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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no.189:教子(下) 文 / 花三朵

    袁夫人見謝葭神色有些鬆動,便道:「葭娘,與其去問太夫人,不如去問問白兒(念春閨189章節)。」

    謝葭想想也是啊。

    她也不急了,端了端架子,上前去和站得筆挺的衛小白說話:「白兒,你到底做了什麼,讓祖母這樣生氣?」

    衛小白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愣是半句話也不說。

    謝葭又問了幾句,漸漸的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謝葭道:「白兒,你是衛家的男兒,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但要永不言敗,更要有錯就改(念春閨189章節)。你想想你的父親,是蓋世英雄,可若是你祖母說他錯了,他便是錯了!絕不會像你這樣,死鴨子嘴硬。」

    衛小白別開臉,顯然有些不服氣,但好歹是動了一動。

    袁夫人就很想抽他:「我說你這熊孩子,怎麼就油鹽不進呢?」

    謝葭連忙拉住袁夫人,道:「婉婉姐,我再去問母親就好了。」

    袁夫人是個暴脾氣,可無奈這不是她自己的兒子,半晌還是只好忍了下來,道:「這麼擰的脾氣,以後有他的苦頭吃!葭娘,你也別慣著他了,沒好處的!」

    謝葭覺得確實不能太慣著……這麼小的年紀要是就不怕老娘了,以後還怎麼管教?

    於是她索性也冷下臉,道:「祖母既然罰你,那你必然有錯。既然你還不認錯,那便站著吧!」

    袁夫人也道:「對對,那就站著!」

    謝葭索性掉頭就往江城樓去了,眼不見為淨!

    太夫人在屋裡,當然不是在休息,聽見盧媽媽回來都說了,便搖搖頭。歎道:「她還是心疼啊!」

    盧媽媽輕聲道:「夫人還年輕,又是長子,難免會心軟一些。何況夫人本就是從小讀書的,一直是個溫溫和和的脾氣,對別人尚且如此,何況是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呢。」

    太夫人無可奈何,道:「罷,只要我還在,就不怕制不住白兒……這孩子打小就看得出來,等大了一定是個桀驁不馴的個性。葭娘若是不拿出一點手段來。只怕等他大了,就無法無天了。」

    盧媽媽笑道:「不是還有咱們將軍嗎?有將軍在(念春閨no.189:教子(下)內容)。這世子爺也不能怎麼樣。胳膊哪兒能擰得過大腿呢。」

    太夫人笑了笑,面容卻有些苦澀。

    盧媽媽溫聲道:「太夫人,您想想,現在可不比前朝的時候了。咱們大燕立國百年,根基已穩。將軍這一戰之後,藩王元氣大傷。今上必定下旨削藩。到時候,內憂外患一併解決了,四海昇平……起碼幾十年內也該沒有戰事。咱們將軍啊,也會安安樂樂地呆在府裡的。」

    太夫人只是淡淡一笑,道:「若是真如你所言,倒也是一件好事。」

    盧媽媽笑道:「您啊,只管寬寬心。」

    衛小白的脾氣也不知道像了誰。倔起來就是個油鹽不進的,站在院子裡就是一動不動。盧媽媽去問了幾次他認不認錯,他也都不吭聲,只看著自己的鞋子。

    其實今天白天的時候,太夫人並沒有告訴他實情。把他叫去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問他是否因為聽了松鶴堂那些人胡言亂語,回來就對母親不敬。衛小白倒是一一承認了,也不找借口強辯。

    太夫人就斥他不孝。然而衛小白小小年紀卻說出「她不忠不義,不配做我的母親」這樣的話來!太夫人震怒,若不是盧媽媽攔著,怕是早就動手了。

    盧媽媽求的是「請您看在夫人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點兒骨血的份上,饒過世子爺這次吧」!

    太夫人果然下不了手。

    然而衛小白的脾氣實在太擰,認了死理,根本不願意屈服。太夫人也不和他多說,直接讓他站在外面。

    想來他心中一定非常不甘非常怨憤,但是畢竟還是孩子,皮肉傷的苦楚漸漸的也會讓他鬆懈意志。

    太夫人好整以暇地和他耗著(念春閨no.189:教子(下)內容)。

    謝葭在江城樓卻坐立難安。漸漸地天就黑了下來。

    去打聽消息的知畫終於回來了,道:「夫人夫人,世子爺終於低頭了!」

    謝葭和袁夫人同時站了起來,謝葭急道:「這都站了三四個時辰了,這孩子,竟然強到現在!」

    知畫道:「剛剛太夫人把世子爺請進了屋,您要不要去看看?」

    謝葭自然是要去的。匆匆收拾了一下,然後跟袁夫人一塊兒到了蓮院。

    氣氛已經恢復了平和。昏暗的燭火下,衛太夫人正坐在榻上盤著腿,衛小白就坐在椅子裡吃麵。看起來倒像是什麼事也沒有。

    謝葭有些驚疑未定,上前堆起滿臉的笑容給衛太夫人請安,笑道:「娘。」

    袁夫人連忙也跟著請安:「嬸娘!」

    衛太夫人好像有些疲憊,道:「你來得正好,等白兒吃完麵,你就把他帶回去休息吧。」

    謝葭這才鬆了一口氣。

    衛小白竟然也十分配合,吃碗麵,就起身給祖母請安告退。走路的時候還有些虛浮。

    謝葭瞧著不禁暗暗心疼。

    出了門,便道:「白兒,娘給你叫一頂轎子可好?」

    衛小白搖搖頭,道:「不用。」

    這倔孩子愣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回了江城樓。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謝葭就俯身把衛小白抱了起來,隱隱有些吃力,讓人去放了熱水(念春閨189章節)。

    衛小白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被謝葭脫光了衣裳,放進浴桶裡沐浴。

    熱水緩解了渾身肌肉的酸脹,衛小白看著耐心給自己搓澡的母親,愣愣的。半晌,他才道:「娘,您能不能給白兒講講,臥薪嘗膽的故事?」

    謝葭一怔,然後笑道:「可以啊。怎麼突然想聽這個?」

    衛小白抿了抿嘴,道:「兒子不明白,所以問娘。」

    謝葭給他搓背,溫聲道:「那娘說給你聽。在春秋時期。有一位越王勾踐,和他的對手吳王夫差。越國被吳國打敗,越王準備自殺,可是被大臣文種勸住了。」

    衛小白道:「勸住了?」

    謝葭道:「對,勸住了。白兒你想,若是越王以死殉國,也算是有一位有氣節的君主,能萬古流芳。可是真正可怕的不是去死,而是活著。在戰敗,亡國。舉國皆傷的時候活著。於是越王聽了文種的建議,派兵求和。吳王撤兵以後。越王勾踐就帶著王后,和他的大臣范蠡去吳國給吳王夫差做奴僕。越王就做了吳王夫差的馬伕,王后做了奴婢。」

    衛小白皺眉,道:「他可是一國之君!」

    謝葭道:「你別急。他給吳王做奴僕,放羊牧馬。終於贏得了吳王的信任。甚至有一次,吳王生病了。越王就親自給他嘗他的糞便,以判斷他的病情。後來,過了三年,吳王就放越王回國了。」

    衛小白緊緊抿著唇,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葭繼續給他說故事:「越王回了國以後,怕自己過著安逸的生活,就忘記了國仇家恨。他就每晚枕著兵器,睡在草堆上睡覺。並在床頭懸掛一枚苦膽,每天早上起來,就舔一舔那枚苦膽(念春閨189章節)。嘗到苦味,就想起當年亡國之辱。士兵每天早上都在宮殿門外高喊。『您忘了三年的恥辱了嗎?』勾踐每每流著淚,回答道『不敢忘』。於是他勵精圖治。終於大敗吳王,一雪前恥。」

    衛小白愣愣的,他的年紀還太小,有些接受不了這麼深刻的道理。

    謝葭就解釋給他聽:「一國之君,淪為奴僕,為敵人嘗食糞便,是可恥的。若他是為了活命,那他便是孬種。可是他回到越國,又有了王位,有了榮華富貴。他並沒有向吳王搖尾乞憐以度餘生,而是勵精圖治以期報仇。白兒,越王勾踐是真正的英雄,他既不怕死,更不怕活著。」

    衛小白想了半晌,直到謝葭吃力地把他抱出浴桶,他道:「娘,您的意思是,即使做著下賤的事情,忍耐著世人的辱罵,可是他的心依然是高尚的,依然是向著越國人的。所以他是英雄,對不對?」

    謝葭用大浴巾包住他給他擦身,輕聲道:「是啊。白兒,做一個耿直的英雄其實不難。不是誰,都可以忍受得了世人的誤解。你想想,若是你出手教訓了一個壞人,可是所有人都認為你是動手打人的壞孩子,你心裡高興嗎?」

    衛小白緊緊拽著拳頭,道:「兒子,兒子不會高興。」

    謝葭欣慰地道:「那就對啦!可是,你得忍下來,你不能再用拳頭去打那些誤會你的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只能自己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衛小白默默地點點頭。

    謝葭給他穿衣服,他連忙搶了過來,道:「娘,兒子自己來!」

    謝葭笑呵呵的看著他。

    衛小白漲紅了臉,道:「那麼,娘,您能不能給兒子講講,韓信受胯下之辱的故事?」

    謝葭笑道:「這個故事簡單(念春閨189章節)。當年淮陰有一個屠夫,他取笑韓信,說他『你的個子雖然高大,又喜歡佩戴刀劍,可實際上,內心很怯懦啊」。並且當眾侮辱他,說「你要是不怕死,就一劍刺死我,要是不敢,便從我胯下鑽過去!』。韓信默默地打量了他一會兒,最終就從他胯下鑽了過去。市集上的人都認為他是膽小,便都嘲笑他。」

    衛小白愕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謝葭反問,道:「你知道韓信的兵法,那你覺得韓信是個膽小怯弱的人嗎?」

    衛小白道:「當然不是!」

    謝葭點頭,道:「正所謂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故能為天下之不能為不能為之事。」

    衛小白還是不能理解。

    謝葭便循循善誘,道:「那你說,那等粗劣的屠夫,你若與他計較,不是自降了身份嗎?」

    衛小白反問:「既然是粗劣的屠夫,又焉能受韓信……」

    他反而說不下去了,好像連說出來都覺得恥辱。

    謝葭笑著反問:「那他要殺了他嗎?為了一句話,一言相爭,草菅人命,白兒你覺得這就是英雄?」

    衛小白語塞。

    謝葭就抱著他回去休息。

    衛小白好像有心事。但是上了床就背過身去不理謝葭,自顧自地睡下了。

    謝葭出了暖閣,就看到袁夫人在探頭探腦。

    袁夫人道:「葭娘,你來。」

    兩人一塊兒進了謝葭的臥房(念春閨no.189:教子(下)內容)。

    袁夫人道:「今天這事兒,我輾轉去打聽過了,我說給你聽,不過你不要傷心,也不用生氣。」

    她料定謝葭肯定不會死心,還是想問出個究竟來的。與其聽別人對她胡言亂語,不如自己先把第一手消息告訴她。

    謝葭點點頭。道:「你說。」

    事情的起因,大家已經知道了。就是因為衛小白的幾句無心之言。

    但是畢竟胡言亂語的是別人。衛太夫人也不可能因此而遷怒衛小白。太夫人生氣的,是衛小白的態度。今天的事情,與其說是教訓,不如說是教育。

    衛小白咬死了他母親謝葭的所作所為,就是背叛家族的行為。大家都看在眼裡。衛太夫人再三告誡他不能這樣去猜忌自己的母親,畢竟百善孝為先。何況也不能人云亦云。作為兒子,就懷疑自己的母親的秉性。

    但是衛小白不肯。他從小所受的教育就是要忠君愛國,一口咬死了在國家大義面前,母子親情什麼都不算。就算是他的母親,他也不恥她的作為。

    太夫人震怒,這個孩子這樣狹隘又這樣不懂事,更不懂得孝順體貼自己的母親。她要教會他不能只聽外人的幾句言語。回到家裡就傷害自己的親人,反而不聽自己的親人的半句辯解,從而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於是才有了今天的罰站。

    衛小白當然不服,站在院子裡,死也不肯低頭。更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衛小白小小年紀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餓肚子。入夜的時候。聞到屋子裡的肉香味,太夫人讓盧媽媽來請他,他也就進去了……正是深以為恥的時候,太夫人一反常態,溫聲勸了他幾句。

    受了罰,衛小白的心態也平和了一些,不像白天的時候那樣牛脾氣一沖上來就不管不顧(念春閨no.189:教子(下)內容)。太夫人沒有言明,只是告訴他,他還是個孩子,而他的祖母,他的父親,都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如果他母親真的如外人所說的那般,那麼衛家根本就容不下她。

    那為什麼,外人都那樣說,可是自己家裡,祖母和父親卻不動聲色。那說明,必定還是有隱情的。太夫人問衛小白,為什麼注意不到這點?

    衛小白語塞,也有些懊惱,問太夫人是什麼隱情。

    太夫人就道:「你若是早日好好的來問,祖母便都告訴你。可是現在你問,祖母便不能告訴你,這一切,都靠你自己去想,去找。你要學會,以後不能再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就這樣衝動。百善孝為先,無論如何,她是你的母親。」

    衛小白十分苦惱,就問太夫人:「可是白兒要如何去想,去找?」

    太夫人道:「那你就去問你母親,讓你母親給你講講『臥薪嘗膽』,和『胯下之辱』的故事。」

    衛小白似懂非懂。正好這時候,謝葭和袁夫人來請安。太夫人便讓她們把衛小白帶走了。

    後面的事情,謝葭就都知道了。

    袁夫人仔細觀察她的顏色,道:「你也別傷心,白兒到底是年幼,不懂事,說的也都是無心之言。」

    謝葭道:「當時外面傳得風生水起,什麼難聽的話我沒有聽過?又怎麼會因為白兒幾句無心之言就傷心?何況……」

    何況她有一個這樣的好婆婆,力挺她不說,還循循善誘,教導衛小白要明事理。

    想來經過這樣一番折騰,衛小白一定記憶深刻,以後再有什麼事,也會三思而後行,而不是衝動行事(念春閨189章節)。

    袁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能想得開就好。不過我還真是羨慕你,有一個這樣的好婆婆。」

    謝葭笑了起來。

    隔日一早,知畫就在門口笑道:「夫人,世子爺來給您請安。」

    謝葭倒是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道:「快請進來。」

    衛小白是來等她一塊兒去給太夫人請安的。以前衛小白可是從來不等的。

    這孩子進了門。見了謝葭,倒還是有些靦腆,工工整整地行了個禮,嘴裡道:「母親安好。」

    謝葭便瞧著他笑。

    衛小白更不好意思了,低著頭不敢說話。其實他還是沒有很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這件事情,錯綜複雜,實在是很難理順。何況是對一個孩子來說。

    但是他聽了那兩個故事,卻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或許事情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說不定他的母親,也像越王勾踐。還有韓信一樣,能忍天下之不能忍。為的是成天下不能成的大事。

    另外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不能只聽別人的一面之詞,還是要靠自己去想,去找。

    因此他又想起父親侍奉祖母的態度。父親向祖母請安。總是恭恭順順的。就像自己向松鶴堂的叔公請安一樣。因為叔公是他的長輩。當然,母親也是他的長輩。

    謝葭輕聲道:「白兒。昨晚聽了故事,想了一晚上,可想到什麼沒有?」

    衛小白有些靦腆,道:「兒子想明白了許多事,也還有許多事不明白。」

    謝葭苦於若是他問,要怎麼去跟他解釋(念春閨189章節)。

    衛小白道:「可祖母說了,要靠兒子自己去想。去找。」

    謝葭笑了起來,道:「你只消記住,娘這顆心,永遠是向著將軍府,是向著當今皇上的。有些事。也確實是不得已。以後等你長大了,就都會明白的。」

    衛小白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於是母子倆就聯袂去給太夫人請安。

    謝葭一大清早就覺得有些手腳無力。心想大約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太夫人看他們母子聯袂而來,也頗感欣慰,可是看她臉色很差,就問她:「怎麼了,昨晚沒有休息好?」

    謝葭連忙笑道:「不曾,只是最近常有些體乏,想來還是在家裡坐著不動的緣故。看來,還是要找阮姑姑來給兒鍛煉鍛煉。」

    太夫人就道:「找阮姑有什麼用,那得找連姑。盧媽媽,你去把連姑找來給夫人瞧瞧。」

    謝葭一開始還想,不用那麼興師動眾吧……

    可是連姑來把了脈,臉色卻有些莫測起來,好像是狂喜,後來又生生按捺住了,一再聽脈確定。半晌,她才收了手,笑吟吟地道:「恭喜太夫人,恭喜夫人,夫人有了身孕!」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袁夫人瞬間笑了出來:「葭娘,你這肚皮可真是見風就漲!」

    謝葭滿臉通紅……想起衛清風出征前夕,一時放縱,沒想到,沒想到竟然就,就……

    衛太夫人也笑得合不攏嘴,道:「多久了?」

    連姑姑笑道:「月餘(念春閨no.189:教子(下)內容)。」

    衛太夫人一算時辰,顯然也算到了,頓時就笑罵道:「你這孩子,竟然還想跟著阮姑去胡鬧!幸好先叫了連姑來瞧瞧!快快快,你們快扶夫人回去躺著!從明兒起,就不用來請安了,好好養著身子是正經!」

    衛小白狐疑道:「娘怎麼了?生病了嗎?」

    袁夫人喜不自勝,道:「白兒,你又要有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了!」

    衛小白道:「哦,妹妹不是安安嗎?」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只有衛小白一頭霧水。

    謝葭面紅耳赤,想說不用這麼興師動眾,可是太夫人哪裡願意聽,早就熱熱鬧鬧地叫了人來把她送了回去。袁夫人就跟在身邊一直調笑。

    連姑姑又仔細診了脈,笑道:「夫人放心,這一胎很穩。只要好生將養著,年底又能添個大胖孩子!」

    謝葭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只好勉強笑道:「有勞連姑姑了。」

    蓮院。

    自從蕭氏沒落以後,衛太夫人只覺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這麼順心,其中最讓她高興的就是兒媳婦連續生養了兩個孩子都是健健康康的,現在竟然又有了!

    這在衛家歷代,也是少見的事。衛家的香火一向艱難,如今看來,總算走出了那一條暗道了。難怪欽天監會說,謝葭是他們衛家的貴人!看來也不完全是阿諛奉承之言嘛!

    當下她就一反常態,讓人包了個大紅包送到欽天監,去給當年給衛清風夫婦對八字的那位孫大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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