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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十八 詭異的離開! 文 / 雨莫隱

    詩畫節的終級比賽,由於白塵的中途退賽,而由原先本應淘汰掉的第四名宋義初頂其三甲名額參賽。

    即然是詩畫節,除了呤詩,自然還要作畫,所以,最後一輪比賽的題目和往年一樣,比試的便是這三位才子的畫功。

    台上,三位才子開始揮毫潑墨,台下,民眾們紛紛伸長了脖子注視著台上三甲的一舉一動。

    可是,小魚兒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了,她懶懶地打量了一會兒還在認真作畫的三甲才子後,便側過身子睜大眼睛開始在人群中尋覓起來。

    奇怪?為什麼沒有看到白塵?即便是不想繼續留在台上參加比賽,此時,他也不應該擅離職守才對,畢竟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捕盜廳眾人是受公子特別委託前來維持現場秩序的!

    小魚兒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些事情不太對勁?

    「無邪哥哥,我先離開一下!」

    應無邪疑惑的問道:「怎麼了,這麼精彩的比賽,你也捨得離開!」

    小魚兒不想讓他對自己的舉動有所懷疑,因而她故意捂著肚子輕聲歎道:「好像吃壞了肚子!」

    「啊,那快去,快去!」

    離開這擁堵的賽場後,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清冷,因為城內大部分人只要是走得動的,都去觀望詩畫節了,所以,街道上人煙罕至,就連平日裡打開大門做生意的酒坊客棧都關上了門,耳邊也清淨得很。

    這個時候,白塵到底會去哪兒呢?

    一開始,他為什麼會豪無預兆的參加比賽?又為什麼會突然退賽?這實在是令人想不通呀!

    如果說他的參賽是有預謀的,行得通嗎?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現如此突出,到底是為了什麼?讓人們記住他的優勢,記住他白塵多有才能?還是記住他也曾經進入過詩畫節的三甲,參加過比賽?

    參加過比賽?對,他是想讓人們記住,讓所有人都記住他白塵參加過詩畫節的比賽,估計那首萬千變化詩會牢牢刻在大家的腦海裡,不曾忘記。

    可是現在,他消失了,其實哪怕他這個時候突然消失了,估計比賽過後,人們也會對他那驚人的一幕念念不忘,還會在茶餘飯後閒聊起那道題,那首詩,不會有人會懷疑他,懷疑他曾經偷偷離開過,離開過所有人的視線,因為他在台上光彩太盛,這些只會加深別人的印象,所以,他參加比賽的真實目的,便是偷偷離開,不被人懷疑的離開,對,所有人都會是他在場的時間證人,他又怎麼可能被人懷疑呢?

    現在的唯一值得懷疑的便是,他離開的目的又是什麼?此刻,他到底去了哪兒?沒有人知道,他總是這麼神秘莫測,讓人難以捉摸。

    因為他是一個奇怪的尋夢人,沒有過去,沒有曾經的記憶。記憶?對呀,尋夢人的記憶都被公子封存在了轉星閣中,他該不會是去轉星閣了吧?記得上一次,為給白盈大小姐帶信,曾經偷偷去過他居住的房子,結果正好撞見他負傷而回。

    第二天,便有轉星閣被人秘密潛入的傳言在民間流傳開來,那一時刻,神女浮的事件侵擾著大家的神思,因而便有人有意無意的把這事與神女浮的預言相掛鉤,看來,他此時最有可能前往的地方,便是轉星閣。

    小魚兒越想越覺得此事古怪,越想越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她甚至認為,此刻白塵一定會去轉星閣。

    然而,就在小魚兒迅速轉過身來準備前去轉星閣之時,卻看到那個湛藍的身影居然就站在自己身後!

    「你——」

    白塵輕佻的笑道:「這麼急,去哪兒呢?」

    小魚兒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故意裝出一幅氣定神閒的模樣來:「剛才肚子痛,出去了一會兒,現在好多了!」

    「噢,是嗎?」白塵淡淡輕哼了一聲後,便轉身向前走去。

    「等等——」小魚兒迅速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白塵的衣角。

    白塵微微轉過頭,視線停在了小魚兒那只抓著自己衣角的手上,輕輕調笑道:「你想做什麼?此時這裡沒有外人在場,如果你心潮澎湃,想要做出一些越軌的舉動來,我可以配合你!」

    那隻手忽然鬆開,並用自己的衣角使勁揉擦起來,臉上還露出一幅厭惡之極的表情。

    而他卻突然把她的手一拉,她整個人便在他大力作用之下,被擁入懷中。

    她驚恐的看向他,整顆心開始猛烈的跳動起來,她一邊喘著粗氣想要努力掙脫他的懷抱,卻發現他抱得很緊,自己根本就是在做無畏的掙扎。

    「你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

    他湊近她的臉,然後輕輕低語道:「如果,公子此刻看到這一幕,你說,他會怎麼想?」

    公子?小魚兒心底猛地一驚,轉頭向四周張望,哪裡看得到一個人,滿眼所見的,只是飄散在空中的茫茫煙塵。她回過頭來,正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黯黑深瞳。

    「公子就那麼重要嗎?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你會為他殉情嗎?」

    「你說什麼?」

    他冷眼緊緊盯著她的臉,她的眸,她的唇,令她有一種被人肆意掠奪的感覺,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看穿心思而又牢牢控制的感覺,就像一隻被捕獲的獵物被困在那個小小的籠子中,只能盯著獵人毒辣而貪婪的目光無可奈何般,她努力掙扎著,努力頂撞著。

    而他最終卻還是放開了她,非常忽然的放開了她,以至於正在努力使勁掙扎的她突然失去了方向,而由於力道作用突然撞到了牆上,肩部一陣酸痛。

    他想害公子!否則,也不會說出那些毒辣的話來,那麼,他到底在計劃著什麼?不行,不管他在做些什麼?或是將要做些什麼?都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小魚兒揉了揉被撞得酸痛的肩頭,向著白塵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他走得並不快,似乎每次完全看不到蹤影的時候,都會在下一個巷子的轉角之處發現他的身影,看情形,他似乎是在等自己,等著自己能夠跟上他,追上去,而又不讓自己能夠靠近他。

    就這樣,二人便在追逐中,再次來到了詩畫節的現場。

    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似乎剛剛有兩個人離開了又回來了,並沒有人注意,彷彿他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般,因為所有人的視線此時都在密切注視著高台上的那個紫衣評委,等待著大學士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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