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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章一定有辦法的 文 / 雕欄玉砌

    白子明臉上閃過一抹為難的神色,他雖與韓過關係頗好,正因為與韓過的關係好,所以,才對韓家兄妹的瞭解更加深入,六娘去尉氏一事,在他看來,與其說是六娘負氣出走,還不如說六娘是不樂意與一個妓戶出生的女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恨嫁8章節)。

    當日韓過曾想阻攔,還是他勸下的,否則也不會容六娘一個人在尉氏呆上兩個月之久。

    顯而易見,六娘是對那個妓戶出生的女子有些成見了,不光六娘有成見,便是他,也覺得韓過不該將此女留下,外面流傳的所謂千古佳話,在知情人面前就是一則笑話,只有那些不知道內情的傻書生和平頭百姓,才會將此事當成一樁美談!

    皇帝硬塞的人不能推出去,可尉氏不是有個莊子麼?將人打發過去叫人看守好了,他還不信皇帝還會替這個女人出頭了?

    可這些話他卻是不好說,韓過將那女人庇護在他的羽翼之下,他委婉提醒了一次韓過似沒反應過來,他也就不再提了,於是有了今日(恨嫁8章節)。

    看見六娘灼灼的目光,白子明很懷疑她是否早就料到了會有今日,才會早早的避開了去,到如今還不緊不慢的,這可不像那個冰雪聰明的韓六娘!

    略微斟酌了一下,白子明才有些遲疑的道,「那兩位,今早不知是為了什麼事鬧了起來,柳姑娘的丫頭和宛兒姑娘打了起來,這會兒屋子裡像是在勸著吧……」

    說這麼多,他相信以六娘的聰明,顯然能夠瞭解了。

    六娘聞言挑了挑眉,她是真瞭解了,只是沒想到寧家的事兒還沒發。倒是家裡著兩個鬧起來了,不由得瞥了小喜一眼,宛兒那性子這些日子她也有所瞭解。是個心思頗重,膽大包天的,受了小喜的一陣撩撥。這些日子沒少跟那位柳行首對著幹,可也不至於鬧成這幅模樣。將左鄰右舍全給招來了啊!

    小喜見狀吐了吐舌頭,她是叫宛兒和柳如眉對著幹沒錯,可她也沒想到宛兒竟然膽大包天到了這個地步,顯然那兩位不僅僅是打了一架這麼簡單,說來,宛兒跟柳如眉斗了這麼兩個月,次次都落下風。怎麼還沒學個乖?

    見小喜一點兒都不像知道自己錯了的樣子,六娘只能無奈歎息,她是把這丫頭給慣的沒法沒天了,不過,這事兒遲早都得發生,也不全怪小喜,六娘也只是瞪了她一眼便道,

    「先請左鄰右舍迴避吧,剩下的事兒我再想法子處理。」

    她本不想管,可被白子明給拽來了。總不能看這邊鬧的雞飛狗跳,自己偷偷的從後門翻牆出去吧。

    說完便望著白子明,白子明早就有要將這些看熱鬧起哄的人趕走的想法,可韓過不發話。而那幾個女人鬧騰的要死要活,韓家連個拉架的下人都沒有,他總不能親自上陣去拽韓過的女人吧?這才跑去找六娘求助,這會兒六娘樂意伸手,他自然也沒有要她一個姑娘出去招呼一群大老爺們兒的想法,當仁不讓的衝著六娘點了點頭,便往外走了去(恨嫁第八章一定有辦法的內容)。

    衝著院子裡的一群人一拱手,白子明朗聲道,

    「諸位父老,諸位鄰里,韓家家事,還望諸位迴避一二!」

    白子明這麼一大聲說道,外面便有知禮的要迴避出去,卻是不想,這兒住的人卻並非全是那知禮的,愛看熱鬧的人大多的性子都是唯恐天下不亂,見狀便有人在人群眾起哄道,

    「這都快鬧出人命了,還是家事啊?」

    不少人聞聲連連附和,白子明見狀也不慌亂,只盯著那說話的人的眼睛,神情依舊溫和,緩緩的道,

    「若真出了人命,也不是閣下所能管的,自有官府來處理,在場諸位怕是也要迴避,若是不迴避,莫非閣下是想要去官府做個人證不成?」

    白子明雖面色溫和,說出的話卻是自帶一股威嚴的氣勢,這時代的人即便是東京城的百姓,也沒幾個人是樂意跟官府打交道的,兇手也好,人證也好,但凡出入官府,總少不了被人投以懷疑的眼神,這番話一說,在場的人頓時不嚷嚷了,顯然都發現,裡面鬧騰的這樣厲害,真要鬧出了人命,官府要抓幾個人證回去,萬一抓到自己了怎麼辦?

    堂上縣太爺的威嚴可不是人人都吃得住的!有身份的人家顯然也不願意裹入一樁人命官司裡去。

    回頭想想,韓家的事兒,管他們什麼事兒啊,便是好奇,在牆角偷偷的聽著就是!

    院子裡的人紛紛散去,白管事這才從人群後進了門,用力的抹了一把汗,顯然,方才花了不少力氣也沒能進得門來,飛快的將門閂閂上,六娘這才從二門裡走出來,往吵吵嚷嚷的客廳走去。

    客廳裡,就像是打過了一場混戰,亂七八糟的摔了一地,桌子翻了,椅子摔壞了,還摔壞了一地的瓷片,也不知道哪個是廳內的擺設,哪些又是吃飯的碗盤(恨嫁8章節)。

    韓過正滿頭大汗的站在客廳門口,也正因為他站在客廳門口,方才才沒有人擠進去。

    屋子裡三個女人相互瞪視著,一端,宛兒正一臉倔強的手持一把剪刀,刺在自己脖子上,脖子上鮮血長流,顯然,宛兒也是個狠角色,對自己也下的去手,而客廳的另一端,柳如眉正被一個丫頭攙扶著,一臉的淒絕,手上也是持著一根銀簪,在自己脖子上比劃。

    看見這場景,再看看韓過的滿頭大汗,六娘險些沒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是她沒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而是這場景,簡直跟她之前所想的一模一樣,這人,能解決好外面的事情,可對於他自己身邊的人,貌似就沒一個他能搞定的!

    特別是女人!

    「這是怎麼了?」

    壓下臉上的笑意,六娘板著臉走到了韓過身前。

    而緊張至極的韓過顯然這會兒才發現外面的人已經散了,而六娘卻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回來的。

    「哇~」宛兒顯然也是才看見六娘,一看見六娘便大聲的哭嚎了出來。撲到了六娘的跟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大叫道。

    「姑娘,您要替奴婢做主啊!」

    柳如眉的神色一動,手上的簪子也鬆了鬆。她身邊的那丫頭見狀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這場對峙已經足夠久了。卻是逼迫到了兩方都不得不堅持下去的地步,好在這會兒被外界的因素所打斷了,否則,堅持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情形!

    只是,來的人竟然是六娘,這個對柳如眉沒什麼好臉色的小姑子(恨嫁8章節)!

    想到若不是六娘。宛兒那個女人又怎麼能跟柳如眉鬥了個平分秋色?那丫頭的臉色轉瞬間便又黯淡了下來,事情依舊很麻煩啊……

    韓過見狀也是著實鬆了一口氣,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狠,對打完事兒之後,一個要自殺,另外一個也不甘落後,這事兒他是實在沒法子了,不敢靠近,也不敢離開,生怕鬧出了人命。還好,還好六娘趕回來了,女人對付女人總是有法子的,這不。至少其中一個已經放下剪子了!

    「六娘……」

    韓過剛喚了一聲,六娘便打斷了他,淡淡的道,「二哥,這是怎麼了?我不過出門短短兩個月,怎麼就鬧成了這個樣子?」

    說完,也不等韓過回答,擺擺手又道,「罷了,二哥房裡的事兒也不是我這個當妹子的能管的,我就一句話,有什麼事好好說,別鬧騰的雞飛狗跳的。」

    說罷,便退了出來。

    柳如眉見狀心頭一鬆,宛兒卻是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韓過本打算讓六娘好好勸勸兩個女人,哪兒想到她只說了一句話就退了出來,方纔他騎虎難下,已經是焦頭爛額了,見六娘要走,連忙一把拉住她道,

    「六娘!」說著不斷的給六娘使眼色,顯然是這種情況招架不住了。

    「二哥,怎麼了?」六娘一臉不解的望著韓過,心頭卻是一陣暗爽,他不是喜歡美人兒麼,家裡兩個叫爹娘焦頭爛額,好歹也讓他嘗過了這個滋味兒!

    她是真心要走,巴不得兩個女人鬧個天翻地覆,好叫韓過知道,這世界,誰也不是誰的提線木偶。

    「幫我勸勸她們……」韓過低聲道,「你們都是女人!」見六娘滿臉的不解,一跺腳道,「我實在是沒法了……」威脅利誘,貌似都不管用啊(恨嫁8章節)!

    六娘有些詫異,韓過竟然承認他擺不平?想到院子裡還有幾個人呢,不由得望向韓過身後,卻是發現空蕩蕩的一片,哪兒還有半個人影?

    顯然,小喜和小滿見情形不對,已經腳底抹油溜了,而白子明,更是個君子,君子自然更是不會窺視別人的**,此刻也不見蹤影,白管事麼,只當他是個隱形人就行了,主人家若是叫他拉架,他自然會出來的。

    六娘心頭暗罵幾個不講義氣,臉上卻是露出為難的神色,「二哥房裡的事兒,小妹哪裡好插手……」

    韓過這兩天實在是受折磨受的狠了,今天這一場爆發,只將他的忍耐力逼到了極限,否則也不會求到六娘跟前來,聞言心頭知道六娘是推脫之詞,卻是無可奈何,只壓低身體,湊到六娘耳邊低聲道,

    「之前的事是二哥錯了,二哥跟你賠不是還不行麼?」

    這人,不吃一次大虧,不求到你跟前了,就永遠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永遠不會跟你道歉!

    六娘這算是對前一次韓過的道歉有了一個新的註解,不過,要讓韓過再讓步,恐怕是不行的了。

    按理說,柳如眉的心計不是宛兒能對付的,可宛兒莽撞大膽,這樣的人,跟她使心計是不夠的,她要真跟人死磕上了,就算修養再好了,也能纏的你破功,這麼鬧下去,還真有可能鬧出一條或者幾條人命來,在這兒雞飛狗跳可以,六娘卻是容不下她們鬧出人命!

    沉吟了片刻才道,「這次我可以幫你,可家裡還有兩位,寧家那邊兒還有一位呢。」

    韓過聞言淚流滿面,他就知道六娘有辦法,一定有的!

    「先解決現在的麻煩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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