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姑娘躲在顧夫人身後,就好奇地探頭去張望【念春閨136文字手打內容】。
顧夫人把她扯了出來,道:「要看好好看,躲躲藏藏的幹什麼!」
謝葭提了裙子下了樓,看顧夫人提小雞似的提那少女的架勢,被嚇了一跳。那少女也不在意,摸著腦袋傻笑,看起來倒是個性子不錯的。應該就是顧夫人的長女顧亭娘。
「這就是亭娘吧!」
顧夫人又把顧亭娘推了出來,道:「叫人!」
顧亭娘就大聲道:「衛姨!」
頓時眾人哭笑不得,這是什麼古怪的叫法!
謝葭笑得眼淚也要出來了,道:「叫葭姨。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的葭。」
顧亭娘又大聲道:「葭姨!」
又是哄堂大笑!
這時候,刺槐帶著小武婢曬豆子經過,手裡拿著簸箕,一個接著一個地翻上樓頂,竟然都半粒豆子也沒有撒出來。謝葭早就習慣了自己院子裡的全武行,倒是沒放在心上。
不防眼前突然人影一閃。
顧夫人氣急敗壞地道:「亭娘!」
只見顧亭娘也興致勃勃地一翻想翻上樓頂,結果踩上邊緣的瓦片,腳底一溜就要溜下來!
「亭娘!」
眾人急得亡魂大冒,顧夫人就嚇得要暈過去了!
謝葭大叫:「阮師父!」
話音剛落,從上面掉下來的顧亭娘就被一個迅速躥出來的人影攔腰接住,穩穩落在了眾人面前。顧亭娘竟然也不怕,小臉紅撲撲的,直拉著阮師父道:「你的身手真好!剛剛我明明瞧見你在那邊,竟然這麼快就過來了!」
顧夫人喊了一聲:「你這個作孽的小冤家【念春閨136文字手打內容】!」
說著竟然就衝了上去!
顧亭娘嚇得哇哇大叫,抓著阮師父當擋箭牌。阮師父不動聲色地一閃就閃了開來。結果顧亭娘被追得滿院子跑!
謝葭哭笑不得。叫了兩聲:「顧夫人,顧夫人!」
一大早的就鬧得雞飛狗跳,總算消停了下來。謝葭連忙請人坐了。
正打算坐下說話,知畫行色匆匆地回來了,道:「夫人。」
謝葭心中嘀咕,只好又站起來去聽她說話。
知畫和她到了角落裡,輕聲道:「昨個兒您讓奴婢去查賬,奴婢去了,可大小朱管事都說絕對沒有遺漏。奴婢覺得古怪,今個兒一早又去了。這才發現……」
「發現什麼?」死丫頭。什麼時候學會賣關子了!
知畫道:「發現,九爺買了一個草場。然後用了一個外來的管事,名叫黃子金的主管草場。這黃管事就一直說草場的賬沒送好,並不送來。大小朱管事也和他說過幾次,不過近日都忙,也就隨他去了。」
說完。就拿眼睛去覷謝葭。
謝葭似笑非笑,道:「那又怎麼?有話一次說完。」
「米鋪的人說。這黃管事狂妄得很,有事兒都是只和爺說,從來不從大朱管事那兒走,爺就時常為草場的事兒被栓在外面回不來,這段時間是眼見兒忙起來了。大約賬本也不打算交給夫人。奴婢今兒一早到了馬場去瞅瞅……」
「你的膽子倒是大!」
知畫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壓低了聲音道:「奴婢,無意間聽到草場的人說話……」
說著就把那話對謝葭說了。
謝葭聽得顰眉。
但是眼下有客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打發了知畫道:「你去對爺說,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回來吃飯!」
知畫道:「是!」
然後才回到席間,賠了不是,笑道:「各位夫人。剛剛有點家事,叫各位久等了。」
顧夫人便道:「客氣什麼!」
然後介紹了自己帶來的人給謝葭認識【喜歡念春閨136請記住】。一個是她娘家嫂子。武夫人。還有三個都是當地團練的團長夫人,連夫人,王夫人和白夫人。
這幾個都是好酒的,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了酒上。結果後來又喝得酩酊大醉,連小小的顧亭娘和喝得搖搖欲墜。
就是在和慶這地方,能一起喝酒的女人也不多。謝葭豁出命去的喝法自然贏得了眾婦女的的欣賞。
其實謝葭自己苦不堪言,等人一走就抱著銅盆吐得翻天覆地。
衛清風回來的時候也喝得微醺,結果沒想到謝葭比他喝得更醉,無可奈何之下只好自己去洗漱了,和已經睡得人事不知的謝葭並排躺在一處。
第二天一早衛清風一動,趴在他頸窩裡睡的謝葭就醒了。
「嗯?」衛清風側過臉親親她的額頭,輕聲道,「你再睡一會兒。」
謝葭拿腦袋在他脖子裡蹭了蹭,道:「九郎今兒去哪兒?」
「去牧場。」
「妾身也要去」,她惺忪地道,「妾身要騎馬!」
衛清風皺眉道:「改天再陪你去。」
謝葭就摟著他的脖子撒嬌,一直在他脖子裡蹭啊蹭:「讓妾身去嘛,去嘛去嘛,妾身身邊都是武婢,有什麼好擔心的。」
衛清風還有些猶豫。
謝葭就道:「不讓去,萬一顧夫人她們又找上門來,妾身又得陪她們喝酒!」
衛清風想到她昨晚那個德行……
最終無奈地道:「罷,你跟著我去吧,不過要老實一點不要亂走,要聽話。」
謝葭自然滿口答應了。
當天謝葭換了一身藍色騎裝跟著衛清風出去了,顏色鮮艷就算了,還有大團的花團錦簇。實在是顯眼極了。但是衛清風只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是半點沒有放在心上。
謝葭第一次跟衛清風一起出門,感覺也新鮮,衛清風帶她騎馬穿過鬧市,然後策馬到了城郊。
那片牧場實在是大,眼下正是春意盎然的時候,滿天連地的綠草茵茵。片黃片綠,草場上散漫地放著馬群和牛群,實在是養眼得很【念春閨136章節】。
一個面容俊秀得出奇的年輕人立刻帶著人迎了上來,笑道:「爺,您來了!」
見衛清風帶著一個女人,似乎微微有些詫異。
衛清風只點點頭,下了馬之後又把謝葭抱下馬。見謝葭發呆,直盯著那黃子金看,不由得心下不喜。
其實謝葭只是在想,這黃子金長得這樣好看。那他妹妹真不知道是怎樣的佳人了。
結果腰上被衛清風不動聲色地捏了一下,謝葭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子金。給我把那匹胭脂馬牽出來給我夫人。再配四匹馬隨行。」
黃子金就意味莫名地看了謝葭一眼。
衛清風皺眉。
黃子金隨便找了一個隨從過來,說了準備馬匹的事,然後就越過了謝葭,對衛清風道:「爺,前幾日從大越那邊新進了一批馬駒。賬冊都做好了,爺要不要去瞅瞅。」
又笑道:「佳女做了一晚上的賬。就等著邀賞呢。」
謝葭眼睜睜看著他們竟然就走了!
她生了一會兒氣,還是自己跟了上去,道:「九郎,我想歇歇腳。」
衛清風隨意地一伸手讓她挽著,道:「那就到帳篷裡歇歇腳。」
謝葭就屁顛屁顛跟著衛清風進了那個傳說中的帳篷。
裡面來來往往有很多在算賬做事的人,看來黃子金倒也算是確實在做些事情。衛清風進了帳篷,大家就笑著和他打招呼。看起來倒像是現代的一個小型辦公室。一個羌族打扮的少女馬上跑近前來,笑吟吟地道:「爺!」
她果然漂亮得驚人,身材高挑,面容明朗,眼珠子靈活得不得了。好像清澈的山泉。她拉著衛清風就往前走,道:「我做了新賬。您來看看!」
衛清風似乎也惦記著賬,竟也跟著她走了,兩人一起跪坐在最上面那張矮几前,頭挨得很近,開始算賬。
謝葭被晾在一旁,心裡閃過無數個念頭。
其中一個是,馬上跑出去,騎馬京城!
再也不回了,草泥馬!!!!!!
但是下一秒,她已經堆成滿臉笑容走了上去,隨意地坐在衛清風另一邊,笑道:「我道爺怎麼成日不回家呢,原來是都在這兒查賬?怎麼這賬倒讓爺親自來查【念春閨136章節】。」
衛清風擺擺手,好像在叫她別吵。
謝葭索性伸手去抽了那賬本來。
「喂!」黃佳女倒先出了聲。
衛清風這才看過來,臉上看不出喜怒。
謝葭不鹹不淡地道:「咱們夫妻一場,你這兒要是沒有能人,我也不介意借給你一個!輕羅。」
輕羅立刻斂眉垂手上來了,輕聲道:「夫人。」
謝葭冷冷地道:「理賬,做你平常做的事兒,把細枝末節都去掉,要緊的才對你主子說。」
黃佳女立刻道:「你是什麼人,這賬本是我做了一個晚上的,豈是你能動的。」
謝葭慢慢地站了起來,笑道:「黃小姐,你是什麼人我尚且不知道,只能猜測你是黃管事的妹妹?想必也身居要職,理賬這種小事豈能讓你和爺一起費心思?我們衛家,手下有米鋪馬場,也有房產地產,一向是鋪子裡的人起了賬,然後送到我這個做主母的手上來,讓我手下的輕羅大管事做了賬,再匯報給我。若是是要緊的,只需要找輕羅來問。所有的賬冊,都在她腦子裡。」
「我養著她,就是要她看賬管賬的,那麼只要這賬冊姓衛,還有什麼是她不能動的。」
黃佳女一時語塞,最終挽著衛清風的手道:「我不管,我辛辛苦苦做的賬,就不讓別人碰!」
謝葭涼颼颼地道:「既然賬不在我這兒,那麼爺再要銀子,我也拿不出來了。」
衛清風哪裡還有聽不出來的道理?他把黃佳女從身上扒了下來,道:「輕羅。」
輕羅迅速抬了抬頭,道:「是。」
黃佳女就把賬本給了衛清風,樣子看起來委屈極了。
謝葭就站著,衛清風朝她使眼色讓她坐她也假裝沒看見,就盯著輕羅理賬。
傳說中黃佳女理了一晚上的賬本到了輕羅手裡,辟里啪啦不過半個時辰,就全部算好了。跟她比起來。剛剛聚精會神一頁一頁的翻賬的衛清風簡直像個傻瓜。
然後她抬起頭:「夫人【念春閨136文字手打內容】。」
衛清風道:「回去再說。」
輕羅也不理他,逕自道:「有一千四百八十兩的空子。」
「……」
黃佳女連忙道:「是一千四百八十兩,是我大哥付的定金,定的明年的馬駒。」
謝葭銳利地看了她一眼,又不屑地看向衛清風,心道,如果是你你查個一整天你查得出來嗎,難怪成日不回來!給你幾本賬就夠你天天忙了!
衛清風臉色低頭略一沉吟,抬頭對謝葭道:「輕羅先跟著我。你去騎馬吧。」
謝葭心裡窩著無名火,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提了裙擺一福,道:「是。爺。輕羅可是我身邊得力,娘統共就給我帶出來那麼一個。待會兒我若是要走,她可得跟著我回去。」
衛清風道:「我知道,你去。」
去你妹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趕我走啊!好過二人世界啊!
謝葭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其他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出了門。就迎面碰上一個眼生的馬師,牽著幾匹馬等在門口。
那馬師不認識謝葭。倒是多看了她幾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衣服穿的太花哨。
刺槐立刻道:「放肆!」
那馬師連忙低下頭,心裡卻嘀嘀咕咕。
知畫忙追上謝葭,輕聲道:「夫人您何必和這些人生氣!」
謝葭翻身上了馬,笑道:「小哥兒,我身邊統共四個人,連我就五個。你為什麼只給我四匹馬?」
那馬師愣了愣,道:「黃管事只吩咐了給四匹,反正這就是四匹。」
知畫立刻道:「黃管事?這是爺的正室夫人!這兒的每一匹馬,每一根草,也都是夫人的。夫人要馬,你倒還有不給的道理?」
馬師就皺眉。道:「黃管事就是這麼吩咐的,小的也就這麼做了。」
知畫就道:「你倒是還敢說?你眼睛是瞎的不成,不知道誰是你主子?」
謝葭懶得聽他們唧唧咕咕,直接放了馬:「駕——」
刺槐等人都嚇了一跳,連忙也騎上馬跟了上去【念春閨136文字手打內容】。
幾匹馬絕塵而去,留下知畫在後面氣急敗壞地跺腳:「喂!你們,你們等等我啊!」
眼看用腳是追不上來了,對方也絲毫沒有返回來的道理,知畫急得簡直要滿地打滾,立刻跑回去揪住那馬師的衣領:「給我弄匹馬來!我要最高最大跑得最快的馬!」
片刻過後,一匹比知畫人還高的馬出現在知畫面前,額前還有一道白色的閃電模樣的圖案,好像頗不耐煩,時不時就會打個響鼻。
「……」這次輪到知畫目瞪口呆。
那馬師好像頗愛惜這馬兒,撫摸著它的脖頸,笑道:「它叫茲麻,已經十五歲了,現在還是馬場最快的馬。怎麼,你不敢騎?」
「芝,芝麻?」知畫不好丟人,只道,「我,我騎……」
說著,顫顫巍巍地翻身上了馬。
好在這大馬雖然看著高大,卻溫順,知畫放馬跑了跑,然後就屁顛屁顛地往謝葭離開的那個方向走了去。
對了賬,輕羅就一個人站在偌大的草場上發呆……
她若有所思。
爺在那個黃子金的串掇下,想自己學著算賬,因此這裡的賬本才沒有馬上交給夫人理。
這黃子金看模樣倒是個人才,可是這他妹妹做的賬冊,卻是到處都有漏洞。就算真是付了明年的定金,也不應該只記一本賬,既然開了新賬,下面當然要註明,畢竟這賬本是要給主子看的。
夫人明顯是盛怒而去,她不信爺沒有看出來。可是爺也無動於衷。這整個草場,所有人都知道黃管事,黃小姐。但是好像沒有多少人真正尊敬衛清風,不然不會連他的妻子都不放在眼裡。
正思量,突然一個馬師策馬狂奔回來,滿身是泥,非常狼狽,直接衝進了帳篷。輕羅心頭一震,連忙跟了進去。
「爺。剛剛去騎馬的婦人墜馬了!」
輕羅大驚失色:「夫人?!」
那黃小姐立刻一疊聲地問:「什麼墜馬?哪一個墜了馬?」
衛清風立刻一腳踢了案子站了起來:「帶路【喜歡念春閨136請記住】!」
黃子金忙道:「爺,您剛才說馬駒的事兒……」
衛清風大步流星地衝了出去。
黃氏就嘀咕道:「不就是墜個馬,死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黃子金竟然就當著整個賬本的人面,也當著輕羅的面道:「妹妹,你不要不高興。今天人你也見到了,長得雖然還算入眼,但到底是生過孩子的女人,還有什麼滋味?你年輕貌美,像草原上的最美麗的一頭小馬駒。她哪裡會是你的對手。」
黃氏這才高興起來,道:「還是哥哥說得對。我不生氣了,她要摔死了才好!」
輕羅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將滿腹怒火壓抑了下去。
衛清風跟著那馬師衝到事發現場,老遠就看到一抹艷藍色的影子在那裡晃來晃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吁——」他拉了馬韁。翻身下馬。
卻見眾女圍在一塊兒,謝葭跪坐在地上。臉上蒼白。地上躺的是她貼身的丫頭知畫。連姑姑在給她治傷。
「嬌嬌。」眾人讓了開來,讓她靠近。
謝葭低著頭,輕聲道:「走開。」
衛清風皺眉,伸手去扶她。謝葭軟綿綿地讓她扶了起來。他道:「你受驚過度,我先送你回去。」
謝葭徹底爆發了:「你才受驚過度,你全家都受驚過度!你給我滾!」
衛清風被她推了開來,頓時臉色陰沉:「你說什麼?」
謝葭手裡還拿著小馬鞭。此時不管不顧就甩了過去,被他接住,她索性把另外一頭也摔在他臉上:「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就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才到你這個破馬場來!就是因為你,知畫才弄成這個樣子!」
她泣不成聲:「我真是瘋了。竟然把白兒丟在家裡沒人照顧,巴巴地跟著你跑到這兒來!」
衛清風滿心火氣都被壓抑了下去,道:「那你先回去,顧著白兒。」
謝葭再次把他的手推開:「不要你管!」
說罷,翻身上馬,想要自己跑出去。可惜剛坐穩就被衛清風拖了下來。
「嬌嬌【念春閨136章節】!」
謝葭掙扎不脫,便失魂落魄:「你告訴我你這麼做都是什麼意思,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成日不回家,把時間都花在這個牧場上?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用專業人才管賬,而是要自己蠢得要死,和一個蠢得要死的女人辛辛苦苦一頁一頁地理賬,寧願丟下妻兒在家裡沒有人照顧!連米鋪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個黃子金有問題,就是想把他栓在馬場,她就不信他看不出來!
她還跟個傻子似的,為了他四處打點,在家裡被一群婦道人家灌得連胃都要吐出來了。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為她喜歡他!當初在獄中產子他的名字就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勇氣和動力!可是他若是變心了,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還是她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跑到這個地方來受氣,還連累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知畫生死垂危。
衛清風張了張嘴,也沒有多解釋。只是把她抱上馬,對那馬師道:「去對黃管事說,我夫人受了驚,我先送她回去。」
謝葭輕聲道:「我想回京城,我想我爹。」
衛清風心頭一震,並不作答,策馬狂奔回了翠屏園。
果然是一把謝葭送回家,他就出了門去。謝葭就坐在房中冷笑。但是片刻後就因為擔心知畫而憂心如焚。
及至傍晚的時候,知畫才被送了回來。
謝葭匆匆擦乾眼淚迎了下去:「怎麼樣?」
連姑姑讓人小心翼翼地把知畫抬進去,道:「還好沒有摔斷脖子,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落地的,只是摔斷了腰。其他地方倒也沒什麼大傷,在床上養幾個月,也就沒事了。」
連姑姑簡直覺得神奇,難道真是傻人有傻福?
謝葭長出了一口氣,道:「這就好。」
刺槐勉強說著俏皮話,道:「就是在床上養幾個月,該把她悶壞了!」
紫薇連忙也道:「是啊,知畫姐平日就跟猴子似的一時半會兒也閒不住。」
眾人稀稀拉拉地笑了幾聲,但看謝葭沒有笑,也紛紛收了聲。
謝葭走到知畫床邊坐下。大約是因為傷口太疼,她睡著了臉色也很蒼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