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要那些所謂名分上的虛榮和富貴,只是她想知道,他心中到底有沒有她,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給她一個解釋和答覆【愛妃不乖,休想出牆第五十八章狂怒章節】。
然而尉遲衍此刻正沉迷在裡,並沒有發現她異常的清醒和不對勁,只是呢喃地吻著她的鎖骨說道:「朕的皇后只會是你。」
他已經快忍不住了,每天溫香軟玉在懷卻不能碰,他強忍著命令自己不能強迫她,一定要讓她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交給他。但是每次他接近她,即使只是簡簡單單地抱著她,她並未挑逗過他什麼,他也總是心猿意馬,總想和她好好溫存一番。
羅扇閉了閉眼,又是這個回答。他總是這樣說,但是卻從未有過行動。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和她表明心跡。
而他身上的女人香,還有他或許曾經抱過別的女人和別人溫存過的身體,都讓她幾欲嘔吐出來。
尉遲衍吻了片刻,只感覺到她的冷淡和沉默,疑惑地抬起頭來,卻見到她眼神裡的委屈,不由心中一緊,心疼地問道:「怎麼了?」
羅扇忍住心中的疼痛,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事,只是這兩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愛妃不乖,休想出牆第五十八章狂怒章節】。」
尉遲衍翻身從她身上下來,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色,發現確實比前段時間要差許多,不由心疼地說道:「不舒服也不跟朕說,這些天你不許再出去亂跑了,朕讓人每天給你送補品過來,必須得喝完才行。要不然你這身子骨越來越差,將來怎麼替朕生孩子。」
羅扇心中一動,側頭看他,試探地問道:「你希望我給你生孩子?」
尉遲衍捏了捏她的鼻子,不滿地說道:「朕說過了,你才是朕的皇后,除了你,誰都沒有資格替朕生孩子。」
「那你什麼時候才給我位分讓我光明正大地給你生個孩子呢?」羅扇佯裝俏皮地笑問,心中卻因為等待他的答案而顫抖。
尉遲衍身體頓了片刻,又若無其事地恢復了。如果不是羅扇敏感,她肯定感受不到這極快且輕的停頓。
「你最近好像對位分這個事情比較緊張?怎麼,擔心朕不守信用?」尉遲衍仿若不經意地取笑道,一邊許諾道:「傻瓜,相信朕,朕說過的話肯定不會出爾反爾的。」
羅扇心中苦笑,她在乎的又豈是那一個所謂的後位?她要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難道他還不懂嗎?
是皇后是妃子都無所謂,她要的只是一個名分,一個證明他在乎她的儀式。但是他至今不敢給她這個儀式,是為什麼呢?心虛呢?還是擔心她發現了他的秘密?
尉遲衍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累了。便抱緊她的身體,淡淡地說道:「累了便睡吧,朕會等你願意的那天。」
羅扇如他所言,閉上眼睛慢慢入睡。
尉遲衍久久地看著她的睡眼,心中複雜無比,他也很想快點給她名分,只是他如今的安排和佈置暫時還不夠完美,等他確認了百無一失的時候,等到朝廷的勢力完全掌握在他手中之時,他定然會捨棄後宮三千,給她一個隆重熱鬧的冊封儀式。到時,她將是他的後,他的妻。
尉遲衍看到她已經沉沉入睡,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他正要閉上眼睛一起入睡,卻聽聞她喃喃出聲。
「南宮雨寒」
尉遲衍臉色大變,又是他,又是南宮雨寒!
他瞳孔漆黑幽深,一輪狂風暴雨在他眼中旋轉打滾,他生生抑住心中的怒氣,不讓自己爆發出來。
他緊握雙拳,冷冷地看著沉睡中的羅扇,片刻之後緩緩抽出自己的手臂,下了床穿上衣服拂袖而去。
在他離開之後,床上的人兒幽幽睜開眼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聲輕歎。
為何他們竟然會走到這一步,竟不惜以傷害對方來維持關係?她不是故意喊南宮雨寒的名字來讓他傷心,只是她實在不能接受一個擁有者三妻四妾的男人對自己百般甜言蜜語,張口說出的誓言卻都是蒙騙自己的謊話,她沒辦法面對這樣的他入睡。只能故意這樣,把他氣走。
尉遲衍離開之後,羅扇卻再也無法入睡。
她睜著眼睛半響,突然腦海裡閃過面具人的眼神,心中一動,她便悄然起身。
羅扇又來到了密室裡,她探頭確認了無人之後再直直進去找面具人。
面具人看到她的到來眼神也迅速閃過一抹欣喜,又隱含擔憂。羅扇知道他有話要說,但是卻先不急,先未他把石頭搬到腳下,讓他踩著石頭休息了,才把手心伸到他手指旁邊,讓他在上面寫字。
「你每天來看我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別再冒險了。」
分辨出他寫的話,羅扇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我睡不著,想找個人說說話,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和誰說。」
想來也可悲,這偌大的皇宮,除了紫沁和紅袂,她竟然沒有一個朋友可以訴說自己的彷徨和迷惑。
羅扇苦笑,不等他寫字又突然看到他身上的傷口,不禁皺了皺眉說道:「你身上有什麼他們想得到的信息嗎?」
面具人愣了一愣,寫道:沒有。怎麼了?
羅扇瞪大雙眼,「既然沒有,他們為什麼總是折磨你,把你弄的遍體鱗傷的!」
面具人眼神淡淡的,似乎無所謂地寫道:「做錯了事情承受懲罰,沒有什麼不對。」
羅扇還要說些什麼,卻聽到外面有動靜聲,她臉色一變,正當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面具人卻迅速在她手上寫道:「去牆角食人魚魚缸後面躲起來,不要出聲。」
羅扇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牆角也擺了一缸食人魚,魚缸裡的食人魚面目猙獰,正貪婪地注視著他們。
羅扇看了看面具人,又看了看那邊傳來的腳步聲,便匆匆忙忙跑到魚缸後面藏了起來,靜靜地聽著外邊的動靜。
羅扇屏住呼吸,聽到一群人的腳步聲傳來,很快他們便進來了。
腳步聲頓住,羅扇仔細聆聽,想知道來人是齊布還是古塔,如果是他們兩個,就算她被發現,也不會讓尉遲衍知道【愛妃不乖,休想出牆58章節】。
然而當來人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到讓她震驚,此次來人竟然是尉遲衍本人。
羅扇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仔細聽尉遲衍在說什麼。
「你倒是能耐,人在這裡竟然還能讓她想著你,念著你。」
尉遲衍冷冷的聲音傳到羅扇耳朵裡,羅扇心中一動,原來面具人喜歡的人果然是在皇宮裡,而且還是尉遲衍的妃子。想到這裡,她心中的苦澀又更深一層,尉遲衍啊尉遲衍,你究竟要隱瞞我到什麼時候。
南宮雨寒並未說話,只是靜靜地透過尉遲衍看著遠處,彷彿在回憶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聽到。
而尉遲衍卻被他這副態度給激怒了,他正要說些什麼卻眼神一轉,看到他腳上踩著的石頭。他不由微微瞇了瞇眼,冷聲問道:「你們誰給了他這塊石頭墊腳?」
羅扇聽到他的問話,心中一驚,糟了,他發現了。
果然,那些禁衛軍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曾做過。
尉遲衍眼神寒意逼人,他走上前去,對南宮雨寒冷笑著說道:「你相不相信,即使你不說,我也能查到是誰暗中幫你?」
南宮雨寒並未說話,他知道自己此刻並不能表現出什麼,如果可以,他希望尉遲衍不會發現藏在魚缸後面的羅扇。
然而天不從人意,尉遲衍眼神一轉,便下令道:「把石頭給我踢開,再去搜索密室裡,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在。」
禁衛軍們領了命很快便把南宮雨寒墊腳的石頭踢開了,然後各自翻查密室去了。尉遲衍似乎也不急,只是悠然地看著遍體鱗傷的南宮雨寒,森然一笑,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好整以暇地看著魚缸那邊。
南宮雨寒臉色一變,知道羅扇這次是躲不過了。
果然,尉遲衍悠悠往那邊走去,姿態悠閒就像散步。然而腳步聲卻一步一步踏在羅扇心裡,她閉了閉眼,知道躲不過了,乾脆站起身來,迎上他的目光。
尉遲衍臉色大變,瞳孔幾欲放大又縮回去,眼神翻滾過波濤駭浪,有驚懼,有疑惑,又有憤怒。
羅扇看著他的眼神變化,心中微微迷惑,按道理來說,不是她更擔心嗎?為何她似乎從他眼中看到了驚懼。
尉遲衍心中卻不這麼想,他總算明白了為何羅扇一直不答應把身子給他,原來她竟然知道南宮雨寒還活著,更是每天夜晚跑來這裡和他約會!
這讓他情何以堪?原來她知道一切卻一直隱瞞著他,和他逢場作戲。
羅扇見他滿臉狂怒,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這讓她心中不由感覺到恐懼,她鼓足勇氣先開口說道:「是我給他墊的石頭。」
尉遲衍沉默,似乎在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羅扇猶豫了下,還是繼續說道:「你能不能放了他?」
尉遲衍臉色一變,走過來捏住她的下巴冷酷地問道:「我為何要放了他?你給我一個理由。」
南宮雨寒搶了他心愛的女人的心,讓他飽嘗嫉妒之滋味,而如今他心愛的女人竟然求他放了他,他為何要放了他?放了他再成全他們兩個,讓他們雙宿雙飛嗎?
羅扇下巴被捏的生疼,她心中雖然有些生氣,但是想到那個願意陪自己說話聽自己心事的人,又把怒意忍了下去,哀求道:「他雖然做錯了事情,但是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每個皇朝都有自己的細作,這很正常,各為其主罷了。他雖然是納蘭皇朝派來的細作,但是最終也被你們發現並且一直承受著這些非人的折磨,已經足夠了。他對你們又沒有價值了,何不放他一條生路呢?」
尉遲衍眼神如一譚江水一般深邃,他細細地看著羅扇眼裡的哀求,又看到她認真的表情,似是不像在說假話。他微微瞇了瞇眼,看了一眼一旁的南宮雨寒,心中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心中鬆了口氣,至少她還沒發現他就是南宮雨寒,但是想到她剛才裝睡又故意喊出南宮雨寒的名字,只為了見這個男人,這又讓他狂怒起來。
「你就這麼下賤?非得要見別的男人才開心?」尉遲衍氣的口不擇言,一雙眼睛凜冽地掃向那個眼含擔心的男人,又看著眼前的女人忍痛咬唇的模樣,心中更是氣急,她難道就這麼喜歡南宮雨寒?喜歡到罔顧他的付出和辛苦?
他努力在朝廷面前收復大臣們的心,發展自己的勢力,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毫無顧忌地把後宮的女人們散盡,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封她為後,同度一生。
而眼前的女人卻絲毫不知道珍惜,竟然三更半夜跑來私會男人!
羅扇吃痛,皺著眉頭忍不住生氣地說道:「你先放開我,我下賤不下賤干你什麼事?你管得著嗎?」
他自己都有三宮六院,后妃無數,又憑什麼要求她不能見別的男人?
「好,好,好!」尉遲衍氣急,連說三個好字。他瞳孔一深,突然把羅扇抱起來扛在肩上便往寢宮而去。
既然她不在乎他,那麼他又何必在乎她的感受而辛辛苦苦壓抑自己的?從此以後,他不會再管她的感受,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可以肆意地發洩自己的,何樂而不為?
羅扇,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