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別和朕討價還價,乖乖的」他柔著聲音,耐著性子勸哄著她。
動了動身子,她揚起了蒼白的臉龐,「是真的不想要喝,好苦」
「那你不喝,朕睡不著怎麼辦,恩?」
他揚著優雅的尾音,好看的臉龐輕輕蹭著她有些蒼白的臉頰。
「死變態,把藥端過來吧。」她挺著小身板像是視死如歸一般,順帶的還笑瞇瞇的,「死變態,瞧我對你多好。」
他莞爾一笑,不置可否,「有麼?」
「當然有啊!」她肯定無比的點點頭,「我為了你這個死變態能睡覺,所以連最苦最不愛喝的藥也會喝啊,你說我對你好嗎?「
黑眸中沾染上了一抹輕笑,他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嗯,小騙子對死變態很好,現在閉上眼睛。」
「你要幹嘛?」
「現在你要喝藥」如果看到是血,他怕這隻小騙子會喝不下去。
一若皺起了眉,「可是喝藥為什麼要閉眼睛啊?」
「要是讓你這隻小騙子看到了,你的眉頭還不皺到天上去,快點閉上眼睛,乖乖的」
話音落,看到她的眼睛沒有要閉上的意思,蒼冥寒的大手一伸,遮住了她的眼睛,輕輕的將茶杯遞到了她的嘴旁。
只喝了一口,一若的眉就狠狠的皺了起來,那陣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忍不住的她輕咳了起來。
見狀,蒼冥寒俊挺的眉也跟著擰了起來,手微微一動,從她的唇邊移開,他將一口喝到口中,身子一伏,隨後全部灌進了她的口中,一口接著一口,讓她沒有喘氣的機會。||
若是只要喘息了一口氣,那麼血腥味就會更濃烈,而她也會更喝不下去。
直到酒杯見了底,他的舉動才停了下來。
霎時,一若的身子爬到了床榻旁,吐了起來。
只是乾嘔了半晌,卻一點東西也沒有吐出來,只有不斷響起的乾嘔聲。
有些看不下去,他的手一伸,點了她的穴道,讓她靜了下來。
或許睡一覺之後,那陣噁心的感覺就會慢慢的消失。
心落到了地上,轉身,他坐在了軟塌上,修長的手指翻動著眼前的奏折。
劍-梅康俗俗白俗。靜靜的,時辰在緩緩的流動,只有宮殿中的燭火在微微的晃動著。
像山一般的奏折慢慢的消失,直到眼前只剩下一兩本時,一陣頭暈驀然襲來,奏折上的字變的有些模糊。
難道是太久沒睡的緣故?
沒有多想,他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太陽穴上,輕輕的揉捏著。
過了一會兒之後,手指才緩緩的挪開,身子靠在了紅木椅上,閉上了眼睛。
可是那陣眩暈感並沒有隨著消失,依舊在蔓延,他俊挺的眉微微擰了起來,隱忍著。
天邊浮現出第一縷陽光時,一若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第一次覺得渾身上下有了力氣,而不是軟綿綿的,也不會再想要一直睡覺。
動了動身子,她從床榻上爬了起來,伸著懶腰,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一轉身,她就看到那死變態斜倚在椅子上睡著了,面前還放著一堆的奏折。
呼了一口氣,一若拿起了床榻上的被子,輕手輕腳的向著紅木椅走了過去。
蓋在了那死變態的身上,她歪著臉頰,細細的看著。
越靠近看,發現這死變態越是長的禍國殃民,就連眼睫毛都比女人的又長又翹。
輕輕笑了兩聲,伸手,在那死變態的臉龐上捏了兩下,她才移開手。
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出過房間了,今天終於可以出去放放風了。
望了一眼死變態,她貓起了腰,放輕步子,躡手躡腳的向著宮殿門走了去。
只是還沒有走下兩步,一道低沉而熟悉無比的嗓音便砸落了過來,「敢給朕出去試試,恩?」
小心翼翼的嚥了嚥口水,她的身子像是被定型一般的愣在了那裡,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笑瞇瞇的,「那啥,我就是想要出去一下。」
「過來。」
沒有理會她的話語,蒼冥寒的黑眸漸漸瞇了起來。
垂下了雙肩,一若無奈的轉過了身子,向著那死變態走了過去。
「幹嘛?」
「你是想要得風寒,繼續躺在床榻上,不能動嗎?」
他輕哼著,目光落在她不再蒼白,而是沾染上一絲紅潤,心才徹底的落到了地上。
「可是我已經好了,你看,已經好了」
說著,她的身子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個圈。
「去床榻上躺著,再過兩日後,才能出宮殿。」
現在她的身子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都不知道,自然是不能讓她這隻小騙子隨便亂出寢宮。
「那樣我真的會瘋的,死變態」
睜著圓圓的眼睛,她可憐兮兮的,越可憐越好,最好要讓他看到有愧疚感。
「小騙子,別裝可憐,回床榻上去」
絲毫不受她可憐的影響,蒼冥寒站起了身子,「朕會讓流雲守在你身旁,所以乖乖的聽話」
「死變態——」
身子一伏,他的薄唇直接吸允上了她的唇,打斷了她不甘的話語,用力的啃咬著。
就在那隻小騙子快要喘息不過氣時,他才鬆開,炙熱的呼吸全部吐在了那隻小騙子越發紅潤的臉龐上,「乖」
話音落,他轉身,向著宮殿外走去,沒走下兩步,他的眼前又是一陣眩暈,而且沾染上了一絲模糊,就連腳下的步子也虛晃了一下。
閉了閉黑眸,沒有留意,他邁開腳步,繼續向前走了去。
等到出了宮殿,他甚至還能聽得到從宮殿中傳出來的尖叫聲,「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