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說清楚就好(我還在,你愛過的昨天安得與君絕(6)內容)。可是她偏偏就害怕聽到他的答案,因為他從來不會騙她。她多怕聽到的是他愛的人,依舊不是她。
到了現在,看著對面文雅靜美的葉璇,她真心笑著說:「謝謝你。」
頓了頓,李汝婷釋然一笑說:「我們該回去了。」
與母親徐靜芳談話時,陸子寒心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的心不在焉讓徐靜芳心底竄起陣陣怒意,雖然他竭力克制想要好好談話,可是心底的擔憂迫使他起身說:「媽,我們改天再談,我還有點兒事,先走了。」
「子寒,你站住!」徐靜芳顯然不滿鬮。
陸子寒站在原地,轉頭看著依舊坐在原地的優雅婦人:「媽,我真的有事。」
徐靜芳眼底劃過一絲怒意,望著陸子寒冷冷說:「真的有事?什麼事比現在我們說的事情重要?你一聲不吭直接從辭職,你有經過我的同意嗎?是,你確實不是你爸的親生兒子,可是自始至終,你爺爺奶奶都是知情。這些年來他們待你幾乎勝過子君,你難道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嗎?」
陸子寒皺了皺眉:「媽,我知道。但是,總需要一個理由不是,總需要一個讓爸回來的理由。哦」
「你……」徐靜芳猛然一顫,眼睛瞪大失了平日的冷靜端莊,眼底帶著震驚的神色。
陸子寒看著驚訝地母親說:「媽,我先走了。」
回到醫院看到李汝婷正在奶奶的病房裡和奶奶說過,並沒有看到唐楚楚。敲了敲門陸子寒走了進去,尚未開口陸家老太太笑瞇瞇地說話了:「子寒,怎麼你一個人,楚楚丫頭呢?」
陸子寒看向李汝婷,李汝婷也是剛到醫院,並沒有看到唐楚楚,以為陸子寒回來將她接走了。
眼底劃過一絲懼色,陸子寒垂眸說:「奶奶,我出去有點兒事,先走了,明天來看你。」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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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寒掩飾著心底的焦急,看著李汝婷說:「楚楚一向很乖巧,不會到處亂跑的。應該就在這附近,我去找找。嫂子,你先回去吧,外面風大,對你身體不好。」
李汝婷尤其著急,當時媽帶子寒離開的時候,她是保證過的。而且楚楚不是小孩子,應該不會有事。只是看著陸子寒冷沉的面色,忽然升起一陣不安來。
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她不敢想像(我還在,你愛過的昨天安得與君絕(6)內容)。
駱冰看到陸子寒的時候正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修剪指甲,房門並沒有關,而是微微敞開著。房門被忽然推開,她驚訝地側頭看向站在門口的陸子寒。
「告訴我,楚楚在哪裡?」
駱冰滿臉驚訝,一頭霧水地看著陸子寒,顯然聽不明白陸子寒的意思。怔了怔見陸子寒已經進了房間,駱冰這才緩過神來:「子寒,你什麼意思?」
陸子寒面色陰寒,望著一臉莫名其妙看著他的駱冰:「楚楚不見了,告訴我,她在哪裡?」
駱冰依舊是滿臉驚訝的樣子,看著陸子寒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今天是見過她。但是那會兒你也在啊,後來我和馮傑帶著爺爺奶奶去複查身體去了,之後就回來了,並沒有再見到她。」
眼底一片冰冷,陸子寒的聲音幾乎能凍死人:「是嗎?駱冰,我希望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子寒,怎麼了?」韓梁站在門口,看著房間裡面分明不大對勁的兩人問道。
駱冰垂了一下眼眸,聲音很低柔,帶著幾分關切:「媽,楚楚不見了,子寒正擔心,所以過來問問。」
韓梁這才明白過來,在她心底陸子寒本就對不起冰兒,這會兒唐楚楚不見了,他居然跑來質問冰兒,當下臉色就不好看了,冷冷看著陸子寒說:「冰兒從醫院回來就一直沒有出去過,怎麼可能知道唐楚楚在哪裡?」
陸子寒冷冷看了韓梁與駱冰一眼,那一眼看的兩人都心驚膽戰。到底韓梁是長輩,也知道陸子寒再生氣也不會對長輩無禮。當下又站直了身體,理直氣壯地看著陸子寒。
陸子寒並沒有再看韓梁,而是望著駱冰,眼神陰鷙冰寒,眉頭緊皺,滿臉寒霜地轉身離開。
等到陸子寒離開了,韓梁才鬆了口氣。見冰兒微微垂著頭面色有些發白,忙問:「冰兒,你怎麼了?」
駱冰聲音微微顫抖,面色蒼白幾乎看不到血色:「媽,我已經放手了,我已經不再想著要嫁給他了,為什麼他還這樣對我?」
這些日子來冰兒的變化,韓梁看在眼裡。尤其是冰兒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孩子以後,整個人都變了。依舊高傲,可是眼底總是帶著惶恐。似乎在害怕著什麼,每天看到她看到冰兒的時候,冰兒都在走神。
韓梁摟著駱冰說:「冰兒,你不要想那麼多,我和你爺爺,還有你兩個哥哥,都是把你當做我們的親生孩子一樣的。在媽媽心裡,從來沒有別人,就只有冰兒,知道嗎?」
駱冰眼中噙了淚,抱住韓梁大哭起來。從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起,她就開始茫然了。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不知道駱家人會不會有一天不要她了,那麼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即便一遍遍聽著他們的說她就是他們親生的,可是還是不相信。一個人若是從來沒有得到過什麼,從來都是一無所有,那麼即便從生到死一無所有,或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遺憾。
因為自始至終,從來都沒有得到什麼,所以不覺得遺憾,不覺得可悲。
但是她不同,從小到大她錦衣玉食,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不為過。可是她為什麼要知道自己並不是他們親生的?這個認知一度讓她崩潰。她想,若不是因為陸子寒和唐楚楚,她怎麼可能會聽到爺爺說起她的身世?
如果她與陸子寒在一起,如果陸子寒娶的人是她,她怎麼會知道原來自己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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