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走回到了書桌旁,拿起了奏折,一字一句的念了起來。
聲音落到了蒼冥寒的耳旁,他也不知他到底聽進去了多少,眼眸總是會不經意間落到窗戶那旁,雖然什麼都看不到。
身子從高處狠狠的掉落了下來,但是由於侍衛早已經守在了窗戶下。
所以在她掉下去的那刻,侍衛已經接住了她的身子,並沒有摔到地上。
懊悔的皺起了眉,她的身子一跳,從侍衛的懷中跳到了地上,耍無賴的,她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睛一閉,眉頭一皺,嗚嗚咽咽的聲音就從她的口中傳了出來,「好疼,嗚嗚好疼」
那陣嗚嗚咽咽從窗戶中傳了進來,流雲口中的舉動停頓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蒼冥寒,「主上」
俊挺的眉微微皺了起來,蒼冥寒低沉的道,「繼續。」
「可是——」
「朕的話沒有聽到嗎?」低沉的嗓音中泛上了一抹冷意。
「是,主上。」流雲收回了目光,再次念了起來。
那隻小騙子也就是在胡鬧,胡鬧夠了,自然就會回寢宮。
宮殿外。
在地上坐了許久,也嗚嗚咽嚥了許久,可是房間內的死變態卻始終連屁都沒有放一個。
心一橫,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眼淚大顆大顆的從臉頰上掉了下來,「死變態,你是不要我了不是?你肯定是嫌我笨,所以連看都不想看我了,是不?」
蒼冥寒的薄唇動了動,沒有言語,只是心卻揪緊了起來。
「不想看我就直說,我這就走,以後也不要看到你,不要看到死變態,再也不要」
嗚嗚咽咽的哭聲,像是傷心至極,隨後,一點的聲音都沒有,變得靜靜的。
該是走了,蒼冥寒的身子斜倚在了軟塌上,手微微一揚,讓流雲停了下來。
「主上,你要不要去看看皇后娘娘?」
「不用了。」低沉的吐落三個字,他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細小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的眼眸動了動,想要阻攔,卻明顯的遲了。
只聽響亮的一聲,一道粉紅色的身影已經從窗戶中跳了進來。
「你以為你不見我,我就會進不來嗎?」得意的,一若睨著軟塌上的死變態。
也只是僅僅三天沒有見,現在看著那死變態的模樣卻已經像幾年都沒有見過一樣。
她真的好想他,好想,可是那死變態卻連一點要見她的意思都沒有。
現在,她都已經站在了這裡,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還閉著眼睛。
麼怎聯繫保保們保。狠狠的,她睜著圓圓的眼睛瞪著他,但是他卻根本沒有打算看她,「流雲。」
「主上。」流雲上前了一步,站在了蒼冥寒的身側。
「將她帶出去。」薄唇扯動,聲音冷的如同寒冰一般。
「為什麼,我不要出去,不要出去!」
一若惱了,迅速繞過了向她走來的流雲,衝到了他面前。
眼眸動都沒有動一下,他依然沒有看向她,「將她帶出去。」
像是被炸毛的野雞一般,一若連蹦帶跳的衝到了他的面前,張開雙臂,盯著他,「我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你到底怎麼了啊!」
站起身子,他睜開了眼眸,砸落在了那隻小騙子的身上,向著她伸出了那修長的手指。
心中燃起了一抹暗喜,一若以為那死變態終於要理她了,想著,她圓圓的眼睛瞇成了月牙狀。(92t-xt.就;愛網)可是,下一秒他的舉動卻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他伸出的修長手指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冰涼冰涼的,沒有往常一般的溫熱,冰涼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一若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死變態到底唱的是那齣戲時,只見他的手緩緩向後一推,她的身子已經成功的從阻礙他的道路上消失。
下一秒,一若回過了神,跑了過去,直接揪住了他的衣角,「你到底怎麼了啊?怎麼了啊?」
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啊?
「回去。」
「不!」
「流雲,將她帶回去。」
沒有理會他的話語,一若盯著他的臉龐,「死變態,你瘦了好多,我不回去,你批閱奏折,我乖乖的不說話,行嗎?」
腿的支撐幾乎已經到了極限,他俊挺的眉擰起,「點了她的穴道,帶回去。」
「是。」流雲向前走了幾步,但是還沒有走到她的面前,只見一若的身子向前一撲,雙手已經環在了他的腰間,小心翼翼的聲音中有一抹可憐兮兮的哀求,「我真的不會吵鬧,會乖乖的聽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好?」
心微微輕顫了兩下,他的眼眸動了動,終是抬手,伸手,在她的穴道上一點。
頓時,身後的那隻小騙子身子軟綿綿的便向著地上倒了去。
身子迅速一動,蒼冥寒將那快要跌倒在地上的身子抱到了懷中。
隨後,淡漠的說道,「下去吧。」
「是。」流雲走出了御書房。
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床榻旁,他的手臂一動,已經將那隻小騙子放到了床榻上。
即便是這隻小騙子乖乖的聽話,也不能讓她呆在他的身旁了
他的身體和情況不允許
即使眼睛看不到,還有聽力,這隻小騙子不會發覺,可是他的手和腳卻最終還是會露陷。
所以不能讓她呆在他的身邊。
這幾日流雲背著他,已經想了許多法子,就連宮外的郎中和神醫全部都召進了宮中。
只是這毒藥,不是往常一般好解的毒藥,又怎麼可能會找得出解藥?
勾起了薄唇,他的身子坐在了床榻上,手指撫上了那隻小騙子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