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戒悟的信,慧謙臉色頓時凝重起來,連忙從興化城趕到了莆仙鎮(白瑪措第五十五章慧謙內容)。
見到洛哲雲丹的那一下,慧謙便揪著他的衣服朝著一旁走去。戒悟擔心的想跟去,卻被一旁的謝詩韻攔住。
「讓他們去,你師父敢動手傷害雲丹,我就給他好果子吃。」謝詩韻陰沉著臉,而戒悟只能苦笑連連。
事實上他一點不擔心洛哲雲丹,反而擔心慧謙。論智謀,論心機,洛哲雲丹絕對在慧謙之上。
果然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慧謙便和洛哲雲丹一起回來。只是慧謙的臉色多多少少有些難看,想是為了普尋的事情。
畢竟普尋是慧謙的左右手,少了普尋慧謙便要擔起許多責任。
「師父。」戒悟恭敬的朝慧謙行了一禮。
點點頭,慧謙輕歎了一聲。「你師叔的事情暫時不用去管,聽說你們前日遇上倭寇,還好沒有受傷。今後倭寇恐怕不斷,為師不能在此引導你們,你們就暫時聽令於洛哲雲丹。若實在有事無法解決,再飛鴿傳書給為師。」
「是。」戒悟恭敬的點頭道。
目送慧謙離開,戒悟很想知道洛哲雲丹是用什麼樣的方法,使慧謙不在追究普尋的事。結果卻換來了洛哲雲丹的幾個字,「清燈大師的遺書。」
戒悟不懂這遺書中間到底有什麼奧秘,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會經常向菩薩祈求保佑普尋能平平安安。
牽著謝詩韻的手,洛哲雲丹終於能輕鬆一下。幸好他頭上的發也長出來了,也不想繼續帶著那頂假髮。
「清燈大師的遺書?為什麼我從來沒聽你說過這樣的事?」謝詩韻和他並排走在一起(白瑪措第五十五章慧謙內容)。三年過去,發生太多物是人非的事情。她看的太多,懂的太多。
「那是三年前老師父在我臨走時交給我的。你也知道老師父和千諾喇嘛是好友,即使是不同的教派,修行卻是一樣。」南方的天氣總比北方來的熱,洛哲雲丹坐在樹蔭下,他的額頭上冒出許多的細汗,謝詩韻拿出帕子擦拭起來。
「清燈大師難道預料到未來會發生的事?」謝詩韻知道清燈不算個普通人,論修行他絕不比千諾喇嘛來的差。
「其實很多事情都不用明說,普尋師兄為什麼在老師父死後從清源寺來到這裡,就已經說明了一點。」洛哲雲丹抓住她的手,淡笑了一聲。「其實這樣也好,普尋師兄從此也有了一個依靠。」
「你倒是很放心讓紅袖公主帶走普尋大師,不怕到時候皇上以什麼罪名將他處死。」就像當年的她一樣,當著眾人的面要處以杖刑。
「這個倒是不用太擔心,紅袖公主畢竟和當今皇上是親兄妹,皇上對公主是疼愛有加。只是普尋師兄估計會吃上一些苦頭,但也沒什麼大礙。」很簡單,前世債,今生還。
洛哲雲丹見四周沒人,突然從懷裡面拿出一樣東西,插在謝詩韻的頭上。
謝詩韻伸手去摸,大概是朵花的造型。但是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有些沉重。
「是什麼?」凝眸望著洛哲雲丹,謝詩韻揚起一抹笑。這好像是交換定情信物之後他第一次送她禮物。
「綠松石做的格桑花。」這是他僅有的一份財產,在藏地綠松石是很貴重的石頭。當初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塊沒有太多雜質的石頭,天天打磨,終於打磨出了一朵高原上最聖潔的格桑花。
「我能看看麼?」期待的目光閃著耀眼的光芒,恍惚間又想起那個清晨,那抹如同白度母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