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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 之小蘿莉的蛻變 文 / 暗夜微涼

    幻魂大陸有片神奇的土地,曾經興盛過,而後民不聊生。()眾所周知的,這片棄地之後在名動天下的領主大人手中恢復了昔日光輝。

    距領主大人大婚已有六年,神棄之地的叫法漸漸被原先的極樂城所取代。為了表示對這位年紀不大的佳人的尊重,被康國太上皇大手一揮賜給皇孫女的德安城,如今也被人們稱作了「極樂新城」。

    在這片獨|立於各國之間的勢力範圍內,民眾們敬領主大人和她的夫君們如天。而他們的五個孩子,則是眾人爭相追捧的對象,其中要屬五小姐寧玨最受關注。

    或許是領地掌權者們目前唯一的女兒,領主府上上下下對快三歲大的女娃都帶著一份不自覺的維護。視寧玨為珍寶的大小男人自是不用多言,就連不贊同太過寵溺孩子的慕緋瑟也對小女兒多了幾分縱容。

    照理說,這樣的生活是很歡樂的,可結合了爹爹的精緻和娘親的秀美,粉雕玉琢的小美人最近卻有些心情不好。

    「小玉玉,你怎麼在這裡?」

    因為羽喜歡,靈松江的獄火蓮也被移到領主府。剛學完早課,羽和安澤路過蓮池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在如火紅蓮的輝映下,正有一抹小小的身影蹲在蓮池邊,用長長的草莖敲打著地面,力度不輕。

    幾個婢女噤若寒蟬地站在一旁,見雙少來了,如釋重負。她們聲音極低地說了句小姐不肯用膳,聽得小哥倆齊齊皺起了眉頭。

    燦黃眸子閃過些瞭然,羽挨近妹妹,也陪她蹲了下來,歪頭笑瞇瞇地又問了一遍:「小玉玉怎麼在這裡啊?」

    「我不叫小玉玉,我叫寧玨!」漂亮的小女娃脾氣不小,衝著大哥哥就是一頓吼,只不過聲音太軟,太沒有說服力。聽得羽和安澤都笑了笑,不以為意。

    「乖,怎麼不去吃飯呢?」安澤拉著妹妹的小手,看到她漲紅了臉的模樣,又忍不住摸了摸像漂亮蘋果一樣的小臉。

    本來就有些後悔凶巴巴地對哥哥們。寧玨看到他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好聲好氣地關心自己,幾天來的委屈瞬時爆發。

    她撲到安澤懷裡,嚎啕大哭,驚得翻版小冰山以為自己的動作惹哭了妹妹,一邊安慰著,一邊求助地看向胞兄。

    還沒等羽說話,寧玨就斷斷續續地哭訴著:「娘親不要我了……嗚嗚嗚,大哥二哥。娘親不要我了……」

    羽大致猜到了是什麼事兒,沒有急著安慰,反而輕聲問著:「玉玉怎麼這樣說呢?」

    「娘親去新城,都不肯帶著我,只帶了濮陽曉和晏子希。嗚嗚嗚,大哥,娘不要我了。」寧玨哭得那叫一個慘烈,眼淚鼻水都往自個兒的二哥身上招呼。弄花了自己的小臉,也弄髒了哥哥的衣服。

    任妹妹把他當塊帕子使,安澤老老實實地抱著傷心不已的小女娃,就想聽聽哥哥是怎麼安慰她的。半晌,羽也沒吱聲,安澤只好自己上陣,溫聲安慰著:「娘最喜歡你了,怎麼會不要你呢?」

    「才不是!喜歡我怎麼不帶我去新城?!聽說可以騎大馬的,你們都玩過了。就我沒得玩!娘偏心!」寧玨失落的原因,就在於此。都說娘親最疼她,可是她明明就是被遺忘了。

    羽漸漸斂了笑意,慢吞吞問著:「我沒記錯的話,娘最開始是要帶著你去的吧?是誰貪食冰花糕,著了涼,頭疼腦熱啊?」

    寧玨像是被噎了一口,惱羞成怒地喊著:「我也就睡了兩天而已!娘要是真想帶我去,就該等著我的!」

    「玉玉,那也就是說。你討厭娘親,對吧?」安澤將妹妹的身子扶正,很認真地問著。

    被兩位兄長的目光嚇得不輕,女娃有些怕,可她哪裡吃過什麼虧,拍開二哥的手就站了起來,臉上還掛著明顯的淚痕。

    平日大人們連重話都不會對她說半句,寧玨討厭哥哥們這種語氣和眼神,忿忿地駁道:「我沒有!我最喜歡娘親了!我才沒有討厭她!」

    奶聲奶氣地辯駁幾句,女娃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責怪了娘親偏心,哇嗚一聲又大哭起來:「我不是故意說娘親不好的,我很傷心嘛。娘親和爹爹們平時都很忙,哥哥們又開始上學堂了,能跟我玩的,只有三哥和四哥。他們都去了四五天了,我,我,嗚……」

    實在說不下去了,寧玨不想再讓哥哥們鄙夷自己,撒腿就跑。別看她人小腿短,刺溜就跑了個沒影兒。幾個婢女還沒回過神,只見兩位雙生少爺也失去了蹤跡,她們嚇得臉都是白的,焦急火燎地追了上去。

    隱藏在暗處的男人眉頭微蹙,對一旁的摯友說著:「濮陽,玨兒被我們寵壞了。」

    「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娃,難免會有些驕縱。不過對一個三歲大的娃娃來說,你是不是太苛刻了點?」英俊的將軍大人搖搖頭,對心思深沉的好友很是無語。他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將近十年,加上之前的歲月,濮陽陌深深覺得,能完全掌握寧洛心思的,世上,只有他們的嬌妻而已。

    雖說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寧洛卻對女兒今日所表現出的自私霸道極為不滿。濮陽說的或許有道理,孩子太小,還不懂分孰重孰輕,可單憑那句「娘偏心」,就不難判斷這娃娃已經需要好好教育一番了。

    「不教不成了。瑟瑟的肚子三年沒動靜了,慕言和小白嘴上不說,心裡指不定有多難過。若瀾更是不用提,放著魂宗修為不沖,只為了能得個血脈相連的後人。我們不就是看著瑟瑟壓力太大,才把公事一部分交給她去處理,好讓她轉換一下心情麼……」

    寧洛輕歎了口氣,對嬌妻的情況也有些焦慮。狐毒的影響改變了她身體的部分機能,本以為可以再順理成章地添些新丁的,調理結束後,她始終沒有再懷孕的跡象。

    「你在擔心玨兒如果吵著不想要弟弟妹妹,從而影響了小不點的心境,會導致她越發懷不上他們的娃娃?」濮陽陌聽得頭疼不已。認真一想,兒子女兒們說的話往往是最直接最簡單的。可能沒有惡意,但卻反應著他們的真實心情。嬌妻最疼五個孩子,寧洛所擔心的,不無可能。

    「瞧你們說的,越說越嚴重了。」慕言不知何時來到了二人身後。清雅笑著,全然沒有介意他們所談到的話題。「孩子們屬性各異,歷經了那次生產,對瑟兒的身體確實有所損傷。你們知道的,原本我們就計劃兩到三年不能讓她再經歷一次苦難。現在時間不過剛好,別想太多。」

    最需要寬慰的人,反過來安慰起了別人,青蓮男子的溫和,讓寧洛和濮陽陌心裡越不是滋味。

    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的。嬌妻可能不會再有孩子了。他們早就過了那個會嫉恨會爭鬥的時期,男人們曾經一致公認對她而言最重要的兩人,若是此去無後,確實是件令人遺憾的事情。

    「慕言,不管怎樣,五個娃娃都是我們的孩子。」濮陽陌沉聲說著,語氣誠懇。

    嘴角微勾,慕言笑得和煦。()欣然點著頭。其實這三年過來,也沒什麼太大的遺憾。畢竟他們有各自分管的公務要辦,時間富餘的,自是能跟妻子多親暱親暱。不過他們仨倒是受到了很多明裡暗裡的謙讓,用他那位思維灑脫的師叔的話來說,焉知非福……

    就在三人略顯沉默地站立原地時,一個活力四射的聲音由遠及近:「三個小傢伙真是跑得快啊,這普通的侍女哪裡能照看好他們吶!欸,你們在這兒就好。咱要不還是從坊裡調些人來招呼這群小鬼吧?」

    晏慶剛剛被寶貝女兒撞個正著,那衝勁兒大得,根本不像個纖弱的小美人胚子。被他抱住了,隨即趕到的羽和安澤很自覺地牽過寧玨的手,說是要帶她去吃飯。不知三個小傢伙搞什麼鬼,可女娃腫的跟蜜桃似的眼睛,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沒等妖嬈男人發問,默契的小哥倆就帶著女娃跑了,這時婢女們才氣喘吁吁地趕到,被堪比花嬌的爺瞪了數個白眼。看來小哥倆的學習初見成效。晏慶一見此景,更想找著同伴們商量一二,看是不是該換些伺候的下人。

    無煞和七絕門早已合流到了御獸坊旗下,寧洛和晏慶手中也有大把的魂師資源,調人來守護孩子們的安全當然沒問題,可他們不見得想把這塊私密之地向更多的人開放。

    果不其然,已是爹爹的妖嬈男子話音才落,就被三位同伴異口同聲地回絕了。

    「瑟瑟這些年鮮少在外露面,還惹得那些毛頭小子一臉春心蕩漾,再有人混進來,看著不是更煩麼?」寧洛想都沒想就否了,嬌妻低調如斯還會招來桃花朵朵,哪還有引狼入室的道理?

    濮陽陌點頭稱是,大有同感:「男男女女的,不必要的麻煩,別發生為妙。」

    慕言默然,瑟兒的魅力自是不用多言,可各自皆為閃光存在的男子們又何嘗沒有出現過瘋狂的愛慕者。想起那個妄圖色誘葵而混進府中當婢女的女魂師,青蓮男子也不禁一陣皺眉。

    這是兩年前發生的事兒。那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女人衝動驅使下摸了葵的胳膊一記,被豹君大人當著不少下人的面直接撕掉了那隻手,砸了疊銀票就把人攆出了領主府。

    對於此事,慕緋瑟從頭到尾沒有說過半字,府裡伺候的下人們這才明白,真正可怕的其實不是聲名遠揚的領主府正主,而是絕對不會容許非分之想存在的各位爺。此後,無人敢再有半分遐想。

    似乎是想到了同一件事,晏慶幡然醒悟,嘟囔著:「我這不是擔心玨兒沒人能好好照應麼?咱閨女那速度,都快趕上普通魂士了。」

    「你少慣著她。」女娃的親爹還在為適才的話題感到煩悶,琥珀眸子微微瞪向沒掌握狀態的晏慶,「曉曉和希希快回來了,毒物,還是把你的精力放在兒子身上吧!」

    晏慶被說得一頭霧水,敢情他關心閨女還有錯了?驕傲如他,當然懶得問寧洛這是吃錯了什麼藥,衣袖一甩,扭頭就走,只留下一句大聲的嚷嚷:「行。是小爺自作多情!小爺帶娃娃們吃飯去,什麼也不管了!」

    這種爭吵很少出現,濮陽陌鷹眸微沉,拍了拍摯友的肩頭,「何必呢?」

    「罷了。我們都用膳去吧。時辰不早了,羽和澤澤午後還要繼續學習,得給他們些休息的空檔。」慕言微微歎息,扯著神色不善的寧洛一道去了膳堂。

    今日也就四位爹爹在府,每次都會一家子熱熱鬧鬧用膳的時光,今兒卻因為大大小小的人兒都各懷心事而變得沉悶不已。

    雖說最早到了桌邊,可三個娃娃還是乖巧地等著爹爹們列席。晏慶勉強在孩子們面前撐起了笑臉,可在看到三人落座後,冷冷哼了一聲。逕自抄起筷子給三個孩子布菜。

    慕言和濮陽陌也不便在孩子面前多言語,笑著說了句吃飯,便讓他們趕緊動筷。可即使如此,桌上氣氛不對,三個奶娃還是感應得清清楚楚。

    本來在兩個哥哥的撫慰下止住了哭泣,寧玨卻看到自家爹爹也不出聲也不動作地只是盯著自己,心中一寒,扁扁嘴又想哭。只聽得那個無比溫柔的聲音輕飄飄地說著:「做錯事的人,沒有資格哭。」

    「爹爹……」女娃嘴巴越抿越緊,唇角越垂越低,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轉啊轉啊,硬生生不敢掉下來。

    寧洛像是沒看見女兒的可憐巴巴,扭頭問著停下了筷子的小哥倆:「羽兒,澤澤,你們知道娘親這趟出門是為何麼?」

    「有公務在身。」雙生子齊聲答著,有些不解地望著美麗的洛爹爹。

    「既然是公務。可以拖延或怠慢麼?」寧洛繼續問著,完全無視了寧玨欲哭不敢的小臉。

    「不能。」他們答得很乾脆,卻隱約覺得這與洛爹爹平日的風格極不相似。

    寧洛終於賞了女兒一個正眼,聲音輕柔,卻寒氣四溢:「玨兒,娘親出門不帶著你,就怨得哭哭啼啼的,辟里啪啦把你的怨氣抒發得痛快,可有想過若是你娘聽到了,她會不會也哭得像你這麼可憐?」

    寧玨一哽。飛快地用小手抹去了快滑出的淚,小聲說著:「爹爹,我錯了,我不該說娘的壞話。」

    「僅是這一個麼?」寧洛的聲音聽上去依然柔情似水,「你們的娘親從來不會因為私事誤了公務,定下的行程,怎能說改就改?玨兒,你是家裡現在唯一的小姑娘,將來也要做姐姐的,太任性,怎麼帶好弟弟妹妹?莫非要別人嘲笑你娘親教出了個討人厭的五小姐?」

    低低的嗚聲終歸還是響起了,三歲大的女娃不知道自己發個小脾氣會引來這麼多責難,精緻的小臉皺成一團,豆大的淚珠滾滾落下,看得飯桌上的大小男人心疼不已。

    「你……」晏慶憋不住滿腔的護女心,剛脫口而出一個「你」字,就被濮陽陌隱晦制止了。有些事兒趁著嬌妻和主要當事人不在,盡早解決為妙。

    慕言沒有太多想法,起身抱過梨花帶雨的女娃,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說著:「玨兒乖,不哭,不哭。你爹爹沒有怪你,只是覺得我們可愛的五小姐應該更心疼娘親一些。曉曉和希希這次出門,肯定恨不能早些回來見到你,玨兒也很想他們,對吧?」

    「嗯……嗚,嗯……我想娘親,也想三哥和四哥。言爹爹,玨兒不是壞孩子。我只想多跟娘親待一陣,沒想過要說娘的壞話把她氣哭,也沒想要變成討厭鬼。嗚,我只是想騎大馬,想跟哥哥們一樣騎個大馬……」

    在娘親的教育下,領主府的一干娃娃都很少哭鼻子。眼看著妹妹都快哭得背氣了,羽跑到寧洛身邊連聲央道:「洛爹爹,您就饒了小玉玉這一遭吧。是我們平時在她面前炫耀騎大馬飛高高有多好玩,她這才心裡不舒服的。要怪,也是怪我這個大哥哥沒做好,洛爹爹,您罰我吧。」

    「我也跟著鬧騰了,洛爹爹,不怪小玉玉。您連著我一塊罰吧。」安澤也挨了過去,臉上滿是維護之情。

    寧洛抱了抱兩個貼心的兒子,有些心疼自家閨女含著眼淚怯生生看向自己的小模樣,卻又覺著她的孩童戲言,嬌妻會真真切切記在心裡,那麼很多話勢必要跟這個其實人小鬼大的女娃說明白。

    「玨兒,爹爹希望你知道,娘親當時為了生下你和兩個哥哥,受了很多很多委屈。可她從來沒有抱怨過半個字,也沒有因為你們讓她受罪就對你們不好。騎大馬也好,飛高高也好,你將來會有無數的機會去做,可你無意的一次就會傷了娘親的心。爹爹不反對你勇敢表達自己的想法,問題在於,是你貪嘴在先,最後還要賴到別人頭上,這樣真的對嗎?你看羽哥哥和澤哥哥,明明不是他們的錯,為了保護你,還是自動把責任往身上攬,你真的捨得讓他們受罰麼?」

    寧玨已經停止了啜泣,迎合著親爹的話語,搖了搖頭。寧洛眼見閨女的認錯態度還算懇切,終於面色舒展,低柔問著:「那等娘親回家了,還要說娘親偏心麼?」

    「不說了。」邊搖頭邊答著,可憐的小女娃就被她的親爹繞得迷迷糊糊,除了堅定不移地認為自己今後要多疼愛娘親和哥哥們外,幾乎啥也想不起來。

    羽和安澤在一旁看著,暗暗偷笑。他們知道洛爹爹在唬妹妹,娘親哪有那麼容易就弄哭的,再說娘親說過童言無忌,她根本不介意他們說出心底的想法。關於懲罰一事,家中的獎懲都是由娘親定的,洛爹爹也就是順著他們的話說說,不過看樣子,倒是把小玉玉哄得妥妥帖帖。

    三個大人則是對寧洛的教育方式倍感無語。對一個三歲的女娃洗腦,虧這個門門道道最多的絕美男子做得出來。不過也能體會他的一片苦心,慕言平順了小丫頭微亂的氣息,淡淡笑著:「得,這飯菜都快涼了,趕緊動筷吧。」

    「羽兒,澤澤,吃飯。」晏慶圍觀了一把寧洛的親子教育,瞬時覺得子希有個風格如他的親爹,是件極大的幸事。

    濮陽陌但笑不語,沒想到這次不過是小不點出門辦個公務,就引起了這番溫柔得令人瘆得慌的訓育。四五日過去,英朗的將軍大人很想他那虎頭虎腦的帥兒子,可想到今日的情景,他還是覺得曉曉不在府裡確實也挺幸運的。

    可算把這頓淚水拌飯吃完了,寧玨有些睏,揉著眼睛,偎在最溫柔的言爹爹懷裡,懨懨地提不起精神。小哥倆也是依著作息要去午憩的,就纏著言爹爹把妹妹交給他們,安澤把輕靈的女娃往背上一放,背著她就回小院了。

    孩子不在,大人們說話也放肆不少,席間少不了牙尖嘴利的相互損,不過這些事兒可不是哭累了的寧玨能關心的。她摟著二哥的脖子,歪頭靠在他肩上,細聲細氣地問著:「大哥二哥會討厭我麼?」

    「不會哦……」羽柔柔地撫著她的軟發,笑瞇瞇說著:「小玉玉是天下最可愛的妹妹。」

    「我才不是……」寧玨眨著與親爹如出一轍的琥珀眸子,昏昏欲睡。她含含糊糊地說著:「娘親今後再生了妹妹,那才是最可愛的。我喜歡娘親,娘親喜歡的,我也會喜歡。」

    安澤力氣很大,背著妹妹一點兒不覺得沉,他笑笑地跟胞兄對視了一記,輕聲唱著:「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二哥,現在是白天喲。不過,唱得跟娘親一樣好聽呢……」

    聲音越來越輕,寧玨酣然睡去。她做了一個很歡樂的夢,夢中有娘親和爹爹們,最寵她的四個哥哥,還有,她的弟弟妹妹們。

    寧玨輕聲夢囈著:「我是好孩子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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