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大廳之上,謝詩韻的父母,洛哲雲丹及他的兩個侍僧,清燈大師和耿惟卿全都到齊(白瑪措39章節)。
「哪位能向我們夫妻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謝華掃了一眼周圍的幾人,在這和尚佔了大多數的情況下,他還真不知道為什麼女兒竟會與這些和尚混在一起。
聽到謝華開話,洛哲雲丹低垂的頭瞬間抬起。「劫數,劫數,一切都是小僧招惹的禍。」
「仁波切。」索朗聽到他這一言,便是自責自己。
「究竟怎麼一回事?」謝華看著眼前的小和尚,也不好有什麼脾氣發作。
「這事要從二十多年前講起,那是發生在青海雪歌寺的一樁命案…」洛哲雲丹一邊說道的同時,一邊又彷彿陷入了沉思當中。說到千諾,說到強巴時,他的臉上時而會浮現欣慰的笑容,時而會浮現憂傷的憤怒。尤其言道那些匪徒,修長的手指瞬間握成了一個拳頭。
「阿彌陀佛。」清燈不禁歎了一口氣,念了一句佛號。
謝華聽著這樣的事,也不免有些感傷。「但這件事與韻兒又有什麼關係。」
「這件事老僧知道的比較清楚,讓老僧來說吧。」清燈微微閉上眼,彷彿回想以前。
「事情要追溯女施主十歲那年,謝夫人帶十歲的,老僧暫且稱她為女娃兒吧。當時謝夫人帶女娃兒到寺中上香。不想女娃兒活潑亂跳跑到無人的山崖邊,竟撞見了強巴和一人談事,致使被他打落山崖命懸一線。就在女娃兒生命垂危之際,千諾喇嘛,也就是後來隱居城南寺中的海清大師,路過山腳正好救了女娃兒(白瑪措第三十九章前塵往事內容)。」清燈緩緩撥動手中的佛珠,好似想起了畫面。
「韻兒十歲那年,難怪了,當年你執意要留在寺中幾天,而我居然沒發覺有什麼不對。」謝華看著自己的妻子喃喃自語道,回想那幾日因為生意的事離開了刺桐城,再回來就是一個月後的事。
謝母偷偷擦著眼中的淚,「當時我也是六神無主,韻兒出了那事,我怎麼說的出口。」
「其實這也不怪謝夫人,當年女娃兒可以說已經將近斷了氣,是千諾喇嘛整整救治了十個時辰才把她救過來。當時謝夫人因為接到消息憂傷而昏倒,再醒來時是也是千諾喇嘛要求不要告訴施主。」清燈緩緩說道的同時,洛哲雲丹和耿惟卿兩人不禁暗自擔心謝詩韻的生死。
「為什麼?」謝華忍不住問道。
「因為要救女娃兒就必須練就密宗的功夫,當時千諾喇嘛中毒本不深的,後來為了救治女娃兒,千諾喇嘛幾乎喪了命。」清燈歎了一口氣,又說道,「十個時辰千諾體力不支,而女娃兒在吞下千諾給的保命丹之後終於醒來了,但全身有些地方的骨頭在掉下山崖之後已經斷裂。為了不讓女娃兒受苦,千諾用了分筋挫骨法。」
「分筋挫骨法。」洛哲雲丹錯愕的望著清燈,一張俊秀的臉上寫著不可置信。默默撥動著手中的佛珠,他沒想到謝詩韻竟會有這樣的過去。
「分筋挫骨法是什麼?」謝華聽到這詞時就覺得不是好東西。
「分筋挫骨就是將全身的骨頭打斷,重新用藥物加內力接上。」清燈低下頭,這種方法即使是一個成年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說一個女娃了,可是這個女娃硬是挺過來了。
「怎麼可以,她當時只是一個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謝華憤憤道,那是他的女兒,呵護在手掌上都怕摔到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