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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4章 有意觸逆鱗 (含粉紅1110+) 文 / 寒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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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李紹林書桌前面,成士群臉色鐵青。西北之事,一直是他的逆鱗,不僅自己從來絕口不提,就算是家裡人,哪怕是他最疼的女兒成麗華提一次,他都要大發雷霆,有一次還差點動了家法。

    當年他拒絕發兵去救援安郡王之事,知道的人根本沒有幾個。而且那幾個知情者,後來都被他用各種手段暗殺了。

    明面上,他的理由是,對方送信遲緩,等他接到消息的時候,夷人已經破國境,往京城方面南下。他是守邊大將,無詔不可離開屬地,所以就連京城,他都沒有馳援。

    當然,皇帝從京城發出的十二道急詔,也都被他以同樣的理由延遲了。

    就像是送信一樣,人家就是說沒有按時收到信,你又能怎樣呢?你送信的使者都不知所終,說不定已經投胎很多年了,誰人又能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收到的急詔?誰又能認真對著一個坐擁數十萬雄兵的封疆大吏追究當年的是是非非?

    特別是當初國亂之時,確實從上到下一片混亂,有些人能渾水摸魚,也不足為奇。

    大齊朝覆滅,大齊皇帝大行,掌握天下兵馬的三大都督已經是整個國家裡面說一不二的人。

    如果不是實力最強大的顧大都督因妻子顧范氏是大齊朝嫡公主的緣故,不肯做大總統,這第一任大總統。根本輪不到沈國維這個大齊朝的刑部尚書來做。

    十年過去,當年的往事已經湮沒在塵埃當中。

    齊意欣授意《新聞報》挑起這一樁成家的陳年往事,除了要替安郡王有朝一日,能走到陽光之下造勢。也是想試探一下,成士群有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老奸巨猾、不動如山和問心無愧,當然更是要打擊成家如日中天的氣勢。

    沈大總統跟倭國人勾結。還沒有真正行賣國之舉,就被人趕下大總統的寶座,而成家當年跟夷人的關係,雖然撲朔迷離,但是如果齊意欣所料不錯,成家是真正做過「賣國」這種事的。

    只不過顧遠東的戰鬥力實在太過強悍,十年前憑一己之力率顧家軍打入京城。以殺止殺,將夷人趕出京城,又派心腹大將帶兵狂追千里,一直將他們趕到西北。

    成士群當年在西北營州得知夷人居然被顧遠東這個少年將軍殺得血流成河,心知不妙。立時帶著大軍接應,配合從京城追來的顧家軍,合力將夷人圍在西北國境線附近,甕中之鱉,幾乎盡殲夷人入侵大軍主力。

    所以成士群後來更多是被當做民族英雄為新朝上下景仰,而之前他故意放夷人入境的惡毒之舉,都被他推到已經殉國的大齊朝末代皇帝身上。

    大齊朝的末代皇帝確實忌憚安郡王,也確實曾經指使成士群,不要和安郡王多加接觸。但是大齊朝的末代皇帝從來沒有指使成士群。去放外敵入境,來為自己剷除安郡王。

    成士群當然知道如何洗清自己,抹黑別人。大齊朝的末代皇帝反正是死了,多背幾盆髒水也無所謂。

    就算是如今倖存的安郡王,對當年的事情,也不想再提。因為大齊朝雖滅。國家卻還在,這片江山土地,還是屬於他們這些世世代代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繁衍的普通民眾。

    這個國家沒有被外敵佔領,對安郡王來說,就足夠了。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苟苟營營,一心往上爬的人,也從來不想做皇帝。就算現在大齊朝嫡系皇室只有他一個男丁活下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用自己的身份振臂一呼,復辟大齊朝的皇權統治。

    不過齊意欣和顧遠東都一致同意,安郡王自己不想追究,是安郡王他大度豁達。可是不等於他們這些跟安郡王關係密切的人,也能這樣豁達大度,就能放過當初那些犯過罪的人。

    齊意欣不信將功贖罪這句話。在她看來,功就是功,罪就是罪,根本就是兩回事。按照「將功贖罪」的邏輯,是不是可以這樣說,一個醫生救活過十個人,那麼就算他殺死了十個人,也不用承擔法律責任,最多把他之前救活十個人的功績一筆抹消算了。

    這筆帳如果這樣算出來,十有**會被人罵「荒謬」、「豈有此理」!

    可是落到成士群頭上,大家怎麼就忘了他當初做過的事呢?

    齊意欣不打算放過成家,因為成家是成麗華的堅強後盾,因為成麗華對她齊意欣的家庭和男人虎視耽耽。不滅掉成家,就不能滅掉成麗華,也就不能消除自己家庭的威脅。

    這個道理很簡單,也很直接,也是斬草除根之舉。

    可是真正要做起來,卻不是一蹴而就的,要經過精心的策劃和準備。

    除了要有實力以外,還要有謀略。

    這些事情,李紹林當然還不是很清楚。

    他看著臉色鐵青的成士群站在自己面前,臉上不再是那幅一貫笑瞇瞇、人畜無害的白胖財主樣兒,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快意,笑著打哈哈:「岳父大人這是怎麼啦?——來,坐下說話。」示意成士群坐到自己書桌對面的椅子上。

    成士群卻巋然不動,又重複一句:「這個《新聞報》不能留了,要給我連鍋端!——你不要拖延,趕快命令你新聞署的署長去做這件事。查封《新聞報》,將所有員工老闆一律下獄。這一次,我不把這個幕後老闆揪出來抄家示眾,我就不姓成!」隨著成士群的怒語,他啪地一聲,將那份《新聞報》拍到李紹林的書桌上。

    李紹林收了笑容。默默地看了成士群一眼,就低頭看向自己面前的《新聞報》。

    其實這份報紙,他早上就看過了,雖然也有些不高興。但是還沒有到成士群這樣憤怒的地步。——這倒是有些值得玩味的地方……

    李紹林摸著下巴,眼裡閃過晦暗不明的光芒。

    成士群瞥見李紹林審視的眼神,才驚覺自己有些失態。

    不過是報紙上捕風捉影的一些小想法。如果自己大張旗鼓地對付《新聞報》,不僅落人口實,而且看在自己政敵眼裡,說不定就會真正琢磨一下當初的事情,是不是像大家都知道的那樣了……

    成士群白白胖胖的臉上立時陰轉晴,又恢復了以往笑嘻嘻的樣子,對李紹林呵呵笑道:「還是賢婿沉得住氣。不過這種事,還是要防微杜漸的好。如果讓這種報紙天天炒這種無聊的小道消息,影響了我們成家的聲望,受損失的,還是賢婿你啊!」

    李紹林點點頭。「岳父大人說得有理。不過這些事情,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岳父大人太把這些小道消息當回事,難免惹人遐思。——依小婿看,咱們還是裝不知道算了。反正這又不是權威消息。如果岳父大人實在看不過眼,就告他們一個『誹謗副總統』的罪名,讓司法部去頭疼就行了。」

    成士群沉默半晌,有些不情願地道:「你說得有理。先看著吧,如果他們變本加厲。你還是應該多注意一些。就算不能明著出手,你們李家養著那些蜂麻堂的餘孽,也不是吃素的。——是吧?」一雙嵌在白白胖胖臉上的瞇縫眼,看得李紹林背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李紹林下意識站起來,對成士群頷首道:「岳父大人說得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還是要防微杜漸的好。」

    成士群這才滿意地發出幾聲爽朗的笑聲,站起來摸摸自己光禿禿的後腦勺,「賢婿啊,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以後有事再聊。」說著,又指了指李紹林書桌上的《新聞報》,「這件事,別忘了。給我好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說著,就大搖大擺地往外走。

    在門口碰見成麗華,成士群笑著跟她寒暄幾句,就低聲對她說了始末。

    成麗華心領神會,挽著成士群的胳膊送他出去,一路上笑著道:「爹爹放心,如今你女婿是大總統,還有什麼事辦不了的?——就算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辦……」

    成士群的笑聲傳得老遠,一直傳到總統府二樓的書房裡面。

    李紹林在書房裡聽見成士群的笑聲,惱得將書桌上的東西稀里嘩啦,滾的到處都是,甚至拿拳頭狠狠地砸了砸書桌。

    「到底我是大總統,還是他是大總統?!——在我面前居然一點都不客氣!我是他家的家生子兒嗎?!」李紹林心裡難受,面目都扭曲起來。

    偏偏成麗華還不以為意,送走成士群之後,她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吩咐晚飯,然後等李紹林一起過來吃了晚飯之後,就漫不經心地道:「我爹吩咐你做的事,你都記清楚了?」

    李紹林「嗯」了一聲,倒頭就睡。

    成麗華對李紹林最近的表現十分滿意,就笑著對他道:「我身上不舒服,在前面的碧紗櫥裡放了鋪蓋,我就睡過去了。」明晃晃要跟李紹林分房而居。

    李紹林無動於衷地道:「隨你。」又道:「那碧紗櫥現在還行,到了冬天,恐怕會冷,你受得了嗎?」

    成麗華含笑道:「無妨,我已經讓人籠了地龍。」

    李紹林無語,看著成麗華裊裊婷婷地離開拔步床,去碧紗櫥裡面睡著去了。

    兩人就這樣分開住下,一時倒也相安無事。

    而《新聞報》那邊,居然抓住了成士群當年的老底不放,還在整個新朝上下懸賞,看看有沒有人能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成家當年不光彩的歷史。

    成士群看見《新聞報》變本加厲,自然明白李紹林對他陽奉陰違了。——李紹林根本就沒有出手對付《新聞報》!

    「這是怎麼回事?」這一次,成士群大發雷霆,直接將報紙扔到李紹林臉上。

    李紹林促不及防。白皙的臉上被鋒利的報紙邊緣劃開一條細細的紅痕。

    成麗華在旁邊看見,也覺得爹爹有些過分了。不過又一想到當年那件事,就是自己都不能提一次,《新聞報》這樣猖狂。實在是自取滅亡。

    「紹林,你就幫我爹爹一次吧。——這件事,對我們成家影響極大。若是你不能及時扼住這股歪風邪氣。最後的後果,可能是你我都不想見到的。」成麗華軟硬兼施,企圖說服李紹林。

    李紹林嘴角一抹奇怪的微笑一閃而過,連忙低下頭,用手揉著自己被劃傷的面龐,靜默半晌,才道:「這件事。我覺得無傷大雅。——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要鞏固自己的實力,在新朝上下豎立威信。如果現在就纏著一家報紙不放,實在是得不償失。至於報上說的事,我還是那個看法。捕風捉影的事,你越當真,對方就越起勁,越不放過你。岳父大人,你當年又沒有做過這些事,現在到底是在怕什麼呢?嗯?」

    李紹林的聲音越發陰柔,如一股細細的絲線,往成士群和成麗華父女倆那邊繞過去,讓他們有些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成士群瞇著眼看了李紹林半天。才點頭道:「好,你既然不想管,我就自己動手了。」說著,顧不得成麗華懇求的目光,揚長而去。

    李紹林盯著成士群的背影看了半天,古怪一笑。問成麗華:「你爹吃錯藥了吧?——這件事,難道有蹊蹺?」

    成麗華心裡一緊,諷刺地道:「哪有蹊蹺?不過是我爹性子直,容不得別人有這種髒水潑在身上。——不像你,被人潑髒水潑習慣了,到最後都分不清到底是你自己髒,還是髒水髒。」

    李紹林心頭大怒,面上卻越發雲淡風輕,居然露出笑容,從抽屜底下抽出一份報告和幾張照片,扔到書桌上,「顧督軍真是成妻奴了。——你看看,他妻子才懷孕四個月,他就已經鞍前馬後,貼身服侍了。聽說到哪裡都帶著妻子同行,竟是一絲一毫都分不開呢。」

    成麗華怔怔地翻看著那些照片。從她六月初六嫁給李紹林,到現在已經快三個多月了,齊意欣已經懷孕四個月了嗎?

    李紹林又道:「還有件事跟你說一聲,你如今跟我分房睡,我也沒有意見,但是我是男人,我不能沒有女人。你不讓我碰,行,我不碰你,我打算把你的陪嫁丫鬟收房,你覺得怎樣?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把我在東陽城李家大宅的通房接過來伺候我。對了,我已經答應給她們抬房了。到京城就封姨娘,你是大房,要有大房的氣度。」

    「什麼?!——我不允許!」成麗華下意識反對道。

    李紹林冷冷地看著她:「那你能跟我行房嗎?——如果不能,你憑什麼攔著我收通房?」

    成麗華忍不住怒道:「你難道是禽獸嗎?離了女人就不能活了?——人家顧督軍,妻子懷孕四個月了,也沒聽說他去收通房納小妾!人家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李紹林面目有一瞬間的扭曲,才生生忍下那口氣,「不跟你說了。真是不可理喻!——顧督軍有沒有納妾,難道要給你打報告?別給臉不要臉!」

    成麗華大怒,甩門而去。

    到了晚上,李紹林不由分說,拉著成麗華的一個陪嫁丫鬟就在內室睡了一夜。

    成麗華在碧紗櫥裡聽見內室傳來的男女**之聲,恨的銀牙暗咬,可是又不能進去阻止他們。——她一進去,說不定李紹林就獸性大發,再強迫自己一次。自己上一次雖然破了身,幸虧沒有懷上,不然真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這一夜,成麗華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天亮才勉強闔眼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起來,李紹林就將成麗華的陪嫁丫鬟抬為姨娘,讓她給成麗華敬茶磕頭。

    那陪嫁丫鬟雖然一向很怕成麗華,可是到底年歲大了,本來也是打著給姑爺睡的主意,所以昨夜也是半推半就,彼此都遂了心願。

    成麗華木著臉接過茶喝了一口,忍不住道:「你現在還不能有孕,雖然能陪姑爺,但是避子湯每天都要喝。」說著,已經命自己的陪房媽媽端來一碗黑糊糊的避子湯,看著那丫鬟含淚飲下。

    李紹林根本不在乎,笑著沒有說話,就起身出去辦公了。

    成麗華跟著來到李紹林的書房,正要說他兩句,卻看見他的書桌上放著一封國書,居然還是從倭國來的。

    成麗華的注意力完全被這封國書吸引,問都不問李紹林一聲,就將那國書打開看了看。

    「什麼?倭國國君居然邀請江東督軍顧遠東去倭國做國事訪問?!」成麗華瞪大眼睛,「他們的口氣也真夠大的!」

    李紹林微微一笑,道:「倭國以前雖然是大齊的屬國,可是大齊早就不復存在了,如今倭國也是我們平等的友邦。——友邦相邀,豈有不應之理?」

    成麗華心裡一動,沉吟半晌,道:「讓倭國國君再發一封國書,這一次,把顧督軍夫人齊意欣的名字也寫上,邀請他們夫婦一起去倭國訪問才好。」將「一起」兩個字重重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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