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蕭以晴提前結束了旅行,原本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的!
誰知道蕭以晴在飛機上就發起了燒了,下了飛機就直奔醫院來了。」蒲御澤簡單的解釋著。
蒲鵬濤的心裡頓時就是一緊,好好的人怎麼就生病了那,「那現在怎麼樣了?退燒了嗎?究竟診斷的是什麼結果?」
「沒有,這藥也吃了,針也打了,可就是怎麼也沒有退下來!
醫生懷疑是『心肌炎』現在還沒有確診哪,這不是正在做三維立體彩超那,哥我現在先不和你說了,我得去接蕭以晴了,剛才可是趁著她做檢查的空擋,去找醫生又問了問情況。
我們回來的事情你先別和家裡人說,等蕭以晴的病情穩定再說。」蒲御澤說著就要走,這要是蕭以晴做檢查出來了看不到人還不一定會怎麼想那。
「你急什麼,那正好,我現在有時間和你一起去看看弟妹!
這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怎麼能不去看看那。」蒲鵬濤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他今天不親眼看看蕭以晴是不會安心的。
「那行吧,不過你看見她一定要表現的輕鬆點,現在她老是懷疑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她要是問你他這個病嚴重不,你可千萬要說不嚴重,沒有事!」蒲御澤其實在婚禮上就看出來的蕭以晴對他哥有點不一樣,心裡是真的不願意讓他去看蕭以晴,但是也沒有什麼理由不讓他去。
主要是他哥蒲鵬濤穿著白色的醫生袍,由他告訴她,她的病是沒有什麼事的肯定是管用的,再說了醫院有親戚不是也讓人安心的一件事嗎。
「知道了,平時你不是這樣的,怎麼這一結了婚性格都轉變了!
這愛情的魔力就那麼大?
把我們家的紈褲子弟花心大少變成癡情專業老公了?
這真的是驚天大奇跡。」蒲鵬濤一邊跟著蒲御澤往前走,一邊連連的搖頭感歎道。
「我親愛的大哥呀,求求你就要不在這個時候和我開涮了,我現在狠擔心呀!
你說你怎麼就學的是泌尿科,你要是學心內科不是就直接能讓你來治了嗎。」蒲御澤有些撇了撇嘴很遺憾的樣子。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邏輯呀?
那你老婆給你生了孩子以後,你還得希望我是學的是小兒科唄!
我學醫可不是為了給你服務的!」蒲鵬濤不屑一壺的朝著蒲御澤的頭就是打了一下,從小到大蒲鵬濤都是在不滿意蒲御澤的時候打他的頭。
「哥,你怎麼還是改不了這個臭毛病!
我從小就一直受你的剝削和壓迫,人家的大哥都是弟弟被打了幫著出頭,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在外邊受過欺負,就只有你敢欺負我!
總的看我的腦子還算結實,要是被你打的變白癡了,你付得了這個責任嗎?
現在我也是結了婚的人了,一會在你弟妹的面前給我留點面子。」蒲御澤用手揉著腦袋,朝著蒲鵬濤投去了哀怨的眼神控訴著他的『惡行』。
蒲鵬濤的心裡也是一陣陣的酸楚,聽著自己的弟弟一聲聲的叫著自己心裡一直喜歡著的女孩為他的弟妹,真的是十分的不舒服。
要不是知道蕭以晴生病了,他可能還是會選擇逃避,盡量避免和她見面,可是現在她的病真的是讓他顧忌不了那麼多了,他不親自去看看情況他是不會安心的。
一路的走著,就到了三維立體彩超檢查室的門口,看樣子做那個檢查真的挺費時間的,蕭以晴還沒有出來。
蒲御澤和蒲鵬濤兩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著,蒲鵬濤就隨便的問了起來:「你們也沒在海南玩幾天呀,為什麼就提前回來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做出了提前回來的決定?」
蒲御澤真的是想把在海南旅遊時發生的事情的和蒲鵬濤說說,但是想想裡邊的事情真的太過複雜,也是一言難盡,說起來只能是引出他更多的問號!
現在是想找個人傾述,不是想一直不停的解釋,於是就很敷衍的說道:「也沒發生什麼就是和同行人鬧得不太愉快,也沒心情玩了!
就回來了,其實旅遊也挺累人的,東跑西顛的還不如在家裡待著看看電視上上網來的舒服那。
向我這樣的一直忙事業的人,最放鬆的事情不是出去旅遊而是睡覺睡到自然醒,你們這些醫生是不會理解我們這些商人的辛苦的。」
「同行的人?
你們報的不是獨立的團嗎?
不是就一個人專屬導遊為你們服務嗎?
這是什麼意思呀?」蒲鵬濤覺得很是詫異,這蜜月旅行也不是集體旅行,怎麼還會有什麼同伴,難道她們是根本一群人去海南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都是爺爺報的團,他報的就是兩對新人一起去蜜月旅行的團!
爺爺的一番好意,我們怎麼好意拒絕那,雖然到我們根本就很不來,後來都是我們自己單獨去遊玩的,沒意思,真的沒什麼意思就就回來了。」蒲御澤並沒有說什麼潘之花和江一帆一同前往的事情,就算是說了他也弄不清出這之間的複雜關係。
「哎……我看爺爺真的是歲數大了,這一天辦事情都這樣的不靠譜那!
你們還真的是夠可憐的,老媽都和我說了你們兩人結婚也是爺爺逼迫的,哥哥原本挺同情你的遭遇的。
但是現在看看你過的這樣的幸福甜蜜還真是有點羨慕你了!」
蒲御澤臉上掛著笑容,心裡卻對他哥哥的話有了其他的理解,他說的羨慕肯定是指的蕭以晴,難不成他動了想奪走蕭以晴的念頭?
「那你就繼續羨慕吧,我的命注定就是比你好,哈哈哈……」
這個時候蕭以晴的從檢查室裡出來了,臉頰還是薇薇的泛著紅,被這一大堆的檢查給折騰的臉上佈滿了疲憊,她一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搜索著蒲御澤的身影。
這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一種依賴,不知道從什麼起她開始那麼的在乎他,可是目光鎖定的時候,卻看見了兩張一摸一樣的臉。
蕭以晴原本平靜如水的心靈上瞬間又起了波瀾,記憶的閘門又一股腦的湧了出來,她現在面對這兩個男人的時候這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心裡究竟的愛誰?
她想起了七年前的那次,蒲鵬濤在洶湧澎湃的大海裡把她救起的事情,她想起了在海南躲避不知名的一夥男人的追蹤,從窗口跳房險些大頭朝下的摔下去,蒲御澤及時的把她拉住的事情……
這兩個人男人都曾經奮不顧身的救過她的性命,一個是自己曾經暗戀的,一個是向自己表白過的,她猶豫了她彷徨了。
雖然現在沒有人讓她做出什麼選擇,但是這樣的視覺上的刺激是讓她無法承受的,她只覺得胸口的刺痛是一波比一波嚴重,一次比一次的劇烈。
她捂著胸口面部的表情是扭曲的,她為了緩解難以承受的疼痛是蹲在了地上蜷縮長一團。
這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那麼的快,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老婆,你怎麼了!
來人呀,醫生,快去通知醫生過來!」蒲御澤的見狀趕緊的來到了蕭以晴的身邊,但是卻不敢去移動她,他知道心臟病人是不能夠隨便的移動位置的,不然會使得病人的病情加重的。
他現在能做著的就是在她的身邊一遍一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他又想起了醫生之前說的話,『心肌炎』要是嚴重了會引發心率不齊甚是猝死。
蒲御澤想到這裡眼裡的淚水是簌簌掉了,他怕會發生那種最不好的結果,他恨自己什麼也做不了,現在要是有一個機會讓她和他的靈魂轉化,他著的願意把自己的軀體轉讓給蕭以晴。
這樣她就不必在承受疾病帶給她的痛苦了,她看上去真的好痛苦……
蒲鵬濤也走了過去,但是他沒有哭也沒有呼叫,只是這樣呆呆的站在旁邊,這個時候他覺得他都沒有資格去呼喚她,還去為他哭泣,只因為他現在的角色是她老公的哥哥,這樣一個名頭讓他做什麼都感覺很尷尬。
他和她之間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在正常的邏輯中他只能對他遙遙相望,在醫生來救治以後詢問一下病情。
他不認識她,為何會對她流入出多麼深的情感,他和她無交集為麼不懂的避嫌……
現在蒲鵬濤的心裡想的更多的是蕭以晴的突然間發病是不是因為自己?
如果自己不出現在這裡,她會不會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是不是自己害了她?
可是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證明她是對自己有感情的?
不然她的情緒波動不會那麼的大,也就不會犯病……
醫生很快的就趕了過來,就地就給蕭以晴大了一針,針管很細,不知道裡邊是什麼藥品。
接下來就是給她套上了氧氣罩,台上了手推床,朝著急救室退去。
蒲御澤和蒲鵬濤也是緊跟在後邊,當看見的蕭以晴被放到了手推車上的時候,蕭以晴已經是一動不動的了,臉色也有些發紫,雖然是帶著氧氣罩,但是也能明顯的看出來她的嘴唇都呈現出來了醬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