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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6章 鬼壓床 文 / 月溶

    胤祀回到酒宴之上。不一會兒,御廚帶著幾個小太監,捧著銅質小盅走進,挨著桌子將小盅放在眾人面前。擺好之後,胤祀站起身,恭謹拜道:「皇阿瑪,剛才所上是黃鼎麋肉。這麋肉正是為您所獵,這燉肉的水乃是營前小溪。御廚今日偶然間嘗了一口溪水,發現無比清甜,故而引溪水為羹,黃鼎做盛,燉成了眼前這盅黃鼎麋肉。」

    胤祀說完,李德全已經將盅蓋打開,立時間,一股奇異的香味瀰散出來。康熙笑道:「好!來,大家都嘗嘗這黃鼎羊肉!」

    眾人趕緊打開盅鼎,準備與康熙一同享用。

    這時,胤祀又拜道:「皇阿瑪,兒子還有一請。」

    康熙道:「你且說。」

    胤祀從容道:「秋巡出來已經半月有餘,眾位將領侍衛,甚至宮人婢女無比不兢兢業業,日夜操勞。兒子想借皇阿瑪隆恩,賞賜這些個奴才一盅黃鼎麋肉。」

    康熙素來寬待下人,胤祀提議正和他的心意,便高聲道:「好!朕就分帳中之人無論主子奴才,每人食一鼎!」

    康熙剛說完,侍衛、宮女、太監撲啦啦跪倒一片,山呼「萬歲」,胤祀仔細查看每人神情,卻也看不過來,幸好蘇溶溶就在帳外,她從門簾處不僅看的通透,而且一些細微都一清二楚。

    御廚趕緊又上銅盅,就在眾人都手捧黃鼎跪著謝恩時,康熙身邊的更衣太監海公公顫聲道:「萬歲爺隆恩浩蕩,可惜奴才福薄命淺,食不了麋肉。」

    胤祀眼眸一亮,仔細看向海公公。

    康熙回頭問道:「朕忘了你吃素。罷了,你別吃了。」

    海公公趕緊叩頭謝恩。按理說,主子賜飯,便是狗屎也要吃了。這海公公不受恩典,可見他深得康熙信任。

    海公公說完,大家端起黃鼎。幾口吃盡。可此時。帶人進來收鼎的卻是化裝成太監樣子的蘇溶溶,她低著頭一邊查看,一邊收,然後悄然退去。

    不一會兒。胤祀走了出來,蘇溶溶低聲說道:「站在額齊身後那個補字營的侍衛腳下有水漬,袖口沾濕。我想盅裡的羊肉應該就藏在他的袖中。」

    胤祀點點頭,對著一旁侍衛細語幾句。那侍衛進去之後,補字營的侍衛走了出來。他剛走出營帳門口。胤祀伸手一揮,立刻幾名影衛撲上,將他堵嘴拿下。胤祀扯起他的衣袖一抖,果然幾塊「麋肉」滾了出來。

    胤祀帳中,補字營的侍衛被綁跪在地。

    胤祀面容嚴厲,語氣冷硬,帶著不怒自威的壓迫:「你叫查富汗.榮拓。正紅旗出身,現為七品侍衛。可有錯?」

    榮拓一臉無辜:「奴才正是查富汗.榮拓,不知八爺為何抓我?」

    胤祀眼神如刀:「剛才萬歲爺賞賜麋肉,你為何不吃?」

    榮拓臉色發白:「奴才……奴才……不喜吃麋肉。」

    胤祀冷笑:「是不喜歡還是不敢吃?!」

    「奴才不明白。」

    胤祀朝英格爾擺擺手,英格爾立刻端著一大碗黃鼎麋肉走了過來。

    胤祀說道:「我現在命令你吃下去!」

    榮拓瞪著那碗肉,臉色從灰白變為青紫,彷彿眼前的不是麋肉而是毒藥一般。

    胤祀見他身子顫抖,但不動,便厲聲叱道:「吃下去!」

    榮拓顫著手接過碗,眼神充滿了恐懼。

    胤祀又道:「你阿瑪查富汗曾為火器營司號,平定葛爾丹時,被炮火炸傷不久便死去。你額娘以給人洗衣縫補衛生,一人辛苦將你拉扯長大,我聽說你額娘因為大冬天漿洗衣物,一雙手已經廢了……」

    「嘩啦」一聲,榮拓將碗摔碎在地,哭嚎著撲倒在地:「八爺饒命!八爺饒命!」

    胤祀看著一身小太監裝扮的蘇溶溶,終於笑了出來。

    原來榮拓好賭,他欠了人家一屁股賭債,不得不受人威脅。一路上,他的任務就是將行程路線標記出來。走到這裡時,他收到了第一個任務,那就是每天趁著為馬匹打水摘雜草的功夫,將鈴蘭粉末放入小溪中。一開始榮拓並不知道為何要在水中放鈴蘭,直到席間聽胤祀說燉煮麋肉的水是溪水,才醒悟過來。

    榮拓哭道:「八爺明鑒,奴才就是在混賬不堪,也不敢給皇上下毒。奴才雖然知道鈴蘭有毒,但只要不和麋肉同煮,也不會中毒,因而並未放在心上。」

    胤祀道:「你說你受命與人,可知道對方是誰?」

    榮拓搖頭:「奴才不知。」

    「胡說!」胤祀罵道:「他給你安排任務,那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誰!」

    榮拓頭如搗蒜:「八爺啊,那人每次安排任務都是他來找我,但只留下字條和錢財,從沒露面。五日之前,奴才正在酣睡,只覺得帳外似有人影掠過,迷迷糊糊中,也沒有在意,早上醒來便看見一張紙條和幾包鈴蘭粉末,寫著『投入溪中,每日一次』。」

    「紙條現在何處?」

    「在奴才鞋墊子下面。」

    蘇溶溶也不嫌氣味難聞,她拿著那張被榮拓踩在腳下的紙片,認真看著。

    胤祀小聲道:「現在一切都是一家之言,不得不防這小子故弄玄虛。」

    蘇溶溶認真說道:「我看他並不像說謊。對了!我想到了!」

    胤祀道:「什麼?」

    一會兒英格爾進帳,他對胤祀、蘇溶溶行禮後說道:「稟八爺、格格,榮拓帳頂的確有一片淺薄雪印,我看那形狀,的確是有人留下的。」

    胤祀對著蘇溶溶點頭:「你真是料事如神。」

    蘇溶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八爺計謀高人一等。」

    既然確定榮拓沒有說謊,蘇溶溶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紙條上。看了半天,她又胤祀將那八個字寫了一遍。研究了半天,蘇溶溶道:「從字體筆法走勢上看,這字是故意用左手寫的。」

    胤祀看了看原來那八個字,皺眉道:「看來這人我們應該認識,要不然為何故意用左手書寫。」

    蘇溶溶點頭:「而且那人的字體咱們應該很熟悉才對,他用左手寫是怕咱們認出來。」

    胤祀沉思半天,皺著眉,語氣憂心:「這人藏在帳頂,而且讓榮拓到處留下標記,顯然不是從扈之人。我現在擔心的是,這人進出營地如履平地,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實在防不勝防。」

    蘇溶溶也是驚心,但看到胤祀已經如此驚張,便忍不住開口安慰:「好在咱們知道對方是一個人,一個人就算本事再大,要想行刺皇上也非易事。而且對方似乎很怕露面,這說明咱們如果見到必定能認得出他,如果是這樣,您倒也不必太過擔心了。」

    她說的這些,胤祀豈能不知,但知道她這是在寬慰自己,胤祀也不由得一陣感動,下意識柔聲說了句:「還好有你在。」

    蘇溶溶微愣,想了想之後立刻羞得臉頰泛紅,低頭呢噥道:「我有什麼能耐,不過是給您當個小力幫兒。」

    胤祀被她說的逗笑了:「你若是小力巴兒,我也就是個小催巴兒,別人一路安心看景兒,咱倆命苦之人就該著擔驚受怕。」

    蘇溶溶也笑了:「那咱們可算是同病相憐,天生一對兒了!」

    這「同病相憐,天生一對兒」是她前生刑警支隊老民警取笑她和她搭幫辦案小李子的話,如今胤祀說到這兒,她想也不想,話趕話得說了出來。這話一出口,她立刻發覺不妥,想要挽回,卻不知如何解釋。蘇溶溶偷眼看了看胤祀,發現他似乎並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笑了笑。見他如此,蘇溶溶心中怎麼也不是滋味,但又品咂不出是個什麼感覺。

    胤祀看了看外面,康熙的晚宴已經結束,王公大臣都溜溜躂達走出了營帳。

    胤祀對英格爾吩咐道:「將榮拓看押起來,暗中派人盯著,萬一有生人接近,迅速報來。能圍則圍,不能圍則殺。」

    安排完英格爾,胤祀勸蘇溶溶回去睡覺,但蘇溶溶不肯,一定要跟著胤祀安排好防務才肯休息。胤祀沒辦法,只得帶著她一路巡營,又安排自己的影衛暗中守護康熙營帳。如此一番折騰已經過了子時。

    蘇溶溶早已累得走不動,可每每見胤祀辛勞,卻是又心疼又感慨:如果他能當上皇帝,一定也是個明君聖主,可惜人不能與命爭,歷史的勝利者只能有一個,可是卻不是他。

    回到帳中,蘇克察喝多了,已經睡下,此時正鼾聲如雷。蘇溶溶累得一頭扎進床上,衣服也不脫,倒頭就睡。迷迷糊糊之中,她只覺得似乎有人進來了,她努力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就像千斤巨石,怎麼也動彈不了。她甚至感覺到那人伸手摸了摸自己臉頰,又給自己把了脈。

    第二天起床,蘇溶溶頭疼得厲害,而且昏昏沉沉的,似乎什麼事情都記不起來,就連那個夢都變得越發虛無縹緲,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鬼壓床」了。

    不過走出帳子的那一刻,蘇溶溶一下子興奮了,因為連下了五天的大雪終於停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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