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謝葭看向袁夫人(念春閨181章節)。
袁夫人冷道:「看來這幾座假山果然有貓膩。」
謝葭正想說話,突然緊鎖的大門發出一絲動靜,好像有人在外面開鎖……這點細微的聲音,在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突兀。
眾人對望了一眼,然後阮師父和刺槐提著謝葭和袁夫人躍上了屋頂。那鬼火自然也跟了上來,煩人的要死。
屏息等了一會兒,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貓了進來。看打扮竟然是個丫鬟……手裡還提著個籃子。謝葭和袁夫人面面相覷。
那丫頭左右看了看,好像是以為沒人,就提著籃子在假山邊跪了下來,然後就神神叨叨的開始燒紙,看樣子倒像是在祭奠什麼人(念春閨181章節)。
謝葭和袁夫人俱是一頭霧水。
袁夫人輕聲道:「那是什麼人?」
謝葭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但是這個丫頭卻是大有問題。這種鬧鬼的凶宅,眾人唯恐避之不及,她倒是膽子大,還敢半夜三更的來燒紙!
又看了一會兒,見她只是燒紙,燒了紙又鬼鬼祟祟地走了。眾人未免覺得無聊。
阮姑姑低聲道:「夫人,要不要去把她捉來?」
謝葭想了想,道:「去。」
阮姑姑應聲而動,一忽兒就下了樓,然後敲昏了那個丫頭,手段乾淨利落。看起來倒不像是個麻煩的。
謝葭道:「這樣探,也探不出個究竟來,咱們不如先回去吧。」
袁夫人道:「也罷!」
於是眾人又像做賊似的,回了蒹葭樓。
到了樓裡,點了燭火,仔細看那丫鬟。確實是個面生的。看打扮,應該只是個末等丫頭,很可能是外院燒火的。可是外院的丫頭,又怎麼會有沁心園的鑰匙?
袁夫人道:「不如先看押起來罷,等她明兒醒了再說。」
謝葭點點頭,折騰了大半夜,她也確實又困又乏。
第二天一大早,謝葭就被鬧了起來,只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還是發麻的,一夜不睡。精神頭就差得不行,看來果然不是十四五歲的時候了。體力大不如前。
知畫卻不等她感慨,道:「夫人,舒夫人身邊有個灑掃的丫鬟走丟了,名兒叫小蘭的。這會兒正在院子裡到處找呢。」
謝葭一怔,難道就是昨晚那個?不對啊。看那身衣裙,根本就不是會引起主子注意的那種啊。就算是舒芷娘身邊的。充其量也應該是個灑掃的丫頭吧……
「她丟了丫頭,你把我鬧起來幹什麼?」
知畫也面色不虞,道:「說是找丫頭呢!特地來問問到咱們這兒來沒有。舒夫人還說這小蘭是她樓裡得力的,平時常常伺候三少爺的。三少爺找不著小蘭,就鬧騰上了。」
謝葭嚇了一跳:「難道她還打算搜樓?」
知畫道:「那倒是沒有(念春閨181章節)。不過舒夫人大張旗鼓的,這後院也亂成了一團,到咱們這兒來了。還特地吩咐了要跟夫人打個招呼,說是若是看見了,就差個人去告訴一聲,免得擔心。」
謝葭哭笑不得,後來又想起一件事。道:「你見過那個小蘭?」
知畫道:「去廚房的時候遇見過,是舒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聽說還是因為三少爺喜歡她。才被提上來的。」
謝葭便道:「刺槐,帶她去認認人。」
刺槐帶著一頭霧水的知畫去了。過了片刻,知畫就臉色蒼白地跑了回來,道:「夫人,您怎麼把人藏到這兒來了!」
謝葭笑道:「是小蘭?」
知畫道:「可不就是那舒夫人身邊的小蘭嘛!」
謝葭便道:「不是說是二等丫鬟嗎,怎麼穿成那個樣子?而且看起來……陰陽怪氣的,怎麼能去伺候三少爺呢?」
知畫「嗨」了一聲,道:「是啊,我也覺得這丫頭瞧著就鬼裡鬼氣的,但是三少爺偏偏就喜歡她,這誰也沒辦法。早上到舒夫人那兒請安,不見了小蘭,就鬧上了。」
然後舒芷娘就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找……難道是打算把三郎過繼到她自己名下?
謝葭問刺槐:「醒了沒有?」
刺槐道:「約莫是在裝睡。」
謝葭就道:「去把袁夫人也叫起來,然後把人提上來。」
刺槐答應了一聲,下去了。
謝葭就逕自去洗漱了。
過了一會兒,袁夫人興沖沖的趕到了,看得出來,她非常感興趣!刺槐提著臉色煞白的小蘭跪在了袁夫人和謝葭的跟前兒。
謝葭又仔細端詳這個女孩子,長得倒還算清秀,不過也許是因為有些孱弱,所以顯得有點陰陽怪氣的,讓人看著非常的不舒服。被人抓住了,她也就跪著,不抬頭不說話。
謝葭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蘭渾身哆嗦了一下,道:「奴婢叫小蘭。」
謝葭道:「你是舒夫人身邊的罷?大半夜的,跑到沁心園去做什麼?」
小蘭沉默了一回,才道:「回姑娘的話,奴婢剛進府的時候,是跟著翡翠姐姐的……怎麼說也是姐妹一場,翡翠姐姐去了以後,奴婢就想背著人去給她燒點兒紙錢,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念春閨181章節)!」
袁夫人笑嘻嘻地道:「哦,那宅子可是鬧鬼啊,你就不怕?」
小蘭低聲道:「就算有鬼,那也是翡翠姐姐……奴婢相信翡翠姐姐不會害奴婢的。」
謝葭頓時冷下臉:「好一個姐妹情深你倒是巧舌如簧!我來問你,你從前在沁心園當差?」
小蘭低聲道:「是。」
謝葭道:「那你當的是什麼差?我記得從前劉姨娘走的時候,我把沁心園能遣的能送的都遣送走了,怎麼倒留下你這麼一個東西,竟然還到舒夫人跟前兒去當差了!?」
小蘭並不畏懼,而是條理分明地道:「奴婢從前不過是沁心園的灑掃丫頭,當時姑娘要遣送沁心園的舊人。操持此事的是朱姨娘身邊的邵媽媽,邵媽媽瞧奴婢可憐,出府之後也無家可歸,便恩准奴婢繼續留在府裡。後來舒夫人進府,正缺人手,朱姨娘身邊的王媽媽又把奴婢調到了舒夫人那裡,還做灑掃的丫頭……後來因為三少爺不嫌棄,才把奴婢提成了二等。」
謝葭又問:「那你怎麼會有沁心園的鑰匙?」
小蘭道:「那是從前就有的。因為從前奴婢是沁心園的灑掃丫頭,也負責開門,所以身上一直有沁心園的鑰匙……後來鎖園子的時候。奴婢也沒有歸還。請姑娘恕罪。這些事兒您去外院人事總管那兒一問便知的,奴婢絕不敢在姑娘面前撒謊的。」
謝葭又道:「那你怎麼穿著這麼一身?」
小蘭道:「翡翠姐姐去的時候。還是二等丫鬟……奴婢跟了翡翠姐姐多年,知道翡翠姐姐的心是極好的,就是很會眼紅。所以特意換了一身做灑掃丫鬟時的衣物去,只恐翡翠姐姐會不喜。」
袁夫人就樂呵呵地道:「不錯不錯,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說話倒是口齒清晰。不但敢私自跑到凶宅裡去燒紙錢,在你們姑娘面前兒。說話倒也還能一套一套的。憑你的本事,竟然一直做灑掃的丫頭……」
小蘭就一凜,迅速抬頭看了袁夫人一眼。
謝葭冷笑道:「你倒是也算能說會道(念春閨181章節)。」
小蘭連忙道:「奴婢不敢!」
袁夫人就笑嘻嘻地道:「看來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老實了!」
謝葭就看了站在一邊兒看熱鬧的刺槐一眼,刺槐俯身行了個禮,就把臉色煞白渾身軟成一灘泥似的小蘭給帶走了。
謝葭的意思,是打算把她弄下去,讓衛家的武婢先修理修理。以後才會老實。
袁夫人被吵醒,精神頭反而好得不得了,用手指關節敲敲桌子,道:「要不,咱們趁白天。去把那假山抄一抄?」
謝葭顰眉道:「我倒是想。可這事兒母親那要怎麼說?這裡畢竟還是有公爵夫人當家的……到時候興師動眾的,反而叫人看了笑話。何況。若是真是*,這麼一來,豈不是打草驚蛇?」
眼下疑團越來越多,袁夫人也被整得一頭霧水,不禁也非常頭大,道:「那你說怎麼辦?」
謝葭想了想,道:「知畫,你先去查查這個小蘭的底細。還有她口裡說的邵媽媽,也一併查一查。」
知畫好像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根本就不知道昨晚謝葭她們竟然出去私探凶宅了!但是謝葭既然下了令,她還是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謝葭仔細想了想,覺得那堆假山一定很有問題。但是目前還是毫無章法,沒有頭緒。
用過早膳,袁夫人又出去逛大街了。謝葭對她的體力和精神表示了充分的肯定和敬佩。自己則去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睡到晌午,隨便吃了點東西,並坐下來看書休息了一會兒,才起身去給謝嵩請安。這個時間段,應該是謝嵩比較閒的時候吧。
收拾了一下,謝葭出了蒹葭樓,特地留下阮媽媽看家。
出了樓子之後,她便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因為外面竟然還在找那個叫小蘭的丫頭。看來舒芷娘是不找到人誓不罷休了。謝葭不禁重新開始懷疑……那舒芷娘是不是想把三郎過繼到自己的名下?
可是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眼下雖然貴妾珍姬懷孕,舒芷娘的肚子卻遲遲沒有動靜,但是若是過繼別人的孩子到自己膝下,這樣的作法無異於飲鴆止渴。一則畢竟舒芷娘還年輕,日後總會生出兒子來,過繼一個庶子,還年長這麼多,成為嫡子以後,必定會影響到她自己的親生兒子的前程(念春閨181章節)。再則這個庶子的母親健在,而且正得寵的時候,又是貴妾的身份……
謝葭想著,覺得珍姬那種無所謂的態度,也非常可疑。
正尋思著,便走到了怡性齋。入畫去通報了。謝嵩果然正在休息。
謝葭就讓跟隨的人都等在外面,自己進去給謝嵩請安了。
比起上次相見,謝嵩似乎被養胖了一些。看起來精神頭倒是非常的不錯,神情也比較自然,甚至不像以前那麼不自在了……
謝葭俯身請了安。
謝嵩道:「嬌嬌,不用多禮,快坐下吧。」
謝葭點了點頭,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準備長談了!
入畫來關了門。
謝嵩率先開了口,道:「你這陣子回家來,是打算避一避風頭?」
謝葭有些尷尬,道:「是。現在外頭鬧成那樣,若是兒還在將軍府。將軍府的一舉一動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兒想著,回了娘家。兒也不過是個身敗名裂不爭氣的姑奶奶,晾在一邊也就是了,公爵府應該不會怎麼樣……」
謝嵩不悅地道:「什麼身敗名裂?你是我謝嵩的女兒,上對得起列祖列祖,下也無愧於心。哪來的身敗名裂!」
面對謝嵩的激動,謝葭只乾笑了一聲。
謝嵩再次在女兒面前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當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時候。儼然木已成舟,他畢竟是個男人,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再絮絮叨叨的,不過是添亂罷了。女兒既然走上這一步路,那麼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甚至都是如履薄冰的。他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只怕一不小心。就會把女兒推到萬劫不復的境地中去。
因此謝嵩也只能深深地歎息……
最後還是只能自己轉移了注意力,道:「你既然回府來了,那便好好休息一陣子……」
他有些猶豫,過了半晌,還是道:「清風常駐京城不是個法子。有朝臣在慫恿聖上,收回兵符歸於兵部。」
謝葭一怔。兵部,兵部尚書蕭逸鐘,那可是蕭家的骨幹份子!她一急便口不擇言,道:「那豈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了?(念春閨181章節)!」
謝嵩倒是被她逗笑了,道:「也可以這麼說。我等正在極力斡旋此事,兵符是無論如何不能收回去。可是清風常駐京城,還手握重兵,畢竟是不像話的……這些日子,蕭後逼得很緊。」
他猶豫了一下。
謝葭就站了起來,道:「父親,您是不是有什麼要吩咐兒去做的?」
謝嵩還是有些猶豫,竟然說不太出口!
謝葭道:「父親,兒已經不是個小丫頭了,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知道的!若不是事出緊急,您也不會對兒議起這朝政之事!」
言外之意,既然已經開了頭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謝嵩沒想到倒被女兒拐彎抹角地教訓了,無奈之下,還是歎了一聲,道:「父親的意思,是讓你進宮去一趟,探探蕭後的口風。」
言罷又顰眉,道:「這陣子蕭後好像瘋瘋癲癲的,做什麼事情都不留半點餘地……今上懷疑,蕭家是要反了!」
「何況……」縱然捨不得,可是她身上的這灘髒水,卻還是只能靠她自己去洗!
謝葭俯身行了一禮,道:「父親,兒明白了。」
謝嵩的意思其實很簡單。
當初蕭後看上謝葭,打的是貓捉老鼠的主意,是想要跟她慢慢耗的。今上身邊還有宋寶林,雖然小心翼翼,但也能傳遞出一些消息來。可是宋寶林畢竟是常常在蕭後身邊的,也不大看得出究竟來。這趟,恐怕還是要看看蕭後對謝葭的態度……
如果果真要反,總會有一些端倪的。
謝葭道:「兒打算明兒就進宮。」
謝嵩點點頭,道:「父親會派人送信去給衛太夫人,讓她和昭寧公主知會一聲的。」
謝葭倒是笑了起來,何必這樣如臨大敵的呢!
父女倆又隨便說了幾句話,謝葭便告辭回蒹葭樓了。
等了約莫個把時辰,袁夫人又一臉收穫頗豐的表情,回來了。只不過這次的情緒,實在稱不上是興高采烈罷了!
知畫還在給她倒水,她就急匆匆地道:「葭娘,聽說了嗎,今上要削衛將軍的兵權(念春閨181章節)!」
謝葭皺眉,道:「我剛聽說……怎麼外頭已經傳揚開了?」
袁夫人道:「豈止是傳揚開了,簡直是到了滿城風雨的地步!」
謝葭不禁喃喃道:「這麼一點兒事情,竟然動靜這樣大……難道京城真到草木皆兵的時候?」
難道,蕭氏真的坐不住。要反了?
她回過神,道:「今兒我去給我父親請安,父親剛跟我說了這事兒,並打算讓我明兒進宮一趟,探探蕭後的口風……」
袁夫人無奈地道:「探,還有什麼可探的!這蕭家擺明了是要反啊!」
謝葭嚇了一跳,知畫也差點把水壺丟到地上去!
袁夫人渾然不覺似的,逕自道:「我聽說了,蕭後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今上也貼了榜子要在民間廣尋神醫進宮給蕭後治病。不過我看著病啊,就算是華佗在世。恐怕也治不好了!蕭家人,大約是在抓緊時間招兵買馬,只要蕭後留著一口氣,到時候總可以尋到個名頭就反了!就像是除奸妃什麼的……也好來個裡應外合!」
謝葭瘋了,但是細想了想。又覺得她說的話有道理,而且非常驚訝袁夫人的政治敏感度……她只是出去聽了幾圈傳言呢。竟然就得出了這樣的推理。
知畫的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道:「夫,夫人,奴婢,奴婢先告退了……」
謝葭無奈地道:「去罷。」
知畫連忙逃也似的跑了。
袁夫人好像剛從沉思中回過神,還拉著謝葭道:「葭娘,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謝葭沉吟道:「婉婉姐。我覺得您說的不無道理……這蕭家是遲早要反的,大約是已經勾結了哪位藩王。」
袁夫人立刻道:「就是嘛,咱們皇上這幾年不是一直想要削藩嗎!」
謝葭無奈地道:「是,蕭家遲早要反。」
說著,她又把宋寶林發現蕭後在準備虎狼之藥的事情說了。
她道:「照婉婉姐您說的。那蕭後現在吊著一口氣,很可能。是想把虎狼之藥,留著等要反的時候吃……」
袁夫人倒是一怔,然後道:「這女人瘋了不成,她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貴為一國之母,倒不如蕭家的一條狗(念春閨181章節)!」
謝葭苦笑。一國之母又如何,娘家有反心,自己的丈夫是九五之尊,卻根本就是不能依靠的。娘家一反,丈夫就會二話不說讓自己人頭落地……那還不如幫著娘家反呢!
袁夫人道:「現在那蕭後大概恨死衛昭儀了。那明兒你要進宮,豈不是羊入虎口嗎?我看這個女人大概早就瘋了,恐怕對你也不會再有耐心了。」
謝葭道:「父親已經發信到將軍府,讓我母親去通知昭寧公主。公主在皇室之中,頗有權威,蕭後既然病著,無論如何,公主還是能把我從蕭後手裡保下來的。」
「何況」,她笑了笑,言語中不禁帶了些袁夫人特有的戲謔,道,「當初我大著肚子都敢進宮去和她周旋,何況是現在呢!」
袁夫人笑了起來!
謝葭看著時辰,覺得應該差不多了,便吩咐下去把小蘭帶上來。
衛家是習武世家,府裡的看門的老頭都是決定高手,對於體罰這種事情就是半點也不陌生。小蘭一介女流,而且還是體質孱弱的那種,落到刺槐她們手上,很快就奄奄一息了。
也不怕她裝死,連姑姑拿了銀針來,插了她耳後大穴,令她想昏也昏不過去,這就像瀕死之人的迴光返照,她整個人甚至是處在一種亢奮狀態的。這是衛家的秘術,有時候衛家人和別人打架打不過的時候也會用。但這法子雖然好用,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卻實在不敢用——一直亢奮著,人是很容易猝死的。
小蘭被拖上來的時候,看著雖然還很有精神的樣子,然而不過半天的功夫,卻已經滿臉的憔悴……
謝葭讓人端水給她喝,她像是在沙漠中的人終於看到綠洲,幾乎是搶著飲了幾口,然後就抱著自己的腦袋,痛呼不已。謝葭無奈了……她先前真不知道,紮了這針,喝水是會腦殼疼的!
小蘭哭著苦苦哀求求,道:「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奴婢什麼都說!」
袁夫人卻攔住謝葭,冷笑道:「你是不是要說你只是個小角色,什麼都不知道?我看我還是不敢相信你會說真話……要怪就怪你口齒幹嘛要這麼伶俐呢?小角色,可沒有你這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