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過高山的樹下,遠方的山上,一抹纖白的身影注視著山下前行的隊伍(白瑪措100章節)。
「這一次終於是我看著你離開,再見面不知你是否真的能參透這一段塵緣。師父的重托,我只能做到如此,今後的路各自修行各自參悟吧。」喃喃的自語,謝詩韻望向遠處的高空,再見面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
風,你若有靈,就捎上我的祝福,默默的保護他吧。
馬車中閉目休養的洛哲雲丹突然睜開了雙眼,掀開車簾往外望了望。
「怎麼了?」耿惟卿看著他莫名奇妙的舉動有些不解。
「我好像聽到白瑪的聲音。」洛哲雲丹看著窗外的白雲藍天,青山與綠水,獨獨不了佳人的身影。
「心頭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絕代容。恰似東山山上月,輕輕走出最高峰。哈,那人的詩用你的身上很適合。雲丹,世路已慣,你這顆心是否能做到悠然?」洛桑仁欽輕笑一聲,帶著深意的眼神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智慧。
佛曰,有漏的智慧視為菩提,無漏的智慧視為般若。
經過這一段塵緣的經歷,就不知道他是否能做到開悟。
「博克多。」洛哲雲丹微微望著他,難道那一聲的祈禱會是他的幻聽?
窗外的風在吹,帶著古老的銅鈴聲,一步一步遠離了這個古老的城市(白瑪措100章節)。
離開刺桐城是如此的依依不捨,在這裡她生活了十幾年,一草一木對她來說都很有感情,可是就這麼離開她真的很不甘心。
父母的仇,她不甘心就這樣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可是手刃了耿清又怎樣?不能讓他伏法,刺桐城的百姓還是當他是個大善人。
沿著海邊走了很久,謝詩韻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該如何。
耿惟卿和洛哲雲丹已經離開了刺桐城,他們應該是回到了雪歌寺了吧。
想起那天在海邊和洛仁欽,不應該稱他為博克多,談話的情景,她可以說是完全的震驚。她怎麼也想不到耿惟卿也會是索南嘉措的轉世,這就是緣麼?還是一段劫?
想著同樣性格的兩個男子,他們就像星夜裡的月亮,閃著的光芒都是那般清冷高貴,彷彿世俗就被他們排拒在外。
如今他們走了,而自己在這裡已經沒有親人,該去哪裡呢?
望著茫茫的大海,謝詩韻突然感到腹中一陣疼痛。她想起來了,她腹中還有一個小生命,一個還未看到世間的小生命。
她是怎麼了?為何她的肚子會痛?謝詩韻緩緩蹲了下來,她還沒當過母親,根本不知道這陣腹痛代表什麼。
就在她快要暈厥時,一雙白色的道鞋出現在她面前,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擋去她眼前的陽光,伸出的手一把抱住了她。
「真是沒有經驗的小孩子,竟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輕快的聲音,猶如清風般拂過謝詩韻的頭頂。
只來的及看到眼前是一名年輕俊雅的道士,謝詩韻便隨即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