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萬座的工人體育館很闊很大,在沒有觀眾沒有燈光的情況下站在中間的舞台上會感覺自己真的挺渺小。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陳虹讓綵排時別的演出者不許觀看,這包括天舞兩兄妹都被迫分開,各表演各的。
這倒也不影響發揮,反正平日裡除了要配對的舞蹈,他們也通常各跳各的,互不相干。
其實,某舞也清楚,陳導這是最大程度讓表演者不受干擾,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上現場,又是這麼大的舞台,難免會出點啥問題,甚至常識性的都不為過。
「嘿,緊張不?」閒閒的靠在椅子上休息,雲念舞很沒有同情心的看著華依依五女,和男子四人踱來踱去的明顯心不平靜。
綵排所花費的時間絕對不少,所以現在已經兩個小時過去,好不容易才輪到自家人。而某舞是有經驗,某天則心理強大,最後就只剩下第一次要上舞台的九個青年男女。
聞言,連五女中最大,最成熟的柳飛鳶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深呼吸後看左右無人才說話:「小師妹,你跟老大那是變態,別拿我們比。」
一句話得到了大家的贊同,同樣成熟型的朱緣抹了一把汗,順便向冰山楊靖cao了cao,才感覺涼點:「比不得啊!」
看著這群活寶笑了笑,雲念舞偏頭道:「不是比不比的問題。你們不是都清楚,我和哥才是最該緊張的那個。但是,第一,現在只是綵排;第二,心中有貨就有自信,怕什麼?為了這一天,你們也跟著我們折騰了差不多一個月,難道還沒這自信?」
不知道為何,聽某舞這麼一說,幾人倒平靜了許多。都光想著到時候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之類的,完全是忘記了自己按照練習的步驟做就是,何來慌張?
自信麼?九人突然很有所悟。
見狀,雲念舞輕輕一笑,知道自己也達到了目的,不免避開說緊張的話題:「對了,朱緣,你們四個是一起進雲騰公司的吧!」
因為朱緣的成熟,隱約是幾人中的老大,所以一有正事,她都會選擇先問他。
「嗯!」朱緣點了點頭:「我們都是不同學校音樂類專業的,差不多都是高考進大學那個暑假來到雲騰公司。」
「那豈不是都差不多四五年了?」雲念舞不怎麼意外,練習生差不多都得折騰多年,有機會出道還好,就怕一輩子都只是個練習生。
不過,說起還都是科班出生,某舞挺欣賞雲騰的選人。她一直認為,多受些教育總是好的,哪怕只是蹲在學校裡熏陶,否則那所謂的潛力,總有一天會被搾乾。
有些素質,能掩蓋一時,遮不了一世。很多時候面對大眾,一不小心就會出茬子。
猶自記得,前世很多選美大賽,偏偏主辦方又要折騰什麼綜合素質問答題,鬧出不少的笑話。很多回答,真的能讓人恨不得衝上現場去踢人兩腳。
就好像當年某一屆青歌賽,有人會把余秋雨問的中國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相當鏗鏘的回答成《史記》;咳咳,好吧,詩歌能和史記扯上關係也忒不容易了。
再有,中國古代的一位很牛卻算是敗家詩人的皇帝李煜,被某選手說成曹操和秦始皇。噗,氣樂了一群觀眾,也估計能將這兩位牛人氣活過來。不過那也罷了,就當術業有專攻,歷史神馬的都沒記住吧!
可最極品的是,曾經有一位高分選手,唱原生態的,讓他辨認新西蘭,英國,澳大利亞的國旗。說到國旗嘛,世界上國家就多了去,如果不認識也沒啥,反正也沒人就敢說能認得完全的。
但這牛人,相當中氣十足的,將英國國旗說成法國的,最重要的是把澳大利亞國旗說成日本的,而更更牛逼的是,將新西蘭的國旗說成是中國的。
不認識英聯邦國旗估計大家就一笑而過,但小rb的膏藥旗居然都不認識,那只能說無知到一定境界。可是,他居然連自己國家的五星紅旗都不知道,就這素質?果然非一般的原生態。
某舞現在都還記得,當時有些激進的觀眾,真恨不得提上一把刀沖舞台上去將人給砍了。
別給她說術業有專攻,真要達到這地步,她寧肯上大街去傾聽流浪歌手的人生。
而且,雲念舞一直覺得,沒事兒的時候能多充實自己,絕對有益無害。就好像現在的某天,差不多都能自己作詞作曲了。
將扯遠的心思抽回來,雲念舞也毫不掩飾是因此才對九人親睞有加:「這麼說來,你們同期的應該還有人吧!」
朱緣也不遲疑,點了點頭:「柳飛鳶她們幾個都比我們後來一年,當時進入雲騰的男生有十五個,差不多離開了五個,另外我們一起談得攏當兄弟的,還有三個。只不過當時簫大紀只要四個人……」
所以才沒有來齊全嘛?雲念舞理會的一笑,眼睛猛然閃過一道光亮。
正待還要說些什麼,陪著某天上台的助理羅新進了來:「小公主……朱緣,你們四個,趕快……」
點了點頭看著四位男生跟隨湧出,雲念舞摸了摸下巴又陷入了沉思。至於屋裡其他人,因為本身隔得比較遠,也沒有人大聲交談,倒顯得很安靜。
而,在舞台邊,陳虹內心深處很詫異的看著某天等伴舞一到,就極為嫻熟的根據地盤走位。現在沒有音樂,卻依舊能夠感覺那舞蹈中的熱血。
不僅是某天,連帶他身後的四個伴舞也相當有舞台天分,根本就不需要她去指點,就能自覺找到最佳位置。就好像真有天生能找鏡頭的演員般,舞台上也有天生的歌手舞者,不必怎麼費心去教,他便能做得很完美。
再一次看過舞妍的綵排後,陳虹深深的吸了口氣,嘴角揚起嚴肅之外的笑意。或許她真的能夠理解天舞目前的成功了,除了天賦外,還有不同於一般人的努力。
作為經常策劃大型晚會的導演,陳虹見過的明星大牌多不勝數,眼神何其的毒辣。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天舞的表演,包括那幾個伴舞都練習過相當長一段時間。
彷彿跳了無數遍的動作,熟稔配合過千百遍的默契,絕非短時間能夠突擊的。這種細節特別能夠感覺天舞對於演唱會的重視,更或者說對歌迷的負責,不禁令陳虹又高看了兩人一分。
努力的人都比較遭人喜歡,至少陳虹也沒覺得自己感官有被扭曲。
【深深郁卒,四更太要命了,不過還好完成鳥,沒功勞有苦勞,各位大,給點各種票票安慰安慰咱悲劇的小心情……淚奔著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