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毓秀到孝端文皇后都搬出來了,太皇太后氣得胸口急速起伏,指著她對康熙吼道:「皇帝,你就看著你媳婦這般頂撞哀家(清閒第二百二十七章反擊(上)內容)!」
康熙忽然咧嘴一笑,連了點痞痞的味道:「皇瑪姆為何生氣,朕以為皇后說得沒錯啊,大清從來都沒有因無子而廢後一說。」
「好好好,你們夫妻一心,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還有什麼說的。」太皇太后急怒過後到冷靜下來,直接把話題扯到那堆東西上來,「皇后到是給哀家解釋一下,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若是說不明白,你就閉宮思過,宮務暫時不要管了(清閒227章節)。」
話到這裡,她斜了康熙一眼,「皇帝不會說,我老婆子如今連管教孫媳婦的權利都沒有了吧?」
康熙握著毓秀柔弱無骨的小手,摸得正高興,離言閒閒的回道:「皇瑪姆身子一直不好,管教人這種勞心又勞務的事兒,朕那敢勞煩您老人家,回頭再累病了,該說朕不孝了。」
毓秀聽著康熙和孝莊老太太尖鋒相對,半點也不肯讓步,心中暗笑:老太太今天是氣暈了頭,把話都說錯了。她到是眼尖,看得不錯,康熙是個好面子的皇帝,也重名聲。像他管種好面子重視身後名的皇帝,怎麼可能跟他爹一樣落個無顧廢後的名聲。
若是所娶的皇后真的做了不合他心意的事,他也決無可能當面給妻子難堪,畢竟從小學習儒家文化的他,知道夫妻本是一體,給妻子難堪就是給他自己難堪。他最可能做的事,就是暗中下手弄死她,然後在她死後。再來表現一下夫妻情深的樣子。呵呵,歷朝歷代病死的皇后總有幾十上百個,死老婆可比廢後的名聲輕多了。尤其是像這種宮中陰私,他更是丟不起這個臉,能捂下肯定會捂下,決無可能自己掀開,暴露於天下。
悄悄的撓了那個不老實的男人一下,毓秀抽手起身,「既然皇瑪姆不信我,執意要把這盆髒水潑到我身上。孫媳說不得,也該發辨一二。」
「順嬪。布答應,先回答本宮,為何發現所用物品有礙,不先派人報我,卻來找太皇太后?你們到是先一步給本宮定了罪。本宮再問一句,可有憑證?」
慧嬪、順嬪等人從剛才跪下就沒人叫起過。跪了這半天,腿早就疼了。聽到毓秀的問話,布答應眼淚汪汪的開口,「奴婢決不敢懷疑皇后娘娘,只是奴婢所用的東西都是份例和娘娘賞的,因此,因此……奴婢……」她悄悄的往康熙看去。目光裡滿是哀求。
康熙只覺得自己心神一顫,竟覺得布答應這幅樣子有些可憐可愛,他微微定神,那種違和的感覺立去(清閒第二百二十七章反擊(上)內容)。自從習武之後,某表哥明顯覺得自己武力值見長不說。連五感也敏銳的多。剛剛那一瞬,他居然感覺到了危險。這一次。他提高警覺,瞇著眼睛又一次跟布答應的眼睛對上,果然剛剛那種被強加了其他感情的違和感就是來自於她。難不成,她還能控制人的心神?不管是不是,這個女人都留不得了,決不能給秀兒和額娘留下隱患,他冷酷的想著。
早在康熙被惑的那一剎那,毓秀也查覺到了來自布答應不同尋常的精神力波動?原來是你啊!她幾年前就知道宮中有個會使用一種類似催眠能力的精神力異能者,好吧,這是太虛說的名詞。原來一直以為會是榮常在,卻沒想到,居然是布答應,她藏得可真好。
「太虛?她也是穿越或重生的?」毓秀有點拿不準,這姑娘身上並沒有那種違和感。
「不是,她只是個天生精神力高,並且有點異常的土著。」太虛很快給出了答案,「而且,她的那點能力,遇到意志力稍微高點的人,就不起作了。一般情況下來說,就算是被她暗示了的普通人,過個十天、半個月的不見,也恢復了,都不用做治療。佟娘娘,她根本就不會運用自己的能力,只是本能的感覺與別人目光相對時說話,會更容易說服別人一些。」
「哦,我知道了,你可滾了。」利用完人的佟姑娘,毫不猶豫的掐斷了跟太虛的聯繫,留他一個人在空間裡跳腳。既然不足為慮,也就不用考慮除之後快了,殺人還真不是個容易下的命令。
「好了,你們污蔑本宮的事稍後再說。」毓秀一指那堆東西,對下跪的諸女道:「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去給本宮都好好看清楚了,那些東西可是你們常用的,而且都是本宮發下的份例和賞賜嗎?」最好都把握住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咱可就不客氣了。
順嬪頭都沒回,大聲回道:「不用看了,都是奴婢的份例和娘娘賞的。」
慧嬪遲疑了一下,回頭細看,剛想開口,被人悄悄拉了下衣服,她咬了咬下唇,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儲秀宮和鹹福宮的主位都認了,其餘人自然也跟著(清閒第二百二十七章反擊(上)內容)。
毓秀在上面看得仔細,微歎著搖了頭,「既然都看清楚了,那咱們就來說道說道。張嬤嬤、萬嬤嬤,你們的確是宮中的老嬤嬤了,個人經歷在內務府都存檔,對吧?」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的。」
「我一直以為,能夠一眼看過去就能分辨布料、妝盒、胭脂等物是否被藥物浸染的,必須本人醫術極為出眾,與藥物常年接觸,並對這些害人之物知之甚詳,並且自己親手制過很多次,技術非常嫻熟才能夠做到。否則,光憑聽說或者前輩姑姑講過,是不可能分辨出來的。張嬤嬤、萬嬤嬤,本宮說得可是?」毓秀就好奇怪,中醫這種職業,都是越老越值錢,因為他們見多識廣,理論和實際經驗都豐富。這得益於他們常年累月的翻看醫書,給人看病有關。還有那些學徒,能夠通過鼻子一聞便知是什麼中藥,也是因為他們常年與藥材打交道,親手碰過、摸過、聞過的。總的來說,便是熟悉。而熟悉兩字,總是離不開長期在一起。
這張嬤嬤和萬嬤嬤剛才說得頭頭是道,她們若不是常年做這些害人的玩藝,怎麼會知之甚詳,一眼辨之呢?她可不信聽憑聽前輩描述和書本裡看過,就可以憑想像自學成才。靠,就算她們兩人從小長於中醫世家,被父祖輩裡教導醫學知識,那種中醫世家也沒有那麼多害人的東西,來給她們練習技能,以增長熟練度吧!況且中藥裡面大毒之物,可都不便宜呢!有那時間不多研究一下救人,反而去研究害人,那個中醫世家這麼沒品,本末倒置啊!
張嬤嬤和萬嬤嬤兩人一時語塞,完全回不出話來。該怎麼說,說她們沒這技能,沒這技術你們巴巴什麼。那有這技術,你們一直在宮裡住,是怎麼練成現在這種大師級程度的,是不是天天貓屋裡做來著,你們做出來的東西都那去了,給誰用了?這個完全是個死結,不了解釋啊!
「怎麼,剛才還陣陣有詞,如今怎的不說話了。」毓秀覺得有點站累了,又坐回康熙身邊,把一隻小爪子又塞回他手裡,微微往後,輕靠著椅背,無限輕鬆的問道(清閒227章節)。
「是,是陳太醫看出來的。」張嬤嬤反應也算快的,直接把術業有專攻的人抓了出來。
「哦,原來是陳太醫。」毓秀笑著拉長了聲音,「那陳太醫就給本宮解釋一下,做為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你不鑽研救人之術,卻來精研害人之法是為何?想必練到這種一眼辨真假的地步,你也費了不少功夫,之前做來的成品,都用在誰家後院了?」這話問得更誅心,一般買這種東西的人,肯定是給後宅的女人用啊,總不能都送青樓楚館裡給煙花女子用了吧。
陳太醫此時也是一腦門子的汗,他心裡大罵那兩個嬤嬤,啥也不懂,兩句話就讓皇后娘娘給鎮住了,還把問題引到自己身上來了。他後悔,當初就不該被收買做這種事,在宮裡當值,早就知道皇后娘娘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他怎麼還主動撞上來找揍啊!
「臣也只是略有所聞,看了像,並未肯定。」一邊慢慢措詞,能把自己摘出來多少算多少,「布小主當時就慌了,然後順主子就打發人去回了太皇太后,再沒給臣解釋的機會。」
「呵,本宮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只是順嘴這麼一說,就有人迫不及帶的拿著你的話,當了證據,來找太皇太后告狀,以求搬倒本宮啊。」
陳太醫狠狠心,一點頭,「是。」現在自身難保,誰管誰啊。
「呵呵,皇上您聽聽,這是多少人看我順眼啊,憑空一句話,就能拿來當證據。」告狀,必須得告狀,還得當著你們面告狀,讓你們沒事瞎折騰,不告都對不起你們。
康熙溫存的一笑,眼中滿是柔情,輕輕拍拍毓秀的手,「不管別人怎麼說,我總是信你的。」
人家夫妻溫情脈脈,那邊張嬤嬤、萬嬤嬤和陳太醫之間,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本就不太牢靠的同盟關係被打破,快到狗咬狗的地步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