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華昏倒了,謝詩韻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計劃(白瑪措第五十八章瑪吉阿米內容)。雖然知道這麼做可能會讓危險同時存在,但謝詩韻還是這麼做了。
黃昏的夕陽在海平面上逐漸消失,只餘下一片黃金色的陽光在遠處的海面上。
海風吹拂著謝詩韻的長髮,在風中她是那般的明媚又清靜。
白色的衣裙,在陽光中灑上一片金黃色的黃金,動人的容顏一如洛哲雲丹心目中的白度母。
緩緩步向謝詩韻,在平整的沙灘上留下一步步的腳印,是堅定不移的信念。
「看來我們還真心靈相通,想不到你真的能找到這裡來。」回頭是顛倒眾生的笑,謝詩韻的臉孔一半印在陽光中,一半印在海水中。
「白瑪。」修長乾燥的手指緩緩伸出,撫摸在細嫩的臉上。柔軟的觸感,如同海水般溫和。
「今天索朗來了。」謝詩韻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以你的聰明一定知道桃子的意思。」俊秀的面容同樣印在夕陽中,顯得並不是很真切。尤其是那淡淡的一笑,絕然出塵。
「可惜卻晚了一步。」謝詩韻歎了一口氣,纖細的手指在他的大掌中劃著圈。
「出了什麼事?」微微皺起眉頭,大掌不自覺的握緊。
「耿清來了,他派人看住了謝家。到處都是他的人把守,只要一出謝家畢竟會被跟蹤。」她也是好不容易甩掉不少人才來。
「他竟然這麼做了?難道他懷疑了?又或者想利用你來對付我?」洛哲雲丹沉思了一陣,如果耿惟卿沒回去,那麼耿清一定是明白了什麼。
「什麼意思?」謝詩韻皺起眉頭(白瑪措第五十八章瑪吉阿米內容)。
「我被強巴抓到古墓那天,惟卿奉命要來奪曼陀羅圖,但是因為強巴的出現,他被強巴打下山崖。事後我派扎桑去找,只找到了一片血跡,根本沒有惟卿的蹤跡,我想他或許是被耿清的人救了。但是我派扎桑再到耿府去觀望,卻仍然沒有惟卿的消息。所以我想惟卿極有可能被其他人救了。」洛哲雲丹微微言道。「如此一來,惟卿沒有回到耿府,而耿清也明白我們三個又是好朋友關係。所以我想耿清不相信你早已將曼陀羅圖交給我。」
「難怪他要將謝府看住,目的就是在於我手中的曼陀羅圖。」謝詩韻輕歎一聲,只要耿清還認為他們有利用價值,那麼爹娘便不會出事。
「嗯,人心的可怕便是在於貪心不足。耿清從雪歌寺運出大量的珍寶,卻仍不知道要滿足,最後毀滅的也只有他自己。」洛哲雲丹望著天上的月亮,二十年滄海桑田的變化,他腦海中有關索南嘉措的種種,只給他一種人事全非的感覺。
「說來說去,這東西也是時候交給你了。」謝詩韻拿出懷中的一個包裹,遞給了他。
「曼陀羅圖?」不用想,洛哲雲丹也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了。
謝詩韻淡笑了一聲,「師父說不入世便不能出世,索南活佛一生都在寺裡呆過,不瞭解寺外的世界,即使熟讀經書也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如今你踏入紅塵,無論哪一樣對你而言都是一種考驗。所以,如今沒有了師父,接下來只有我們自己去挺過了。」
目光流轉間放出異彩,洛哲雲丹望著這樣的謝詩韻不禁出了神。
夕陽已經消失在海平面上,清暉的月色又從另一邊的海平面升起。灑在她的頭上,白銀色的步搖微微綻放著細微的光芒。
「在那東山頂上,升起皎潔的月光,瑪吉阿米的臉龐,時刻浮現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