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嵐菲倒是一直累極沉睡,根本不知道外面已是風雲變幻,身上一直籠罩著淡淡的金色光影,前來迎接車子的軍方一行人雖說驚訝萬分,但也知道既然出動了他們,那接的本就不應該是普通人(異能醜女133.得遇舊人內容)。
東海市是個海濱城市,郊區一處背靠大山,面朝大海的軍區裡駐紮著一個特種連隊。在這裡受訓的軍人出去之後全都是國家要員的警衛人選,這裡的訓練極其艱苦,這裡的軍人也是經過前三年的觀察和上下幾代人的清查而篩選出來的精英。
陸嵐菲來到這裡之後便被送到了一間佈置簡樸的單間宿舍裡,本來安排了一個軍醫和護士隨時監控著她的身體現象,可她身體四周的金色光暈不會阻攔護士的擦抹身體,但卻很抗拒護士拿過來的營養針液,一次次將護士推開。醫護人員只好作罷,只能夠時時緊盯她的生命體征,打算一開始衰弱的話,強制也要幫她吸取營養液。
結果卻離奇的發現即便沒有點滴、營養液的支撐,在淡淡金光下,陸嵐菲的狀況也是一天比一天好;甚至在護士幫助她擦抹身體之時還能夠隱約聽到呢喃的艱澀文字,讓她也覺得渾身舒適,神清氣爽;也就除了每天的固定檢查,沒有再強行實驗什麼注射營養液了。
時間一晃過去了十天,期間有人進,有人出,陸嵐菲一概不知道。只知道在依娜奶奶不間斷的古藏語咒術中她睡得很舒服,很安詳,從來沒有過這種舒暢的感覺;像是所有紛亂的事情都拋到了一邊似的。
沒有煩人的人際關係,沒有煩心的諸多事務,沒有出國(異能醜女133.得遇舊人內容)。沒有亂流……
等等!沒有亂流?!
陸嵐菲猛地睜大眼睛:亂流?那飛機呢?
眼前是天青色的屋頂,圓形的吊燈散發出明亮的光,一下子刺得她眼睛生疼,趕緊再次緊緊閉上。
腦海裡也冒出了一串問號:剛才恍惚一眼也發現這個地方並不是純白基調的醫院,也不是什麼天堂地獄;圓形的吊燈好像是地球的獨家產物。那這是哪兒?還有飛機上的人脫險了嗎?
試著再次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細縫慢慢觀察四周的環境,外面現在天色有些昏暗,不是黎明便是黃昏,屋裡的空調開得很足,暖暖的,四周的裝飾看起來有些簡單。無非就是身下的一張床,身側有一張木黃色書桌……
正待看看身前之時,一聲驚喜的問候響起:「唉,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我去叫軍醫來。」
「這是……」一出口陸嵐菲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乾啞。
「這裡很安全,你放心養傷。」看到陸嵐菲想用手撐著床坐起來,護士向琳趕緊上前扶著她的肩;「你手上有傷,別亂動。」
「嘶~」想來向琳的警告慢了一步。陸嵐菲的手碰到了床邊,劇烈的疼痛讓她痛嘶出聲。
「小心,小心。」向琳不知道陸嵐菲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這些天換藥的時候總能讓她心驚肉跳;好在有金色光暈的著重呵護,十天來,傷口的癒合度超乎想像。扶起陸嵐菲。順手接了一杯溫開水遞到她的唇邊。
陸嵐菲只好半舉著雙手,就著她的手一口氣喝完了杯裡所有的水,這才覺得嗓子有所好轉,看看被白色紗布纏滿的雙手。陸嵐菲認命地將手放到了被子上;「請問你是誰?我現在在哪裡?今天什麼日子了?」
「我叫向琳,是你的特別護士;你現在身處的地方是東海市郊區的一個軍區裡;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號。正是西方國家的聖誕節。」向琳幫著陸嵐菲調高枕頭,拉拉被子。方便她坐好。
「咦?」陸嵐菲呆了,記得出行的日子是十五號,那自己不就昏迷或是沉睡了十天時間?
彷彿能看穿陸嵐菲想的什麼,向琳粲然一笑:「你叫我向姐,我叫你菲菲吧,這十天都是我幫你擦抹身體的,你沒有吃東西,也沒有那啥;誒,瞧我這嘴,只顧著說話去了,你現在什麼感覺?需要我叫醫生來嗎?」
這麼一提,陸嵐菲覺得渾身都不對勁;眼前一身護士裝的向琳雖說看上去平易近人,可她的身體這麼久以來真的還不曾被外人看全過;怎麼說也覺得彆扭。向琳卻是見慣了各色的病人,在軍區服役,有的身體千瘡百孔的也看過,陸嵐菲身上的龍形雖說獨特,但確實沒對她造成多大的震撼。
「你需要上廁所,或是吃飯嗎?」向琳本來不想問的,但真的太好奇了!
「嗯,肚子有點餓,廁所倒是沒感覺。麻煩向姐再給我倒杯水喝。」眼見向琳坦蕩的目光,陸嵐菲也放鬆了下來,病不諱醫,在醫生護士面前害羞是沒道理的。
向琳看了看天色,沉吟道:「也好,估計小展也快到了,我這就去給你端點稀飯,在順便讓軍醫過來給你做個檢查。」
說著,不等陸嵐菲問話,迅速的消失在了門口;陸嵐菲瞄了瞄床下,連雙拖鞋也沒有,身上穿的是一套寬大的夾棉睡衣倒是不虞走光,可要想下地走走貌似有點困難。
門外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臨近,陸嵐菲還正在想這個腳步聲是個男生的,好像還有些熟悉。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邊。
離門框也不遠的寸頭上還冒著熱氣,剛毅的眉眼,刀削的面容,冷凝的表情,寬闊的肩膀,壯實的臂彎(異能醜女133章節手打)。一身迷彩服戎裝出現的……
「展令麒?!」陸嵐菲驚叫道,根本沒料到在這個時候看到熟人,臉上不由咧出了大大的笑容,原來向琳說的「小展」竟然是展令麒。
「陸嵐菲!你醒了。」展令麒明顯在門口愣了下,還不適應她眼底那乍然出現的驚喜;印象中淡淡溫溫的陸嵐菲在為他驚喜?!證明她還是為他的出現感到喜悅。
「你怎麼在這兒?不是上的封閉式國防大學嗎?哦~」陸嵐菲拖長了語調;「我知道了,所謂的國防大學其實就是和部隊沾邊的吧,那樣的話,想特訓誰就特訓誰!」
死裡逃生加上在陌生的環境看到熟悉的人,陸嵐菲就像是便立刻一個人的似的高興得嘰嘰喳喳不停。「過年了你們不放假嗎?你剛訓練回來嗎?一身的疲憊。」
可不是嘛,展令麒今天的訓練剛剛結束,人才從海岸邊的懸崖攀登上來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她的病房。
十天前,他們一組人正在操場對練的時候就發現連裡的吉普車從外面直接就開到了這後勤處停泊,結束訓練之後他本想再找教官問點問題時卻被告知所有的教官現在都去開會去了,今後軍區的佈防提升至一級警戒。
當時一道的戰友便乍舌地邀請他去後勤部看看,這一看,他便挪不開腳了。後勤部的一間辦公室不知道什麼時候改成了一間寢室;他們到達的時候正是大門打開,向琳準備幫陸嵐菲吊點滴時,身高原因,展令麒一眼便看出了床上的那個人是陸嵐菲!她抵禦向琳的那股力量他同樣熟悉,在龍界最後一擊的時候她所展現的實力就帶著這種氣息。
「乖乖!那是什麼怪物?」戰友繼續乍舌,接著就被展令麒一拳轟到了一旁,不解的爬起身體,「小展,你怎麼了?」
展令麒只是幾步踏進了屋子,對著正準備強制給陸嵐菲上點滴的護士說道:「那是她的防禦力量,你是無法傷害她絲毫的;暫且就那樣吧。」
他記得當初球球就說過,有「神識」的修煉者是會自動恢復的。從此每天下了訓練的第一時間他就會趕到這裡,陪著戰友們說的「睡美人」坐上一兩個小時,每天他都在等待著她睜開那雙深幽的眸子。淡淡的,溫柔的看著他。
而此時,這雙眸子如願的睜開了,深幽仍然深幽,但裡面的波光卻是那麼的引人沉醉……
「展令麒?!你發呆了。」
「嗯,」展令麒回神,「你……沒事了吧。」不用陸嵐菲說,他自發的在床底下用腳勾出一雙毛茸茸的棉拖鞋出來,再小心避開她的傷處,伸手拉住她的臂彎輕輕將她扶起。
穿好鞋子之後,展令麒本想再幫她捋捋頭髮,可看到自己發紅開裂,滿是褐色繭子的手掌,還是怯懦了。只得傻傻看著她艱難的用手肘將髮絲往臉龐撥去。
陸嵐菲動動身體,感覺身上原本被風暴割裂的身體傷處沒有什麼痛感,知道自己目前就是手上的傷處比較嚴重,也不知道怎麼個嚴重法?「展令麒,十五號那天民航客機遇到亂流的事情你知道嗎?結果怎麼樣了?」
展令麒聞言知道心裡隱隱的猜測屬實了,當下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了一摞他這些天收集的報紙,關於十五號民航客機的報道全都被他細心的整理到了一處,包括目前莫名消失的《政報》。
知道陸嵐菲雙手不便,展令麒讓她重新坐到了溫暖的床上去,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把報紙一張張放到她的被子上。
慢慢的,他也不知道他是在看報紙還是在看專注的陸嵐菲,只知道機械的抽換著一張張薄薄的紙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