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葭吃飽喝足了,太夫人就讓人送她回江城樓去休息【念春閨0文字手打內容】。並讓人把去衛小白的東西也搬出來送到江城樓主臥外的暖閣,奶娘也跟著去。
因為實在疲憊,又是夜裡,謝葭也沒有太深刻的感覺,幾乎是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等第二天一早,她起了身,睜開眼睛,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床頂,倒是怔了一怔。然後才猛的想起現在已經不同在西南的時候了……
她連忙道:「知畫!知畫!」
知畫聞言就推了門進來,笑道:「夫人,醒了?」
謝葭看她換了一身官家婢女的衣裙,倒是笑了一笑,道:「快服侍我梳洗,我要去向娘請安。」
知畫忙道:「現在都辰時中了,還請哪門子安呢?何況太夫人不是早就吩咐過您,要臥床靜養的嗎!」
謝葭道:「你還是服侍我梳洗,我得往蓮院去一趟。」
知畫道:「哎呀我的好夫人,您要是真去了,倒是奴婢要挨罵【喜歡念春閨0請記住】!」
正說著,門外奶娘楊氏笑道:「夫人,世子給太夫人請了安,回來了!現在來給夫人請安!」
謝葭聞言笑逐顏開,道:「快把白兒抱進來!」
楊氏就抱著穿得整整齊齊的衛小白跨進了門檻,並把衛小白放在地上。小小的孩子穿得齊齊整整,步履雖然也算穩,可不知怎麼就有一種憨態可掬的感覺。
只見他雙手抱了拳,整整齊齊地行了個禮,道:「母親安好。」
謝葭笑道:「白兒,到娘這裡來。」
衛小白有些猶豫,但還是慢慢蹭到了謝葭身邊。謝葭俯身想把他抱到床上來,但是一俯身竟然覺得吃力!
楊氏連忙上了前來。把衛小白抱了起來,嘴裡嘟囔道:「哎喲夫人,小心摔著世子!」
知畫不禁皺眉。
謝葭倒是無所謂一笑,示意她把衛小白放在床上,並道:「我這把骨頭也是損得厲害,這才幾年呢,就抱不動白兒了。」
知畫悠悠地道:「夫人,您還是仔細一些,現在您又有了身孕,如果因為抱世子折了腰。那我們這一屋子奴才都沒好果子吃了。待會兒太夫人又要說白養著我們一群人了,連抱孩子的人都沒有!」
衛太夫人哪裡說過這種話?知畫這樣說。無非是想給楊氏一個警告而已。
謝葭只是笑了笑沒說話,摟著衛小白在懷裡,輕聲問了他幾句「早上吃了什麼」,「幹了什麼」,「認了哪些字」等問題。
有人問問題。衛小白最是不怕,口齒清晰地答了。看得出來。因為問題都答出來了,而且母親表現得好像很滿意,他也漸漸放鬆下來,不像一開始的時候那麼緊張了。
謝葭就讓人拿衛清風給他做的小木劍給他玩,自己先去洗漱。
正打算去給太夫人請安,門口盧媽媽就親自來了,笑道:「夫人。文遠侯夫人來了。」
謝葭一怔,然後便是笑靨如花,道:「快請進來!」
盧媽媽又道:「太夫人說了,您要臥床保胎,近日就不要起身去請安了【念春閨0章節】。免得太夫人心疼!」
正說著,舒芷娘就抱著才兩歲多的女兒進來了。生產之後。她的身材又豐腴了一些,整個人顯得珠圓玉潤,依然不是那種非常驚艷的類型,但是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很有女人味。
謝葭笑道:「母親,您來了。」
舒芷娘見了謝葭好像有些靦腆,道:「昨個兒侯爺碰巧遇見您回來的船,心心唸唸的掛念了一晚上了。姑娘怎麼又躺在床上?可是有哪裡不適?」
盧媽媽笑道:「是喜事,剛回來就查出來了喜脈。」
舒芷娘聽了倒是一怔,然後也笑了起來,道:「姑娘真是個有福氣的!」
謝葭聽了就有些啼笑皆非。不過想想舒芷娘第一胎生了個女兒,也就意味著公爵府還沒有嫡子,幾個庶子的年紀越來越大,她的地位也就越來越危險。若是以後真的要讓她養著庶子承爵……那還真夠她受的。
謝葭就讓衛小白給舒芷娘請安,道:「白兒,叫外祖母。還有那位,是你五姨。」
衛小白就上前去端端正正地請了安,然後好奇地盯著胖乎乎的小女孩兒看。
這一下舒芷娘的臉就更紅了……要知道,她比謝葭也大不了幾歲呢。然後就慌亂地讓自家女兒給謝葭請安,輕聲道:「這是你二姐元娘,叫二姑娘。」
那小女娃子就傻乎乎的不知道動。
舒芷娘就急得鼻尖冒汗——她平時並不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麼,見了謝葭就格外緊張,倒像是非常不好意思。
這時候,衛小白就上了前去,拉著那小女娃的手道:「我告訴你。」
那女娃傻乎乎地看著他。
衛小白就伸手作揖,道:「給我母親請安。」
那女娃就跟著作揖——謝葭疑心他們從前就經常在一塊兒玩。這一下滿屋子的人都笑得直不起腰來。
舒芷娘尷尬地道:「還是世子聰明。」
謝葭就讓那小女娃上前來,並讓人把她抱到床上,笑道:「妹妹來坐坐我的床,看看我能不能生出一個女兒來。」
一句話說得屋子裡的人臉色都各異,但是誰也不敢說什麼。
謝葭笑著問舒芷娘,道:「五妹是嫡女,可曾起了名字?」
舒芷娘臉上就是幸福的微笑,道:「起了的,叫謝喬,小字阿思【念春閨0文字手打內容】。」
阿思?就不知道謝嵩看到這娃子,是在思念誰了……
謝葭道:「昨個才見過父親,見父親消瘦了不少。我們在西南,又聽到一些風言風語,父親的身子無恙吧?」
舒芷娘聞言卻是歎了一聲,道:「姑娘不用擔心,現在倒是都好了的。只是約莫三年前,得了一場怪病。御醫都看不出來是什麼毛病!」
「後來派了個西域的名醫過來,這才治好了。「
這說的是謝那次中毒的事情,看來舒芷娘並不知情……
她抱著謝喬問了幾句,但是謝喬呆呆的,話也說不清楚,謝葭就讓人給了她幾個小玩意兒當成是小禮物。
舒芷娘帶著謝喬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謝葭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當初挑上這女子做謝家的主母,除了她那副謙卑溫柔的樣子,主要還是因為她有一定的頭腦和耐性。她覺得這樣的女人才能幫謝嵩守住宅門,而且還是以填房的身份。
現在看來。那麼多年過去了,她倒好像一點兒也沒變,還是那副嬌憨的樣子,叫人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在謝府這種高深莫測的地方。韜光養晦的珍姬,和虎視眈眈的紅姬的中間。她竟然能夠這麼快就生下嫡次女。並且知道嫡次女和衛小白保持良好的關係,就知道她絕對不簡單。
何況,沒有人是能幾年沒有一點變化的,她從小的生活環境,和謝府這個地方都不是什麼太平盛世。那麼……只能說她很懂得怎樣藏拙。
謝葭笑了一笑。
知畫奇怪地道:「夫人,您在笑什麼呢?」
謝葭道:「我想到了忘憂妹妹。」
知畫奇道:「忘憂小姐有什麼好笑的?」
謝葭道:「想著她心裡高興,就笑了。你去府裡的老人問問。忘憂妹妹怎麼樣了?能不能去給她下個帖子……讓她來瞅瞅我。另外,你去看看墨痕姐姐在哪兒,我也想見她一見。」
知畫就笑嘻嘻地道:「我也怪想墨痕姐的【念春閨0文字手打內容】。」
謝葭道:「再派個人到淺水澗去,讓沈管事過來給我回個話,順便看看二姨娘怎麼了。」
知畫一一答應了。
這時候。盧媽媽又來了,這次她高聲笑道:「夫人。太夫人來看您了!」
謝葭嚇了一跳。
太夫人已經興致勃勃地拄著龍頭枴杖自進了門來,道:「葭娘!」
謝葭連忙支起身子,道:「娘,您怎麼親自來了?」
太夫人笑道:「瞎說,現在你身子不適,下不得床,難道娘就不能來看你了?」
屋子裡的人頗有些手忙腳亂的架勢,連忙伺候太夫人在床邊坐下了,太夫人倒是不以為意,先抱著衛小白揉了揉他的背,笑道:「喲,白兒也在這兒呢!」
謝葭就笑了起來,道:「楊氏帶他來給兒請安。沒想到他年紀小小,作起揖來倒是一套一套的,還能教謝家的五娘呢。」
衛太夫人聞言就笑道:「真的?五娘還沒有學會作揖?這可笨得很,遠不及我們白兒聰明呢!」
謝葭就笑了起來。
衛太夫人道:「屋子裡擠著這麼多人做什麼?都出去。」
盧媽媽便道:「楊氏,你也出去吧。」
言罷,自己垂手立在一旁,倒沒有出去的意思。
謝葭就把衛小白抱了過來,道:「娘,讓白兒坐床上吧,抱著沉手。」
衛太夫人笑道:「好,那就讓白兒挨著你坐著。」
閒聊了幾句,果然問起在西南的事情。謝葭事無鉅細都答了,並不曾刻意隱瞞什麼。
「……九郎先購置了一個米場,並做了一個大馬場,在復爵之前就為軍配做好了準備,並已經和涼州刺史廖大人通好氣,將其納入羽下了。」
衛太夫人把每件事都細細聽了,又問了她:「聽說聖旨傳到的時候,陸公公是去大獄裡把清風接出來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謝葭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並道:「還好聖旨來得及時,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衛太夫人聽了就冷笑,道:「你久不在京城,是不知道【喜歡念春閨0請記住】。現在的蕭氏,分崩離析,亂得一塌糊塗。不然蕭四夫人也不會把嫡親的兒子派到戰場上去做一文書!還不是為了避開那些是是非非!」
謝葭訝然地道:「怎麼,蕭家出事了?」
衛太夫人壓低了聲音道:「蕭皇后所出的皇七子夭折了,就前些日子,皇后的心情還很不好,蕭家人就跟瘋狗似的到處咬人,今天彈劾你明天彈劾他。弄得朝堂之上,民間坊間,都人心惶惶。安國公這次是回天乏術了。」
謝葭顰眉道:「皇七子,為什麼會突然夭折?」
衛太夫人道:「皇七子是去年剛得的,生他的時候皇后因為產後血崩差點送了命。可是這孩子卻還是沒有熬過年,就夭折了。至於是怎麼夭折的,宮裡的彎彎繞,咱們暫且不管,皇后是一口咬定皇七子被人害死,連帶著把宋賢妃。連淑妃為首的一大批宮妃都處置了。連淑妃不從喊冤,是觸柱而死的。宋賢妃倒是保了下來。降為才人,現在天天侍奉在皇后跟前兒,與宮女無異。」
謝葭聽得長出一口氣,道:「皇后,皇后這是……」
衛太夫人低聲道:「你父親和裴大人都說了。皇后這次是徹底失去帝寵了。皇后再這麼瘋瘋癲癲的,蕭家遲早要徹底失去倚仗。」
衛太夫人又壓低了聲音道:「裴大人懷疑蕭皇后私底下勾結藩王。」
謝葭沉默了一會兒。道:「不是安國公府嗎?」
衛太夫人道:「從年初開始,安國公夫人頻頻進宮。」
謝葭道:「那皇后也脫不了關係。」
太夫人頷首,道:「最多兩年之內,必有一場內戰。葭娘,到時候,你的丈夫,我的兒子。就要上戰場了。」
謝葭又沉默了。
衛太夫人歎息了一聲,道:「先不提以後的事情。就是現在,皇上大張旗鼓地將清風復了爵,又選了咱們衛氏的女兒入宮。皇后只怕會更不滿。往後咱們只怕也有一番勾心鬥角要應付。」
謝葭聞言訝然道:「衛氏有女子入宮了?」
衛太夫人道:「有,今年選秀的時候。選了你大伯家的ど女,咱們衛家十娘進宮。進宮的時候封了六品寶林【念春閨0文字手打內容】。才不到半年,就進了六嬪之一的昭儀。」
謝葭道:「那不是頂在風尖浪口上嗎!」
衛太夫人道:「確實是風尖浪口上,不過族裡決定送衛昭儀進宮,就不是送她去享福的。她從小習武,族裡希望她去為皇上分憂。」
謝葭顰眉。在後宮這種地方,從小習武有什麼用?衛昭儀今年才十四歲……
衛太夫人道:「也是多虧了咱們昭儀,和宋才人,最近才算把皇后穩下來。好了,葭娘,這些事兒娘現在說給你聽,就是為了讓你心裡有個數。不過你既然有了身孕,那就好生在後院養著。有什麼事兒,娘也會替你擋著。」
謝葭卻聽出了衛太夫人的意思。等到她身體落穩了,遲早是要進宮去參見這位衛昭儀的。並且遲早要和蕭家的女人面對面的。
她左思右想,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道:「娘……」
衛太夫人道:「怎麼了?」
她差點脫口而出,低頭一看到自己懷裡的孩子,又生生憋住了,只讓盧媽媽先把衛小白抱到暖閣去。
衛太夫人的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等到盧媽媽和衛小白走得不見了影子,謝葭又猶豫了半天,期間太夫人一直耐心地等著。過了大半晌,她才吞吞吐吐地道:「兒,兒懷著白兒,臨產的時候,被那蕭家六娘,蕭阿簡捉了去……後來,被九郎救了出來……」
衛太夫人的臉色就一變,可是也知道這應該不是她要表達的重點,因此只是耐著性子等著……
果然,謝葭口吐驚人之言:「後來兒捉住了那蕭阿簡……就,把她給,殺了……」
衛太夫人倒抽一口冷氣,然後卻哈哈大笑起來,道:「我說著妖女最近怎麼不出來走動了,反而日日在府裡貓著,說是修身養性!原來真的已經叫你殺了!府裡的那個,是替身!」
謝葭嚇了一跳,道:「蕭家還沒有公佈蕭阿簡的死訊,還養著她的替身?娘,這是為何啊!」、
衛太夫人微微一哂,目中似有些諷刺,道:「還能是為什麼?他們蕭家花了那麼長時間才養出一個蕭阿簡。若是讓蕭皇后知道蕭阿簡已經死於非命,發起狂來,恐怕事情就要鬧得更不可收拾了!」
謝葭更驚訝了,道:「蕭皇后……」
衛太夫人道:「她們是親姐妹【喜歡念春閨0請記住】。蕭皇后視蕭阿簡為左膀右臂。」
又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謝葭覺得,她也明白了……衛太夫人說蕭家最近分奔離析,恐怕。蕭皇后和安國公也產生了分歧……因此,蕭家才不敢公佈蕭阿簡已死的消息,怕蕭皇后再受刺激……
衛太夫人笑道:「這個大好的消息,我要早日告訴裴大人和你父親!」
謝葭終於注意到那個陌生的人名:「裴大人?」
衛太夫人道:「是新進的黃門侍郎,現在和你父親一樣,同為皇黨領袖。」
新人?
謝葭沒有多留意,只道:「娘,兒擔心,的是……那蕭阿簡臨死前,說她已經發信回京城……」
衛太夫人道:「發信回京城?」
「當時她知道了九郎隨廖大人前往涼州的事。並且揚言已經送信回京城,說她若是不回去。殺人的就是我謝阿嬌……」
衛太夫人不屑地道:「如果折是真的,幾年前蕭家就已經會對西南的清風動手了,哪裡會等到今年?」
謝葭道:「可是蕭阿簡來西南,兒心想著應當不是秘密為之,蕭家人應該也是知道的。恐怕。兒如今回來了,蕭家人就該猜到……」
衛太夫人道:「猜到又怎麼樣!現在橫豎他們連蕭阿簡的死訊也不敢公佈!」
謝葭點頭稱是。心中卻莫名有一些不安。
當下,衛太夫人又和她說了兩句閒話,然後就讓她先躺下休息。說是今天下午裴夫人會來將軍府竄門。
謝葭躺下了,卻遲遲不能入眠。沒回來之前,只想到和丈夫分別的憂傷,和思鄉情切的歸心似箭。可是卻並沒有想到,回到京城。形勢竟然會這麼複雜……
心裡就嘀咕,衛清風不肯讓她隨軍,說隨軍太過危險,難道京城就是清淨之地?
蕭家人百分百已經懷疑到她頭上,就算不敢明面上撕破臉。但是蕭阿簡是蕭四夫人所出的嫡女,蕭家人肯定會變著法兒上門來找麻煩的!
這個回籠覺睡得迷迷糊糊【念春閨0章節】。約近中午的時候才醒了。知畫服侍她漱了口,吃了點東西。
謝葭問起:「娘在做什麼?裴夫人到了沒有?」
知畫道:「夫人,這還沒到中午呢,裴夫人哪有這麼早?太夫人剛吃了午飯,午憩呢吧。」
謝葭笑道:「哦。白兒呢?」
知畫顰眉道:「那楊氏又帶世子爺出去亂晃了。」
「亂晃?什麼亂晃?」
知畫道:「太夫人說了,世子多走動走動是好的。可是夫人,這楊氏每次都是單獨帶世子出去,問起來,只說在花園裡走走。夫人,這可是咱們府裡的世子爺,怎麼能讓她帶著到處亂走?」
「奴婢問起一句,她倒還滿臉不情願,動不動就把太夫人搬出來——奴婢瞧著,她倒是半點也不把夫人放在眼裡!」
謝葭心中暗暗思量,恐怕楊氏帶世子出去休息,確實是得到太夫人許可的。只是這宅門大院之中,奶娘托大也是常有的事。這奶娘,恐怕也是看她謝葭年紀還小,想讓這將軍府的世子爺多多依賴自己,以後等衛小白長大了,她儼然就能成為這將軍府一霸了。
而且……衛小白以後進了松鶴堂,謝葭這個做母親的當然不可能去跟著伺候著,要跟去也是楊氏這個奶娘跟去。那麼他們就一起遠離了謝葭——具體情形可以參考私奔。
想到這個,謝葭心裡就非常不舒服了,便問道:「這楊氏,是什麼來頭?」
知畫一看她聽進去了,心中激動,便道:「奴婢早就打聽清楚了,這楊氏是衛家五爺府裡來的,說是出身絕對可靠,也是有教養的,識字。」
謝葭嘀咕道:「識字有什麼用?看起來倒不怎麼東道理。」
知畫道:「就是,瞧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心野得很!」
謝葭顰眉。心中又想到,太夫人非常有識人的眼光,這個楊氏既然是她親自挑的,那就不可能出什麼毛病……或許是她自己多想了呢!
知畫道:「那可不一定!夫人您忘了,當初咱們將軍身邊的兩個大丫頭,可沒一個好的呢!後來不是都處置了嗎!說不定,是那楊氏進府的時間還短,太夫人沒有發現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