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說不出麼?」耿清輕笑了一聲,無論洛哲雲丹昨晚去哪裡,他這個贓是栽定了(白瑪措第二十七章佛言內容)。
洛哲雲丹淡漠不言,在漢地一個女人的清譽比她的生命更重要,他不可能會拿謝詩韻的清譽來開玩笑。
「活佛真的說不出?那就別怪本官得罪了。來人,將洛哲雲丹和他的侍僧拿下。」耿清大喝一聲,門外衝進幾人隨即將洛哲雲丹及扎桑架走。
「嗯,洛哲雲丹身邊應該還有一人,你們可知道去哪裡了?」轉頭望向惠心一干和尚,耿清嚴聲問道。
「回大人,剛才活佛,不,那個妖僧不知道對那個番僧說了什麼,那個番僧借口拿東西離去。」惠心身邊一人鼓起勇氣道。
「離開?」耿清心念一轉,那和尚莫不是去找千諾喇嘛?如果真的是,那也到好。到時候他處死洛哲雲丹的時候,就不怕他不出現。
刺桐城大牢之中,洛哲雲丹默默坐在扎桑為他所鋪的稻草上,捏指掐印。
「仁波切,我真的不懂,為什麼你不反駁府尹的話,難道就這樣讓他陷害你?」扎桑有些不平道,想洛哲雲丹在青海接受的是萬人的敬仰。可是到了這裡,吃穿住行樣樣不如,他真替仁波切不值。
「善觀因緣法,安忍自如如。」洛哲雲丹念出一句竭語也不在多言,自竟打坐起來。
扎桑聽言不由得歎一口氣,信佛拜佛,他竟犯了嗔戒,真是太不應該了(白瑪措第二十七章佛言內容)。
學著洛哲雲丹打起坐,扎桑很快的就進入空想。
時間很快就過,當牢門打開之時,洛哲雲丹睜開雙眼,窗外已然有夕陽透進。
「洛哲雲丹。」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洛哲雲丹轉頭一看,正是耿清的兒子耿惟卿和他的妹妹耿玉。
「耿玉你和那位大師先到其他牢房,我有事和洛哲雲丹說。」耿惟卿打發耿玉和扎桑離開之後,轉頭拍拍兩手,門外隨即送來上好的酒肉。
確定沒人偷聽,耿惟卿走到洛哲雲丹的身邊坐了下來。
「施主這次前來變的似乎不一樣。」洛哲雲丹望著白衣似雪的耿惟卿,兩眉之間天庭光潔明朗,隱隱透著一股正氣。
「和尚你連這都看出來,下次我真該改口叫你神棍了。」耿惟卿倒了一杯清純的桂花酒送到洛哲雲丹面前,「和尚,別跟我客氣,反正我知道你就是一個六根不淨的和尚。」
「哈,和尚被施主看透,那和尚我是不是該說施主很有慧根,乾脆隨了雲丹坐和尚如何。」洛哲雲丹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雖然做了和尚,但他的骨子裡卻有種想馳騁草原的胸襟。
「咳,別施主施主的叫,我名耿惟卿字子賢,你喊我惟卿或子賢就可以。」
「既然如此,你也別大師和尚的叫,喚我雲丹即可。」洛哲雲丹爽朗一笑,他開始有些喜歡交他這個朋友。
「不錯,喚你雲丹比和尚好聽多了。」耿惟卿再倒上一杯酒。
「既是如此,惟卿來此有什麼話直言無妨。」清明的眼眸就如這杯中之酒,純淨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