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聳肩,雪色的手隨意的敲落在了梨花木椅上。
前面有那一大群所謂的皇兄都窺視著他現在的位置,而後面的那些大臣也是前赴後繼,死死的盯著皇位。
就這樣一位置,要是不是那老頭子臨死前哀求他,他絕對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聞言,一若翻了翻白眼,對著雪色沒好氣的道,「你以為皇位是那麼好坐的麼?」
尤其是他還是那樣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的坐在皇位上?
「小洛洛,你怎麼狠心在人家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佯裝受傷一般,雪色的手摀住了胸口,指控的望著一若。
「聖上。」同時,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凌宰相要見皇后娘娘。」
凌宰相,凌忠臣?他深邃眼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過,那一次在暗道中的談話,他沒有調查過,那麼這一次,凌忠臣的回來又是為了什麼?
一聽到宰相爹爹進宮了,一若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一下就從主位上站了起來,「宰相爹爹現在在哪裡?」
「在皇后娘娘的寢宮中。」
侍衛的話音才落,那道翠綠色的身影已經飛奔而出,不見了蹤影。
俊挺的眉動了兩下,蒼冥寒將懷中的兩個小傢伙放到了地上,欣長的身影隨即一閃,就消失在了宮殿外。
雪色詫異的揚起了眉,身子卻沒有動,上官輕塵同樣也沒有動,靜靜的坐在梨花木椅上,望著那道翠綠色身影消失的方向。
而明月公主的目光卻一直落在了上官輕塵的身上,一瞬不瞬,就像是要用目光將他的身子看穿一般。
五年了,她還是如以往那般,沒有一點的變化,若是說有變化的話,那麼就是變的更加漂亮,活潑,耀眼了
想著,他溫潤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笑,轉過視線,看到那那張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微微驚愕了一下,隨後他有禮而淡漠的點頭。
一剎那,心恍若飛到了天上一般,明月公主的臉龐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意,邁著腳步,她走到了上官輕塵的面前,「你還認識我嗎?」
「請問你是誰?」
雖然是有些熟悉,但是他並沒有多大的印象,只是隱隱約約。
只是淡漠的一句話,卻已經將明月公主打入了寒冰中,全身都泛著冷意,「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她的語氣中夾雜著一抹小心翼翼和期待,難道就連一點的印象都沒有了嗎?
「抱歉。」雖然只是淡淡的兩個字,但是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明月,你認識我們的睿王爺嗎?」雪色的身子一轉,望向了明月公主。
「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明月說道,隨後美眸一瞇,「雪哥哥,不是要和親嗎?」
雪色的眼眸玩味的閃過了一抹亮光,光芒流光溢彩,「小月月是想要嫁給我們的睿王爺嗎?」
她心中的那點心思,他還是知道的。
「不可以嗎?」
聽著兩人的話音,上官輕塵的俊逸的眉完全皺了起來。
「小月月矜持,咱們先矜持一些,這樣的事還是要和蒼冥國的聖上商議一番,才能下定論的不是?」
笑瞇瞇的,雪色妖媚的笑著,起身,他走到了上官輕塵的身邊,手臂一伸,落在了上官輕塵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小塵塵,你也該忘了她了,瞧瞧小月月多漂亮啊」
麼怎聯繫保保們保。「那種事情並不是說忘就能忘的,還有,你現在忘了嗎?」
有些事情雖然是隱瞞在了暗中,但是並不代表誰都沒有看到,只是沒有揭開而已。
|就-愛網|聞言,雪色妖媚臉龐上的神色有些怪異,不像是往常那般的自在,「本公子忘了什麼?」
「她。」淡淡簡潔的一個字,「雖然你掩飾的很好,但是有些東西是掩飾不住的。」
「你說的是那個小禍水嗎?本公子才沒有喜歡她,一點都沒有」
溫潤的臉龐上揚著那抹輕笑,上官輕塵只是一句,便戳中了雪色的痛處,「我也沒有說你喜歡她,不是嗎?」
額,這算不算是被自己摔進了自己提前挖好的坑中?
雪色妖媚的臉龐微微變了變,然而也只是轉眼間,他的臉色便恢復了如常,「睿王爺的觀察倒是細緻入微呢」
沒有言語,上官輕塵只是輕笑著。
「不過,比起小塵塵,本公子可是及時抽身,沒有陷入泥潭之前,就要提前拔出來,所以說本公子還算是輕微中毒,還有解藥,至於小塵塵麼,已經中毒太深,連解藥都沒有了」
聳著肩膀,雪色笑瞇瞇的望著上官輕塵,「本公子那叫見好就收,你嗎,那是眼看著眼前就是泥潭了,還要向著裡面跳,現在不如接受小月月?」
「我不會選擇那樣做」
他現在的心中還完完全全的喜歡著她,更或者說是深愛著他。
或許他想,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忘記她,他深愛著她,卻也不能讓別的女人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所以若是婚事,他是絕對不會考慮的。
雪色的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真是啊,小禍水禍害的男人還真是不少。
而兩人的談話落到明月的耳中,卻是一陣的疑惑。
那些話,有些她聽懂了,就是說雪哥哥和他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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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中。
一若看著梨花木椅上好久沒有看到過的宰相爹爹,眼眶有些微微的泛酸,差一點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洛洛」凌忠臣望著一若,緩緩的開口道。
「宰相爹爹」身子一動,一若向著凌忠臣撲了過去,「宰相爹爹你到底去了哪裡,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來看洛洛?」
凌忠臣的臉色有些些許的複雜,但是轉眼間,就恢復了如常,「爹爹回了一趟老家,離這裡很遠,這不是剛回來,就來看洛洛了嗎?」
一若輕笑了一聲,這才從凌忠臣的懷中退開。
看著一若的臉龐變回到了原來的模樣,凌忠臣的心落到了地上,那抹擔憂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看來柳素英並沒有騙他,而是真的將解藥給了洛洛。
但是即使是這樣,他的心中仍然有些不能原諒她,當初她將他關到地下時,要他繪出蒼冥國的地圖時,他便有些疑惑。
可是她以死相逼就是不肯告訴他答案,他也沒有多問,沒想到,她的目的卻是為了爭奪皇位。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提前計劃好的陰謀。
他一直以為她的身份便是先皇的妃子,卻沒有想到,上官將軍的夫人竟然也是她。
當初剛剛得知時,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可置信,但是將所有的一切都串聯起來後,才發現,並不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當蒼冥寒七歲之前,她一直都是以柳貴妃的身份呆在皇宮中,等到那件事件發生後,她假裝炸死,暗中卻易容回到了睿王府。
而依當時的情景,上官將軍的夫人也的確是在上官輕塵七歲時回到睿王府的。
之前,上官將軍對外宣言的是,上官夫人的身體不好,被送到了神醫那裡。
在睿王府呆了幾天後,許是怕被有些人發現柳貴妃的行為舉止,上官將軍便主動向聖上請求,常年駐守邊境。
這樣一來,第一不會有人發現上官夫人原來就是柳貴妃,第二,也在聖上的心中有了好的形象。
真可謂,一石二鳥,還有素英從洛洛出生那時便已經有了爭奪皇位的想法。
不然她也不會在聽到那句凌家三女初長成,擾亂一國兩子心時,對洛洛下了毒藥。
那時的她就已經很清楚,一國兩子心指的就是蒼冥寒和上官輕塵。
而他卻是愚鈍,竟然信了她的話,怕洛洛長大後會真的成為禍水,便任由著她對洛洛下了毒藥。
下了毒藥之後,他的心中也就埋下了一塊巨石,深沉沉的。
現在看到洛洛變回了原來那般,他的心也著實的放了下來,有些事情還是不讓她知道的為好。
這些事情,就當埋在了他一個人的心中,洛洛還是像現在這樣幸福就好。
「真的?」一若有些懷疑,圓圓的眼睛在凌忠臣的身上不斷掃來掃去。
「當然是真的。」凌忠臣微微笑了笑,「爹爹來是想要告訴洛洛一聲,爹爹想要開一所私塾,將那些沒錢人家的孩子全部都集中在一起,教他們習字。」
這也就當作是他的補償吧,他做那些事情的補償,雖然沒有釀成大錯,但是已經夠讓他悔恨了。
而更讓他心寒的是,她竟然利用了他,竟然利用了他
站在宮殿外的蒼冥寒,沒有再踏著腳步走進來,而是靜靜的站在了宮殿外,望著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