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室裡,積厚的喘氣隨著音樂一起一伏,彷彿是跳動著某種韻律,讓人莫名的覺得醞釀著一種青春夢想的激情。
「這兩兄妹,肯定是變態。」急舒了一口氣,華依依猛喘了兩下嘀咕著,一雙漂亮的眸子死死盯著鏡牆前舞動的兩身影,神色毫不掩飾崇拜。
「附議。」林霖揮了揮快滴入眼睛裡的汗水,難得的沒有唱反調。
至於,其他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那些表情除了贊同,還是贊同。
從進入練習室已經四個小時過去了,他們九個都累得跟狗似的,吐著舌頭癱在室內一角,連半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上一動。
可是,雲念舞和雲眷天呢?
同樣分秒沒停的高強度跳了四個小時,卻只堪堪出了一身薄汗。尤其,一開始為了照顧他們九人,多半練習的還屬於街舞範疇。
而,等他們一休息,那現場可就跟他們表情一樣精彩了。
只見,某舞和某天隨著音樂的變化,可以從民族舞經典的舞步一一跳過,輕飄飄的就變成現代舞,然後跨越到古典舞的基本步法,再到國標探戈恰恰牛仔,最後甚至還有芭蕾這種超專業的。
涉及範圍之廣,舞步之全,跨越度之大,簡直令人歎為觀止,心口皆服。這哪裡是練習?根本就是經典舞步大百科的展示嘛!
記得第一次全程欣賞了這兄妹倆的練習強度和內容,九人無一不是如被雷劈過後還被電擊。本來在練習生中還算頂尖的人物,深深的意識到那份不可逾越的差距。
這差距大到,似乎連羨慕嫉妒恨都沒想法了,只剩下濃濃的震驚和瘋狂崇拜。
嘖嘖,瞧這剽悍的體力,和變態的舞蹈百科,兄妹兩完全就是他們心目中站在仰止高山上的大神。無論看過多少遍,他們都還是止不住震驚,以及滔滔不絕的敬仰。
音樂一停,雲念舞頓時感覺手腳那熟悉的酸痛,忍不住一發軟就癱地上去。
見狀,身邊同樣狀況差不多的雲眷天手一伸,將某舞攬在懷裡才一屁股坐下。不得不說地上太涼了,這樣躺下去他實在不放心。
懶懶的偏頭看了看時間,雲念舞感受到貼背同樣喘氣不過的某天,這樣一遍下來是八個小時,怎麼好像體力有點倒退了吧!以前也沒感覺有軟得這麼嚴重啊!
貌似,這段時間因為中考和歌手比賽,很少有時間練得如此瘋狂了。果然,體力還是需要不斷練習的,否則不進則退。
默默運轉了一圈心法,雲念舞有氣無力的掙開某天懷抱,慢慢站了起來順便還拉了一把坐地上的雲眷天:「哥,快起來吧!趕快去浴室,流了一身汗,別感冒了。」
「嗯!」微微瞇著眼應著,雲眷天扶著某舞一起出門。他們兩個,還真是半斤八兩,幸好當初別墅的設計,浴室並沒有被節約。
至於旁觀的九人,早抵不住連續四個小時高強度後的身心疲憊,恢復了點力氣就先回房休息去了。
洗去一身疲憊,雲念舞窩在沙發瞇著眼慵懶,本來是準備回房的,不過簫峰打電話說要過來,她只得等。
下樓倒水喝的雲眷天見到沙發上的人,立馬打消了回房的念頭,順便也給某舞搾了一杯鮮果汁。
將手中的果汁塞了一杯給昏昏欲睡的某舞,雲眷天挨著她坐下。
被某天驚醒,雲念舞眨了眨眼一笑:「謝謝哥。」內心卻有點埋怨簫某人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才來不就讓她休息不能麼?
「等誰?」雲眷天迷惑的一問。
「簫大紀!」憋了憋嘴,雲念舞不爽中。忿忿的幾口就將杯中果汁喝掉,還感歎一下新鮮的真不錯。
正好自己也喝完了,雲眷天順手接過某舞的杯子,傾身放到茶几上才重新坐回。
「發生什麼了?」不以為然的問,雲眷天猛然發現簫某人似乎好幾天沒出現了。
「聽說關於網絡歌手比賽出了內部的新消息……」不知道是不是沙發太軟太溫軟,雲念舞總覺得思維有些停頓。
「哦,還是先瞇一會兒吧!」看某舞精神不甚好,雲眷天心疼了。
只見某天抄過常備在沙發上的涼被,拍了拍某舞的肩膀,然後逕自躺下枕著某舞放平的腿一起蓋上了。
突然有點奇怪的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上的某天,雲念舞若有所思著,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姿勢成了一種習慣和條件發射?怎的某天一拍她,她就很理解並自覺的將腳放好呢?
迷糊的想著,某舞手指同樣很自覺的纏上某天那明顯洗過並吹乾的黑髮。討厭的造型師,好像前些天將哥的頭髮給剪短了,卷在手指上連一圈都不夠了。
身上不僅有某天的體溫,再加上被子的暖度,雲念舞徹底撐不住打架的眼皮,意識混沌之前,還總冒出一些有的沒的的奇怪想法。
反正,簫某人有別墅的鑰匙,她睡著了也沒啥吧!心下一鬆,墜夢裡了。
本來聽電話時,簫峰就能感覺雲念舞今天是練習累了,本來不該打擾休息,可是這突然出的消息,他不說一下,不當面看看某舞的反應,就一點不放心。
可人越急越不是個事兒,遇到下班高峰期,簫峰直接被堵在了路上,龜速前進著。
等三個小時後到別墅,簫峰就看見某天正枕在某舞腿上,伸手抱著她腰際都睡得純熟。
這畫面,不管看多少次,也看了多少年,還是覺得那麼和諧啊!感歎一番,簫峰唇邊勾起一抹寵愛的笑,隨即想到了自家那才兩歲的兒子,實在調皮得頭痛,哪像天舞小時候那麼可愛來的?
對此,紀蘊念叨了不止一兩遍,端是嫌棄兒子太能折騰了。
本來就是淺眠,所以雲念舞很快就迷糊的醒過來,惹得睡著的某天也睜開眼看了簫峰一眼,隨即緊了緊手臂,繼續睡了過去。
對於某天的動作暖暖的一笑,雲念舞眨了眨眼清醒:「來了啊!」真晚,不過這時候,估計堵車堵得人炸毛。
「今天都練了什麼?能累成這樣?」見了面,簫峰才發現兩小比他想像中疲憊多了,不由得很稀奇。
「嗯,這陣好長時間沒有練那高強度的一套了,今天就試了一遍,果然感覺體力有些倒退。」雲念舞瞇了瞇眼解釋。
頓時,簫峰無語了,按照天舞兩人那變態的體力,倒退什麼的,他毫不介懷,貌似他見過的牛人就沒一個能比的。所以,當初說十強演唱會,他只擔心舞台經驗不足的意外狀況,而完全沒考慮過體力不足神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