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動了動,蒼冥寒沒有過大的反應,「太后娘娘,你不是天天看到」
「流雲不是那個意思」流雲猶豫了一下,才又說道,「流雲暗中跟蹤了太后娘娘。」
抿成一道直線的薄唇動了動,他沒有言語,也沒有阻止。
看到主上沒有阻止,流雲繼續說道,「太后娘娘去了無名墳墓的暗道,還說讓士兵走暗道,從四周將皇宮包圍起來,還說」
一邊仔細打量著主上的臉色,流雲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還說,兩日後的子時聽她的吩咐。」
完全的,一字不漏的,流雲將他所聽到的話,說了出來。
好看的臉龐仍然沒有一絲的波動,像是沒有聽到流雲的話一般。
「主上——」
「你倒是很閒,恩?」挑著優雅的尾音,他扯動著薄唇。
流雲愣了一下,目光望到那落在奏折上的修長手指,明白了過來。
讀著手中奏折,流雲的腦海中迴響的都是柳貴妃的話語,而蒼冥寒雖然在聽著,但是那雙深邃的黑眸中卻浮現出了一抹失神。
那隻小騙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是不是在哭
他那般對那隻小騙子,她是不是會胡亂趴到床榻上,眼淚和鼻涕胡亂流著。
只是想著,他的眉似乎就有些疼了,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太陽穴上,輕輕的揉捏著。
若是她哭了,也好,心死了,也好,恨他,也好
那樣的話,便會沒有那般的愛他了,沒有那般的愛他,當他死了之後,她該是沒有那般的心痛,他的心也就能放的下來了。
至於母后的意圖,他不用去查,只是從那張地圖,那番和凌忠臣的談話,還有流雲偷聽來的話語中,他已經明白了她的意圖是什麼,而且是很明白。
可是對於她為什麼要這樣的原因,他卻是不知道,不明白。
但是無論其中的原因是什麼,一點都不重要,在察覺到她有這個念頭時,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想法,想了很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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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專網站小小情小。寢宮。
看到趴在床榻上的一若,上官輕塵坐在了床榻上,「真的沒有事嗎?」
「沒有。」掩飾掉心中那陣湧現出來的酸澀,一若埋在床榻上的臉頰抬了起來。
「那你眼睛中怎麼亮晶晶的?」
什麼都可以騙的過人,可是眼神,卻騙不過,它會出賣一切。
手揪緊了被子,一若瞇起了眼睛,將那陣霧氣努力壓抑了下去,「你看錯了,什麼都沒有,真的」
「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那句話嗎?」上官輕塵望著她,淡淡的問道。
愣了一下,一若擠出了一抹笑意,「你說過很多話啊,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那句。」
「我曾經說過,若是你不打算愛他了,打算離開皇宮時,要記得,我還在你的身後。」
這句對她說過的話,他該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怔愣了許久,聽懂了他的話語,一若拉回了思緒,抿了抿覺得有些乾澀的嘴唇,「我沒想過要離開皇宮,要離開他,我想,他一定是有事情瞞著我」
即使他這樣對她,她還是不相信死變態會變,不相信
聞言,上官輕塵溫潤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黯淡,隨即而來的是放心。
她這樣,不就說明她沒有事嗎?
「這句話我希望你一直記得。」
因為無論何時她有了決定,他的那個決定都是永遠作數,他會一直在原地等著她。
一若轉開了眼睛,不再和上官輕塵對視,「上官輕塵,我希望你——」
「現在應該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了,我現在先離開了。」
不等一若的話音落,上官輕塵已經打斷了她的話音,轉身走了出去。
無奈的溢出了一聲歎息,一若倒在了床榻上,想到那只死變態剛才的舉動,心中有些微微的涼意,如同宮殿外凍著的寒冰一般。
不過,她依然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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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奏折還未讀完,就聽到傳來一陣平穩的呼吸聲,移開了奏折,流雲望了過去。
只見主上閉著眼眸,身子倒在了軟塌上,已經睡熟了。
放下了奏折,他拿過棉被,蓋住了主上的身子。
真的想不通,到底主上是怎麼想的。
太后娘娘已經開始行動了,主上已經知道了,卻還是像個無事人一般,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沒有一點的反應,更別提行動,唉,弄不明白。
夜色拉下了黑沉沉的夜幕,但是,也只是轉眼間,便已經被淺淡的魚肚白所代替。
天還未大亮,許是心中有事的緣故,柳貴妃已經醒過來了。
從床榻上走了下來,柳貴妃的手中抱著暖爐,望著宮殿外的天色,揚起了一抹笑。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面臨著結束了,很快就會結束,所有的一切很快都會結束
蒼冥寒的美夢即將破碎,一切都應該回復原位,權力,皇位,包括一切的一切。
此刻,蒼冥寒應該還在做著美夢吧,怕是連大難臨頭也不知道。
最好他醉生夢死,也不用面對即將而來的痛苦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