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邀請葉天天去她的莊園,她希望能有一個安靜的環境,似乎做好了要和葉天天長談的打算。
葉天天沒有遲疑,也沒有異議,直接從光明城就去了朝陽城。
夜星的莊園離墨夜的莊園不遠,她已經將葉天天的名字列入受邀請人的名單中,葉天天直接進去就行了。
莊園很大,而且裝飾得很漂亮,還有花瓶裝著花擺放在房子裡,這些都是精心設計過的。
夜星穿著珍寶齋最新的服飾,裡面是一件淡紫色的改良的齊膝的小旗袍,外面罩著一層薄紗。珍寶齋的服飾,很多葉天天都沒有穿過,她更喜歡將這些服飾掛在珍寶齋裡,看見別的玩家為之駐足,願意出錢來買。
如果沒有別的原因,葉天天會對夜星極好的,最少態度上會熱情得多,珍寶齋的服飾,夜星幾乎每種都有,有的服飾甚至還買了多種顏色,從這個層面上來說,夜星可是珍寶齋的大客戶,理應受到特殊對待才是。
「莊園也是白天買的,你不用擔心。」夜星突然說道。
葉天天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夜星這是在擔心她會誤會墨夜?葉天天笑了笑:「我沒擔心。」
「那就好。」夜星垂眸,「墨夜是個好人,也是值得相信的人。」
葉天天可不想聽夜星在她面前說墨夜的各種好處,陷入感情裡的女人就只能看到優點,墨夜對這麼明顯地對待她了,還好人?值得相信的人?葉天天直接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兩人就這麼在大廳裡站著,葉天天沒有另外找地方細說的打算。
夜星沉吟了片刻,站在葉天天的面前,輕聲地說道:「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真心喜歡墨夜的?」
葉天天好笑地看著夜星:「這應該和你無關吧。」
「你連這個都沒有把握說嗎?」夜星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度,「還是你根本不喜歡墨夜,你看中的不過是他的錢。他的家世。」
「你真有意思,在批判我?」葉天天不慌不忙地看著夜星,「我和墨夜只在遊戲中認識,他的家世和我有什麼關係?而且是墨夜希望我和他在一起。可不是我纏著他。要看中也應該是他看中我的錢吧。」
「你!」聽到葉天天污蔑墨夜,夜星的火氣頓時就竄了上來,「墨夜怎麼可能會這樣,你不要血口噴人!」
葉天天無奈:「你剛才不也是這麼說我嗎?這詞能用在我身上,就不能用在墨夜身上了?如果你要問這個問題,我無可奉告。我和墨夜以後會怎麼樣,都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真是奇怪。你怎麼不能清醒一點呢,就算是選白天也比選墨夜好啊。」這麼明顯的狀況,也就只是夜星這人一直在鑽牛角尖了,只要是接觸過他們的人,誰不這樣看?
「我只是想確認,你對墨夜是不是認真的。」夜星執拗地道,「如果不是,你放過他吧。我沒見墨夜對誰這麼認真過,你會傷害到他的。如果是認真的,那我退讓。我會祝福你們,我不會叨擾到你們的。」
這麼卑微的語言,這麼卑微的態度,讓葉天天升起了一點罪惡感。可是一個人再喜歡另一個人,得不到回應,再卑微的感情也不過是感動旁人罷了。
「你抓錯了重點。」葉天天放下心裡的一點點反感和成見,認真地對夜星說道,「不管我和墨夜的關係會怎麼樣,你都是應該放手的那個。這個問題,你問得多餘了。」
夜星搖了搖頭。苦笑著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墨夜在我心裡的位置有多重要,我怎麼能看著他受傷害,你不能不喜歡他。」
葉天天皺著眉,擔憂地看著夜星,遲疑地問道:「你沒事吧?」
「你覺得我會有什麼事?神經病?」夜星的聲音尖銳起來。盯著葉天天道,「我很正常,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在說什麼。你這麼推三阻四的,就是不願意回答,你就是玩玩墨夜的。玩弄別人的感情,很自豪?」
葉天天黑線,這個大帽子戴起來可真不舒服。「我和墨夜,只是遊戲中相識,也只是在遊戲中在一起這樣的狀況下,說真心不真心的,不覺得太過了嗎?我連人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呢。」
「墨夜不會這麼認真細緻地對待一個人。」夜星堅信墨夜對葉天天是不同的,她一直有這種感覺,一直防範著,卻沒有成功。
葉天天無奈:「那你想要我怎麼樣?」
「你不能不喜歡上墨夜。」夜星一字一頓地道,「就算只是在遊戲中,也不行。」
葉天天撇撇嘴,這人真是沒救了呀,怎麼會沉迷到這種地步,照她的道理,全天下的女的都該喜歡墨夜才對。
夜星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態度太強硬了一點,語氣緩和了一些,對葉天天道:「墨夜是很優秀的人。在遊戲裡實力有目共睹,這都是其次。他一直是個好人,很好很好的人。他是我的救星,我要守護他。」
葉天天的眉頭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夜星不管不顧地說下去:「你不會知道窮苦的幼年會帶來多大的傷害,穿著舊衣服、破鞋子,被人取笑。有想吃的,想玩的,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還有很多人在面前顯擺,羞辱人。」
葉天天不發一語,很多人都說過夜星在遊戲裡的花費都是白天和墨夜給的,她實際上是一個窮人,不過那時候葉天天只當八卦消息,聽了就算了。現在夜星將全部的實情展現在她的面前。葉天天的確很幸運,她出生的時候,家裡就算不上貧窮了,後來家境更是越來越好,備受寵愛的葉天天向來要什麼有什麼。就算後來父母不在了,崔家也從來沒有餓著她,冷著她,委屈了她。
比起夜星,她的確是幸運得多。
「我小時候,常常對自己說,等長大了,自己可以賺很多的錢,那就不會有這樣的日子了。」夜星苦澀地說道,「可是命運從不由我幻想,你知道父親去世,還留下一大堆債的世界嗎?暗得伸手不見五指,連未來都看不到。」
葉天天心裡一緊,沉默不語,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別的事情,咬著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夜星說的話中。
「不學無術的繼父,希望我輟學養家的媽媽。那時候我覺得生活只會越來越過得悲慘,一點希望都沒有。」夜星長長地歎了口氣,「在我人生的最低谷,在我慌亂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我遇到了墨夜,也遇到了白天。沒有他們,我現在不知道落魄成什麼樣的田地。」
葉天天整個人就像被東西重重地壓著,緩緩地道:「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說什麼?」
夜星的人生的確很讓人同情,可是這並不代表世界就會圍著她轉。
「他們照顧了我那麼久,我會好好守護著他們。」夜星堅定地說道,「我知道我配不上墨夜,他適合更好的人。但是他喜歡你,你不能不喜歡他,絕對不能傷害到他。」
葉天天笑了出來,同情地看了一眼夜星:「墨夜對你的好,你可以記住,但是不代表我要為他對你的恩承擔責任。報恩的應該是你,不是我。你的要求太奇怪了。」
「可是墨夜喜歡的是你。」夜星著急了,葉天天的話很對,報恩的應該是她,可是墨夜不接受她,她不能讓墨夜受到傷害。
葉天天安慰地拍了拍夜星的肩膀:「你要說的事情我都理解。不過我和墨夜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就好,你不應該過問的。墨夜以前幫助過你,可不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管理人生的人。不要太鑽牛角尖,墨夜都願意承受傷害的話,你又何必著急呢?」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夜星氣憤地吼道。
葉天天忙點頭:「嗯,我不懂,我是不懂你的想法。雖然很不忍心,但我還是得說,你唯一你為墨夜做的,就是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別干擾到他。」
夜星臉色刷地一下全白了,嘴巴顫顫的,艱難地道:「這這是墨夜的意思?」
「這是所有人的意思。」葉天天正色道,「你可以問問白天,問問墨夜。追你的人不少,怎麼老看著墨夜呢?」
夜星大受打擊,還沒有恢復過來,腦子裡一片空白,都忘記了要說什麼。
葉天天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想當墨夜的守護者,有沒有問過墨夜需不需要?」
夜星沒有一點回應,葉天天放棄了勸說,轉身離開了夜星的莊園,讓她一個人好好安靜一下,好好想想。
至於想不想得通,就是葉天天控制不了的了。那麼固執的感情,真讓人費心呀。等墨夜上來了,她非得好好說說他不可,兩個人把好好的一姑娘給養成什麼樣了。
守護者?
葉天天無奈地笑著搖搖頭,也不想想有沒有那個能力,能守護什麼呀,就是不准別人不喜歡他們?說話就能奏效的話,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怨偶了。
追根究底,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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