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那男人就把人帶過來了,是親自背過來的。
安然原本以為再嚴重就是內傷,不曾想,這傢伙內傷外傷集齊了,筋脈盡斷。
這樣的傷復元丹要是能治好,那才怪了。
只是看了一眼,安然就搖搖頭,他將已經掏出來的復元丹放回去,取了一粒極品大還丹出來,能夠續起筋脈的也就只有七品丹藥大還丹了。瞧著那人小心翼翼的將傷患半抱著放在地上,安然走過去,蹲下,將丹藥遞到他們面前。
那人正要將早已準備好的交易器物拿出來,卻覺得丹藥不對。
每種丹藥拿在手裡感覺是不同的,五品和七品,相差實在太大了。說起來只是兩個品階而已,實際上卻是天與地的距離。
一定要用價值來評估的話,五品復元丹只能算中級丹藥,七品大還丹卻已經是高級。
中級和高級的差距雖然不像大師宗師這般明顯,也是巨大的。
有丹暈的極品大還丹,這是跪下磕頭也求不來的東西,竟然就這麼輕飄飄的拿到他手裡,他呼吸有些急促,這是激動的,稍微懂藥的都知道,五品復元丹不能治好他帶來這人身上的傷,雖然續不起經脈,內傷外傷卻是能治好的,修為怕是要廢了。
傷到這種程度,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卻沒想到,對方拿出來的並不是五品復元丹,而是七品大還丹。
大還丹啊,上三宗也要哄搶的東西,整個飛昇界就沒幾個人能拍胸脯保證自己煉得出來。
這樣珍貴的丹丸竟然被人這樣輕飄飄出手了。
激動過後,是侷促。
五品復元丹就要掏空他的家底,大還丹的價值不是復元丹可比的。
他要不起。
男人微微搖頭,「閣下給我復元丹便可,我……買不起這樣珍貴的丹藥。」
他不說還沒人注意到,他這話出口。所有人都他手心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
霍!大還丹,極品大還丹!
這傢伙是腦殘吧?是吧?極品大還丹他竟然說買不起!
「我買,我有錢!」
「出來混。誰沒兩個錢啊,叫價!」
「對對,叫價,這樣最公平!」
……安然壓根不搭理這些吵吵嚷嚷的聲音,他淡淡的看著這個咬牙坦白自己侷促經濟狀況的男人。
是條硬漢,他沒看錯人。
安然笑了笑,「送你。」
對方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樣大。生怕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我……」
「我說送給你,不要錢。」
「這可是七品大還丹,你是不是不知道它的價值?」
安然低聲笑起來,「人在江湖飄,誰沒個難處,這玩意兒對我來說沒用,對你卻是救命的東西。」
男人對著安然深深一鞠躬,然後再次蹲下去。將大還丹餵進那個筋脈盡斷重傷昏迷的男人口中。
兩個男人什麼的,情深意重什麼的,安然一不小心就想歪了。
這可是飛昇界喂!不是獸人大陸那個搞基世界。安然的思維還沒扭過來。
不過說起來,這情意綿綿的表情,看起來真像那麼回事,說他倆沒jq,安然不信。
贈藥什麼的,說得這樣道貌岸然,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無意之舉,安然的確喜歡惹事,卻不是這種善心人,難得做回好事就拯救了一對掙扎在飛昇界的好基友。安然只覺得自己連形象也高大了不少。
他連無意中解救的都是斷袖人士。難道說,斷袖之間真的有一種互相吸引的氣場?
知道確定那人將大還丹嚥下去,藥效開始發散,安然才放下心準備離開。
受他恩惠的男人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背起餵下丹藥的基友離開了。
胖子丹藥師原本想邀請安然賭藥。
能夠隨意贈出七品大還丹的丹藥師,手裡的極品丹藥肯定不少。安然只聽了聽規則。表示沒興趣。
賭藥什麼的,跟賭石差不多,花的是錢,賭漲了拿到的也是丹藥。
丹藥這玩意兒,安然是最不缺的,他會參與才怪了。
三人本就是為赴約而來,既然交易已成,不遠多耽擱時間,帶著兩隻小包子直接回了浮雲閣。他們幾人是回來得最早的,青木宗的長老弟子們還在外頭閒逛,安然照例同管事的打了個招呼,準備上樓去,走了沒兩步傳信的就來了,說是他們的同伴在交易街被人扣了。
安然挑眉,這事不在他管轄的範疇,這兩天他已經出了不少風頭,連笙看得手癢了吧?
自家四哥自己瞭解,連笙果然齜牙笑了。
「怎麼回事?」
趕回來傳信的並不是青木宗的人,青木宗的也沒臉向自家宗主大人求救。
按照連笙一貫作風,他必定會一腳將那丟人的傢伙踹飛出去,青木宗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幹架還不會?打完再說啊。
那人也是僥倖目睹了前幾日連笙大發神威的場面,瞅著苗頭不對,就趕著過來拍馬屁來了。
這回時機抓得真不錯,馬屁拍得正好。
「聽說是猥褻仙子。」
安然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比如吃霸王餐啊,搶了東西沒付賬啊,獨獨沒想到竟然是猥褻仙子。
「哪一宗的?」
「噢噢,是醫仙門。」
「只有醫仙門?」
「還有天劍宗幾位準備返山的內門弟子。」
天劍宗啊……惹上連笙這尊大佛的怎麼偏偏都是天劍宗的人呢?安然覺得很詫異。
趕來報信這人還算專業,好歹把大概情況說明了,還說了對方火力很猛,人數眾多,建議他們不宜硬拚。
安然點點頭,不錯,有當探子的潛力。
他知道這人冒風險趕著過來報信圖的是什麼,對方給出的情報讓他滿意了,他也樂得滿足他的願望。安然隨意取出一粒三品丹藥遞出去。「多謝。」
那人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了,連著說了好幾聲不用,然後迅速從浮雲閣門口離開。
安然絕對沒看錯,這傢伙是易了容的。難怪他有這膽子敢來賺外快。
頂著真容過來的話,這錢他恐怕要賺到閻王那去。
天劍宗和醫仙門不會放過他。
富貴險中求啊,還算是個聰明人。
安然笑嘻嘻轉頭看向自家四哥,「現在怎麼辦?」
連笙無奈的聳聳肩,「好歹本尊也是青木宗宗主,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我這麼愛好和平的人,怎麼淨有人逼我出手呢?」
他這話說得溫柔繾綣。浮雲閣附近聽到的所有人齊刷刷後背發寒,之前的小打小鬧也就罷了,明知道青木宗這太歲閒得無聊這兩大宗門還偏偏趕著來送死。活膩歪了也別在約克城鬧事啊,找個地方自了殘生行不行?
連笙懶洋洋的朝交易街走去,安然抱著銳銳跟上。
輝岳無奈的搖搖頭,不愧是親兄弟。
至於不巧聽到這段話的圍觀群眾就糾結了,一方面他們想要跟進圍觀,一方面有擔心爆發大規模衝突傷及自身。抉擇很艱難喂。
終於還是有一大半人忍不住跟上去了,青木神君連笙動手的場面可不容易見到。
唔,他們更願意相信。不用動手,這些人就要乖乖臣服。
沒見到那日天劍宗空庭長老的行為嗎?
雖然是看守劍閣的長老,好歹屬於內門,空庭在連笙面前那可是一點長老的氣場也沒有。
上三宗內門長老,那是什麼?那就是個屁。
區區弟子就敢挑釁青木宗。
找死。
這是明明就是私人糾紛,捅到連笙這裡迅速上升為宗門之爭。
連笙給出的說法很冠冕堂皇。
打狗還要看主人有沒有?本尊閉關二十餘年頭一回下山竟然就三番兩次遇到挑釁,還都是天劍宗的。
我們不得不懷疑,這是有預謀的挑釁行為。
天劍宗對青木宗有想法!
安然笑嘻嘻的跟在連笙背後朝交易街而去,三人剛踏上交易街,就被無數圍觀群眾注意到了。擔心禍及自身的同時。他們又隱隱期待,難得遇上這樣的巨頭,搞熱鬧些才好。上三宗稱霸中州武修界的時間已經太久了,有這樣一個人打破他們的統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青木神君連笙出現得正是時候。
來到交易街,一眼就能看到鬧事的地方,一大堆人圍城一個圈。青木宗幾位弟子實力不濟被踩在地上。
安然已經感覺到的事,輝岳以及連笙自然也感覺到了。
這兩個傢伙神力比他可牛叉多了。
輝岳依然處於一種諸事與我無關的狀態,他的第一指責是保護安然,然後就是閒散看戲。
至於連笙,他已經不笑了。
這時候他還沒有霸氣全開,只是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他往前走,人群自動散開,他們那日在交易街上鬧出的動靜足以讓這些傢伙銘記很長一段時間,當然,青木宗的長老弟子們也注意到自家宗主大人來了,他們一點也不激動,反而是羞愧,深深地羞愧。
出門逛一圈竟然被污蔑猥褻仙子,然後被天劍宗那幾個自以為是的護花使者踩地上了。
三番兩次想要解釋,卻總是說不通,直到臉面丟得差不多了他們才領悟到,對方是故意想要洗涮青木宗的面子。
沒有猥褻仙子的罪名也還有別的,找個借口太容易了。
羞憤,他們打不過天劍宗這幾個傢伙是事實,除了有個牛逼哄哄的宗主坐鎮,青木宗的實力的確有些不濟。
當然,這與連笙一貫的作風也有直接的關係,攤上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宗主,能發展好才怪了。
╮(╯▽╰)╭
他們沒臉向自家宗主求救,場面陷入僵持。
天劍宗的極盡嘲諷之能事,要讓他們跪下給醫仙門的仙子磕頭,話剛說到這裡,連笙到了。
沒有人看到發生了什麼事,天劍宗叫囂的傢伙就已經被震翻了。
沒看到木字輩幾位長老的身影,難怪會被扣了,來交易街的一個長老級的也沒有。全是弟子。
連笙還是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那弟子趕著從地上爬起來,一堆人齊刷刷向連笙鞠躬,被污蔑的傢伙正要說明情況就被打斷了。天劍宗那位震翻在地的憤怒咆哮,這小白臉竟然讓他在醫仙門的情妹妹面前丟人。他指著連笙怒道:「你是誰?管什麼閒事?」
連笙和安然是兄弟,他倆人有一個共同的習慣,那就是不喜歡被人拿手指著。
天劍宗那弟子剛抬起手指著連笙,便聞卡嚓一聲,他抬起的食指以一種詭異的角度下垂著。
「換個會說話的來。」
那傢伙疼得抱著手直叫喚,還想衝上來同連笙拚命,連笙動動手指。消音了。
「沒一個會說話的?」
可惜,太可惜,雖是醫仙門和天劍宗的人,卻不是主力大部隊的,而是趕來匯合的,他們還來不及聽到約克城最新出爐的新聞。
加上都是些年輕小輩,兩大宗門資質卓越的內門弟子,壓根就沒聽過青木神君連笙的事跡。倒霉是肯定的。
瞅著連笙斯文白淨,年齡也不大,看起來不像是前輩級的人物。幾個人眼神交流了片刻,終於走出一個人來,「青木宗這個混賬調戲了醫仙門的師姐,給他點教訓是應該的。」
「噢,調戲?」連笙點點頭,懂了。
連笙並沒有立刻動手,在武力鎮壓之前,他們要先從心理上徹底擊垮對方。
「你不知道他喜歡的是男人?」
一言出,五雷轟頂。
尼瑪,你說人家調戲女人。可人家喜歡的是男人。
喜歡男人的傢伙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女人?
劇情反轉很快啊。
安然雖然知道自家四哥是個讓人吐血的狠角色,卻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犀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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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安然,就連被誣蔑的本尊都抽搐了。
他很想站住來大聲宣佈,老子喜歡的是香香軟軟的妹子,你丫別敗壞老子名聲。
他不敢。其他手段暫且不說,就是那**的菊花雞,他也不想再嘗到。
青木宗上下都是硬漢子,不怕死,只怕生不如死。
這話既然是宗主大人說的,他們認了。
直的怎麼了?宗主大人說你是彎的你就是彎的,不許嬉皮笑臉,不許拉稀擺帶。
安然看著被誣蔑的那弟子苦逼的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很想捶地大笑,好吧,現在卻不是大笑的時機,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他應該果斷的與自家四哥站在同一戰線上,一致對外。安然對著天劍宗那一堆漲紅臉的苦逼傢伙眨眨眼,「哎喲,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不希得說假話,人家都說他喜歡的是純爺們,說說看,到底是哪個漢子被摸了小屁屁,爆了小菊花?」
「群眾是絕對正義的,一定會替你們做主的,不要客氣的站出來吧!」
……他這樣說,能有人站出來才怪了。
承認自己被男人摸了屁股爆了菊花?唔,別說爆菊,彈了小雞.雞也是恥辱!
天劍宗的弟子們不僅沒進,還齊刷刷退了一步,那個不幸斷了手指的傢伙一不小心就頂在了最前頭。
安然激動的看著他,「哦,難怪你這樣激動,原來是你被捅了小菊花。」
那人這才從手指的疼痛中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頂在最前頭了,他氣憤的瞪著這些沒義氣的傢伙。氣得渾身發抖正要破口大罵。就聽到清透的少年聲音響起:「這貨是爺們?小白兩娘炮成這樣他也算爺們?自摸也不猥褻他啊。」
咳咳,這話尺度大了,安然意思意思捂了捂小傢伙的耳朵,難怪銳銳越來越陰險腹黑,原來是耳濡目染聽多了。
孟母三遷什麼果然是有道理了,環境造人啊。
作為推動事件走向**的輔助型道具,安然已經實現了自己的價值,功成身退繼續看戲。
連笙淡淡的點點頭,能夠大義凌然的站對立場,說正確的話,這傢伙是個好苗子。
實力差不要緊,就怕沒腦子。
等到所有人都表達了自己的觀點。連笙這才進行最後的大總結。
「別說這樣的貨色我的人看不上,就算真的調戲了你,你奈我何?」
囂張!霸氣!你奈我何?
整個飛昇界也就只有他才敢說這樣的話。
對的如何,錯的又如何?
實力才是王道。他青木神君連笙說的話就是真理,永遠都是對的。誰敢說不!
天劍宗和醫仙門這批次約莫有十幾個人,都是天賦卓越的內門弟子,平日裡驕傲慣了,這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
以前只要他們擺出身份,人人都要附和恭維,從沒這樣丟臉過。
他們還想反擊。想把面子挽回來,好在會通風報信的不僅是一個人,有人去浮雲閣給連笙報信就自然有人去天劍宗。
菡萏仙子帶著醫仙門大部隊也已經上山了。
探子回稟兩宗弟子惹上青木宗的時候,菡萏仙子俏臉發白,天劍宗正殿上更是陰沉一片。
尼瑪,他們還沒拿出接待青木神君的方案,剛剛得罪了對方一次,這麼快第二次就來了。
「門中弟子是怎麼管的?你們說。這事如何處理?」
「那人……我也惹不起,整個大陸沒人惹得起,你們誰名下的弟子誰去了結此事。至於滋事的弟子。若是能或者回來,直接送去刑罰堂。」
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出,宗主大人真的怒了。
天劍宗和醫仙門幾乎是同時去的人。
醫仙門還是菡萏仙子,天劍宗則是幾個內門長老。
他們也不敢擺架子了,下山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狼狽的衝到交易街。
遠遠的就瞧見一堆人圍在一起,這時候,幾個長老才放慢速度走過去,他的不敢擺任何架子,態度放的極低。各種卑微。
都說青木神君大人動怒了,這時候撞槍口上不是找死是什麼?
他們甚至不敢替弟子求情,只想著怎麼保全宗門。
牛叉到連笙這一步,真是神君一怒,伏屍千里。
「神君息怒,神君息怒。門下弟子不懂事冒犯了神君大人,您大人大量。」
安然挑眉,幾日前調教了一番,改得挺快啊。
那幾個弟子還沒認出連笙其人,愕然盯著自家師尊,就要爭辯:「師尊,這些……」關鍵詞還沒蹦出來就被惡狠狠一瞪,消音了。
連笙不是個有高手風範的主,見好就收什麼對他而言就是屁話。
「哦,動作挺快,救兵來了。」
救兵就是同黨,若這時候被劃歸到同黨一列,後果不堪設想。
幾個長老顧不得尊嚴問題,就像撇清關係。
連笙又說:「徒弟沒教好當然是師傅的過錯,幾位長老且說說看,這是如何處理?」
敢這樣同兩大宗門內門長老說話,對方還不敢反駁,不僅不敢反駁,姿態還卑微到塵土裡。
若這點眼力也沒有,他們也不配稱為內門弟子了。
這樣的情況,若是等連笙開口,保不準就是自廢功力或者自裁。
幾個人顧不得尊嚴什麼,齊刷刷朝著連笙那方跪下。
「神君饒命,神君饒命!」
「我等有眼無珠冒犯神君,神君饒命。」
安然看著跪了一地人,搖搖頭,這些傢伙還沒抓住重點,這時候得罪了誰就應該跪誰啊,跪連笙這變態頂什麼事?
雖然理論上說的確如此,好歹眾目睽睽之下跪了一大片,兩大宗門內門長老都把姿態放低卑微到塵土裡了。
連笙擺擺手,面子已經掙回來了,就給個面子。
十三宗大比還沒開始,好戲在後頭。
連笙帶著人走了,臨走之前狀若隨意的看了天劍宗幾位長老一眼。
輕飄飄的一眼卻讓他們心驚膽寒。
直到青木宗一行徹底離開交易街,他們才暴怒提著自家弟子快速往山上去。
已經夠丟人了,還留下來讓人看笑話?
該死的約克城交易街,短短幾日之內,天劍宗倒了兩次血霉,他們回去要立刻通知全宗上下,以後見著青木宗就繞道走,青木宗的弟子就算再菜,有這樣一個牛逼哄哄的宗主,自然今非昔比了。
不僅是青木宗和醫仙門,已經上山的所有宗門都一片驚恐。
青木神君連笙隱世二十多年從未離開青木宗,現在竟然因為一個小小的十三宗大比出來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是他們暗自打壓的行為惹怒了對方?還是他們醞釀了什麼驚天陰謀?
且不說連笙,青木宗隊伍裡那個丹藥師這幾日就在約克城出盡了風頭。
驚人的大手筆,到底是為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