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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9章 你搭台我唱戲 (含粉紅720+) 文 / 寒武記

    看見齊意欣在顧遠東面前撒嬌撒癡,成麗華不屑地笑了笑,端莊大度地道:「顧少夫人是來參加大總統的婚禮的,這婚禮還沒結束,酒席都未開,怎麼能說走就走呢?讓人見了,還以為顧少夫人對大總統和麗華有什麼不滿之處,故意前來攪局的!」

    齊意欣眼神閃動,抿著嘴笑,也不說話。

    葉碧縷就上前一步,扶著齊意欣另一邊的胳膊,對成麗華笑著點頭,「剛才確實有些失禮了,不過也情有可原。我表妹剛剛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實在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李大總統夫人,等你懷孕的時候就知道了,這有孕的婦人,情緒變化最是大,偏偏你還不能跟孕婦較真。因為孕婦一旦情緒不好,會影響到肚子裡的胎兒……」

    葉碧縷是生過孩子的人,又是在京城長大的名門閨秀,還嫁給了政務總長上官輝為妻,在京城高門世家裡人緣極好。

    聽了她的話,那些貴婦紛紛附和,都道:「等大總統夫人自己有孕了,就知道了。這懷孕的婦人就是這樣,不是顧少夫人故意為難的。」

    成麗華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下去了,就定定地看著顧遠東道:「顧督軍,要不讓您的夫人先回去,您吃完喜酒再走?」

    顧遠東淡淡地道:「我夫人有了身孕,我怎麼有心思在這裡吃酒。」說著,低頭問齊意欣:「要不要現在回家?」

    齊意欣連連點頭,往顧遠東懷裡縮了縮,故作膽小地道:「要不你留下吃喜酒吧。——得罪了大總統和夫人。我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顧遠東笑了笑,對李紹林點點頭,「李大總統,不好意思。我們要失陪了。我夫人身子弱,剛才就不舒服,現在才知道是有了身孕。我要帶她回家了。——失陪了。祝兩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著,揮了手臂對自己熟悉的人打招呼,笑著道:「我們就先走了。大家慢慢吃,明天請大家去我們家吃酒!」說完就攬了齊意欣的肩膀,轉身離去。

    蒙頂和眉尖低頭跟在後頭,也往廣場的出口處走去。

    齊意正和裴青雲走過來。對李紹林和成麗華各行一禮,也道:「我妹妹有了身孕,身子似乎不妥,我這個做哥哥、嫂嫂的,也沒有辦法坐在這裡吃酒。還請大總統和夫人不要見怪。我們先走一步。——告辭!」說著,也帶了自己的下人跟在顧遠東和齊意欣後面緊追上去。

    緊接著葉碧縷和上官輝也走過來,笑著道:「那也是我們的表妹和表妹夫,擔心他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們也好幫著照看照看。」

    不等李紹林和成麗華有所反應,上官輝和葉碧縷就揚長而去。

    然後便是宋大夫、齊家二老爺和齊二少,過來辭行。

    跟顧家有關的所有人一會兒的功夫就走得乾乾淨淨。

    成麗華在心裡將齊意欣罵個賊死,面上還是雲淡風輕地招呼下人上菜,讓剩下的客人好好吃酒。就轉身離開廣場上搭的喜棚,回總統府裡面去了。

    成士群他們是娘家人,今兒拜堂的時候,按照古禮,都留在成家官邸沒有過來。

    等成士群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大晚上。總統府廣場上的喜酒都已經散了。

    成麗華心情不好,回到新房,將大婚禮服脫了下來,就收拾東西想回成家。

    李紹林跟著走進來,看見成麗華在指使她自己的陪嫁丫鬟收拾東西,就不虞地問道:「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你收拾包袱做什麼?」

    成麗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跟你拜堂,並不意味著我就是你的人了。——請你別擋著我。」

    李紹林心頭大怒,可是看了看成麗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樣子,李紹林只好收起臉上的怒氣,歎息著道:「今兒委屈你了。」

    成麗華憋了一肚子的氣,居然被李紹林這一句話說得哭了起來。

    李紹林就對屋裡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這些丫鬟是成麗華從成家帶來的陪嫁丫鬟,磨磨蹭蹭不敢走。

    李紹林就出去拎了一壺酒過來,對丫鬟吩咐道:「去小廚房給我們拿些酒菜過來,我陪你們大小姐吃了東西再走。今天累了一天,你們大小姐也是累了。空著肚子回去,受了風就不好了。」

    這個吩咐倒是不出格,那些丫鬟忙應了,出去做了酒菜端上來。

    李紹林就命她們把菜和各種吃食擺在內室的圓桌上,才揮揮手讓她們去外面候著。

    屋裡只剩下李紹林和成麗華兩個人。

    李紹林從裡面的淨房拿了毛巾和銅盆,親自絞了毛巾,幫成麗華擦臉。

    成麗華哭了一場,心裡好受些,也確實餓了,就坐在圓桌旁邊,問李紹林:「這份飯菜哪裡來的?」

    李紹林笑著道:「你的丫鬟現做的。」

    成麗華就放了心,大口吃起來,嘗到嘴裡,正是自己以往吃慣了的味兒,就更是放心。

    李紹林笑著給她斟了一角酒,道:「來,這是岳父大人最愛喝的梨花白,你也喝一杯。」

    成麗華心情不好,正是想大吃大喝的時候,又聽李紹林說酒菜都是她自己家裡人準備的,就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酒入愁腸愁更愁。

    成麗華忍不住一杯又一杯地喝起來。

    直到她終於趴在桌上睡過去了,李紹林臉上一個陰側側的笑容才一閃而過。

    外面伺候的丫鬟等到深夜,也沒有等到裡面的主子喚她們進去,又不敢造次,只好一直等在外屋。

    後來她們困得受不了了,就趴在外面的桌子椅子上囫圇對付了一夜。

    成麗華悠悠地醒過來,覺得全身上下像是被人用重錘打過一樣。疼得腰都要斷了。

    「你醒了?」身邊突然傳來一聲男人的聲音。

    成麗華吃了一驚,睜大眼睛,看見李紹林俊美的面龐正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微笑。

    成麗華愣了愣,連忙低頭一看。見自己全身**,私處火辣辣地疼,還夾著一些粘粘乎乎的東西不斷往外流。禁不住「啊」的尖叫一聲,將被子緊緊裹在身上,雙腿衝著李紹林的方向亂踢亂打,「你怎麼在這裡?!——昨天……昨天……我不是要回家嗎?!」

    李紹林一不提防,就被成麗華重重地揣在腰腹處,不禁疼得彎下腰,心頭火起。沖成麗華就扇了一個耳光,呵斥道:「賤人!——你想謀殺親夫啊?!」

    成麗華難以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臉,「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說著,成麗華居然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把槍,對準李紹林怒道:「我斃了你!」

    李紹林一點都不畏懼。對著成麗華冷笑道:「你開槍啊?!——新婚第二天,新娘子就打死新郎,這筆帳,不知要怎麼算?更何況這新郎還是大總統!我看國會和政務院會不會放過你這個殺人犯!」

    成麗華窒了窒,拿著槍的手不斷發抖,低叫道:「你……你……強暴我!——我是自衛殺人!」

    李紹林仰頭大笑一聲,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是我妻子!丈夫和妻子上床,天經地義!你去告啊!你去告我啊!就說你被你丈夫強暴了,我看有沒有人願意理你!都當你是瘋子差不多!」說著。李紹林披上外衫,從容下床,到淨房洗漱去了。

    成麗華滿臉淚痕,看看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李紹林昨天弄出來的痕跡,知道自己貞節已失,這輩子,就算顧遠東最後會娶她,齊意欣這個賤人是再也趕不走了。想到自己就算以後幫助顧遠東登頂,也不得不一輩子跟另外一個女人分享男人,心裡就更加難過,趴在枕頭上又大哭起來。

    李紹林從淨房洗漱出來,自己挑了衣裳換上,對還在床上痛哭的成麗華道:「我出去了。你好自為之吧。」跟以前的慇勤小意,完全判若兩人。

    等李紹林走了,成麗華的丫鬟才敢進到內室,看見大小姐這樣狼狽的樣子,這些丫鬟又驚訝,又好笑,都圍過來輕言細語地安慰成麗華道:「……大小姐,夫妻就是這個樣子的。大小姐和李大總統圓了房,才是正正經經的總統府夫人呢。」如此勸了半天,總算把成麗華勸得不哭了。

    成麗華無精打采地坐在梳妝台前,讓丫鬟給她梳頭換衣。

    收拾好之後,成麗華不顧三天之後才能回門的規矩,第二天就跑回成家去了。

    成夫人看見自己的女兒這麼早就回來了,忙讓她回總統府,生怕不吉利。

    成麗華卻要去見成士群。

    可是成士群還在姨太太屋裡沒有起身。

    成麗華等了半天,成士群還沒有出來,李紹林卻已經從總統府追過來了。

    李紹林哄女人最在行,很快就把自己的丈母娘哄得高高興興,逼著成麗華跟李紹林回總統府,三天之後再回門。

    成士群終於起來了,一看成麗華的樣子,也有些不高興,對李紹林道:「我女兒從小嬌生慣養,你可別欺侮她。若是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可饒不了你!」

    李紹林忙指天發誓:「我對麗華一心一意,一切以她為尊。」說著,又低聲道:「不過我好歹是男人,還望岳父給我幾分臉面。」

    成士群知道自己女兒跋扈的性子,就笑呵呵地打圓場:「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沒事的!沒事的!」也趕他們回總統府。

    成麗華張了張嘴,到底不好意思在爹和娘面前說自己被丈夫「強暴」了,只好悶悶地坐上總統專車,跟李紹林回總統府。

    兩人坐在車裡,都扭頭看著自己那一邊的車窗,不跟對方說話。

    轎車拐到一條街上的時候,發現那裡擠得水洩不通,甚至有官差在路上維持秩序。

    李紹林就命司機停車。讓自己的隨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隨從下車去打聽消息,過了半晌,臉色怪異地回來,對李紹林和成麗華道:「回稟大總統、夫人。前面是顧督軍在京城的寓所。今兒是顧督軍請客,給他剛坐了胎的兒子擺酒唱戲呢……」

    原來顧家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現在正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時候,幾乎比昨天總統府大婚都要熱鬧幾分。

    成麗華恨恨地道:「三個月不到,就恨不得敲鑼打鼓,讓所有人知道,小心這胎坐不住!」

    李紹林看了她一眼,對隨從使了個眼色,道:「你去送一份賀禮。就以總統府的名義。」然後命司機換條路走,和成麗華回到總統府。

    顧家的後院裡,齊意欣正捧著一個小碗,和顧遠東對坐喝粥。

    顧遠東笑著對她道:「外面來了好多客人,你若是覺得舒服。一會兒就出去瞧一瞧。若是懶怠去,就在屋裡歇著。」

    齊意欣笑著點頭:「我是女主人,怎麼能不去呢?——放心,我沒事的。」

    奇怪,自從昨天他們在總統府公佈了胎兒的消息之後,齊意欣的嘔吐不適都奇跡般的消失了。她昨天回來之後,早早地上床睡了,一直睡到剛剛才起身。

    許是睡足了,她精神非常好。臉上更是白裡透紅,很是健康的顏色。

    顧遠東就想起昨天的事,道:「你也真夠膽子大的。我聽人說,懷孕的頭三個月,不能聲張的。你卻大張旗鼓,跟所有人都說了。也不怕把咱家娃兒嚇跑了?」

    齊意欣滿不在乎地道:「當然不會。咱家娃兒膽子大著呢。——而且心疼他娘親,我現在吃嘛嘛香,胃口倍兒好。」

    顧遠東就點頭,淡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也不枉我昨天陪你演一場戲……」說完就知道說走嘴了,顧遠東便抿了抿唇。

    齊意欣一下子反應過來,瞪著顧遠東道:「什麼?!——你昨天早就知道了?!」

    顧遠東沒有說話,眼神遊移著看向別處。

    齊意欣尖叫一聲,往顧遠東那邊撲過去。

    顧遠東忙張開雙臂,把她抱在懷裡,哄著她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不該逼著宋大夫說實話。」

    齊意欣便如洩了氣的皮球,嘟著嘴在顧遠東懷裡扭來扭去,不依地道:「真沒想到,你也能裝神弄鬼的騙人……」

    顧遠東失笑,輕拍著她的後背,道:「誰裝神弄鬼了?——我就是依著你而已。宋大夫說,孕婦最大。不能讓你不高興。你既然想玩,我就陪你玩唄……」

    齊意欣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趴在顧遠東懷裡,摟著他的脖子笑道:「但是昨天你的驚喜真是好真實,一點都不像裝出來的。」

    顧遠東將頭抵在齊意欣額頭上,微笑著道:「我是真的好驚喜。——到那個時候,才將自己所有的驚喜都釋放出來。」

    齊意欣不好意思地紅了臉,結結巴巴地道:「讓你難做了。」

    顧遠東笑著搖搖頭,「你就是這個性子,我若是覺得難做,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了。——以後再別說這樣的話了。」

    知道你的缺點,還能跟你在一起,這種感覺,讓齊意欣覺得分外窩心。

    兩人在屋裡喝完粥,就出去招待賓客。

    外院的男賓,有齊意欣的大哥齊意正和表姐夫上官輝幫著招呼,場面熱鬧,一點都沒有因為男主人顧遠東缺席而冷場。

    內院的女眷,有齊意欣的大嫂裴青雲,和表姐葉碧縷幫著招呼,也是井井有條,花團錦簇。

    齊意欣穿著大紅緙絲遍地金的短襦和同色長裙出來,身姿輕盈,面色紅潤,讓一群奶奶太太又圍著她誇了半天。

    齊意欣好不容易跟她們周旋完畢,又請了好幾個陪客,和裴青雲、葉碧縷一起,跟這些奶奶太太搓麻將玩,自己就特意來到楚霓裳跟前,笑著問道:「楚太太,怎麼不多摸幾圈?」

    楚霓裳笑著搖搖頭,把自己的兒子抱過來給齊意欣看,「來,讓顧少夫人看看我們狗蛋。」

    齊意欣嚇了一跳,問楚霓裳,「怎麼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楚霓裳笑道:「是我們老爺的主意。他說取個賤名,好養活。你也知道,夏家子嗣單薄,我也擔心養不大,所以就依了老爺,取了這個小名。」

    齊意欣點點頭,知道在這個地方,嬰孩的夭折率還是挺高的,就同情地道:「多多注意些吧。孩子小時候多操些心,以後大了就好了。」

    楚霓裳笑著點點頭,左右看了看,見身旁的人搓麻將的搓麻將,聽戲的聽戲,吃東西的吃東西,都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邊,就湊到齊意欣耳邊,輕聲問道:「你這次惹了成大小姐,你知不知道?」

    齊意欣對楚霓裳一直有種同鄉的情誼,而楚霓裳,也不是個涼薄成性的人,在齊意欣幾次示好之後,她也投桃報李,跟齊意欣處得不錯。

    聽見楚霓裳的提醒,齊意欣笑著道:「她還惹了我呢,你又知不知道呢?」

    楚霓裳偏著頭想了想,吃吃地笑道:「難道是為你男人?」

    齊意欣眼神一閃,在底下輕輕拉了拉楚霓裳的衣襟,「進來說話。——我還有事跟你商量呢。」

    「什麼事?」楚霓裳好奇,「你顧少夫人有什麼要跟我商量的?」

    「當然有。——是有關你們家夏督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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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5000字。含粉紅720加更。下午還有一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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