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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no.142:天災 文 / 花三朵

    謝葭老老實實地道:「那妾身去給您準備午飯【喜歡念春閨142請記住】。」

    衛清風突然道:「你整天,都是這樣的?還是我在家裡,你才找一點兒事給自己做,不想搭理我?」

    謝葭一怔,然後勉強笑道:「九郎,您這是說哪裡的話?這一大家子人,吃穿用度,都各有等級章程,咱們一院子的開支採買,銀子都是要在不少人手裡過的。再來連鋪子裡的賬冊也在妾身這裡。這些事,都是一天都拉不下的。哪裡就像您說的那樣……」

    衛清風皺眉,但是不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謝葭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的回答,只好道:「妾身去給您準備午飯。」

    衛清風在她轉過身去的瞬間突然低聲道:「你是不是在怪我?」

    謝葭僵住【念春閨142文字手打內容】。

    他好像在自言自語,兀自道:「很多事情我有跟你提起,是因為你正在病中,你又是個不服軟的脾氣,我只怕你多心多想,一番折騰你反而損得厲害。」

    他道:「你說的那個滿若,是橫州那邊留在這裡的線人,跟我並不熟稔。至於黃氏,那更是捕風捉影的事兒,我再怎麼樣不會去招惹那樣的人。」

    謝葭半晌不能言語。

    衛清風卻有些忐忑,他並不是習慣解釋,更不是這樣低聲下氣解釋的人。等了半晌,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只道:「嬌嬌?」

    謝葭慢慢地道:「妾身去給您準備午飯。」

    「嬌嬌!」

    謝葭卻逃跑似的一溜煙地跑了。

    衛清風看著她的背影,頓時心情就又煩躁起來。大抵是想不通他已經這樣低聲下氣,她怎麼還是這副模樣?

    有人說他是寵她太甚,但他知道自己娶的是什麼人。她是善妒任性,可是除了這一點不好,她有千般好處都是別人沒有的。之前還不覺得。流放到了這兒,他靜下心來想一想,才知道夫妻之間不是孩子戲耍著玩兒的小事,不是縱容和嬌寵就可以的。若是有心結,還是解開的好。

    他喜歡和從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看著他的時候那種眷戀而滿心信任的樣子。

    但是耗了這麼長時間了,她還是這個樣子,衛清風不禁從一開始的躊躇滿志到了現在的頹然。

    謝葭很快讓人端上了吩咐的午飯。

    衛清風抬頭看了她一眼,想從她臉上找到哪怕一絲半毫的歡欣的跡象,可竟然一點兒也沒有。

    吃過飯。衛清風意外地挪了地方,竟然到樓上去了。謝葭鬆了一口氣。這幾天他天天呆在她身邊,讓她非常不自在,尤其是晚上又是那麼親密在一起的人。雖然前些日子心灰意冷,但是女人大約就是容易心軟。

    他日日在你身邊的時候,眼睛總是追隨著你。感覺和最早最嬌寵你的時候沒什麼兩樣。你又會忘了那些讓你耿耿於懷的事。

    只是一顆心還放不下,所以非常彆扭。感覺自己在慢慢的心軟。也頗不是滋味。現在他終於走開了一些,謝葭私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念春閨142章節】。

    其實現在想來,他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麼也已經不重要了。之前摔得這麼慘,都是因為她自己沒有學會寵辱不驚。

    這個下午就過得比較平靜。

    謝葭心想著,顧夫人幾次約她一起去騎馬,袁夫人也請她去做客,她都推辭了。這樣一來。她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下午就清點了一下,寫了一份禮單,讓人逐一送去給那幾位夫人。

    關係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在乎送的禮重不重,只關乎心意了。

    夜裡謝葭百般不情願上樓。但是這種事情要逃也逃不過去,衛清風的脾氣又不算太好。她若是把他惹毛了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磨磨蹭蹭了大半晌,她還是上了樓。

    衛清風點著燭火在看書。這些天他一直在看書。謝葭隱約猜他是在讓大朱管事放手去收拾了黃氏兄妹。其實想想他也夠狠的,先把人家捧上了天,藉著人家逐漸穩定了易主的馬場。然後再不動聲色地安插自己人,然後借刀殺人。不管他們鬥得怎麼厲害,他始終是馬場的主人。最好兩敗俱傷,這樣大朱管事順理成章地回馬場去,黃氏兄妹元氣大傷也只好俯首陳臣。

    他看這本書,已經看了好幾天了……

    謝葭收拾好鋪榻,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九郎,時間不早了。」

    衛清風卻沒有像以前一樣立刻放下書然後就笑得很猥瑣,而是翻了一頁書,淡淡地道:「你先睡吧。」

    謝葭鬆了一口氣,爬上了床蜷在最裡面的角落裡。

    不一會兒,衛清風熄了燭火,上了床以後,不久就睡著了。謝葭鬆了一口氣,也跟著睡著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劇烈地搖她。

    謝葭睜開惺忪的眼睛,剛嘟囔了一句:「怎麼了?」

    突然就感覺床板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甚至「吱呀」一聲,床頂快塌了……她頓時嚇醒了,半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地震了!

    她本能地一摸身邊,才發現衛清風已經不見了蹤影,頓時心中一涼,罵了一聲,兩忙想要爬起來。等到她手忙腳亂地爬出床鋪,剛才就不太結實的床頂就「轟」的一聲砸了下來!

    門口值夜的是刺槐,此時就尖叫道:「夫人,地動了【喜歡念春閨142請記住】!」

    謝葭高聲道「知道了」,然後就搖搖晃晃地舉步欲往前走,然而樓層晃動得厲害,根本走不穩,她走了兩步就要往回晃一步。眼看這木頭房子一點都不靠譜,好像隨時會塌。謝葭走到門口,才鬆了一口氣。

    伸手要開門,門卻被人一腳踢開,就擦著她的身側飛了過去,把她嚇得要死。

    衛清風二話不說把她抱起來,道:「走!」

    謝葭感覺他走得非常穩,心中略安。忙:「刺槐快去把知畫背出來!」

    刺槐答應了一聲,直接從二樓翻了下去。衛清風帶著她像一隻矯健的豹子,幾乎是立刻就穩穩地落在了一樓地面上。

    謝葭緊緊地抱著衛清風的脖子,抬頭看到巍峨的小樓倒了下來。

    四周驚呼聲一片,大街小巷人聲鼎沸,也有不少人奔走相告。

    刺槐背著知畫來到謝葭身邊:「夫人……」

    翠屏園的廢墟之中,站著一大群穿著中衣的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誰沒有跑出來。

    衛清風道:「現在出去只會被人踩死。」

    地震還在繼續,在這樣的天災面前,人力顯得非常渺小。

    所幸這場地震強度雖然大。卻沒有持續太久,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雖然地面還有小幅度的震動,但是已經不足為害。

    期間衛清風讓所有人全都站在旁邊那塊空地上,倒是沒有什麼人員損傷。只是翠屏園已經成為一片廢墟。

    他一直緊緊抱著謝葭,此時就要把人放下了。

    謝葭突然輕聲道:「您剛才去哪了?」

    「起夜。」衛清風淡淡地回答道,並讓阮姑姑和輕羅去清點人數。然後讓人帶著人去把東西刨出來。

    謝葭站在他身邊,看著滿地的廢墟。此時方覺得神魂定了一些。遇到這種事情,她一時也有些束手無策,不由得看向衛清風。

    衛清風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道:「房子沒了,再買就是了。一時買不到,咱們可以到馬場那邊去住一陣子帳篷。」

    謝葭點了點頭【念春閨142文字手打內容】。

    不多時,別院那邊的人過來了一部分。衛家的家將和武婢都是訓練有素的。很快就幫忙刨出了重要的財物,房契,賬冊等物。

    謝葭輕聲問別院的情況。砸傷了兩個,倒也沒有什麼大事。長安已經親自到馬場去準備了。

    此時天都已經濛濛亮了。

    幸而馬匹的損失不算嚴重。衛清風披了一件外套在謝葭身上,然後帶著謝葭先上了馬。往城外馬場去。

    一路上經過不少被地震摧毀的人家,廢墟之上也有人抱著親人的遺體哭得撕心裂肺。謝葭不忍再看。把臉埋在衛清風懷裡。

    到了馬場,迎出來的是大朱管事,帶著幾個親信的夥計:「爺,夫人!」

    看衛清風和謝葭都是無事,朱炳才鬆了一口氣,道:「帳篷都準備好了,馬上就能整理出來,請爺和夫人稍侯。」

    衛清風淡淡地點了點頭,道:「黃子金呢?」

    朱炳咧了咧嘴,道:「他妹妹被銅盆砸傷了,可是做兄長的卻不見蹤影。屬下已經讓人去追了。」

    衛清風點了頭。

    不多時,帳篷整理好了,衛清風帶著謝葭先入住。謝葭讓衛清風去避了出去,讓還穿著中衣的女孩子們先換了衣服。並讓他們在帳篷裡先休息。

    直折騰到大中午,才把人都安置好了。

    謝葭剛才抽空打量了一下這個大帳篷。裡面日常用具一應俱全,雖然匆忙,卻十分周到。雖然是第一次住這種正規大帳篷,但是感覺好像和住在室內沒有什麼區別。

    衛清風進來了,看人都出去了,她還傻站著,不由得無語:「坐。」

    謝葭就在褥子上坐下了,輕聲道:「咱們得在這兒住多久?」

    衛清風道:「就知道你住不慣!我剛剛出去看過了,外面的房屋倒塌得太嚴重,流民流離失所,要買房子著實不容易。恐怕要住個小半個月。還有……」

    「還有?」

    衛清風道:「刺史府那邊應該會派人來賑災。」

    外面的人送了吃食進來,謝葭這才覺得餓得厲害。囫圇吃了一些,就想站起來去安排人事,被衛清風攔住了【喜歡念春閨142請記住】。

    衛清風道:「你先休息吧。昨個兒受驚了吧。」

    謝葭道:「可是這麼多人都跟了過來,我當然要去安排妥當……」

    衛清風道:「這裡是馬場,有什麼是你能安排的?你等著被安排就行了。咱們身邊都是家將武婢,總不能在這裡閒上大半個月。雖然地動沒有怎麼波及到這兒,但到底還是有一些損害。眼下又正是接馬種的時候,我打算讓他們都去幫幫忙。」

    謝葭這才消停了下來。

    衛清風道:「休息吧。」

    謝葭就點了點頭,爬到了床上。衛清風竟然非常溫情地過來給她蓋了被子。

    謝葭著實受了驚嚇。碰到天災。人真的太脆弱。當時若不是大家都穩住不亂,而且手腳矯健,不然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原以為會輾轉難眠,但當天晚上謝葭竟然睡得像豬一樣。第二天一早還是被衛清風提起來的。

    「大朱管事待會兒要來見你。」

    謝葭怔了怔:「見我?」

    「把馬場的賬交給你。」

    謝葭猛的抬起頭,看著衛清風。

    衛清風似笑非笑,道:「嫌累,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別什麼都攬在自己身上。」

    他略一頓,又補充道:「這是咱們剛到和慶的時候,你對我說的。」

    一時之間。謝葭心中百般滋味。若說再矯情,在這樣的災難過後。又覺得可笑。

    大朱管事很快就來到了帳篷外,見了謝葭,禮貌的問了問她的身體狀況,得知她一切安好,便再也擋不住滿臉喜氣。

    謝葭笑道:「大朱管事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著這氣色倒也真是不錯。」

    朱炳含笑道:「夫人。小的一直等著能把這馬場的賬交到夫人手上的一日,今兒總算是等到了!」

    謝葭欣然道:「也就是有您相助。不然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厚厚的賬冊被送了上來,放在一邊。朱炳卻還是不走。

    躊躇了一會兒,他果然道:「夫人,小的還有一事相求【念春閨142文字手打內容】。」

    謝葭笑道:「朱管事,您何必如此客氣,有話便說罷!」

    朱炳好像有點尷尬,乾笑了兩聲。才道:「是這樣,小的的侄子朱志,年紀也不小了,一直跟著小人東奔西走,才耽誤了終身大事。本來這事兒無論如何不敢求到夫人面前。然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還望夫人為朱志指一門親事。」

    他也沒敢說他家小子看上誰了——可是謝葭心裡卻隱約有個譜。在翠屏園的時候。本來知畫負責送賬冊,可是後來知畫受了傷。謝葭本來想換一個丫頭跑,苦思沒有人選。這個時候朱志就自動上了門,說願意每天上門來送賬冊——他自然是可靠的。

    謝葭冷眼瞧著,倒沒有哪一天他是不往知畫那裡去的。知畫不讓他進門,他在門口呆著說話也能說上半天——可憐他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

    但是謝葭也拿不準知畫願不願意,也不敢亂點鴛鴦譜,當下只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只是一時半會兒的我身邊也沒有合適的人,大朱管事不如就容我想想再說。」

    朱炳欲言又止,但是終究還是沒敢多說——指名道姓說要誰,朱志就有覬覦後院女眷之嫌……

    當下他就先告退了。

    輕羅隨侍在一旁,早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葭嗔道:「笑什麼,這事兒還得你去走一走,探探口風,省得呀,咱們好心辦了壞事!」

    輕羅笑道:「是,夫人。但話說回來,小朱管事的長相才幹,都是一等一的,丫鬟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他動了心思呢。」

    謝葭笑道:「那也要知畫丫頭願意!」

    輕羅道:「夫人指了婚,她還能有什麼不願意的!」

    謝葭顰眉道:「你只管先去問問,探探知畫丫頭的口風。」

    輕羅應了個是。然後就叫了刺槐進來一塊兒算賬。

    夜裡,衛清風回來了。

    謝葭如往常那般迎了上去,卻面色不虞,道:「沒想到那黃子金倒捲了馬場大半的財產跑路。昨個兒有地動,他竟然還能夠手腳這樣快,怕是早有準備吧!」

    衛清風張開雙手讓她給自己寬衣,微微一哂,道:「他當然早有準備【喜歡念春閨142請記住】!」

    「監守自盜,棄妹遠走,這樣沒有一點兒任性的人,您難道還想收到自己旗下?這樣的人,縱然是做了官,受苦的還不一樣是百姓!」

    衛清風道:「你急什麼,他拿了咱們多少。遲早都是要吐出來。現在要他是因為他和番邦的人脈。我早就說過,他這樣的人,能在仕途走幾步遠,還不是一樣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謝葭心中還是不喜,但是眼下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服侍了衛清風沐浴然後歇下了。

    因為地震,和慶城裡的市集早就荒了。官府開倉賑災,但還是遠遠不夠。這個時候,邢師爺就來找衛清風。和慶城裡有不少無良商賈都趁機哄抬糧價,再這樣下去。餓死的人倒會比死在地震中的人還要多。官府無計可施之下就希望衛清風為代表的米鋪老闆能夠放糧賑災——本地的幾大米商,大多以衛清風馬首是瞻。

    當初他們夫妻二人花了多少功夫都不能和田縣令扯上線?有了這個機會。衛清風怎麼可能會錯過。當下就順著邢師爺這根籐摸到了田縣令那裡。

    但是這樣一來,為了供應龐大的馬場,和自己一大家子,還要放糧賑災,存糧也就遠遠不夠了。只能等著橫州的貨運。謝葭算過一筆賬,這場災難。以及後續建設,帶給他們的是超過五千兩的金錢損失。相當於京城公爵府差不多一整年的收入。

    錢,倒是還能緊巴著用。但是糧,卻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了。

    馬場能提供肉食,但是全城的農民恐怕是損失最慘重的,種在地裡的東西基本上是收不回來的。

    謝葭的身體一直在調養,藥膳是每天都不斷。更是不進油膩的。可是在所有人都吃肉吃得想吐的時候,她也無計可施。

    直到有一次無意之間下面的人去捉了一條鱸魚回來燉了。謝葭吃了快大半個月鹹肉,看到這樣的新鮮貨,簡直口水也要流下來了。衛清風什麼也沒說,整條魚都讓她吃了。回頭就讓人專門去釣魚,供應她這裡。

    袁夫人。顧夫人,白夫人,連夫人和王夫人,都先後派了人來送了些東西,大家的情況似乎都差不多。謝葭就讓人送了些魚過去。

    一日謝葭正在帳篷裡和輕羅商量事情,刺槐突然鑽了進來,一臉欣喜地道:「夫人,黃子金捉到了【喜歡念春閨142請記住】!」

    謝葭一怔,然後冷笑道:「好啊,總算是抓住了這傢伙!你快去盯著,看看我們被他偷去的錢他吐不吐得出來!」

    刺槐笑嘻嘻地道:「是!」

    說著就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謝葭這幾天正憂心,涼州政府賑災的人一日不來,和慶的重建就一日得不到落實。他們這種龐大的日常開銷就得一日接著一日。這樣下去,金山銀山也空落了。謝葭算過一筆賬,照他們手上的財力,目前這種情況,最多只能支持七八天,就會產生財政赤字——謝葭決不允許儲備金的花銷超過一半。

    若是黃子金吞去的那將近四千兩能被吐出來,七八天一下子就會變成半個月,到時候,涼州政府的先行官就是爬,也該爬到這兒來了。

    可是到了傍晚,刺槐回來帶了消息:「黃子金一抓住就被爺給看了起來,爺讓人守住帳篷,親自審問,到了這個點兒也沒個信。奴婢一直守在外面,等到剛剛……」

    她伸了手出來,手上提著一個小包袱,笑道:「爺說從這黃子金身上搜到一些天甜李,讓奴婢先帶回來給夫人吃,讓夫人不要急。」

    在聽到「甜李」這個詞的時候,謝葭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雖然極力想維持形象,但是臉皮還是鬆了開來。見左右揶揄地看著自己,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咱們先吃李子,等一等。」

    甜李是一種當地很常見的水果,從前誰也沒有把它們放在心上。但是此時這七個黃橙橙的不過拇指食指一指圈大的小果子,卻看得人食指大動。

    刺槐笑嘻嘻地道:「這可是爺專門送來給夫人的心意,奴婢去給夫人洗了,夫人先嘗嘗吧!」

    謝葭倒不好意思起來,道:「那留著等爺回來一塊兒吃吧。」

    入了夜,衛清風總算回來了。謝葭憂心地等了大半晌,早就緊張得把所有的李子都吃了(汗),此時一見到他就大喜,連忙迎了上去:「九郎!」

    衛清風笑道:「李子好吃吧?」

    一句話讓謝葭馬上尷尬起來,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道:「好吃,還有嗎?」

    衛清風笑道:「統共就這麼幾個,全給你送來了,哪裡還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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