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祿宮。
宛秋睜開了雙眼,兩隻手支撐在了床榻上,急切的望了過去。
宮殿中除了站在兩側的宮女和侍衛,根本就沒有那道白色的身影,那道她想念的身影。
頓時,身上的力氣像是全部被抽走了一般,手再也支撐不住身子,她緩緩的滑到在了床榻上。
蜷縮起了身子,她的頭埋在了兩腿之間,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做了這麼多,還是沒有希望嗎,一點的希望都沒有嗎?
越是想,心中的那股傷痛便越是嚴重,眼淚更是忍不住的掉落到了床榻上。
就在這時,太監尖細而略長的嗓音響了起來,「太后娘娘駕到——」
聞言,宛秋的身子忍不住輕顫了兩下,頭更是埋進了兩腿之間,一絲都沒有顯露出來。
踏進了宮殿,柳貴妃一眼就看到了在床榻上蜷縮成了一團的宛秋。
美眸中的冷意一閃而過,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決定那麼做時,就沒有想到過後果嗎?
可是她現在對她來說,還有些作用,所以她暫時不還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走到了床榻旁,柳貴妃看向了一旁的宮女,「你們先都退下吧,本宮要和和碩公主說兩句話。」
門豪團體幻幻。幻。「是。」
聞言,宮女和侍衛全部都退了出去,宮殿中只剩下了兩人。
望著宛秋,柳貴妃淡淡的開口,「傷的嚴重嗎?」
身子微微愣了一下,宛秋有些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猶豫了許久,她的頭才抬了起來。
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口,柳姨娘伸手,落在了宛秋的額頭上。
身子輕輕的顫動了兩下,宛秋的身子一動,想要躲開。
只是還未等到她動,手上的那股力道變的強硬起來,讓她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柳姨娘知道你都做了一些什麼,也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才那樣做,所以說,柳姨娘是不會怪你的。」
揚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柳貴妃的纖手在宛秋的那處傷口上游移,「這傷口倒傷的有些重呢,柳姨娘一會兒讓宮女將藥拿過來。」
心緩緩的落到了地上,宛秋的聲音有些微顫,「柳姨娘。」
「既然發現了那便就發現了吧,沒有什什麼大礙,輕塵原諒你了嗎?」
提起了傷心的話題,宛秋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掉落了下來,「我不知道,他什麼都沒有說,點了我的穴道,便離開了。」
「可憐的孩子。」將宛秋抱到了她的懷間,搖頭。
察覺到手上都沾滿了溫熱的眼淚,柳貴妃的身子向後微微退了一些,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別哭了,柳姨娘知道已經被發現,所以已經將解藥帶過來,你一會兒送過去,或許輕塵就能原諒你了」
愣了一下,宛秋抬起了頭,「柳姨娘」
「什麼都別說了,柳姨娘知道你在想些什麼,這一次知道錯了,以後會不會聽柳姨娘的話?」
柳貴妃美眸中的暗光一閃而過,快到讓人來不及撲捉。
「宛秋這一次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宛秋真的會聽你的話的。」
沒有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宛秋說道。
這一次按照她的主意做了,可是什麼都沒有得到,而且還讓輕塵越來越厭惡她了。
看來,她的法子的確沒有多大的作用,或許,柳姨娘的話語是對的。
或許按照柳姨娘的方法,她最後能得到輕塵也不一定。
「這一次你拿解藥不要先給凌初洛,反正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柳貴妃的話語中蘊含著一抹深意,「蒼冥寒不是喜歡凌初洛,那麼就看看他到底喜歡到了那種地步。」
心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宛秋忍不住問道,「柳姨娘,你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要讓蒼冥寒痛。」柳貴妃冷笑著,「你單獨和蒼冥寒呆在一起,讓蒼冥寒在毒藥和解藥之間選擇。」
宛秋依舊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柳姨娘給你解藥的同時,也會給你一刻毒藥,如果蒼冥寒想要拿到凌初洛的解藥,那麼在他吞下那顆毒藥之後,才能將解藥給他。」
這時,宛秋明白過來了她的意思,「柳姨娘,有這種必要嗎?」
對蒼冥寒下毒藥的必要嗎?
「他不是愛凌初洛嗎?那就好好的看看,他到底愛到了那種地步,肯為她死,還是看著她死,本宮可是很期待。」
的確很期待,這樣一來,對她的計劃就有利了許多。
「柳姨娘,他也是你的孩子,放毒藥就沒有必要了嗎?」
宛秋忍不住說道。
她沒有忘記,在她姓名垂危的那一刻,是蒼冥寒守在了她身旁,整整一夜。
雖然是由於愧疚,但是還是放不下她,不是嗎?
「他是本宮的孩子嗎?他是那個男人的,不是本宮的,本宮的孩子只有輕塵一個。」咬緊牙,柳貴妃的情緒有些激動,「如果你照本宮的話做,本宮保證你不到半個月,就會得到輕塵。」
宛秋猶豫著,沒有言語,心中有一股深深的較量和掙扎。
「雖然離得到他的心還是有一段的距離,但是只要先得到他的人,才能得到他的心,不是嗎?如果不願意,柳姨娘也不會難為你,掌控權還是在你的手中。」
拋出了誘餌,魚總是會上鉤的。
掙扎了許久,宛秋終於還是抵不住心中的那陣渴望和叫囂,「好。」
滿意的點頭,柳貴妃身子一動,將手中的解藥和毒藥也一齊交到了她的手中,「記住,無論用什麼樣的法子,都要讓他吃下去,無論什麼樣的法子,當然最好的法子就是用凌初洛的死活去逼他。」