男子無奈地搖頭,「他決定的事,又豈是我們能改變的,跟著吧。」

    尾隨少年而至,咄咄部首領站在一座蒙古包前,「我的妻子也染上了天花,你,要不要做點什麼,畢竟,天花是會傳染人的,我是不怕這樣,但你……」

    「不用做什麼,我對天花免疫。」少年自信地回答,咄咄部首領聽不懂她那新名詞,「免疫?」

    少年一看咄咄部首領那不明白的樣子,解釋道:「就是說我這一輩子都不可染得上天花的。」沒想到是這樣的意思,可是,有這樣的可能辦法嗎?若真是這樣,咄咄部一想到那樣的可能,就很激動,少年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你這裡有大夫不?有的話就讓他們過來看我是怎麼治你的妻子的,然後就讓他們照我的辦法去幫忙醫治其他人,當然,這樣的辦法也可以用來幫著正常預防天花,嗯,做了之後不管是什麼人,以後都會對天花免疫。」

    「好的,你稍等一下,要不,你先進去看看我妻子的情況,我這就去叫我們的大夫來。」咄咄部一聽少年願意教其他的人,那叫一個開心吶,連忙去叫人,少年倒走進蒙古包,當上聞到一股很濃的藥味,「首領!」有女孩子的聲音喊了一聲,少年看著裡面黑漆漆的一看,只能隱隱看到人影,卻看不清人的長相,不過還是可以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我不是你們首領,我是大夫。」

    說罷走到床上,捉起床上人的脈號了號,「大夫,我們夫人怎麼樣了?」女孩帶著哭腔問,少年掃她一眼,道:「去把燈點起來。」

    女孩一愣,連忙道:「不行不行,現在還沒到晚上,不可以點燈,我們部落裡的燈油已經不多了,不可以亂用的。」少年翻了一個白眼,喚了平福,把我們的蠟燭點起來。跟著進來的胖男人一聽拿出一根小蠟燭,點著了,一時間,整個蒙古包都亮了起來,這時候,咄咄部首領也領著兩個老人走了進來,少年也不囉嗦,直接道:「接下來就是我治療天花的方法,你們看好了。」

    翻轉了女子的身體,在女子的後背的天花膿包挑破,胖男子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少年,少年接過,將瓶子裡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的液體倒在一片小布上,沾在女子的傷口上,似是很痛,女子呻吟了一聲,少年將瓶子交回給了胖男人,又將那塊布放到女子的鼻前,衝著兩個老人解釋道:「我剛剛用的東西是牛痘,牛痘雖是有毒,但卻能克制天花,只要在人的身體裡種植過牛痘,那便可以做到不怕天花的傳染,這是方子,你們快去捉藥來給她服下吧,然後你們就好好看看她的變化,這幾天她可能會表現得有些不適,但只要她能挨過這幾天,適應了牛痘,就能平安無事。」

    少年拿出一張方子交給最近的一位老人,老人一看,喜滋滋地說了一聲便跑出去捉藥,少年衝著咄咄部首領道:「首領,我們去看看你們部落裡那些染了瘟疫的牲畜吧。」

    有些驚訝少年不曾要求休息,不過想想這也是為了部落好,咄咄部首領連忙吩咐了女孩還有那位老人好好照顧妻子,帶著少年往外走。

    「對了,我叫塔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咄咄首領一看少年如此風塵僕僕的為妻子治天花,現在還趕著去看染了瘟疫的牲畜,心裡對少年是起了極大的好感,而且看這少年溫溫和和的,不過才十一二歲的樣子,卻能得獨一城城主的器重,赴蒙古而來,定是不簡單的人物,要是能與這樣的人交好,於他是有益無害。少年一笑,「我叫孟洛,你年齡與我父親差不多,與其喚你的名字,不如我喚你一聲大叔,你看如何?」原來這少年竟是孟洛!

    塔木一聽孟洛一聲大叔的稱呼,那是笑得嘴都合不攏,好,極好,你以後就叫我大叔吧。

    孟洛依然溫和地笑著,「大叔,那你也叫我阿洛吧。然後你跟我說說,最早發生瘟疫死了牛羊的是哪裡吧,這樣我也好盡快找出瘟疫的源頭。」

    一說到正事,塔木是一臉的凝重,這事兒啊,要說一開始發現死了牛羊的人,還是我們咄咄部,得從四個月前說起。那個時候我們還是離此一千里以外的浩海草原,那裡的草水很足,我們每一年那個時節都會在那裡住紮一段時間,可是沒想到,我們才剛在那裡不到半個月,就發現死了兩頭牛羊。當時我們也沒當回事畢竟死了牛羊的事年年都曾發生過。然後我們就把那兩頭牛頭烤了吃了。

    「什麼!」孟洛大驚,塔木不想孟洛反應如此劇烈,有些不解,「你們發現有人得了天花是不是就在死了牛羊之後不久?」

    這下輪到塔木吃驚了,「你,你怎麼知道?」

    孟洛搖搖頭,果然,這古代人吶,不,應該說這人的通病啊,都捨不得把死了整整兩個的牛羊給扔了,卻沒想到就是因為這樣的捨不得,害死了那麼多人的。「大叔你接著說,等你說完了事兒,我再跟你解釋我是怎麼知道的。」

    塔木一聽也只好接著說了。「就像你說的,自那兩頭牛羊死了之後,我們部落開始發現有人染上了天花,牛羊也一始不斷地死去,一隻兩隻三隻,我們吃不完那麼多的牛羊,就把那些死去的牛羊煮好了拿去餵那些好的牛羊,可是沒想到,部落得了天花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牛羊也死得越來越多,最後乃至整個蒙古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一直在想這是不是天神給我們的懲罰,因為我們長期在浩海草原索取,所以我們就開始遷移到了這裡。但是儘管如此,得了天花死去的人還是在不斷地增加,最後連我的妻子也染上了天花。」

    「你們沒有全部人都染上天花,已經是很大的幸運了。」孟洛眉頭跳跳地說,塔木沒想到孟洛一聽完就說出這樣的話,臉色一下子鐵青了,「阿洛,你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

    孟洛道:「因為你們那些得了天花的人,是因為吃了你們那些得了瘟疫的牛羊。難道你都沒有發覺到這一點嗎?就是在你們吃了那兩頭死了的牛羊之後,才發現有人染上了天花。」

    塔木抬起頭看著天空,「天花和瘟疫,在我們蒙古人的心中,都是不可戰勝的,我們一直都以為那是天神對我們的懲罰,又怎麼會想得到,得了瘟疫而死去的牛羊也是一種毒藥。」孟洛聽得無語,迷信,這就是過於迷信老天的下場,她不覺得塔木是個笨的人,但是在蒙古前輩多年的宣傳之下,沒有會懷疑到那所謂的天神的懲罰是真是假,所以就造就這樣一系列的悲劇。孟洛萬分的慶幸自己當初是在唯物主義論者的二十一世紀長大的,至少不會被所謂的老天懲罰給弄死。

    「大叔,說再多也無用,如果你不想其他健康的牛羊再染上瘟疫的話,最好把所有死去的牛羊都用火燒化了,然後用醋把你們放牛羊的地方清洗一次。至於那些染了病又沒死的牛羊,你隔開了讓我看一下吧。」孟洛建議,塔木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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