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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更勝一籌(上) 文 / 尤加利

    花公公跟錢丁分析了半天,最終兩人都覺得定是應三夫妻出了問題。

    應夫人大齡出嫁,嫁妝不少,又有寶親王妃在背後撐腰,若非如此她肯定進不了應家的家門。外面的人有傳言,說是應老爺和應老夫人對應夫人這個兒媳婦並不是很滿意。

    應大人和應夫人年紀都不小了,他們成親有幾個月了,沒聽說有喜訊傳出來,看來應夫人這邊肯定感受到壓力了,應大人之前沒有娶親也沒有妾室,現在有了正妻,若是再添上幾房妾室那就是錦上添花的好事,說不定應家兩位長輩已經開始給應大人張羅納妾了,應大人說不定自個也有看中的人想收房,如此情形之下應夫人病急亂投醫也不難想像。

    花公公得意地勾起嘴角,「哼,這可真是他們自個送上門了,這藥定然是應夫人用在應大人身上的,錢丁,你明日拿九花丸交給那個丫環,若是咱們所料不錯,以後應三就逃不出咱家的手掌心了……」

    九花丸乃是宮中秘製的毒藥,服用後不會立時斃命,也永遠無法徹底除去毒素,只要每隔十日服用一次解毒丸便可壓下毒性,歷代宮中多用此藥來控制暗衛,以保持其忠心不變。

    花公公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交給錢丁,「這裡面就是九花丸,只要此事辦成,你就立了大功,雜家不會虧待你的……」

    若是能控制應三,那可比盜取佈防圖功勞更大,誰不知道應三是寶親王最重要的屬下,若不是有應三幫著處理政務,寶親王絕不能無後顧之憂的整頓軍隊,南方的局勢也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實際上,在錦州府官場裡的影響力,應三比寶親王更大。

    錢丁把瓷瓶揣進懷裡,他自然曉得此事事關重大,但願這次的事情能順利完成。趕緊送走花公公這尊瘟神,頭頂上總有這麼一個人壓著。他這段日子可是被逼得都沒睡幾個好覺。

    梅香當晚便知道了花公公又進了醉芙樓的消息,這下完全可以確定醉芙樓跟花公公有勾結了,待花公公離開錦州府,醉芙樓決不能留。

    梅香撐著頭嘴角露出一個壞笑,這一計裡「獵人」與「獵物」的身份可是正好對調了。

    翌日下晌。錢丁如約帶著九花丸來見青鸞,青鸞拿了九花丸後又給了錢丁五十兩銀子做賞錢,此事便暫告一段落。

    七日後,青鸞正在給徐曉月梳頭。應三去書房處理公事了,屋子裡頭再無他人,青鸞就說起了之前的事來。

    「夫人。這個錢丁真是沉得住氣,這都七天了還不來找我,莫非他們沒有上鉤?」

    「別著急,就在這一兩天了,他必然來找你。你忘了他給的那粒藥丸了,他們這是在靠日子,離十日之期越近,對他們來說越容易逼迫咱們。」

    青鸞想起錢丁給她的藥丸,心裡一陣後怕。幸好王妃一早就吩咐了把拿到的東西交給她,那藥丸在青鸞手裡還沒捂熱。當天夜裡就被寶親王妃派人送去了霧峽谷。錢老神醫出自太醫世家,一眼便認出那藥是名為九花丸的毒藥,那粒藥丸被錢老神醫留了下來,消息則被送藥的人帶了回來。

    青鸞拍拍胸口說道,「幸好王妃有先見之明,真沒想到醉芙樓的龜公手裡居然有這麼陰險的毒藥。」

    徐曉月微微一笑,拿起一支步搖插在發後,「那藥不是錢丁的,應該是花公公給他的,花公公這趟來錦州府還真是有備而來,連這種皇室秘藥都讓他帶出來了……錢老神醫不是說了,那藥十日內必須服用解藥壓製毒性,我估計也就這兩天他們肯定會跟咱們聯繫。」

    徐曉月所料不錯,當天下午便有人聲稱自個是青鸞的親戚來找她,來人並非是錢丁,而是花公公身邊的一名護衛喬裝的。

    青鸞來到外院見那人,那人開門見山說道,「青鸞姑娘,在下是來傳話的,若是不想應大人出事,明日午後請應夫人在私房茶樓與我家主子一見。」

    青鸞雖然心中早就有數,但面上仍然裝作驚訝,不信地質問來人。

    那人冷笑了數聲道,「姑娘從錢丁手上拿的藥已經給應大人服用過了吧,實話跟你說,那根本不是什麼助興的藥,而是毒藥,若是明日我家主子見不到應夫人,應大人性命堪憂啊,還有應夫人應該不喜歡再有人知曉她給應夫人服藥的事吧?」

    青鸞臉上表情又驚又懼還有憤怒,一番內心掙扎後最終同意給應夫人傳話。那人完成任務瀟灑離去,青鸞氣嘟嘟回屋跟徐曉月回報進展。

    徐曉月忍不住笑了起來,「真不知該說這些人是大膽呢還是無腦,居然在我的地盤上威脅我,呵呵,真是有趣,青鸞,明日下午跟夫人我一起去演場好戲。」

    青鸞不滿地道,「夫人,您還笑得出來,這些人好可惡,若不是一早知曉這是咱們下的套,奴婢真得會被那些人嚇死的……」

    翌日下晌,徐曉月帶著青鸞來到私房茶樓,一進門夥計就過來說有客人在等她們,徐曉月被夥計領著來到包廂。包廂裡頭三個人,一個是錢丁,一個是前日去應府傳口信的護衛,一個便是花公公。

    徐曉月揮手讓夥計退下,不等對方開口便很自然地坐了下來。

    青鸞站在徐曉月身側,她瞪了錢丁一眼,斥責道,「錢丁,你不想活了,搞的什麼鬼?!」

    花公公抬手阻了錢丁答話,站起身行了一禮,「雜家與應夫人初次見面還未介紹,雜家本姓花,旁人都叫雜家一聲花公公。」

    徐曉月面露驚訝,「花公公?京城來的那位?」

    「正是雜家。」

    花公公不自覺地翹了翹蘭花指,徐曉月頓覺胸口逼了一口笑,連忙抬手捂嘴假咳了一聲將笑意壓下。

    徐曉月藉機沉下臉色,一臉不善地望著花公公,「難怪昨日有人到府中大放厥詞,原來是花公公的手下,只是不知公公此為何意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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