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姑姑又用力捏了一下,謝葭就縮了縮【喜歡念春閨175請記住】。
「酸……」謝葭可憐兮兮地道。
連姑姑無奈地道:「看來還得行針。」
謝葭扭捏了一下,道:「我不想行針,我怕針。」
連姑姑徹底:「……」
然後就是一大群人圍著謝葭勸,勸她吃飯,勸她行針。鬧了大半晌,連姑姑才算是瞧出門道來,只佯裝生氣道:「夫人,您的年紀也不小了,不為自己想,也該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您再這樣,奴婢只好去找太夫人了【喜歡念春閨175請記住】。」
謝葭心道正不是正中下懷嗎?索性就把鼻子以下縮進被子裡,可憐巴巴地看著連姑姑。
連姑姑就無奈地道:「竹心,你去稟報太夫人,就說夫人昏倒了,但是不肯行針。」
不過片刻的功夫,盧媽媽匆匆趕到。
謝葭伸長了脖子,看到是盧媽媽,頓時大失所望。看來太夫人是決定和衛清風死磕上了。
盧媽媽好像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上下打量了一下謝葭,無奈地道:「夫人,您就別折騰了。還是讓阮姑姑給您扎針吧。飯也得吃。」
謝葭一下子有些猶豫……畢竟衛清風為的也是她的醜事……若是太夫人,也心存疑慮,才會讓盧媽媽出面算是給自己一個警告。
可是想到跪在祠堂的衛清風,她又沒有辦法就這麼放棄。
在阮姑姑拿了行針包過來,準備好給她扎針的時候,她突然,就把腳縮了回來……這一下連連姑姑都措不及防,針就沒扎進穴位,而是扎進了肉裡。幾乎是立刻就沁出了鮮艷的血珠子,頓時把連姑姑嚇得不輕!
「夫人!」
謝葭把腿縮了起來,委屈地道:「我不想行針。」
她抬頭看了看盧媽媽:「也不想吃飯。」
盧媽媽怎麼會聽不出她的意思就是不讓她得償所願她就絕食!頓時又氣又急。謝葭是算準了她心疼,走又走不得,罵吧,身份擺在這兒,也罵不得!還真就拿她沒有辦法了!
哄也哄了,嚇了嚇了,鬧了大半晌,基本上謝葭是油鹽不進!
無奈她現在有身孕。別的不說,要是餓出閣三長兩短來。可不是好玩的事兒!
連姑姑也急白了臉,直去扯盧媽媽的袖子。雖然話沒有明說,但是盧媽媽哪裡有不明白的道理?
最終盧媽媽只好歎了一聲,道:「夫人先好好休息。」
就出了門去!
謝葭有些拿不準就裡,也不只奧這事兒。到底成了沒有……
過了一會兒,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了【念春閨175文字手打內容】。衛清風青著臉站在門口,頓時把整屋子的女人都嚇得噤若寒蟬。謝葭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就低下了頭。
衛清風道:「你們都出去。」
眾人傻了眼。知畫手裡還端著粥碗……這,將軍不幫著勸,怎麼還把人往外趕呢?
但是衛清風一臉煞星的德行,也不是誰都受得了的,頓時眾人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又有誰敢讓衛清風說第二句?
無奈之下,連姑姑帶頭,眾人蜂擁而出。
門一關上,謝葭就看著衛清風傻笑起來!
衛清風被她氣得反而樂了:「笑!你還有臉笑!」
謝葭頓時扯下臉。道:「將軍這話妾身可就聽不懂了。妾身怎麼又成沒臉的了?」
衛清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手抖了半晌。道:「你,你,你和那個懿德太子……」
謝葭心道原來是在吃醋,原還以為他是做戲呢,沒想到竟然來真的了……她索性掀了被子下床,手插著腰,道:「哦,妾身和懿德太子,和懿德太子怎麼了?將軍您倒是說個清楚明白啊,話只有半句,我哪裡聽得懂?」
衛清風急紅了眼睛,一時之間竟然拿這婆娘沒辦法,整個人都像只大猴子似的暴走了幾圈,哪裡還有號令千軍的那種從容?他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話:「你還好意思讓我說……」
謝葭插著腰,一副非潑婦不能有的樣子,而且挺起來的大肚子也頗有威脅的意味,她冷笑道:「妾身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將軍您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莫非,將軍覺得,妾身給您戴綠帽子了?」
衛清風被「綠帽子」這幾個字嚴重刺激了一下,但是隨即眼睛就落在了妻子的腹部……對啊,她都大著肚子,還能怎麼樣……
頓時氣勢就洩了一半,他嘟囔了兩句:「空穴不來風……」
謝葭冷嘲熱諷道:「還有句話,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呢!」
衛清風被罵了個沒臉,半晌,方半是惱怒,半是無奈地道:「嬌嬌,我是聽不下去……我聽不得別人那樣中傷你。」
謝葭就去桌上拿了杯子來喝水,喝著喝著突然砸到了他腳底下,把衛清風嚇了個半死,她突然就開始發瘋,哭哭啼啼地道:「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妾身在家裡給您守著家門,您回來,沒有半句憐惜的話,竟然還要懷疑妾身的清白【喜歡念春閨175請記住】!妾身真是沒臉活了,名節都沒了,還活著幹什麼!」
衛清風被她這種抑揚頓挫的調調弄得一個愣神。
冷不防謝葭開始到處砸屋子裡的東西,又摔又罵的。衛清風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只想著半年不著家這婆娘怎麼變成這個德行了?
謝葭把桌子上的水壺和水杯都砸了個乾淨還不過癮,又跑到櫃子旁把價值千金的秘色瓷花瓶也拿來砸了個乒乓脆!
衛自打娶了這個媳婦,不管鬧得多厲害的時候,她也是斯斯文文的,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半會竟然是被嚇呆了!
外面趴在門上偷聽的一大群人也就被嚇呆了!有心眼快的連忙去請太夫人!
太夫人一聽謝葭開始發瘋,也有些拿不準就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匆匆忙忙趕到了蒹葭樓。
正好聽見謝葭一聲淒厲的慘叫:「有本事你就休了我!!!」
「……」
太夫人一把推開門,看到的就是滿室的狼藉,和已經嚇傻的兒子。她心下一沉。隨手拿了平時打衛小白的戒尺在手裡:「你們兩個都給我跪下!」
謝葭和衛清風同時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倒是爽快得很。
太夫人的聲音都在發抖:「把門給我關上!老身今兒要親自好好教訓這兩個不像話的東西!」
衛清風就偷偷看了謝葭一眼,卻見她滿臉坦然。突然他就明白了過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家裡不鬧一鬧,沒點醜聞傳出去,怎麼讓人信服?
衛太夫人在此,門口誰敢偷聽?
當下,衛太夫人就冷冷地道:「清風,葭娘,把手伸出來。」
夫妻倆就一同伸出了四隻手。倒像兩個孩子似的。
衛太夫人看了謝葭一眼,然後就是「啪」的一聲。那戒尺竟然就實打實地落在了謝葭手上!
衛清風驚呼:「母親!」
謝葭疼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卻一聲沒吭【喜歡念春閨175請記住】。
衛太夫人又要打第二下,但是馬上就被衛清風握住了尺身。
衛清風頓時無措起來:「母親……」
他一抬頭,竟然看到衛太夫人目中含淚。
衛太夫人厲聲道:「還不鬆手!」
衛清風的手鬆了松,但是立刻就又握緊了。
謝葭白嫩的小手孩子似的攤著。但是一隻手已經腫了起來,手指也在微微顫抖。她輕聲道:「將軍,若是不想休妻,請您放手。」
衛清風只好把手鬆開了。
衛太夫人含著眼淚又打了第二下!
謝葭倒不覺得太疼,但是眼淚已經洶湧地湧了出來,低頭道:「娘,您別哭。兒不疼。」
衛太夫人又痛又怒,又舉起戒尺。這一下更重,卻是打在衛清風肩上!
衛清風哼都沒哼一聲,閉上了眼。
衛太夫人低聲道:「清風,你是衛家侯位的傳承者,背負著我們衛家世代金戈鐵馬的榮耀。卻不能再像個孩子那般只憑衝動行事。」
「是。」
「娘今天打你。是要你記住,你媳婦有多痛!是要你記住。你媳婦所受的委屈!」
語落,又是重重的一尺,落在衛清風左肩同一個位置。太夫人是練武之人,而此時衛清風全身已經洩了真氣,和常人無異,自然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戒尺打下來時最清晰的痛楚。
太夫人只打了謝葭兩下,卻打了衛清風足足十下,而且次次都是用了全力,並且都是打在同一個地方。要是尋常人,被太夫人這樣一頓打,早就要把肩胛骨打碎了。只是幸好衛清風身體素質過硬,因此雖然打得見了血,卻沒有傷到骨頭。
謝葭看到丈夫的衣領上漫延出的紅色,她終於忍不住,輕聲道:「娘……」
衛太夫人也捨不得……
她舉起的戒尺終於又放下了,半晌,道:「清風,你是個男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擔當。莫說韓信能受胯下之辱,就連你媳婦,尚且能夠忍辱負重。你又何懼忍一時之氣?」
衛清風低下頭,道:「兒子明白了【喜歡念春閨175請記住】。」
衛太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還不扶葭娘起來!」、
衛清風連忙把大腹便便的妻子扶了起來。其實也活該是那許七郎倒霉,他還帶著從戰場上下來的戾氣,這個時候敢挑釁他的人簡直是找死,何況是撫到他的逆鱗上……
跪了半天祠堂,沒有半點作用,但是沒想到太夫人的一頓打,倒讓他一下子開竅了。
太夫人見他開了竅,便也放了心,囑咐了兩句,便出去把江城樓這上上下下的奴婢都抓去一併問了罪——主子鬧事,倒霉的一向是底下的人。就連連姑姑阮姑姑這樣的,也被罰了。更不用說賣身進府的奴才了。
衛清風就關上門親自給謝葭上藥。
看她的手腫成這樣,他一時忍不住,道:「娘也真是的,何必下這麼重的手……」
謝葭無奈地道:「這事兒傳出去,人們只會說是娘有意讓您休妻,卻礙於有原因無法下手。因此才拿妾身出氣……不然的話,不動聲色,實在不是娘的脾性,而且也怕旁人看不透深淺反而多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讓您休妻。妾身是一百個不願意被將軍府掃地出門,這樣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衛清風就有些愧疚,道:「是我衝動了……」
謝葭卻笑了起來,神色有些滄桑,道:「九郎,我的好九郎……妾身早就忘了當年您也是一個衝動的少年人。其實不管旁人怎麼看。但是您肯這樣為妾身出頭,妾身心裡總是很知足的……」
她頓了頓。無奈地自嘲道:「或許那些所謂的紅顏禍水,和妾身想的,都是一樣的。」
衛清風被她逗樂了,便道:「這麼說看我挨打,你心裡倒是偷著樂是吧?」
謝葭笑了起來。
衛清風就捧著她的一雙手。鄭重其事地道:「你放心,我斷然。不會忘記今日你受的委屈。」
謝葭「嗯」了一聲,把頭埋在他懷裡,輕聲道:「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九郎您又何必爭一時之氣?」
衛清風此時哪裡還有半點不情願。只是很慚愧妻子要代自己受過。
當天下午,在永安侯始終不敢善罷甘休,眾人正興致勃勃的看戲【念春閨175章節】。只等這兩家是否要掐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將軍府德高望重的太夫人,竟然就親自提著剛剛立了大功回朝,炙手可熱的大將軍衛清風,上門去負荊請罪了……
據說衛清風是真的光著上身。背著荊條,而且左肩上還有傷。跟在衛家的馬車後面走了一路。這樣一來,幾乎整個朱雀門大街住著的貴勳都知道了這回事。
而且他跪在永安侯府門口,態度非常爽快。被驚動的永安侯和永安侯夫人先後出了門來,看到那一幕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衛氏太夫人年輕守寡,這幾年也甚少外出走動,並不誰都見過她那頭熬出來的白髮。此時帶著負荊請罪的兒子,看起來非常悲愴也非常壯烈。
永安侯當然不可能真的暴打衛清風一頓……畢竟,他是今上的心腹愛將。若是讓今上處置了他倒罷,若是他自己動手,恐今上會對永安侯府心存怨憤……
而且人家是堂堂忠武侯,不過打傷你家一個許七郎,自己來下跪請罪,已經非常有誠意。你永安侯自己不敢動手打,若再要糾纏,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整個京城把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除了調侃衛清風以外,同時卻也有不少人被衛太夫人那滿頭白髮和決然神情震住了。許多人都在想,你許七郎,沒事幹什麼要去挑釁人家衛清風……人家戰場上殺敵無數,本來就煞氣重。家裡又是孤兒寡母,媳婦好像還被懿德太子這個風流種子給染指了……橫豎過幾日他就要出京的,這一去就不知道回不回得來了,你又何必非在這個時候給人家添堵呢……
今上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啼笑皆非,當時帶消息來的裴大人正侍立在一側,今上不可置信地問:「他不但跪了,還就真繞朱雀門大街走了一圈?」
裴大人無奈地道:「聖上,這都是千真萬確的事情。現在整個坊間,都已經傳遍了!」
皇帝比他還無奈:「朕好不容易給他造了點勢,你看看他這干的都是什麼事兒!神武大將軍,好一個窩囊的神武大將軍!就為了一個衛謝氏……」
直接休了不就得了!
裴大人拱手行禮,道:「聖上,若是這個時候休了衛謝氏,恐怕衛謝氏族的名聲就再也難復了。一個女人自然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謝大人也會受到牽連……」
這件事,皇帝和裴大人還有謝嵩都是心裡有數的【喜歡念春閨175請記住】。不然以謝嵩的脾氣,恐怕早就氣死了,更不可能接受那顧大夫的醫治。
皇帝氣得反而笑了起來,道:「看來這苦肉計,倒是還要朕和他們一塊兒演!」
他只好派人去把原先要給衛清風加官進爵的聖旨取消了……這一下也算罰得夠重了,畢竟衛清風立的是近幾年來都沒有的大功。永安侯的兒子就是白殘了,他根本就無話可說了。
皇帝瞇起了眼睛,道:「倒是這個衛謝氏……謝公的女兒,應該能成點氣候。」
這件事鬧到皇后那裡。
蕭後半瞇著眼睛,以手支額。躺在榻上,聽蕭良娣親自匯報事情的整個過程。聽到後來,她就冷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衛府裡邊兒呢?沒給鬧得雞飛狗跳?」
蕭良娣道:「鬧了,鬧得厲害,說是那衛謝氏開始是又摔又哭的。後來被衛家的太夫人趕到,兩個人一併打了,才消停下來。」
「哦?連衛謝氏也打了?」
蕭良娣道:「說是打了,兩手都打得紅腫得厲害,看來是動了真格的。」
言罷她自己也顰眉。道:「衛氏一向子嗣單薄,那衛將軍又已經上了前線。想來衛謝氏就是仗著自己懷著子嗣才有恃無恐。沒想到那衛太夫人倒也真下得去手……」
蕭後便笑了起來,道:「衛家什麼都好,就是愚忠這一點,實在是叫人受不了。咱們蕭家也出了幾武將,可是沒全加起來也抵不過衛家一個。本宮就奇怪了。難道這打戰的血,也是能代代相傳的?若是他們都像衛謝氏一樣聰明。肯投效咱們麾下,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在朝中處處被人排擠。」
蕭良娣猶豫了一會兒,道:「娘娘,您真的覺得,那衛謝氏是有心投誠?」
蕭後淡淡地道:「她是個聰明人。不管怎麼樣,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半點破綻。晴兒,你記住,像她這樣的聰明人,若是真,便可給她一條出路讓她為你做事。若是假,那說明她能屈能伸……更要慢慢放下耐心來。最好能把她攬到旗下!跟這種人鬥法,她聰明,你就要比她更聰明!壓制住她,她才是真正可以為你賣命的人。」
蕭良娣一怔,顰眉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可是,娘娘……會不會太冒險?何況,她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用【念春閨175章節】。」
蕭後冷冷地道:「橫豎,現在,本宮半點什麼東西也不會漏給她的。沒用,怎麼會沒用?你姓蕭,就千萬,不能瞧不起女人。」
她冷冷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不知道為什麼,便有一種淒愴的意味,聽的人不寒而慄。
當年的蕭良娣不懂。什麼叫她姓蕭,就不能瞧不起女人?
後來她才明白……蕭家的女人,聰明的,能活得比任何女人都精彩,可惜一輩子都身不由己。蕭家的女人,愚笨的,就會活得比任何女人都卑微不堪,甚至下賤。
可大概只有蕭後心裡明白,蕭家靠女人起家,靠女人平步青雲。其實,又瞧不起女人。
當下,頂著這個風尖浪口上,蕭後選擇了按兵不動。要怎麼樣,也要等衛清風出了京城再說。
與此同時,將軍府。
江城樓只稀稀拉拉留了幾個人,其他的都被太夫人以教訓為名弄走了,或被打得躺在床上起不來,或就被關在柴房小懲大誡。大家都知道,太夫人這次是動了真火了,因此府裡的氣氛無比的低迷,幾乎是人人噤若寒蟬,在府裡遇見的甚至連招呼也不敢打,也是匆匆擦肩而過……畢竟將軍府祖上幾代,哪裡出過忠武侯背著荊條在街上晃悠一大圈的事兒!
知畫是少有的幾個還「倖存」在崗的丫頭之一,端了藥膳進去,便臉蛋紅撲撲地出了門,只管笑吟吟的,自己守在門口。
房間裡,衛清風親自喂謝葭喝粥。
謝葭的臉也紅紅的。衛清風本來去丟了一大圈人,不管怎麼做心理建設,到底還是有些心理陰影。但是看見她這副模樣,一時又把其他事情都忘了……
「傻笑什麼!」他忍不住低斥了一聲,然而卻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來。
謝葭歪著腦袋,笑道:「沒什麼。妾身只是覺得,光這樣看著將軍,妾身就非常高興了。」
這話說得肉麻,衛清風卻聽得舒服得不得了,好像全身的毛孔都搔搔癢那般……記得當年,她年紀還小的時候,也愛跟在自己身邊,說一些親近的話。那個時候他雖然裝作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其實心裡卻心癢難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